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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 若人生只如初見
  • 琦瑛瑛
  • 6120字
  • 2011-07-22 16:56:25

接下來幾天,尹家的人都盡量不提電話的事,金世璇聽尹澤浩講了黛兒和林煜超的事后心情大好,對黛兒的敵視莫名的減少了很多,只有尹容賢對黛兒淡淡的,不冷不熱,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初見時的驚喜,共同生活后的坦然,仿佛她就是離家幾年后又重返家庭的一個親人,不由得想親近芳澤,但一不留心林煜超又冒了出來,自己雖然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可不時閃現的介意又讓他對這個看不見的人心生惡意,連帶著都不知該用什么態度對待黛兒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疑慮在表姐金世璇身上是從來沒有過的。

人的怪念頭有時就像惡魔,你越想擺脫它,它纏的你越緊,尹容賢現在就是這樣,一方面告誡自己說,這個女孩只是剛來我家生活的陌生人,自己不應該過多關注她;一方面不由自主的又想對她了解的更多點。比如明天,尹媽媽讓黛兒先去學校看看,尹容賢心里也很想陪她一起去,可當尹媽媽提出時,他卻別扭的用“有事”一口給回絕,看著黛兒臉上被拒絕后淡然的表情,他又不由地開始惱怒起來,心里憤憤的想,如果黛兒稍微有點想讓自己陪著去的意思,自己定會答應的,可從那張精致的臉上始終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弄得自己想去,又不知…從來做事沒這么猶豫過,現在到底算是怎么回事?找不到答案…

從小到大,學習對尹容賢根本不是難事,年級第一讓他往往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傲氣,沒有解不了的題,沒有做不到的事,現今黛兒這道題讓他第一次有了自己也解答不了的疑惑,對黛兒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到底是什么呢?也許這十幾年來家里只有自己一個孩子,多少有點無聊吧,如今來了個神仙一樣的妹妹,潛意識就想把她據為己有,不想讓她和別人有瓜葛,妹妹,妹妹…對,一定是這樣,是哥哥對妹妹的一種親情吧,有個妹妹其實也挺好,產生如此復雜的想法,一定是覺得有別的男人對妹妹好,做哥哥的我無法忍受而已,想通后尹容賢心情平靜了許多。

第二天吃過早餐后,尹媽媽惡狠狠地瞪了尹容賢一眼,自己本打算讓他陪黛兒去學校,可那臭小子不知又被誰踩了尾巴,竟然一口給回絕掉了,只能自己帶著黛兒出門,“黛兒,明天就要開學了,伯母今天先陪你到學校看看,熟悉熟悉環境,然后再去買一些你上學需要的東西吧。”

“伯母,你已經給我買了很多東西了,夠了,不要再買了。”黛兒推辭道。

“那就去看看你要上學的學校吧。”

出了家門,走到公交站,乘上車坐了兩站,轉搭地鐵,行了三站后,下車又走了5分鐘才到義強中學,義強中學是所百年老校,教學樓分為A,B,C三棟,因為明天才開學,校園里只有少數的老師在做開學前的準備,尹媽媽領著黛兒周游在校園里,時不時停下了和黛兒說些什么,一位老師模樣的年輕女人看到她們后就走上前來:“你們好!打擾了,我是學校的老師,不知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您好老師,請問學生處應該怎么走?”尹媽媽問。

“你們是去學生處呀,我也要去,你們和我一起走吧。”女老師說。

“真的嗎,謝謝您了。”一路上“老師,您教幾年級?”尹媽媽再次露出她八卦本色。

“我教高中一年級的國文。”

“什么,教高中一年級?那您知不知道尹容賢同學?”看到漂亮女老師,尹媽媽一陣高興。

“大名鼎鼎的尹容賢同學怎能不知道,您是…”女老師好奇地問。

“我是他的媽媽。”尹媽媽自豪的說。

“呀,您就是全才尹容賢的媽媽,難怪尹容賢怎么帥,媽媽就很漂亮嗎!”女老師也開始興奮起來。

“瞧您說的多不好意思。”尹媽媽故作害羞狀,“老師呀,您教我兒子的班嗎?”。

“真不好意思,您兒子在(1)班,我教的是(10)班。”女老師慚愧的說。

“噢,是這樣啊。”尹媽媽失望了。

“不過,今天還沒開學,您去學生處有事嗎?”

