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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知道的故事

柳芊芊心里一片荒蕪,她不知道是應該在意林夕的欺騙,還是應該同情丹丹的無助。“我恨你,恨你們……”丹丹的話還在她耳邊回蕩著,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林夕,更不知道如何面對素未謀面的丹丹。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傷害誰,更沒有想過要讓別人恨自己,可是,她說她恨自己,淚一滴一滴的,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讓林夕在她們之間做一個抉擇,如果那樣,她寧愿三年前就放棄,她不愿面對這個無言的結局。

“林夕,對不起,我不該跟你來,我從沒有想過要讓你傷害這個無辜的女孩?!?

“芊兒,別說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可是……她說她恨我們……我寧愿跟她做朋友,可是……”

“芊兒,不可能的,別想那么多了,都結束了。”

“不……”她掙脫他的懷抱,“我寧愿一切都沒有開始,我寧愿你愛的是她,寧愿你們在一起,可是你為什么偏偏選擇了我,為什么非要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痛苦的滋味柳芊芊知道,所以,她希望身邊的每個人都幸福,剛才丹丹在電話里痛苦的聲音讓她難以自持,似乎,自己真的就是傷害她的罪魁禍首,她應該有十足的理由恨自己。

“芊兒,面對現實吧,我愛的是你,我不可能同時給你們兩個人同樣的承諾,所以,丹丹必須退出,否則,不但對你不公平,對她更是如此,我根本給不了她任何東西……”他重新把她抱在懷里,拍著她的肩膀,“真的都已經結束了……”

“可是,這樣對她就公平了嗎?她的痛苦,她的無助,難道你就心安理得嗎?為什么事情要搞成這個樣子,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結局我寧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寧愿你陪著她走完人生的路……”

柳芊芊閉上眼睛,她沒有想到疑云散去以后會是這種兩敗俱傷的結局,內心的失落占據著她大腦的每一寸空間,她傷害了她,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芊兒,你不是問我離開你的半年時間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嗎,現在我就告訴你?!彼劬Χ⒅蜍囀业哪硞€地方,竟然有些迷離。

“我們分別以后,我一個人很傷心,我努力說服自己忘了你,我想,你在大學應該找到比我更適合你的男孩子。后來,丹丹給我打電話,說有事需要我幫忙,我去了,她說她考上了大學,可是,家里沒有人過來送她,她說她一個人害怕,問我能不能再保護她一次。我答應了,我想,或許,因此,就能忘了你。我送她過來上學,并且每個月過來看她兩次,直到后來收到你的第一封信。拿到信的時候我哭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想著我。可是我不敢給你打電話,我有些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后來,又收到你的兩封信,我思量了很久,還是決定去找你,我忘不了你。”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掌心里。她的手有些冰涼,他嘆了一口氣。

“我去濟南以后,她經常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看她,我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更不知道該怎么把我們的故事告訴她,所以,我還是每個月來看她兩次。那天,她給我打電話,我覺得你的臉色不太對,所以,我還是決定過來跟她說清楚,我不想再這樣耗下去,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來……以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林夕,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沒有那天那個電話,如果我沒有來,那么,是不是我們三個人還會這樣繼續下去?”

“芊兒,對不起,我不想騙你,我真的不知道……”

“林夕,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三年前我就這樣說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是傷害了,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寧愿從來都不知道,我寧愿你們這樣繼續下去。”

“芊兒,你不要再逃避了,這個問題是遲早要面對的,我不可能同時擁有你們兩個人的愛,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否則,對你們倆都不公平?!?

“可是,我還是傷害了她,我不想……不想……”她撲到他懷里。

“芊兒,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是我對不起她,更對不起你……”他把她擁在懷里,似乎這樣,就能忘了曾經發生的傷害,就能讓一切回歸到平靜中去。

火車開動了,柳芊芊望著身后陌生的城市,“今生,我將永遠不會再來這里……”淚水再一次把她的眼眸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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