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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男相女聲

  • 心花不落
  • 墨迦白
  • 3433字
  • 2012-12-31 16:54:51

郭瀟然目不斜視的走到周正豪面前,只見倆人同時伸出右手,“啪!”擊了個掌,一同哈哈大笑。接著轉身,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瞬間郭瀟然被周正豪擋了個精光,連影子都看不見了。曉芙輕握粉拳,恨不得將這個超級大肉盾一拳打飛去。

只聽一個尖細刺耳的聲音:“你這幾天悠哉啊,我們都累得半死,也不能請假。”‘這是誰在的說話?’曉芙心里疑惑著,探過頭去,正看到從郭瀟然嘴巴里吐出最后一個字。郭瀟然似乎看到曉芙伸出來看他腦袋,他冷漠的瞥了一眼,滿臉不以為然。曉芙卻徹底呆傻住了,第一次離他這么近,郭瀟然不說話的樣子還是那么的完美,讓曉芙有一種捧著棉花糖看星星一般的幸福感。可是一想到剛才那聲音,從那完美的嘴唇里吐出。恨不得立刻擁有魔法,將他變成一個永遠也不能開口說話的啞巴。那音色,干癟,尖細,無骨。總之一聽,就會使人聯想到三個字---“娘娘腔”。

曉芙不愿想更不愿聽,只想像往常一般默默的,遠遠的看著他就好了。可偏偏那誘人心魄的容顏,還被周正豪這個“大肉盾”給擋了個干干凈凈。那個聲音與自己心中的男子,簡直判若兩人。還有他看自己時那不屑的眼神,曉芙想想竟有些生氣,‘憑什么如此蔑視自己’。想到這兒,如坐針氈,恨不得堵上耳朵,只盼著趕快離開,再沒心思聽他們說話。

突然,周正豪側過身來面對自己:“這就是咱們學校的大球星。”說的極快,好像只用了一秒。不等曉芙反應,便又轉回去對那邊的郭瀟然說:“我妹妹,高一新生,帶她過來看看。”正郁悶不堪的曉芙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也沒興趣顧及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只在心了想著:他這么孤傲冷酷的人,自然是不會把哪個女生放在心上的。

只是聽到周正豪對自己的介紹,感覺他好像特了解自己似的。曉芙覺得奇怪,心里打定主意:‘一會兒得好好問問他。’

晨練終于結束了,一群人解散的時候無比暢快的“哦---”了一聲,便四散開來。一出籃球館,像雨水打在河面上一般,迅速融入了校園的人流中。

這時周正豪像個護花使者似地,走在曉芙身旁。曉芙抬起頭,瞪著自己美麗的大眼睛,貌似嚴肅的問:“你是高二的?”周正豪看著曉芙那副,剛被人借了錢,接著又丟了錢包的表情,不由笑道:“是啊,在你樓上。以后下課可能會經常遇到哦,記得叫我哥啊。”曉芙聽了不服氣,難不成被他帶進籃球館一次,還要喊一輩子哥哥不成?再說還不是他惹的麻煩,又被他利用了,來占自己的便宜。想著,不由一撇嘴,質問道:“我又沒說我高一,你怎么知道你們班在我樓上的?”“哦,高二可不就在高一樓上嗎?”周正豪似乎不假思索的,帶著幾分得意脫口而出,“主要是高二高三的我基本都認識。看你樣子也不像初中生了嘛,你現在有跟著我,朝高中部走,當然不用猜也是高一的嘍。”曉芙聽著好像有幾分道理,聽他說自己不像初中生,心里很開心。平日里,最怕別人說自己像小孩了。心中高興,嘴上卻仍然略有不甘的說道:“誰說我跟著你走啊,分明是你跟著我走。對了,那你一開始,為什么,那樣看著我啊?惹得他們--胡說。”想著剛才那三個“討厭鬼”叫自己“嫂子”,曉芙臉一紅又不好意思起來,質問的氣勢瞬間蕩然無存。這時已經走到教學樓門口了,周正豪站定,望著曉芙那副嬌羞的模樣,一邊狡黠的笑,一邊眨著他星星般明亮的小眼睛,丟下一句:“兩節課后告訴你!”說完,不等曉芙反應,便順著人流,往樓梯上跑,不見蹤影.

曉芙氣他,可顧忌人多也不好追上去,只能沖著樓梯翻了個白眼。

走近教室就聽見“小廣播”在講“新聞”:“他沒事就愛撓他那頭自來卷兒,那頭發又長又厚,一撓,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就‘噗噗’的往下掉。那天他一進門,就見他頭上冒著白煙,他們班學生都呆了,話都不敢說了。開始以為是頭上著火了,(當然對于他來說著火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過了一會兒也沒見火星,那白煙卻漸漸小了下來。等徹底沒煙了,才聽他自己嘟囔著,說:‘今天這么熱,怎么頭皮凍得發麻?’你們猜猜,到底怎么回事?”

