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芊抱著她的菲菲，靠在床上想著心事。菲菲是一只小熊，她的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生日禮物。在柳芊芊眼里，菲菲永遠是她最貼心的知己，它分享她的心事，永遠不會泄露她的秘密。

“菲菲，他說我們可以做朋友，你說，這是什么意思啊，表示以后我們可以繼續交往下去嗎，還是，這僅僅是一句客套話而已？”

“菲菲，他剛才拉著我的手，我好喜歡那種感覺，我是不是很壞？”

“菲菲，我是不是愛上他了，我指的不是在網上，而是在心里？”

柳芊芊愣住了，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他，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至少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不會再起一點漣漪，可是，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會心跳加速，為什么他拉自己手的時候竟然沒有回避，甚至，她喜歡這種感覺。

一抹紅暈又悄悄爬上她的臉頰，她一直以為司馬清揚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她小心翼翼地把這個夢珍藏在內心最深處，生怕一不小心，這個夢就會無情地破碎了，她一直以為，他只能存在于虛擬的網絡里，給她林夕不曾給予的柔情，讓她暫時忘了內心的傷痛，可是，就在剛才，他真真實實地坐在自己旁邊，拉著自己的手，那種感覺，似乎陌生又熟悉，似乎是內心深處期待了很久的東西。她思維有些模糊，甚至分不清夢還是現實，她是那么怕失去他，難道這僅僅是一份虛擬的愛情嗎？她不知道，她怕知道了，她將會更加痛苦，她寧愿相信對他的感情僅存在于虛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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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早！”每天一只玫瑰似乎成了他對她不變的承諾，似乎，并沒有因為昨天的見面而改變些什么。

“清揚，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柳芊芊敲擊著鍵盤，她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些什么，她原本以為可以相信他，但是，那種對失去與生俱來的恐懼感還是籠罩著她，讓她一夜無眠。

“傻丫頭，你怎么還是不相信我呢，我不是說了嗎，你永遠是我的寶貝，一生一世的。”

一生一世，柳芊芊苦笑，難道，自己需要的就是這個不確定的承諾？一生一世到底是多久，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清揚，我相信你，可是我真的好怕，見了面，我們便會隔了某種東西，虛幻跟現實一旦扯上了什么關系，我們就不得不回到冷漠中去……”柳芊芊有些想哭，咬咬牙，忍住了。辦公室不是應該流淚的地方，永遠都不是。

“你放心，我還是我，你還是你，我們都沒有變，一切都還是老樣子，除非……”

“除非什么？”內心深處那種恐懼感急劇膨脹著，屏幕上的每一個字都觸動著她的心弦。

“除非你想放棄！”

放棄？從來都不曾擁有，何談放棄？柳芊芊突然覺得，司馬清揚就像夕陽下的一個影子，一旦月上枝頭，便會消失得不留一點痕跡。柳芊芊不知道她到底在怕失去什么，是那份握不住的網絡戀情，還是現實中的司馬清揚，真真假假，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我心里好亂，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下……”柳芊芊木然的敲擊著鍵盤，或許，她真的需要一點時間梳理一下如麻的思緒。

關了QQ，柳芊芊呆呆地盯著屏幕，或許，她對司馬清揚的依戀已經超出了網絡的虛擬，如果他們的“愛情”只存在于網線的兩端，那么，沒有了他，或許還可以再找個寂寞的人來代替，司馬清揚，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一個虛擬的符號，或者，可以給她安慰的名字，而是刻在她心底的一份依戀，或者，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柳芊芊不得不承認，司馬清揚已經在她心里擁有了別人無可替代的位置，她愛上了他，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