“老師,這位小姐是我的侄女,明天要來這里上學,我陪她先來看看環境,然后看能不能把孩子分到容賢的班上。”

“哦,是新來的學生,歡迎你。”女老師打量著黛兒。

“謝謝老師,我叫納蘭黛兒,請多指教。”黛兒有禮貌的答話。

“容賢媽媽,尹容賢所在的班是尖子班,除非成績非常好,否則是很難進去的。”女老師提醒道。

聽了這話,黛兒的手絞在了一起,尹媽媽不理會女老師的最后一句話,兀自拉起黛兒的手就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學生處。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50歲開外已開始謝頂的中年男人,所剩無幾的幾縷頭發被整整齊齊的梳理到一邊,但終究難成氣候,鏡片后一雙豹眼凸顯著犀利的目光,嘴角兩側各有一道很深的紋路,嘴唇很薄,一看便知是個很刻薄的人,女老師介紹道:“這位是教導主任。”

黛兒一看見他,就膽怯的不敢向前,躲在了尹媽媽身后。尹媽媽說明來意,并向教導主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中國來的?轉學單。”惜字如金。黛兒從包里拿出轉學申請像捧圣旨一樣交給他,教導主任快速的瀏覽了一遍,“這樣的成績也想進(1)班,你們把我們學校當成什么了?我們學校可是名校。”

尹媽媽陪著笑臉:“是,是,您說的沒錯,可我這孩子國語和英語非常的好。”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嗎?光靠國語和英語,考大學不就簡單了嗎?”教導主任訓誡開來。

看著尹媽媽為自己低聲下氣,黛兒心里萬分不安,她拉著尹媽媽的手:“伯母,算了,學校把我分在哪個班就去哪個班吧,不用這么費事。”

面對食古不化的教導主任,尹媽媽沒了脾氣,最終黛兒以理科成績太差為由被分在了(10)班。走出學生處,尹媽媽一臉的不滿和憤恨,黛兒倒是蠻無所謂的樣子,尹媽媽本想黛兒沒有分到容賢班里也一定很難過,可現在看來情況非她所想,心里多少有些惆悵。

“請等一下。”緊隨其后的是那位女老師,“我叫朱藝敏,叫我朱老師就好,納蘭同學,你將是我班上的學生,我再次表示歡迎。”

“老師啊,我家黛兒以后就請您多多費心了。”尹媽媽搶在黛兒前握住了朱藝敏的手。

“納蘭同學,你從中國來,不知會些什么?”朱藝敏問道,

一聽這話,尹媽媽樂開了花,“老師啊,我家黛兒可是才女呀,琴棋書畫無有不會,你可知道她是誰的后人…”

“伯母…”聽到尹媽媽要大肆宣揚,黛兒立即打斷,臨走時外公交代過要低調做人,她不想讓自己還沒上學就處于危險境地,雖然打斷尹媽媽的話很不禮貌,但她不得不這樣做。

對黛兒突然打斷長輩的話,朱藝敏皺了皺眉,看到老師臉上的細微變化,尹媽媽趕緊接口:“老師,黛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喜歡別人說她的事,您別生氣。”

“沒有,我是想納蘭同學既然是從中國來的,明天開學時,想讓她以不同的方式與其他同學見面,體現一下(10)班與其他班的與眾不同。”朱藝敏說。

“太好了,老師,真是個好主意。”尹媽媽一下子抱住了黛兒。

“可是,納蘭同學,你能做些什么呢?”朱藝敏目不轉睛的看著黛兒。

“老師,讓黛兒彈鋼琴吧。”尹媽媽忙推薦道。

“彈鋼琴?好倒是好,可我們班沒有鋼琴呀,納蘭同學還會別的嗎?”朱藝敏一臉的遺憾。

“琵琶或者笛子怎么樣?”尹媽媽繼續兜售到。

“啊,琵琶?好像我們學校沒有人會耶。”朱藝敏樂了。

“老師,這樣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黛兒遲疑的問。

“不會,不會,沒有什么不太好,納蘭同學,明天就請你彈一段琵琶曲吧,我還沒有見過現場版的琵琶秀呢。”朱藝敏向往的說。

“快答應下來,黛兒。”看到黛兒的猶豫,尹媽媽催促道。

這顯然和黛兒低調的想法背道而馳,看著朱老師渴望的眼神,尹媽媽盼望的目光,想不答應都沒辦法,只好身不由己的答應。

回到家,尹媽媽興奮異常,拉著黛兒沖進她的房間就開始為明天的行頭做準備,這件太素,那件太保守…而當事人自己卻好像事不關己任由尹媽媽折騰,直到幾番回合下來才終將滿意,在黛兒的一再要求下,尹媽媽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不把今天發生的事在家里講。

第二天一大早,黛兒穿戴整齊,背著書包,拿著琵琶走下樓,飯廳只有尹媽媽一人忙于做早餐,打過招呼后,尹媽媽問:“黛兒,怎么起來這么早?”

“和老師約好了時間,我想早點到學校去好有個準備。”又問“伯母,容賢哥哥和世璇姐姐怎么還沒下來?”