曉芙聽到這里,心想:“小廣播”的“播音”水平見長了,開始出題目,跟“聽眾”互動了。同時自己心里也想像著那個頭頂冒煙的有趣畫面,不禁覺得好奇又好笑。只聽幾個同學開口,有的說是磷粉撒上去了,有的猜是被別人故意丟了個煙頭,還有個家伙竟然說:“該不是練神功走火入魔了吧!”引得班里一陣大笑。

曉芙也坐在自己座位上跟著笑,同桌吉嘉卻仍舊一幅波瀾不興的樣子,很淡定的看著他的體育畫報。

曉芙也不打擾他,一邊準備課本,一邊聽著后面的“實況轉播”。“都不對,”小廣播見大家都沒猜出來,得意的站了起來,“正確答案是-干-冰!他做實驗的時候,把一小塊干冰弄到自己頭發上了。虧得他頭發又卷又厚,不然可就嚴重了,頭皮都能凍掉的。”大家聽完恍然大悟。曉芙心年一轉,說的不就是蒙蒙班那個化學老師嗎?想起來今天也有一節化學課,不知道自己班會不會也是他教呢。

開學這兩天,曉芙只覺得像放假一般。初中時被老顧壓制慣了,現在就像逃出了山的孫猴子,一身的輕松自在。就連最難熬的軍訓,也是過的有滋有味,無限愜意。軍訓時曉芙班的那個教官不要太帥,晚上在宿舍睡覺,有個同寢室的女生,說夢話,不停嚷嚷著:“教官不要,教官不要......”害的大家憋的肚子疼,就怕笑大聲了吵醒她。

等了半天也不見她說下去,她上鋪的那個女生便趴在床邊,低著頭悄悄問她:“不要什么?教官不要干什么啊?”只聽那女生“哼哼”了半天,最后好像哭了似地才接著說:“不要,告訴我媽媽,不要......”聽完大家“切--”了一聲,便各自睡了。曉芙卻記住了這個有著圓圓臉蛋,小小個頭的可愛女生。她叫米諾,現在和曉芙一班,坐在第一排,此時正和同桌聊天。只見她一會兒開懷的大笑,一會又低下頭,似乎有些害羞的樣子,誘人極了,看的曉芙目不轉睛。好奇他們聊什么,會有如此神態。米諾桌旁靠著一只精美的琴盒,曉芙只看那琴盒便認出不是百靈,星海之類,普通的國產品牌,而應該是一把手工小提琴。這種琴動輒四五千甚至更高,視制作者的工藝和名氣的不同,價格也不盡相同。昂貴的甚至要去競拍,再能買得到。

曉芙在舅舅家曾見過一把意大利的手工小提琴,據說價值不菲。那是外公曾經的警衛員送的,外公當年對他有恩,而這人如今已是某軍區的副司令員,出手自然是不凡的。

‘即使這把琴是最廉價的國內工匠做的手工琴,出現在米諾身邊也是不合理的。’曉芙這樣想著。

曉芙見過米諾的母親。那是在米諾說完夢話的第二天上午練隊形的時候,米諾突然暈倒了,并狠狠的摔在地上。那聲音,曉芙至今也忘不了,好像那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大大的口袋,被搬運工粗魯的從高處拋下一般,很沉很悶,“砰--”的一聲,頓時流出好多血。大家都嚇壞了,慌亂成一片。好在軍訓的部隊有醫院,帶隊的老師和教練急忙將她送過去搶救,并通知了她家的家長。

而米諾媽媽出現的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曉芙他們排隊打飯的時候,見她手舞足蹈的,跟大院門口的警衛比劃了一陣子,才進來。那是一個典型的底層中年勞動婦女,一頭小理發店劣質藥水燙出的死板俗媚的卷發。被一個粗橡皮筋潦草的束在一起,明顯干枯發差的發梢下,是一件早已過時并洗褪了色,以致看不出質地的青綠色短袖衫。

腳上是一雙很罕見的,五六十年代流行的透明塑料涼鞋。褲腳邊緣磨出很多毛邊,還有一根線頭耷拉到了地上,沾著一團泥巴。曉芙不忍細看那寫滿滄桑的臉,只是,嘴巴上的那一抹鮮艷,吸引了曉芙的目光。也顯示出米諾的母親,至少是裝扮過才來的。

只見她急匆匆的走進大院,站在操場中央轉來轉去,摸不著方向。曉芙前面的幾個女生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的看看著眼前這個婦人。

這時一個老師趕了過去,示意她,跟著走。她嗓門很大,不停的說:“對不起,下班晚了,又等不到車。”那老師安慰她:“沒事沒事,已經沒事了。”蒙蒙當時還對曉芙說:“這么大的事還不請假,還不打車。也不問問女兒怎么樣了。真是的。”曉芙腦袋里卻全是,剛才她一個人,慌亂的站在操場上的情形。心里覺得她很可憐。這么大的事情,父親不來,估計,要么離婚要么已經不在了吧。

此時,看到那把價值不菲,堪比奢侈品的手工小提琴,曉芙感到十分的刺眼,不禁皺了皺眉。

“下午班委開會你知道嗎?”曉芙的沉思被打斷,只見同桌吉嘉正看著自己。忙答道:“哦?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吉嘉依然是那副波瀾不興的的表情,答道:“我也要出席當然知道啊,我是體育委員,你不知道啊?”

“啊?哦,知道,知道了,謝謝你通知我。”曉芙急忙掩飾。她連自己是副班長這件事都忘到腦后頭了,怎會記得吉嘉的體育委員“身份”。想到自己,雖然是莫名其妙的“被”當上了副班長,但,是不是也要做點什么啊?

瞬間一股強大的責任感鋪天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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