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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 若人生只如初見
  • 琦瑛瑛
  • 6307字
  • 2011-07-22 16:56:25

站在他身旁的是個很平凡的女子,1米72的身材略顯高大,圓圓的臉,肉嘟嘟的下巴,麥芽色的皮膚,一頭利落干練的齊頸短發倒也是英姿颯爽,眉毛外挑,鼻梁懸直,鼻尖有點內斂,薄薄的嘴唇,緊閉下拉的嘴角給人一種刻薄難以接近的印象,本身不大的細長眼睛正微瞇著,看向黛兒時散發出危險的信號,緊握的雙手又泄漏出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尹媽媽似乎非常滿意眼前的“畫面”,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的樣子拽著兩人進到房中,黛兒站起身向他們走了兩步,“黛兒啊,這是你容賢哥哥,這是你世璇姐姐?!?

“容賢哥哥,世璇姐姐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摈靸盒卸Y問好,兩人隨即也還了還禮。

尹媽媽走到黛兒身旁摟著她的肩對二人說:“她就是從中國來的李伯伯的女兒納蘭黛兒,我跟你們說過的,以后她就住在我們家了,大家是一家人,你們是哥哥、姐姐要多多照顧黛兒,特別是容賢你不可欺負妹妹?!苯o人一種敲山震虎的意思,表姐弟兩面面相覷,尹容賢立即意識到媽媽的別有用心,并沒有接過媽媽的話中話。

“黛兒啊,下午一人在家還好吧?剛才你彈得曲子好熟悉,伯母就是想不起叫什么曲名,可真好聽?!币鼖寢屢粋€兩連問。

黛兒臉有點紅,還是輕言答道:“伯母,黛兒一人在家很好,剛才彈得曲子叫做‘梁祝’?!?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就是‘梁祝’,難怪這么熟?!币鼖寢尰腥淮笪?。

“伯母也知道‘梁?!??”黛兒好奇的問。

“那當然,我買的碟子里就有這首曲子,好像是中國名曲?!币鼖寢岇乓恼f。

“是,在中國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哪里只是中國名曲,也是世界名曲?!币恢痹诼爟扇藢υ挼囊葙t插了進來。

“兒子,你也知道?”尹媽媽驚喜的問。

“喜歡的東西當然要知道嘍?!比葙t酷酷的帶有磁性的說。

“那太好了,你們有共同的愛好媽媽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黛兒的才華沒人能夠欣賞,會很孤獨的,這下好了,你們以后可以經常交流,相互照應了?!币鼖寢尮室夂雎缘羧葙t身邊另外那個女孩,看到容賢也加入了對話,金世璇的嘴閉地更緊了。

“晚飯時間到了,我去做飯了,你們再熟悉熟悉吧?!币鼖寢屃粝氯藴蕚潆x開。

“伯母,我和你一起去吧?!摈靸焊杏X到金世璇的抵觸,不想攪在這道渾水中。

“我一個人就行了,你繼續彈琴吧?!币鼖寢層终f道。

“哥哥、姐姐剛回來,一定很累,就讓他們休息一下吧,我去幫您。”黛兒急于要離開。

“好吧,黛兒真乖。”尹媽媽拉著她下了樓。

看著媽媽和黛兒離開,容賢緊跟著開溜,可世璇卻不想輕易放過他。她一把揪住尹容賢的衣角,“怎么,剛才戀戀不舍,現在就急于溜之大吉?你是忙著去見那個黛兒妹妹吧?”一副妻子發現丈夫異常跡象后的尖酸口氣。

“呀!金世璇,不要太過分了,我是回自己的房間整理帶回的行李,怎么這樣的事也要向你匯報?”說完只顧自的走了,留下一肚子氣的金世璇。

回到房間,容賢躺在大床上想著與黛兒的會面,去釜山之前,他聽父親說過黛兒要來,有關她的一切爸爸沒說,他也懶得關心,懶得問,心想不過是個寄宿在別人家的可憐女孩罷了,今天一見事情并不是如此,這個女孩年齡不大,行為舉止得體大方,根本沒有那種需要別人幫助唯唯諾諾的神情,一臉的恬靜。

