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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一直在身邊
  • 北善之
  • 6217字
  • 2013-06-28 22:15:18

彌漫著刺鼻的藥水味的走廊間,女孩靜靜的坐在長椅上,深埋在膝蓋間的頭在手術室門開啟的那一刻驟然抬起了。擔憂地看了醫生一眼后,女孩明白母親的病情已經刻不容緩,不及時治療,也許母親會就此離開。漸漸的女孩把目光投向手術室內,驀然的神情,似乎一切發生的事都與自己沒有關系。

醫生順著女孩的目光望去,“放心吧,你媽媽沒事了。只是這病,盡快做手術吧,拖著對你媽媽來說,其實還不如早點離開,哎······”醫生看著女孩無奈的搖著頭離開了。

白色的身影在空蕩的走廊間漸漸消失,只剩女孩獨自一人愣愣站著,帶著一臉的憂傷,慢慢的走近了推出病房的母親。

“媽,你醒了?”女孩平靜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母親,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角布滿了皺紋,白色的發絲開始蔓延。似乎與病魔作斗爭,已經把母親的精力都已經耗盡,母親之間老去了。

“恩,沒事了,又讓小潔擔心了吧。”婦女的眼眶布滿了晶瑩的液體,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女孩的頭,“媽媽,最怕的是就這么睡下醒不過來,我們家小潔怎么辦?”

“不會的”女孩平靜的說著,透過那堅定的眼神似乎在女孩的心里已經有了打算,“媽,我不會讓你離開。”

“傻孩子,人總會有離開的那天,媽媽只是走的早一點罷了,”婦女不舍的看著女孩,眼淚早已滑落,“以后小潔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媽。”女孩接受不了母親告別式的交代,就像是在說自己馬上離世似的。女孩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我不會讓你死。”轉過身,女孩離開了病房。

夜晚的天空總是那么平靜,抬起頭望著那夜幕中閃爍的星星,看著那閃耀著的星光,不經意間嚴夏的雙眼已經悄悄合上了,嘴的著那一抹微笑漸漸蕩漾開來,因為從指間傳來的溫暖,慢慢的在身體中蔓延著。

就喜歡這樣看著你,在你的旁邊靜靜的。望著嚴夏那恬靜的笑容,張洋把原本拉住的手抓的更緊了,也悄悄地閉上雙眼。

“張洋。”

“恩?”

“我們能這樣一直牽著手走下去?”

“恩,我會牢牢抓緊你,絕不放手。”

“呵呵”嚴夏睜開雙眼把臉湊近張洋,“真的?那你要是食言了呢?”

“不會,我絕不食言。”張洋堅定地對著嚴夏說著。

“哦?!那要是哪天是我對你說,‘張洋放開我的手’”嚴夏注視著張洋臉上微妙的變化,故意捉弄著,就想看張揚緊張的表情。

“那我會一直等你,直到有天你可以讓我再牽起你的手。”張洋一字一句,慢慢的,就像是在對嚴夏發著自己的誓言。

看著張洋一臉的正經,嚴夏被逗樂了,只見嚴夏又咧著嘴笑著。“張洋,你是個大好人。哈哈哈。”

“嚴夏,我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我欺騙所有人,但我絕不會欺騙你。”張洋在承諾著,向著眼前的女孩,把每個字烙印進心底。

“恩,”嚴夏認真的記下了張洋的話,“我信你,我會永遠信你。”

因為相信他,嚴夏愿意把手讓他就這么緊緊抓著。讓他帶自己走,不論走去哪?只要緊緊抓緊他就好。

暮色在漸漸加深,而月光卻更顯皎潔,慢慢傾瀉在大地上,照亮著前方的道路。

一片嘈雜的電子音樂中,畫著一臉濃妝,披撒著一頭卷發的女孩在舞動的人群中慢慢前進著,躲過一個又一個煩人的搭訕。現在的她只一心想找到他,那個所謂的父親,看著母親的病情林思潔確實是束手無策,找他會有用嗎?他還會救母親嗎?一切盡是未知,但林思潔總想試試,只要有機會能救回母親,不論是什么林思潔總會去嘗試,決不放棄。

“喂,小姐,我說你拽什么啊?”一名穿著鮮艷,滿身酒氣的醉鬼慢慢走近,擋住了林思潔,“怎么這么多帥哥,你就沒一個看上眼的?要不跟哥哥走?哈哈哈······”醉鬼肆無忌憚的把手搭在林思潔的肩上。

側過臉看著肩上這只臟手,林思潔恨不得立馬拿起酒瓶砸向眼前這該死的醉鬼,可心想著與其自己在這漫無目的找著還不如讓那該死的老爹自己出來。

林思潔把肩上的那只臟手推開,徑直走向臺球桌,拿起球桿:“本小姐向來有要求,一般人我沒興趣,今天只要你們中間有人能贏我手上的球桿,那我就跟誰走。”

