“大將軍，我，我有些不舒服，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想先回去休息。”

看著小春飛快逃離的背影和萬之何探究的目光，賀蘭容嘆道，“她最親的親人就是從‘望歸門’出去的，可惜和很多人一樣，出不入，往不返。她女扮男裝前來投軍，差點送了性命，卻依舊要堅守于此，為的是有朝一日老天開眼，能還她一個奇跡。你的故事想必讓她感同身受吧！”

萬之何唏噓不已。“我一路上穿州過郡，見很多地方都貼著征兵告示，連荒僻的鄉間也不例外，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骨肉訣別、妻離子散！”

賀蘭容半晌無語，只暗自緊了緊拳頭。沉默過后，還是他先開口道，“那人后來采到玉珊瑚沒有？”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離開的時候花還沒開，不過憑他的身手和韌性當不成問題。”萬之何端起茶抿了一口，閉上眼回味良久——“嗯，不愧是生長于云端之上高寒凍土的精華！”再睜眼已是神清氣爽。

“為了能向老弟交差，我從瑯琊峰下來后又跑了趟‘天殘壑’，為的是尋找玉珊瑚的替代品——紫晶蘿，幸好這次沒失手，之后…”

“這紫晶蘿又是什么東西？”

“天下至陰至寒之物，首推玉珊瑚，其次便是紫晶蘿，二者功效大致相當，只是不可同用。之后我又一路南下，將所有東西都備齊了，才敢過來跟你復命。”

“真是有勞萬兄了！”

萬之何又喝了口茶，隨即起身，“我總算是不辱使命，既如此，賀蘭老弟，告辭了。”

賀蘭容從座位上一躍而起。“急什么，萬兄。你遠涉千里而來，就坐這么一會？何不多留幾日，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歡、共論時事。”

“不了，你如今是手握重兵、鎮守一方的大將，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在這多呆一刻，你就多分隱患。若非手頭有要緊事，我也不會不顧白天晚上的一到這就來見你。再說眼下你肩上扛著千斤重擔，要忙的事多了去了，等哪天打了勝仗，我一定來向你討杯慶功酒喝。好了，不要送了，老弟你多保重！”

“萬兄你也一樣，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

……

茶猶溫，人已去。賀蘭容惆悵地盯著桌上的布袋：如果萬兄得知這些辛苦尋來的奇花異草是要獻給他的仇人，不知會作何感想？不過也許他一早就心知肚明，只是怕他賀蘭容難做，所以從頭到尾不曾問一句。唉，這樣一條英雄漢卻只能隱于市井、縱情山水，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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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想知道除卻親朋好友和紅袖筆友外，《不如歸去》有沒有吸引到不碼字只看文的讀者。如果有的話，為何沒人收藏一下或評論幾句呢？不過想想自己從前也是只潛水、不支聲，嘿嘿，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