誠然很多人都覺得自己性格冷漠,可這小丫頭好像并沒有感受到寒冷,對自己也沒有退避三舍的躲避,反而用探究的眼光看自己,雖然只是禮貌性的注視了一下自己,可還是有一種被她透視了一番的感覺,好像非要找出自己內心的柔軟一樣,好不適應這種感覺。

一直以來,自己俊美的外貌,碩拔的身姿,優異的成績,出眾的家世,賺足了眾人的眼球,成為異姓的磁場,學校的大眾情人,正因為如此,已習慣成為矚目的焦點,被追逐的對象,各種目光的秒殺者,這一切在帶給自己自信地同時也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今新來的丫頭對自己坦然的“注視”,沒有驚訝的表情,沒有流連的目光,讓自己好不適應,好不習慣,自信第一次遭受到打擊,可是自己為什么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反而有種期待,是自己過得太一帆風順?還是太無聊需要刺激?容賢糊涂了,不過這種被人忽略的感覺雖然不習慣到也不錯,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了容賢一跳,轉念想到今后每天都能聽到黛兒的琴聲,吳儂軟語的韓語,看到飄逸的長發,心里的期待又更加了一層,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許多。

另一個房間的金世璇這時正坐立不安的來回在自己的房間里走動著,剛才的一切來的太快,太不真實,那個叫納蘭黛兒的女孩很明顯已經收服了尹媽媽的心,尹爸爸雖然還沒見著,但以他堅持要把黛兒接回家來的情形看,不用說也和尹媽媽的情況差不多,就連容賢也很反?!谝幻婢妥兂蛇@樣,長此以往住在同一屋檐下,真難以想象會變成什么樣。想起離開釜山前,容賢奶奶拉著自己的手對容賢的暗示,憑容賢的高智商難道會猜不出其中的意思?一路上容賢的表現就說明了他的不滿和抵抗。

金世璇不是一個很溫和的女人,身為釜山第一大經濟實體的金泰基會長的女兒,優越的物質生活養成了眾星拱月的的習性,強烈的占有欲,他人的依附順從,過分的驕傲以成為她的一種習慣,為了得到容賢,這些過去引以為傲的東西都不得不放低,因為她深知容賢的霸道并不在她之下。幾個月前的暑假,她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容賢,喜歡他的俊朗,喜歡他的聰明,喜歡他的冷漠,為了得到他,不顧家人反對,放棄了自己在釜山的小姐生活來到尹家,和容賢上起了同一所學校,希望能讓容賢對自己日久生情,可一個學期結束,她和容賢的關系依然維持在表姐弟的范圍,連尹氏夫婦也只把她當成親戚來待。這樣的事在她過去的17年里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如果依照以前的處事方法,她早就讓寵愛她的父親用手段將容賢招致麾下了,可這些方法用在尹容賢身上只會適得其反。

這次寒假剛開始,她動用了自己的外婆和容賢奶奶的力量,才讓老大不情愿的容賢跟著自己回到釜山,原想在釜山自己就有機會和容賢多多在一起,可哪里知道容賢躲在奶奶家根本不出門,自己每次上門他都用在學習或者在睡覺關著房間不見面,任憑自己怎么動員,置之不理,自己也不好整天往尹家老宅跑不回自己的家,偶爾的幾次會面,還是在家族的聚會上,反觀下來還不如在首爾的尹家,最起碼還能每天見上面。終于到了返回首爾的日子,容賢奶奶的話把原本并不親密的二人關系又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一到家,眼前發生的一切又打了個自己措手不及,即使才見第一面,黛兒的優秀都是她望塵莫及的,甜美的容貌,溫和的性格,令人咋舌的才藝以及尹媽媽的別有用心讓她如坐針氈,她不由的開始討厭起黛兒,就像即將到手的寶藏被別人盜走似的心痛,往昔的驕傲現在一點都排不上用場。心痛歸心痛,不能坐以待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真不虧是商家出身的孩子,迅速將自己與黛兒的情況做了比較,雖然自己的外在條件不如納蘭黛兒,但我有強大的經濟基礎,釜山首富不是一個窮教書先生能比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我身后還有龐大的親友團,而那個黛兒卻是孑然一身,勢單力薄,并且是在異國他鄉舉目無親,我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和她斗智斗勇,占盡天時、地利、人和,她只是個弱勢的小妞,我不能還沒有開戰就舉白旗,這不是我金世璇的風格,我定會讓她早早的打道回府哪里來哪里去,一場實力懸殊不對等沒有硝煙的戰爭在金世璇一廂情愿下拉開了序幕…

