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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心說
  • yinpin0508
  • 6514字
  • 2013-06-03 12:32:29

姜語鴿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對貝牧說:“貝總,會議室那邊已經開始了對招聘大學生的崗前入職培訓,你不是說要過去看一下嗎?我陪你。”

貝牧站起來,一面收拾桌上的文件一面回答:“好,走吧。”

隨后與姜語鴿關好辦公室的門,一起向會議室走去。姜語鴿一邊走一邊問:“對這次招聘的大學生如何分配呢,貝總?”

貝牧也一邊走一邊回答:“我的初步想法是,對這次招聘的大學生,我們先要把他們放在工地上去鍛煉一段時間,讓他們多積累一點實際經驗,然后再分配到各部門。只有在實踐中把他們的專業特長充分發揮出來了,我們才能視其情況委以任用。當然,最后還是要經總經理辦公會議研究決定。”

姜語鴿點頭稱是。

貝牧又繼續說:“而且我們以后在選人用人上,仍然可以借鑒這次的招聘經驗。對德智兩全、誠實謙信者,要視為知己,給以重用。對無德雖有才,失信于眾者,要拒而遠之。特別是對那些在大中型企業任過職,懂企業運作,有經營經驗,有良好教育背景、又愿意到我們公司來就職的人才,我們更要加以重用。”

姜語鴿認真地聽著,繼續心領神會地點著頭。說話之間就到了會議室門口,二人推門而入。正在給大學生們介紹公司概況的人力資源部經理見她們來了,就馬上停住講授。并向大家介紹說:“同學們,這位就是我們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貝總。這位是姜語鴿助理,大家歡迎。”

全場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響。

貝牧微笑著向大家問好:“同學們好,歡迎你們的加入。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請多多關照哦。”

然后有意放松式向大家鞠了一躬。大家見狀,也不再那么拘謹,都高興地鼓起掌來。

貝牧又對人力資源部經理說:“楊經理,你也不必拘禮,繼續講,繼續。”

并與姜語鴿一起,找了個位置坐下。人力資源部經理繼續向大學生們介紹公司的發展歷史及內設機構等。不一會兒突然手機振動起來,她從手提包中拿出來一看,家里打來的,便馬上到門外接聽電話。

貝牧叫了起來:“什么?好好好,我馬上就回來。”

她匆匆回到會場,低聲向姜語鴿說了幾句,姜語鴿點頭。隨后趕緊驅車回家。

待貝牧火速趕到家中時,父親正痛苦萬分地躺在床上輾轉呻吟。貝牧奔向父親,急切地問:“爸爸,爸爸,你怎么了?怎么了?”

父親緊閉眼睛,滿頭大汗,痛苦萬狀地說:“不舒服,痛,痛。”

貝牧:“哪里不舒服?”

父親也說不清楚:“心里,啊,不是,是全身,全身都不舒服,痛,痛,啊,太痛了,太痛了。”

貝牧與母親趕快采取措施,給他吃止痛藥、喝糖水。但依然無法減輕父親的癥狀。

貝母焦急地說:“我看還是要馬上送到醫院。”

貝牧馬上回答:“嗯,我打120。”

貝牧馬上打120。

隨著救護車的急馳而來,貝牧與母親協助醫生護士急速將父親送到了醫院急診室搶救。

贏州市人民醫院重癥監護病房外。貝牧不安地走來走去,看著病床上的父親被病痛折磨得扭曲了的面容,她悲痛成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把無助的目光投向遙遠的天空,祈求天上的主保佑父親的平安。

醫生把貝牧叫到辦公室:“你是他女兒嗎?”

貝牧:“是的,醫生,我爸爸到底怎么了?他得的是什么病?”

醫生:“實話給你說吧,你父親現在的情況很嚴重、很危險。據我們初步診斷,懷疑是急性心肌梗塞。這種病來勢兇猛,對人的各種機體破壞力極強,隨時會瓦解一個人的生命,死亡率極高。”

貝牧睜著驚恐地眼睛,不敢相信地說:“你說什么?我爸爸今天早上還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會這么嚴重?”

醫生:“這就是急性心梗的主要臨床表現,不發病則已,一發病就要命,所以你最好要有個思想準備。”

貝牧腦子中一片空白,她很迷惘、很慌亂,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醫生看她神志有些恍忽,抓住她的胳膊搖一下:“喂,振作一點,你如果就是這種狀態,那你媽媽怎么辦?我看她身體好像也不太好。”

同時用嘴呶了一下,示意她瞟母親一眼。母親正趴在父親病床邊,哀傷無力地安慰著父親,已經不知所措的母親此時簡直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醫生又問:“那應該是你媽媽吧?”

貝牧反問:“是呀,怎么了?”

