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二天下午早早的江以蕙就來到蘇諾家，蘇諾開門，江以蕙越過蘇諾往里看，蘇諾翻了個白眼，伸手拍了她頭頂一下，“不在家。晚上回來。”江以蕙吐吐舌頭進了門。

臨近傍晚蘇哲一臉低落的進門，直到吃晚飯?zhí)K諾去他房間喊他依舊是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蘇諾打趣他：“怎么，失戀了啊？那好啊，我把我閨蜜介紹給你啊!”蘇哲抬手給她額頭一下，蘇諾皺著眉捂著被打的地方，“才多大就當紅娘，吶，生日快樂。”蘇哲臉色緩和地遞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蘇諾眉開眼笑地接過禮物，放在耳邊搖了搖，問道：“是什么呀？”蘇哲不答她，轉身下樓去。蘇諾在他身后，聲音愉悅真摯地開口：“哥，謝謝你。”不止為這份禮物，哥，謝謝你愿意接納我的母親，謝謝你沒有像我那樣無視地對待她，哥，謝謝你，我的哥哥。

蘇哲腳步一頓，隨即繼續(xù)下樓。這是蘇諾第一次那么真誠的叫他哥哥，之前雖然也因為程淑珍的關心而叫過他哥哥，也曾開玩笑間戲謔的叫過，但遠沒有這次來得那么真誠。

餐桌上，蘇諾把切的最大的那塊蛋糕遞給了蘇進和，有些扭捏，“蘇叔叔，對不起，之前我不懂事，希望你能原諒我。”

蘇進和笑哈哈地接過碟子，說道：“你是我女兒，有哪個爸爸會生女兒的氣。”

整個餐桌上一直都笑聲不斷，江以蕙時不時說個笑話逗的程淑珍和蘇進和樂個不停，當場就認下了這個干女兒，江以蕙甜甜的嗓音答好。蘇哲性情似乎也好了起來，不時笑著說上兩句。

送江以蕙后在回家的路上蘇哲接了個電話，蘇諾看著蘇哲臉色大變，跳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蘇諾不放心他跟著鉆進了車后座。蘇哲看著坐在后座的蘇諾，氣急道：“你跟著做什么？回家去！”

蘇諾死死抓住車門，“不干，我一個人回去我媽媽要是問我怎么辦？”蘇哲沒法，扭頭報了個名字給司機。

出租車在一片燈紅酒綠中停下，這是G城最出名的酒吧一條街。蘇哲下了車，拽著蘇諾的手把她推到早候在路邊的人身邊，吩咐道：“看好我妹妹。”說完都不看一眼的就往一間酒吧里沖。

蘇諾不明所以的看著身邊的人，問他：“怎么回事？”

跟蘇哲差不多大的少年撓撓頭，說道：“你別問了。”

蘇諾盯著他好一會兒，不作聲，抬腳也往那間酒吧里去，那少年“哎”了一聲，攔在她身前，不耐煩道：“你別進去。”話音剛落，就聽見遠處的警笛聲，烏拉烏拉地往這邊開來。

警察局里，蘇哲蹲在墻角，嘴角高腫。臉上掛彩了好幾處，胳膊也不知道在哪劃破了一道口，傷口應該不深，血已經(jīng)凝固。蘇哲身邊還蹲著好幾個少年，都或多或少掛了彩，個個年少都是一副年少氣盛的樣子。

蘇進和辦了手續(xù)把蘇哲給領了出來。蘇哲從進了警察局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看見跟著民警身邊一起進來的蘇進和，目光閃爍，低下了頭。

剛進家門蘇進和抬手就打了蘇哲一個巴掌，力氣大的打的蘇哲整個身子踉蹌了幾步才穩(wěn)住。蘇進和抬手還要打蘇哲，程淑珍死死抱住他的手，“干什么這么打孩子啊你？”蘇諾也連忙把直愣愣地站著的蘇哲拉得離蘇進和遠遠的。

蘇進和氣得指著蘇哲的手直哆嗦，怒道：“我讓你去讀書不是讓你去打架的，你還去酒吧，蘇哲，你現(xiàn)在能耐了是吧？你有本事別讓我去警局保你出來啊！”程淑珍一只手拉著他的手一只手繞到他后背，邊輕輕地給他順氣邊說道：“進和，跟孩子生什么氣，小哲這孩子這么聽話，今天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怎么下這么狠的手打孩子呢。”

蘇進和看著悶聲的兒子，被打的半邊臉腫了起來，臉上還有傷，渾身的狼狽，心里一陣心疼，只氣哼哼地不說話，和著程淑珍走到沙發(fā)那坐下。蘇諾見蘇進和不做聲，就拉著蘇哲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