晚餐時分,尹媽媽拉著黛兒坐在自己身邊,容賢和世璇坐在對面,金世璇似乎對這種安排很滿意,一下午的郁悶被這一小小的安排全部驅走,有意無意的看著黛兒暗自得意了一把,可她錯意了尹媽媽的意圖。

“媽媽,今天的晚餐可真豐富?!比葙t說道。

“那當然,你和世璇今天才回來,當然要慰勞你們一下了,來嘗嘗這道菜怎么樣?”尹媽媽夾給容賢一塊肉。

“可是,媽媽我不喜歡吃這么肥的東西?!比葙t拒絕道。

“呀,你都沒有嘗,怎么就說不喜歡,試一下嗎。”尹媽媽不容拒絕的說。

“世璇,你也嘗一下?!?

“喂,老公,你在干嘛,也嘗嘗這道菜呀?!币鼖寢屆χ疹櫼腋缸雍褪黎?

“怎么樣?”尹媽媽盯著三人。

“不錯,酥而不碎,肥而不膩?!币职质紫缺響B。

“嗯,不錯。”容賢頭都沒抬。

“真好吃,嬸嬸的菜做的太好吃了,可以和大廚師媲美了?!笔黎畛械?。

“是么?這道菜可不是我做的,是小黛兒做的?!币鼖寢屜蝼靸簲D一擠眼睛說。

“什么?黛兒做的?黛兒,你會做這么復雜的菜?”尹爸爸驚奇的問,尹容賢也抬起了頭。

“是會一點。”黛兒謙虛的說。

“老婆,你怎么能讓黛兒做這么復雜的菜?“尹爸爸不滿道,

“伯父沒有關系啦,我在家時也有幫外婆做菜呀?!摈靸狠p松的說。

“孩子,我不想讓你這么辛苦,小小年齡來到我們家已經很不容易了,以后這種麻煩的飯菜就不要再做了吧。”尹爸爸心痛的說。

“不麻煩啦,我來了這么長時間,也沒什么好表示的,隨便做點吃的謝謝大家對我的照顧?!摈靸赫嬲\的說。

“唉,我說這道油燜春筍和這道西湖醋魚也很不錯,大家都嘗嘗吧?!币鼖寢屭s緊轉移話題。

金世璇聽到這些菜都是黛兒做的已經很驚訝,沒想到還這么好吃,想起自己剛才獻錯了殷勤,心里別提多別扭,這頓飯成了記憶中最尷尬的一頓飯“黛兒,你家里沒有幫傭嗎?怎么讓你做飯?你不上學嗎?”世璇故做不知問道。

“我家里不需要幫傭,也不需要我做飯,只是我覺得做飯很有樂趣,也喜歡跟外婆一起享受做飯的過程,再說外婆年齡大了,我不忍心讓她太勞累,只要有時間就幫著一起做,還有我是高中一年級的學生。”黛兒平心靜氣的回答。

“黛兒啊,知道長輩的不容易,真難為你了,不虧為書香子弟,納蘭家的人果然與眾不同?!币职謬@息道。

“黛兒,別光吃青菜,這個‘東坡肉’是你親手做的,你也吃一點嘛。”尹媽媽摸摸黛兒的頭說。

“‘東坡肉’,為什么叫‘東坡肉’?”容賢抬眼看著黛兒道。

“哦,是這樣的,宋代大文豪蘇軾也就是蘇東坡在杭州為官時帶領民眾疏通西湖,杭州百姓感激不盡,紛紛敲鑼打鼓、抬豬擔酒送到太守府,蘇東坡推辭不掉只好收下,他叫府上廚師把肉切成方塊,用自己的家鄉四川眉山燉肘子的方法,結合杭州人的口味特點,用文火燜得香嫩酥爛,然后再按民工花名冊,每戶一塊,將肉分送出去。民工們品嘗著紅燒肉,感味道不同尋常,紛紛稱其為“東坡肉”,這就是東坡肉的來源?!摈靸鹤院赖慕忉尩?。