她好像覺得醫生又要宣判她母親的什么厄運似的。

醫生搖頭:“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她身體好像也不太好,你可要注意點啊。你父親已經這樣了,如果真有什么不測,我怕你母親承受不了這種打擊,所以你還要隨時關注到你母親的情況。”

貝牧煩躁地說:“我知道。”

醫生:“那就好,堅強點啊。”

貝牧還是不相信:“醫生,真的是這樣嗎?”

醫生點頭,但又同時安慰道:“我們正在做進一步診斷,但愿情況比初步診斷的要好。”

貝牧似乎放心了一些,但仍十分艱難地問:“那該怎么辦?”

醫生:“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搶救。”

貝牧機械說拉著醫生的手說:“謝謝,謝謝啊,醫生。”

終于,兩泓悲慟的淚水噴涌而出。貝牧來到父親病床前。看著父親已痛得麻木了的模樣,她自己更是悲痛欲絕。再看看母親,她像守護自己的兒子一樣,孜孜不倦地守護著自己的老伴。貝牧的心抽搐著,仿佛就要窒息。但她不敢讓眼淚在臉上隨意流淌,而是用手將紙巾一直放在眼角上,不敢拿下來,因為醫生囑咐她不許哭,不許離開,她多想離開一下,到一旁去放聲大哭一下啊,哪怕是猛喘幾口粗氣,或狂叫幾聲,那也算是酣暢淋漓地發泄發泄,但她不敢,她不敢忘記隨時對自己母親的關注,她要把自己扮演成二老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先于他們倒下。

醫生再一次把貝牧叫到醫生辦公室,并對她講述了父親的病情:“很遺憾,小貝,通過對你父親病情的臨床表現以及我們對他的身體各項體征指標的檢查,最后確診,你父親確實是患的急性心肌梗塞,并伴有心律失常,全心衰竭,心源性休克等,現在他的心肌梗死面已達70 %……。”

貝牧根本聽不懂醫生在說些什么,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只是看見他的嘴在不停地翕動。聽著聽著,耳膜刺痛起來,意識也變得更加模糊。

直到最后醫生說:“還是對面現實吧。”

才把她拉回現實。貝牧用已經不屬于自己的聲音可憐巴巴地問:“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爸爸會死?”

醫生點頭:“生的希望十分渺茫。”

貝牧:“你是說現在嗎?”

醫生:“隨時。”

貝牧仍可憐巴巴地問:“那你說我怎么辦?怎么辦呢?”

醫生:“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們也已經盡力了。當一個人的心肌梗死面積大于40 %時,他的心肌收縮力就會極度減弱,心輸出量也會顯著減少,隨時都可能導致死亡。”

貝牧:“那我該怎么辦?”

醫生:“通知家人,準備后事吧。”

貝牧依然不明白,幾乎是固執地問:“我是說我?現在該做什么?”

醫生仍耐心地說:“一是照顧好你媽,二是通知你的家人,讓他們回來見你父親最后一面吧。”

貝牧:“以后我們再也見不到爸爸了?”

醫生:“堅強些。”

然后離去。

貝牧哦了一聲,然后渾身冰涼,懵懵懂懂地回到父親的病床邊。母親也好像預感到了父親的不妙,什么也沒問,只是緊緊地抓住父親的手,嘴里不知道喃喃地說著什么。貝牧一只手拉著父親的手,一只手抓著母親的手,一會兒無奈地望著生命漸漸遠去的父親,一會兒看著母親絕望的眼神。此是的她,也好像沒有什么悲與痛的感覺了,只有緊張地關注著她母親。她知道,父親的生命已經無法逆轉,不能挽回,只好交給上帝,任由上帝把父親帶走。只有守住母親,才是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事情。貝牧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也正陪著父親的生命,朝著去天堂的大門一點點地向前行徑,到了,快到了,終于到了。突然父親用力地摔開她的手,自己一個人走遠,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仍頑強地在心底祈求:主啊,求您不要帶走我的父親,不要帶走。

父親的心電圖示ST段一時性上升,一時又明顯壓低,T波一時倒置、一時高尖,最終變成了一條直線。

貝牧的心又由絞痛變得麻木起來,她意識模糊,腦袋暈厥。但她仍然以堅強的意志硬撐著,她清醒地牢記著醫生的話,此時還有母親需要時刻關注,就這樣,她不停地對自己說,撐下去,撐下去,至少也要等到姐姐弟弟他們回來……。

就這樣,貝牧默默地看著生命跡象從父親的身體上一點點流走,看見父親的生命大門被徹底關上。她撲在父親的身上,仍然不甘心地用生命狂呼:“爸爸,回來。”

就這樣,貝牧以這種奇特的方式送走了自己的父親。她第一次親眼目睹了自己的親人在自己的眼前一點一點地走遠走遠,直到最后完全看不見。

父親去世了。

貝牧家中,籠罩著濃郁的悲哀和傷痛。陳小芝將貝母扶進寢室。黃志忠也在幫忙迎送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待其他客人們都走完以后,貝牧才疲軟地倒坐在沙發上。當她看到屋中只剩下陳小芝與黃志忠兩人時,還以為他們也剛到,還主動向他們打招呼:“你們來啦?”