尹媽媽把黛兒的早餐放在她跟前說:“他們也快下來了,你先吃吧。”當黛兒吃完的時候,容賢背著書包,兩手插在褲兜里走了下來,“容賢哥哥早。”

“早。”

“容賢啊,黛兒今天第一天去上學,路也不熟,你帶她一起走。”尹媽媽吩咐說。

“你們昨天不是走過一次了嗎?怎么還不知道,不會這么笨吧?”容賢的別扭勁有上來了。

“尹容賢,你在說什么?”尹媽媽瞪著眼道。

“沒關系,伯母,我已經知道路了。”黛兒抑制著心里的不快低聲對尹媽媽說。

這時,金世璇走下樓,看到餐桌上的三人氣氛有點怪異,開口道:“嬸嬸,容賢早,看樣子我錯過了什么有趣的事,是吧黛兒?”矛頭直指黛兒。

“什么都沒有,你要晚了,趕快坐下吃你的早餐。”尹媽媽沒好氣的說。

“伯母,容賢哥哥,世璇姐姐,我先走了。”黛兒站起來,拿上東西欠了欠身準備走。

“等一下,黛兒,你真的可以自己走嗎?”

“伯母,沒問題,我從中國都能到韓國,還能從家到不了學校嗎?再說,您昨天不是帶我走過一趟嗎?我沒那么笨的。”黛兒安慰著尹媽媽。

“真是個善良、懂事的孩子,祝你今天好運。”尹媽媽為黛兒打氣道。

“謝謝伯母,我走了。”黛兒做了個加油手勢后,毫不猶豫的走了。

看見黛兒真的走了,容賢慌了,他并不是不愿意和黛兒一起走,只是昨天的事心里還有點不舒服,希望黛兒能自己提出,也好讓他有種被需要的感覺,可偏偏又是媽媽提出,心中那個不爽,不由自主的“毒舌”了幾句,恐怕傷到了那丫頭的自尊心,想挽回又拉不下面子,只好快快的吃上幾口,背起書包也走,金世璇一看叫道:“容賢,等等我。”尹容賢連頭也沒回快步走出家門,金世璇扔下面包追出門,留下尹媽媽的一副白眼。

尹容賢和金世璇并肩走著,看著遠處黛兒手里抱著一個真絲袋子,金世璇嘲諷道:“黛兒還真行,去上學還不忘帶著奇怪的東西。”尹容賢冷漠的聽著并不接話。

在距里站臺幾米遠的地方,一輛公交車行駛過來,黛兒急忙抱著袋子跑過去,跳上車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容賢他們趕到,車已揚長而去。

等地鐵時黛兒才看見容賢和世璇,容賢依舊是面無表情,世璇緊挨著他,兩人誰都沒有飄她一眼,黛兒知趣的往前走了走,試圖和他們拉開距離,上車后發現人很多,大有要把人擠成照片的趨勢,黛兒只好一手抓著扶手,一手抓著袋子站好,到站后抱緊袋子趕緊下車逃跑。容賢上車后時不時的看黛兒一眼,直到她下了車,才被世璇拽下車。

金世璇比容賢高一級,在B樓上課,走進學校大門后兩人分手,金世璇臨走時還不忘交待容賢放學后一起回家,容賢并不搭理,遠遠的跟著黛兒,走進A教學樓,看見黛兒邊走邊看班級,直到拐了彎,容賢撇撇嘴,果然是個(10)班的笨蛋,一下子就沒了在飯桌上說黛兒“笨”后的不安,心情爽爽地走進了自己所在的(1)班。

黛兒走進(10)班時還沒有一個人,看到講臺邊上有個屏風就把它打開,找了個凳子放在屏風后,脫下大衣,從真絲袋子里拿出琵琶調試了一下,剛做完這一切,朱藝敏也走進了教室,兩人交流了一下后,朱藝敏將黛兒圍在了屏風中,自己坐在了講臺中央。不一會兒,三三兩兩的學生走進教室,看到老師這么早就到了,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朱藝敏也不理他們。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朱藝敏站起身清清了嗓子說:“同學們,新學期開學了,我們班轉來了兩位新同學,一位是白希彬同學,另一位就是…”故意停頓了下來,接跟著一首旋律歡快流暢的琵琶曲從屏風后噴薄而出,朱藝敏緩緩打開屏風,同學們全都怔住了…

只見彈琵琶的女孩,一襲繡有梔子花樣的素色中袖及膝古香緞旗袍襯托出裊裊身段,透著光亮的長發被慵懶的盤成個公主髻,一支淡粉綠色竹節小簪斜插其上,一張不施任何粉黛的粉臉,輕展手臂,秀指彈撥,哇,真叫清純,太古典、太水墨了!