“哈哈哈,美女,這可是你說的哦。到時可別后悔。”醉鬼搖搖晃晃走近林思潔,拿起球桿開球了。一連進了三個球,醉鬼走到林思潔身邊,“哈哈,小姐,今天你是我的了。”

林思潔雙眼死死地盯著臺桌,根本不在乎醉鬼在講什么。

看著林思潔漠然的神情,醉鬼得意的趴在了臺桌上,也許是酒精的原因,也許是過于驕傲,這次,主球居然連球都沒有擊中,醉鬼收起球桿,轉過身懶散的倚在桌邊,“小姐,可別說我欺負你,這次機會,你可要把握了。”

“哼。”漠然的看著那顆停止在桌面的主球,林思潔一心只想要見自己那該死的老爹,對于其他,此刻她只想贏,只見她左手拿起殼粉,輕輕在球桿干頭摩擦著,圍著臺桌靜靜的走了一圈,雙眼把每一個所在的位置牢牢地記下。

酒吧里的人大多都湊過來看發什么事,看著女孩這么鎮靜,慢慢的四周的人群都安靜了下來。

選擇好合適的位置后,林思潔將左手的殼粉放在一邊,俯身對準了球,此刻的酒吧褪去了嘈雜,一片寂靜在慢慢籠罩。

“那女孩行不行啊?”

“唉,依我看,估計是······”

總有那么些人,會在此刻發出令人討厭的噪音,林思潔停下即將出手的動作,轉過頭狠狠撇了一眼那兩名聒噪的酒吧女。

惡狠狠的目光看得那名兩酒吧女收回了聒噪的議論,酒吧再次平靜下來。林思潔的目光又回到了桌面上,開始了第一擊。

“啪!咚!”很清脆的撞擊聲。林思潔很干脆地把球送進了洞。很快接著是第二桿,第三桿,直到桌面上的球全部進洞,林思潔才慢慢放下的球桿,把它好好放在臺桌上。因為她始終記得是他教會自己如何打臺球,是他告訴自己應該如何對待臺球。她一直都記得。

醉鬼看著林思潔干凈利落很輕松地把球送進了洞。完全被林思潔的球技折服了,“哈哈哈,不錯呀,小姐。”

“你女兒,有點意思,老林。”鐘莉雙眼直瞅著林思潔,似乎是在看商品一樣,挑剔的看著。

“哈哈哈,那是,我老林的的女兒能差?”

鐘莉轉過看了男人一眼,眼神中只有憐惜,一個這么倔強的丫頭,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她走向林思潔,湊近耳邊說道:“在這樣的地方,你表現的越強勢就越是沒有人趕來靠近你。男人總是喜歡像水一樣的女人。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牢牢記得。”

“你······”林思潔看著鐘莉轉身離開的身影,雙眼充滿了憤怒,現在如果可以,林思潔會想著立刻拿起刀,直直的從眼前這個女人的背后穿過胸膛,就是這個女人她毀掉了母親的幸福,現在還想毀掉自己一生。她恨這女人,可是現在也只有她,是救母親唯一的希望。

“等一下。”林思潔一步一步走向鐘莉,“我跟你走。”雙眼死死地看著鐘莉,不放過任何變化,因為她要永遠記住,以后加倍還給她。

“你。”鐘莉湊近林思潔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確定?”

“恩。”

“好。”

人群中有一雙目光始終注視著林思潔,看著林思潔的舉動他的腦中滿是疑問,不是應該在醫院陪著母親的人怎么出現在這?她現在她想干什么?帶著疑惑張洋從人群中走出拉住了準備跟著鐘莉離開的林思潔。

此刻張洋見到的林思潔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樣堅強,那樣的漠然,在以前林思潔如果見到女孩子在酒吧里面公然大賭會很鄙視的離開,從不會去理會那些無聊的人做的無聊的事。可是現在,這是為什么?

“你在做什么?”張洋很想知道現在的林思潔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死死的拽著林思潔,“你這是要去哪,他們?”