陳小芝看了黃志忠一眼,然后提醒她:“我們早來了,志忠也是專門從廈門趕回來看望你的。”

貝牧:“哦,謝謝,謝謝志忠。”

黃志忠心痛地對她說:“別這樣,你知道大家有多為你擔心嗎?”

貝牧凄慘地笑了一下:“擔心我干嘛?不就是我爸爸去世了嗎?我知道,以后我再也看不見爸爸了。”

說著又沉默下來。陳小芝和黃志忠陪她一起沉默。

貝牧始終覺得疑惑,她反復不知疲倦地問:“為什么呢?我爸爸還不老啊,身體也不錯,心地善良,性格開朗,怎么說走就走了呢?我都還沒作好思想準備。”

陳小芝:“這就是人生的自然規律,誰也抗拒不了。”

貝牧也不知道在對誰說:“上帝為什么要對我這樣殘酷?要帶走爸爸?既然要這么早早地帶走他,那當初干嘛還將爸爸給我們?也或者是我犯了錯?上帝懲罰我?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我自己不好,上帝想懲罰我,但看我可憐,就用帶走爸爸來警告我,那這么說爸爸就很無辜?”

陳小芝:“你有我可憐嗎?我才二十五歲時媽媽就去世,當時我也是好長時間都緩不過神來,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天天做噩夢,被自己哭醒。”

貝牧:“所以志忠啊,在我們三個人當中,現在你是最最幸福的人,父母雙雙都健在,你一定好好珍惜啊,不然會像我和小芝一樣遺憾。”

黃志忠:“知道,我會珍惜,但你也一定要盡快從這種悲傷中走出來,不然我們會十分擔心。”

貝牧:“你們不用擔心我,其實我也沒什么,只是有些事情到現在都還沒想通。你們說一個人好好的,怎么說走就走了呢?到底是我父親的錯或是我的錯?想不明白。”

黃志忠:“任何人都沒有錯,這就是命。哦,也許是你父親他太累了,想休息。”

貝牧眼睛一亮:“對,一定是這樣,上帝一定是對爸爸說,你太累了,我要帶你去另一個世界休息休息。嗯,不對。”

她的眼神又一下子暗淡下來:“那他為什么不與我們商量商量?也好讓我們有個思想準備啊。或者,是不是爸爸不想要我們了?覺得我們讓他心煩,想讓我們變成孤兒?”

陳小芝:“不是。別胡思亂想了,去休息休息吧。”

貝牧:“我不困,總之,我就是想不明白。”

陳小芝:“很多事情你現在肯定想不明白,等睡一覺醒來,休息好了,一切自然都會想明白。”

貝牧:“那怎么行?我要是去休息,那我爸爸回來找不到我怎么辦?”

二人無言。過了一會兒黃志中才對陳小芝:“她這種狀態真讓人心痛啊。”

二人一起緊緊抱住她。

晚上,在外出差聞訊趕回贏州的于佳毅來到貝牧家中看望她。貝牧抱著于佳毅哭得昏天黑地,聲嘶力竭,直把他和陳小芝的心都徹底哭碎。他們一直安慰她,但她依然久久不能恢復悲愴之人的常態。最后終于哭啞了嗓子,躺在床上迷糊睡去。于佳毅與陳小芝才得以在客廳做了簡短地交談。

陳小芝反而在比較放心地說:“還好,她現在終于哭出了聲來。自從她爸爸去世以后,整整三天三夜,她都一直死撐著,始終沒流一滴眼淚,無論我們怎么安慰,她都沒有一點點反應,看上去太鎮靜了,鎮靜得令人恐怖。現在終于暴發了,總算是把心中的積郁發泄了出來,否則,不被憋病才怪。哦,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于佳毅告訴她:“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就馬上趕了回來,你們誰也沒告訴我呀。”

陳小芝:“我還以為她給你說了呢,她已經四天三夜沒睡覺了。飯也吃不下,連喝水都吐。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這應該是由心理上的自責自閉引起的胃腸功能紊亂,也叫傾倒綜合癥。所以,還開了不少藥,得按時吃。”

于佳毅紅著眼睛說:“她怎么就這樣傻呢?”

陳小芝也哽咽著回答他:“她這是在懲罰自己啊,她總是邁不過那道坎。”

于佳毅:“什么坎?”