寥寥幾撥,多少歡愉冷夜天知曉,盈盈一曲,幾多情思冥想指尖繞,教室里一片寂靜堪比考試,沒有人舍得錯過這道視聽美味。全曲一氣呵成多時,率先反應過來的朱藝敏帶頭鼓掌,同學們全都站了起來,有的尖叫,有的安可,有的鼓掌,有的手舞足蹈…看到同學們如此驚人的熱情,黛兒被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著朱藝敏,朱藝敏激動地拉著黛兒的手,心中那是個贊呀,沒想到啊,我這個笨蛋(10)班也有了這樣的人才,想想自己帶(10)班后,不知遭了多少嘲笑,多少白眼,受了多少委屈,忍氣吞聲的過日子,就因為(10)班沒有一個可以讓她長臉的學生,今天終于撥開烏云見太陽,翻身老農把歌唱了,自己怎能不“老淚縱橫”,看來(10)班出頭有望了。

現在的(10)班用舉班若狂一點都不為過,被其他班級壓制太久,沉默的火山終于爆發,已經沒有人在想上課的事,幾位平時被冠以“搗蛋鬼”的學生干脆將桌椅推到一邊,空出地方來跳舞,朱藝敏也默認了學生們今天的“瘋狂之舉”。

突然,一向沉穩的班長跳到桌子上,“大家肅靜,我想對新來的女同學提幾個問題可以嗎?”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對呀!大家都還不認識這個出眾的女生呢?黛兒被請到講臺上,“你叫什么名字?”七嘴八舌道。

“我叫納蘭黛兒,來自中國,快15歲了,請大家多多關照。”黛兒眨巴著明亮的眼睛說。第一次聽到有人將韓語用吳儂軟語說出,與班里的那些鏗鏘玫瑰有天壤之別,字字珠璣撞擊著眾人的聽覺神經。

“你除了彈琵琶,還會什么?”一位胖乎乎的男生小心的問。

“還會彈鋼琴和吹笛子、畫畫。”黛兒實在不想回答。

“哇,太厲害了!”一片驚嘆聲。

“你的韓語為什么說的這么好?”又是一個問題。

“我從小學習韓語,因為我爸爸是韓國人,所以我有一半的韓國血統。”黛兒認真的說。

“難怪韓語說的這么流利,這么好!”同學們都說。

“那你怎么來我們班?”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問。

“我的理科成績太差了。”黛兒羞愧的回答。

“唉…”一陣惋惜。

“可是,我沒有覺得(10)班有什么不好呀,大家這么熱心,有活力,沒有尖子班的死氣沉沉,男生都很帥氣,女生都很漂亮,我能成為班里的一份子,能夠被你們接受,感到很開心。”黛兒真誠的說道。

全班安靜了,朱藝敏摟著黛兒的肩:“太好了!第一次有人這樣評價(10)班,我代表大家歡迎你,你是我們班的驕傲,是全班同學的好妹妹!”掌聲再次響起。

“老師,這節課干脆我們開演藝會吧!”有人趁機提議。

“既然大家興致這么高,那就這么辦吧。”朱藝敏撫額贊同。

“太好了,老師萬歲!”又是歡呼聲。

“不如這樣,納蘭同學你彈琵琶,我們跳舞怎么樣?”幾個“搗蛋鬼”說。

“好,不知你們要跳什么舞?”受到影響的黛兒問。

“跳什么好呢?用琵琶曲跳舞還真不好跳。”“搗蛋鬼”們撓著頭。

“我就彈剛才彈過的《歡沁》,你們男生跳邁克爾?杰克遜的舞蹈如何?”黛兒建議道。

“OK,就這樣!”男生們熱烈響應。

一個男生搬來一個凳子放在空場正前,請黛兒坐好,五、六個準備跳舞的男生站在她身后。沒想到,黛兒隨便的這個提議,用著名的琵琶曲《歡沁》來伴奏,男生反串邁克爾?杰克遜的經典舞步,出現了神一般的創意。奏者盡心,舞者投入,全場群情激昂,連平時從不敢登場的同學都在蠢蠢欲動,女生中有幾人抑制不住跳舞的欲望也沖進了場,圍觀的同學掌聲雷動,這一創舉也成為(10)班的保留劇目和引以為傲的知識產權。

朱藝敏也受到了眼前情景的感染,太長時間沒有這樣痛快了,這個黛兒真是有非凡的感染力,全班學生經她輕輕的一個行為,立即凝聚在一起,神一樣的有才!!!

半上午的課終于結束,午餐過后,尹容賢坐在校園的椅子上休息,金世璇從B樓的窗戶看見后像璇風一樣刮到容賢身邊正要說話時,坐在斜對面椅子上兩個不知幾班的男生議論的話語被飄進:“聽說了嗎?(10)班今天可是不得了了…。”

稍瘦點的男生不以為然:“笨蛋班級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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