看著張洋緊張的神情,林思潔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她伸手把張洋的手掰開,并沒有回答一句話。

“哦,張洋啊,呵呵。”林思潔的父親那虛偽的笑容把滿臉的肥肉都擠到一起,令人看了有沖動狠狠湊上一拳,“小潔,和我有事要先走了。”說著已經抓住了林思潔的手似乎是在緊緊地拽住,害怕林思潔會反悔似的。

看著自己的父親抓著自己,而自己卻推開了另一只緊拽著的手,這只手和剛才張揚緊緊抓住自己的相比,林思潔更討厭,她狠狠的甩開,回頭看著張洋疑惑的神情,“你會明白的,我今天的選擇是現實,我自己沒的選。”沒等張洋再次開口,林思潔已經走開了,她推開了張洋,是對現實的低頭。選擇了離開,是唯一的辦法。

什么叫自己沒的選?張洋很想知道到底林思潔在講什么?可是眼前留下的只有她離去的背影。

“喂?想什么呢?”嚴夏走近張洋在他身旁坐下,把手中的筆記交給張洋,“今天的筆記你要好好看,過幾天就要考試,我把重點都幫你做記號了。”

“恩。”一心想著林思潔的張洋接過筆記后順手放進了包包,“丫頭,我今天有點事,先送你回家吧。”

看著張洋順手把筆記放進包包,都沒有翻一頁,嚴夏看了有點失望,原想讓張洋看---接著張洋又說有事,嚴夏心想也許是真有事情吧。“張洋你有事就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家的,許燕還沒走,我可以和她一起走。”

“這樣,好吧。丫頭,你到家給我回個dianhua。知道?”張洋看著嚴夏認真的說著。

“知道了,我又不是沒自己回去過?呵呵,你還真是會瞎操心。”嚴夏調皮的笑著,總覺得張洋今天心神不定。

“那不一樣,每天我都會看著你進家門的,今天我就不看了,你自己小心啊。”

“?你個跟蹤狂。”

“什么呀,不是擔心你嘛。”

“知道了,你最好了。好了你有事就先去吧。”

“恩,那你自己回家小心。”張洋湊近嚴夏的臉頰輕輕的烙下唇,“到了打我dianhua。”

“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啊。”

“恩。”

張洋就這么匆匆離開了,只有留下嚴夏靜靜地坐著,看著靜靜的天空,嚴夏深吸一口氣,現在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的復習,準備下一次的考試。

仍然是那個酒吧,彌漫著酒色和銅臭的味道,張洋每次來著都覺得很放松,在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獵物,瞄準目標直接出擊。而他可以在這避開那些繁雜的事情,那些不想提及的事情。

今天來著自己也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林思潔,張洋總覺得林思潔并不是沒有選擇,他想把事情了解透。看著里面嘈雜的聲音,形色各異的人群,張洋走到較清靜的地方,撥通了林思潔的dianhua,dianhua的那頭傳來的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dianhua已關機。”張洋憤憤的掛斷了dianhua,走向人群,雙眼四處搜尋著林思潔的身影。

“你只要把這一瓶喝了,”挺著大肚子,滿臉橫肉的家伙把一瓶酒放在了林思潔面前,“喝完了,這些就是你的。”看著林思潔一臉的肅然,他把一疊錢甩在林思潔面前,“錢是很容易賺的,就看你了。哈哈哈······”

看著那跋扈的家伙,林思潔嘴角劃起了弧度,她根本沒有思考,徑直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往嘴里灌。根本不管就有多烈,有多難喝。現在在她的概念中就是把酒喝喝光,才是重要的。其他什么都不是。

看著林思潔一口氣的把酒灌下,滿臉的橫肉變得嚴肅了,“這算什么?叫你們管事的來,你就光喝酒?這有什么意思?”

灌了半瓶的林思潔停了下來,面不改色的看著那滿臉的橫肉,“不用去叫,你想玩什么?”

“喲?哈哈哈,來意思了。”滿臉橫肉順勢把手附上了林思潔的背,開始游走,“你說玩什么有意思。”

“什么都沒意思。”林思潔并沒有反抗那只臟手,只是冷冷的講了一句,雙眼看著人群中的那個熟悉的身影。是他,為什么要來?林思潔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玩?”滿臉橫肉湊近林思潔的耳根,肆意tiaodou著。

“好啊,現在就走。”轉過頭看著滿臉橫肉,林思潔不禁想吐,如果不是為了要避開他,林思潔現在也許早就已經對眼前這個滿臉橫肉甩上幾個耳光了。

“好好,現在就走。”看著林思潔這么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滿臉橫肉咧開嘴大笑起來,“哈哈哈,這才對嘛。”說完摟著林思潔走向門口。

“你這么想和這種人在一起?”背靠著門站著的張洋,看著林思潔他們走向門了,張洋立刻走到門口等侯,瞥了一眼林思潔旁邊的那個滿臉橫肉,張洋嘆息的笑著,“哼,原來你的選擇是這個。”

“···”靜靜的聽著張洋唾棄的言辭,看著他臉上憤恨的表情。這樣,就夠了。林思潔只知道現在她很滿足,只要他還會為自己憤怒,說明在他的心里還是有自己。

“嘟嘟嘟······對不起,你所撥打的dianhua無人接聽,請您稍后在撥。”dianhua的那頭是空蕩蕩的,嚴夏的眉頭微皺著,心想著他在干什么呢?為什么不接dianhua?繼續按著那個重復的號碼,一遍又一遍。

“這小子真是不識趣。”

“就是。”

“還好我們老大,今天心情不錯。要不然,哼!”