陳小芝:“你和她好是犯罪這道坎。她認為現在是上帝用讓她失去最親最愛的人,也就是的她父親,來懲罰她,警告她。所以她一直認為父親的死,是她的錯,是她連累了父親。”

于佳毅極其痛楚地說:“唉,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他們又一起來到貝牧的床邊,看著在睡夢中仍流淚不止的貝牧。

于佳毅對陳小芝說:“你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陪陪她。”

半夜貝牧又被自己哭醒過來。待她回過神來后,看清座在椅子上的是于佳毅,才用沙啞的聲音哭著對他說:“都是我,是我害死了爸爸。為什么在他心痛的時候我就沒想到是心肌梗死?他給我說過他好難過,心好痛,就是心如刀絞的那種痛,他還給我指過,專門強調過是胸骨后壓榨性疼痛,他煩躁不安、出汗、呼吸困難、咳嗽,這些分明都是心肌梗死病人最常見的前驅癥狀啊,可我怎么就不知道呢?為什么?”

于佳毅安慰她:“你又不是醫生,你怎么會知道這些癥狀是心肌梗死病人的臨床表現?沒有人怪你,你不要有這樣大的心理負擔,啊?”

貝牧仍然沉浸在父親去世的巨大陰影中:“其實爸爸他也不想走啊,在他臨終前的最后時刻,我分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對死亡的恐懼,那種瀕死感讓他驚悸,讓他退縮,他明明想告訴我,他不想走,要我救救他,可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上帝啊,我是多么的沒用,我連自己的爸爸都保護不了,我還配作他的女兒嗎?真的,我太無用了,真的,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于佳毅:“我知道。但你父親他辛苦了一輩子,早點休息也是應該的,你不要擔心他,他在另一個世界一定會生活得很好。”

貝牧不相信:“不是,他不累,一點也不。有我給他管理公司,他說過他很放心。爸爸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他認為自己的三個孩子都很能干,他也該好好享受享受了,他認為自己很幸福,又怎么會累?怎么舍得走?你明明就是在騙我。”

于佳毅:“沒有。那你覺得是怎么回事?”

貝牧也十分懵懂:“我也不知道啊,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不就是他太自私,想扔下我們不管,可我們也沒給他添麻煩呀?難道他以為我會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好好管理公司,或者想跟你私奔嗎?不會呀,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倆的事,而且我也壓根沒這種想法,你有過嗎?你有過要我放棄對公司的管理跟你走這種想法嗎?”

于佳毅:“怎么可能?別再亂想了。”

貝牧點頭:“就是嘛,完全是他亂猜嘛。還有,雖然我們兩人相愛,但我們也只是在心里啊,我們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一件有違倫理道德的事情啊,從來沒有,想都沒想過,是不是?真的,我敢發誓。可干嘛要受到處罰?”

于佳毅直點頭又搖頭。

貝牧仍迷糊地說:“爸爸其實最心疼我,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我看得出,因為在三個孩子中,我最溫順,最聽話,性格最像他,要不然他怎么只留我在身邊?所以說他也應該最希望我幸福,現在我終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他沒理由不接受啊。”

于佳毅:“好了,好了,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好好休息,不然你真的會病倒。”

貝牧:“病倒有什么了不起?病倒還可以不再去想這些心煩的事情。唉,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又不能不想,真是急死人了。”

于佳毅:“聽話,別胡思亂想了,啊?”

貝牧:“現在只有你心疼我了,你一定要保護我,天賜還沒長大,真的,你一定要保護我,一定。”

于佳毅:“好,一定,一定。”

陳維維又一次來到高市長辦公室詰問他關于舊城改造的事情。二人此次談話較上次來說更是不快,本來就心存芥蒂的高剛,此時對陳維維更是十分反感,待陳維維一陣發泄之后,高剛明顯厭惡之極地說:“陳經理,你怎么能這樣講呢?舊城改造遲遲沒有實施又不是我的原因,那是組織上的研究決定。再說我也不是在積極協調嘛,而且已經盡力。”

陳維維嗤之以鼻地問:“這也叫盡力?你連自己的承諾都沒兌現。”

高市長還是強忍著憤怒解釋說:“陳經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凡事都要講天時地利人和,哪一種條件不具備都不行。總之現在事已至此,你埋怨我也沒有用。”

陳維維:“那你說該怎么辦,高市長?”

高剛無奈搖頭:“不知道。該想的辦法我已經想過,該做的工作我也已經做足。現在這結果,只能怪你們的運氣不好。”

陳維維很不高興:“高市長,你不會一句運氣不好就想推脫了事吧?你也太不講義氣了嘛。”

高剛更是生氣:“我怎么不講義氣了?我說不講義氣的是你們。”

陳維維更加不高興:“我們?哼,高市長,你總有一天會為今天這句話后悔的。”

然后氣憤地摔門而去。看得高市長一陣驚愕,頭皮發麻,半天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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