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獨角戲
- 旁觀者
- 虞冷泉
- 1007字
- 2013-04-21 13:10:35
暗戀者沒有舞臺,她只能成為旁觀者,看著心之所愛的喜怒哀樂,同時將自己幻想成為其身側的愛人,在自己的腦海中排練著自編自演的劇目,一遍又一遍,始終不覺厭倦。可究其本質依舊是獨角戲。她是幸福的嗎?或許吧,在不清醒的狀態里她是幸福的,可誰都無法逃避面對現實的時間,那個時候,或許是痛苦的。
也或許,她一直很清醒,她明白暗戀的意義是什么——不夠愛、不敢愛或根本不是愛。
那樣的一個冬天終于要邁向終點了,時間漸漸向前,不停不歇不累。我們在疲憊中唱歌,在寂寞中舞蹈。高中時代的那個不算大的教室,總是很擁擠的,到處都有從印刷機里新鮮出爐的試卷的味道和緊皺的眉頭,以及偶爾傳來的低聲咒罵。
這樣匆忙的味道,是由期末考試和文理分科調合而成的。
現在的我,竟然還會懷念那樣的時刻,想要再次坐在那個教室里,在從窗口傾瀉的陽光中忙里偷閑地打個小小的盹兒。
那時的哮天犬耐心地給我們班每個人的期末通知書上填寫了教師建議,并通知具體時間讓我們去學校取;在那個寒假的那天,小餅干在四川,那個地方離我們的城市很遠;在那天的風雪中,我在辦公室里等待著睡過頭的哮天犬快些醒來,和班上的其他同學一起。
“你知不知道,他說讓我們九點半過來,可是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還沒過來,據說是在教師公寓睡覺還沒醒,我了個去啊!級主任打電話過去不接,有倆男生去叫門,竟然被罵回來啦!丫的我在這兒等得都要餓死了,也不知道他啥時候來!”在電話里,我干脆把一肚子怒氣發泄在了小餅干身上。
可她在聽到這個之后卻在那邊放肆地大笑著,笑到岔氣——我都能想象得到她難看的笑臉了。我滿臉黑線,辛苦的壓制著自己爆粗口的沖動等待著她恢復過來。
“其實,我現在特別想回去,和你一樣在那里一邊抱怨一邊等待。”安靜下來后,她在那邊輕輕地說,像是寧靜的夜里對母親對嬰兒的低語,溫柔得過分。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們都是處在做夢的年齡,最容易迷失的年齡,也是最容易誤解各種事情的年齡。會遠遠地觀望著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的人,懷著復雜的心情一邊迷茫一邊尋找答案,同時一邊成長。等到漸漸從迷霧中走出來,卻在不經意間淡化了曾經不能釋懷的哀愁。
那時的小餅干幻想著自己的故事如偶像劇一般上演,即使只在南柯一夢中;為偶爾視線的接觸竊喜又緊張,為另外同時喜歡著哮天犬的假想情敵而煩惱……
我的視線漸漸因為這些破碎的片段明晰起來,我站在虛幻之中小小的劇院里,站在舞臺的邊緣,背對著人數稀少的觀眾席,看到小餅干穿過一棟教學樓向我跑來,帶著明麗的笑容,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