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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我,你又是誰

  • 愛你三世江湖
  • 胡叮
  • 2954字
  • 2013-05-09 09:34:55

嘆了口氣,簡單地活動了一下手腳從地上爬了起來。環顧四周,此處樹木稀疏,目測范圍內倒是并無鳥獸出沒,三面環山卻均是陡石峭壁,河流流到此處相較之前已窄了不少。

額,當然視線內并沒有少了那抹火紅色的身影。只見他半枕著手臂躺在地上,頭發已完全披散下來,也許因為水的原故緊貼著地面,臉有些發白,唇也有些白,我看著他冷笑出聲,“呵呵”,堂堂一七尺男兒,遇難時這神經的承受力還沒我一女兒家強,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長大的。

想罷,趁他沒醒過來還是趕快離去的好,免得麻煩再次上身,我和他本就萍水相逢,既不沾親,也不帶故,到是他平白無故拖累我至此,沒殺了他已算是仁慈意盡。

我踢著小石子一邊沿河向前走著,一邊一個人郁悶地嘀咕,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能如此惹人討厭的人,并且如此麻煩。從小我在外面惹事,總有三哥替我擺平,三哥在我心中就是無所不能的,對我來說天大的事在他面前不過是負手一笑。還有便是阮風華,風華哥哥是三哥的,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啦,有些時候他會來城主府小住,三哥最常說,自有風華,便以無憂。風華哥哥對我可好,十里八鋪的點心都會買來給我吃。哪怕甚至是我的貼身小丫寰西墜也比這人好得多,雖然她也時常羅嗦個不行,但好歹都是以我的安危為出發點,并沒有給我造成什么干擾。

所以說啊,這人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朵特大型奇葩,要不是他,我現在早該回到望月城了,說不定都能見到三哥了;拾起路上的石子投入河水中,想想,要不是他,我現在能在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不毛之地走不出去嘛;要不是他,我能在鬼門關附近徘徊一趟啊,水里的種種使我忍不住怒從心起,恨得連牙齒都開始癢癢。

一跺腳,跑回那人身邊站定。不管他什么三七二十一,抬腳便往他身上踹去。

“叫你沒事出來禍害我,這下好了,把我的船也弄翻了,我見不到三哥了,見不到三哥了”。我一腳跺在了他的肚子上。

躺在地上的男子發出了幾聲悶哼,緊接著便沒了動靜,我停下踹他的腳,楞了一下便蹲下朝他的鼻息探去,“沒死嘛,干嘛挺尸,看著就礙人眼”。

我撇撇嘴,氣呼呼地站起,用了三分之二的力氣狠狠地往他身上又招呼了一腳,這次男子倒是沒有哼唧,只是原本平展的眉頭深深鎖起,蜷曲著腿翻了個身。隨著他的動作大紅色的外袍折皺在一起,腰間依稀可以看見露出了白色的里衣,還有,一枚用紅色絲線單調地穿,著順著腰間垂掛下來的玉佩。沒想到這登徒子還蠻有錢的嘛,不過休要以為戴個玉佩便可以變得溫文如玉,他還是下輩子吧。

我鬼使神差地順手便將玉佩撈了過來,只是我萬萬沒有料到,這次輪到我深鎖眉頭了。

手指勾著紅色的絲線遞到眼前,我看清這是一塊淡綠甚至有些泛白的玉,對著陽光看去,許許多多的細小鱗片在玉里流轉著光彩,就仿若夕陽西下時,波光粼粼的湖面。

可也就是這樣一塊玉,我又怎么會不認識,怎么會不熟悉呢?

我瞇著眼睛看它,不同于這個朝代講究男戴觀音女戴玉的習俗,玉身被雕成兩個大大的蟠桃模樣,這個世上恐怕很難再找到第二塊了。

至于它的來歷,記不大清楚是哪一年,有西域商人應該是碰巧路過望月城,那一天風華哥哥陪我在城郊遛馬,我剛學會騎馬,騎著三哥特意吩咐馬奴給我找來的棗紅色小馬駒,一路興奮。西域商人拉著一車玉石器具又不通夜明語言,估計再遇了劫匪,總之我們最后發現的只有被搶劫一空的貨車,尸體和少量破損的玉器。而這塊玉便是那時被一位死去的西域商人緊握在手中的。風華哥哥說,這是世上罕有的上古麒麟玉,看著他盯著尸首的目光,我猜他是懷疑這群人的身份了,但后來,時間一長這事也不了了之了。