幾個混混對著臥躺在地蜷縮的身體嘲笑著,最后臨走還不忘加了幾腳。漆黑的夜空,漆黑的巷子,偶爾聽見幾聲犬吠,在回蕩著。地上的軀體抽搐了一下,慢慢爬到墻邊,順著墻靠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

“嗞······”灰色的煙霧在手邊盤旋著散去。手機閃爍著,在漆黑的一片中,照亮了張洋的輪廓,紅腫的側臉,嘴角還留著血漬。

“喂?丫頭,你到家了?”

“恩,你?”

“我剛才有點事沒看到手機亮了。那明天見啦。晚安。”

“恩······”聽到張洋的聲音,嚴夏剛著急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可是總覺得這幾天,他老是怪怪的,可又說不上是什么。

“叮叮”打開手機,是張洋的短信:“對不起,丫頭,害你擔心了吧。”

嚴夏看著短信,立馬回復:‘恩,剛打你很多,你都沒回,真是······。’

看著嚴夏的短信,張洋的臉上掛起了笑容:‘都被你打怕了,哪里還有膽子回你啊?’

‘呵呵,那下次不打你了。’

‘真的?不要勉強啊?’

‘一點都不!!!’

‘知道了,嚴夏,對不起。’

‘沒事,你早點你休息吧。’

‘恩。’合上手機,同時也合上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張洋吸了一口煙,扶著墻,站直了身子,慢慢離開了巷子,團團的煙霧在空氣中慢慢的消散。

“我的事不用你管。”巷子的盡頭,一張面無表情的臉,靜靜地望著慢慢靠近的身影,張洋抬頭看了一眼,然后低頭抽了一口煙,走近林思潔怔怔地看著。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食指與中指間的那根煙,緩緩落地,張洋伸手抓緊林思潔的肩膀,搖晃著希望他能醒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能作踐你自己,阿姨現在在醫院,你呢你——難道你是為了錢?”張洋忽然間明白林思潔的用意,“思潔,你聽我說錢我幫你想辦法,你不要再去······”

“去做小姐。”掙開張洋的手,林思潔笑道,“張洋,你知道嗎,這個世界的有些問題不是有錢就能解決的。”

“林思潔。”聽著林思潔似乎想放棄一切的口語,張洋對著她狠狠地吼了一聲,“你聽我說,不管怎樣就算世界末日,你也不能去當小姐,當年是誰恨不得把世界上的小姐全殺光,是你。你說要不是因為那些個小姐,你爸就不會拋棄你們母女倆,也不會弄得家不成家。”

“是我。”林思潔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輕吐著。

“叮······”一陣急促的手機聲,從林思潔的口袋中響起。

“喂,嗯,知道了,我馬上回來。”掛完手機,林思潔微微地笑了笑,“張洋,謝謝你。”說完林思潔在張洋的臉上吻了一口,轉過身離去了。只留下張洋一人看著那背影漸漸遠離,卻看不到遠去的那個身影早已淚流滿面。

“你來了?”鐘莉看了看林思潔,就像是在看貨品一樣,在慢慢檢驗。

“收起你那眼神,別用看貨物的眼光來看我。”林思潔狠狠地瞪著鐘莉,三層假睫毛,火紅的嘴唇,一張可以和死人匹敵的臉,還有就是那渾身上下令人作嘔的廉價的香水味,眼前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讓她直覺的一陣惡心,“人在哪?”

“嘖嘖嘖---別著急,男人越想要得到你的時候,你就要懂得收回來,對男人來說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明白了嗎?”鐘莉繞著林思潔轉了一圈,“這是教你的第二課了。哈哈哈······”鐘莉說完笑著走開了。

“喲,小姐你來了,走吧。”那滿臉橫肉一把將林思潔拉進懷里,走向出口。“哈哈哈,待會我會好好疼你的,嗯?哈哈哈”

“······”沒有一句回應,沒有任何情緒,只是任由滿臉橫肉拽著離開。

剛走進房間,一張偌大的床首先映入林思潔的眼簾,看著身邊這個滿臉橫肉的怪物,林思潔側過了臉。走到床邊,徑自坐下,點起了一根煙,“要不,你先去洗洗。”林思潔吐著煙,脫掉了一只絲襪,露出了白皙的皮膚。

“好呀。我等你,哈哈哈。”滿臉橫肉看著林思潔那暴露的肌膚早已垂涎,心想著反正今天這朵花是摘定了。一臉色相地沖進了洗手間。

“嘩嘩嘩”很快就從洗手間傳出了流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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