由記當時,我從風華哥哥手里接過玉,揚著頭很傲氣地對他說,我要把這寶貝東西送給三哥當生辰禮物,三哥必然會喜歡的。那天樂壞了的感覺至今我還記得清楚。

只是三哥生辰那天,這塊玉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手里,不同的是,當我再次接下它的時候已被雕成了兩個大大的蟠桃模樣,三哥說,他生辰最好的禮物便是但愿這玉佑能我一生平安,蟠桃取意自上古神話,有長命百歲之意,與這玉的品種相得益彰,也足夠特別。那天起,我便一直帶著它,從未離身。

前年三月,鶯飛草長,去長安的路上早已不生三哥的氣了,但卻是怕三哥擔心,又怕他氣尚且未消,所性一封家書連同玉佩托人將其送回望月城。今日它再次回到我的手上竟是我做夢也沒想過的場景。收好玉佩,對著躺在地上的他翻個白眼,深深嘆了口氣,這次是想走也走不掉了,他到底是何人?

找了棵還算能遮陽的老柳樹靠坐下發呆,任由那男子在正午的太陽下暴曬,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心,我偏要看他能堅持到幾時才會醒來。

半晌后,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拉回了我的神思,那男子扭過頭笑看著我故作西子撫心狀,咳得那叫一個掏小酢蹺。

呵呵,后面那幾聲裝得倒是蠻像啊,我陰森森地勾了一下唇角。起身向他走去,男子同時也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袍站起來。

“你終于醒啦”。我嗲著聲音甜甜地說,一臉溫柔狀地站到他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男子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啞娘原來會說話啊,還如此好聽,仿若出谷黃鸝,真是讓人陶醉”。他半瞇上眼睛,貌似真的十分陶醉的樣子湊近我頸間輕嗅了一下,而我也一百分配合地又靠近了他一點,嬌嗔著執起他比我大了許多的手掌,沒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猛然并攏五指扣住他的手腕。要陶醉,讓鬼陪你去吧!

沒理會他之前說的一堆廢話,直接了當地開口,“你到底是誰?”,手下壓了幾分,強調道,“說實話”。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男子愣了一楞,“啞娘何出此言啊,在下實則是大好人一個,不然又怎么會陪你同甘苦共患難至此呢?”

臭男人,油嘴滑舌,“你信不信,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便殺了你。”

“哎呀呀,稍安毋躁,稍安毋躁,一女孩子家家成天滿口打打殺殺,小心嫁不出去啊,你看我這,不說一句說兩句還不行啊”,他頓了頓,“況且,要問別人不是得先自報家門啊,這樣才好”。

“我便是我,你管不著”。我抬高了他的手腕,示意隨時都可能掐斷他的動脈。“好,好,好,”男子略顯無奈,“啞娘想知道什么呢?”

“名字?”你想倒豆子是吧!那我奉陪,最好是能給我倒出來。

“江湖人稱在下八爺,額,沈八”。男子這時倒是挺老實的。

“年齡?”

“額。”男子噎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在下年方二十三,尚未娶妻,家中也尚未給在下婚配。”

“廢話少說,”這個叫沈八的人和三哥同歲,若是故人,我卻從未聽三哥提起過。

“你和望月城主姚諾是何關系?”我口氣凌厲起來。

“呵呵”,男子淺笑,“都說了啞娘何出此言哪!”

“蟠桃,玉佩”。幾個冰冷的眼刀朝他射去。“呵呵,原來被發現了呀!”男子絲毫沒有被發現秘密的慌張,一抬手將胸前的頭發撥到腦后,半低下頭,讓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聞得一陣陣地悶笑,且聲音還有愈來愈大之勢。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不滿地連聲逼問。

“公主殿下鬧夠了就放手吧?”

“給我一個放手的理由,”我不依不饒。

“男女授受不清行不?”

我沒吭聲,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我想他現在應該死了不下千百遍了。

“那如果我說是友非敵,你可信。”

“哼。”用力將他的手甩開,隨意往地上一坐,揚著下巴對他命令到,“生火,做飯。”

“啥。”沈八挨著我坐下,不大聽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立刻以避瘟神的速度朝旁邊挪了挪,隔出一定的距離來。“你既知道我是公主殿下,就該知道在望月城除我三哥外便是我最大,那本公主就可以命令你,生火,做飯。”我對他挑眉。

“呵呵,”他干笑了幾聲避開我的話題,“姚諾說得還真沒錯,他是有個寶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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