“好像蘇軾的詩詞都非常有名的?!比葙t說。

“是呀,最有名的是《水調歌頭》和《念奴嬌赤壁懷古》,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江城子》?!摈靸旱?。

“《江城子》沒聽說過?!币葙t說。

“黛兒,你會背嗎?背給大家聽聽怎么樣?”尹媽媽不肯放過任何讓黛兒表現的機會。

“我不知道《江城子》韓語該怎么翻譯,我可以用中文背一遍后,用韓語解釋它的意思,行嗎?”黛兒征詢道。

“當然可以?!?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v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蘇東坡19歲時與年方16歲的美麗少女王弗結婚?;楹?,二人情意彌篤恩愛有加,王弗不幸于治平二年亡故。這首詞寫了十年相思之苦及死別之痛,十年的時光不僅沒有沖淡蘇軾對亡妻的一片深情,反而愈來愈濃烈,在痛苦的哀思中,他感受到妻子在冰冷的地下對自己同樣的無窮思念和獨臥黃泉之下的孤苦冷清,一樣的杳無音訊,一樣的痛徹心扉,千般深愛萬縷哀思深藏于心,解之不開揮之不去。縱然有一天超越了生死,他與愛妻重逢,面對風塵滿面兩鬢如霜的自己,妻子還能認出嗎?夢中還鄉,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小屋的軒窗,愛妻正靜靜地臨窗梳妝,這樣的場景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十年死別苦苦思念,一旦相見,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從何說起,只有相視無語默默凝咽。黃粱美夢是短暫的,蘇軾涕泗滂沱的夢也是短暫的,但夢醒后的哀痛卻是永久的,是對亡妻倦倦不已的思念?!摈靸貉酆瑴I花的動情解釋感染了在場的人,尹媽媽抱著黛兒淚雨橫飛。

“‘自古紅顏多薄命’王弗也沒能逃脫這樣的命運。黛兒啊,你怎么能把一首詞解釋的如此感人肺腑,尹伯伯身為男人都被蘇軾真摯的感情所折服,謝謝你孩子,讓伯父領教了什么叫做才女,什么叫做書香門第?!币鼭珊聘锌f分。

一頓飯吃的是虎頭蛇尾,到現在已經沒人在吃,都在品味著蘇東坡的悲情。

最先清醒的尹澤浩看著老婆道:“好了,老婆,你抱著黛兒哭哭啼啼,都沒辦法吃飯了?!?

尹媽媽忙擦凈眼淚說:“呀,你看我,光知道聽黛兒背詩,把吃飯的事都忘了,對不起,黛兒,還沒吃飽吧。”

“吃飽了?!摈靸航友缘健?

“對了,黛兒下午書看的怎么樣?有什么問題嗎?”尹澤浩問。

“不是很好啦,國文和英語應該沒問題,但數學、物理、化學就要認栽了?!摈靸捍诡^喪氣的說。

一聽這話,金世璇心里一陣冷笑,我還以為才女都是無所不精的呢,原來不過如此,也有自己的弱項。

尹媽媽急了:“黛兒啊,是不是兩個國家的教育程度不一樣?要不要給你請家教?”

黛兒抬起頭:“伯母,謝謝你,兩個國家的教育程度差別不大,只是我在國內的時候,這幾科就超爛,每次考試都是在超哥哥幫忙后才勉強過關,可現在…”

尹澤浩打斷道:“黛兒說的超哥哥可是林煜超?”黛兒點了點頭,尹澤浩釋然。

“林煜超是誰?”尹媽媽好奇心發作。

“林煜超就是…”黛兒剛準備說,“叮零,叮零,叮零”電話響起,尹澤浩拿起電話,“你好,尹家,請問找哪位?”

“我是李俊熙,你是澤浩哥嗎?”

“是我,兄弟,你還好吧,…好,一切都好,黛兒就在身邊,我讓她聽電話?!?

黛兒早已撲了過去,接過電話淚流滿面:“爸爸,我是黛兒,你和外公都好嗎?超哥哥呢?林家爸爸、媽媽好嗎?我師父好嗎?師兄們呢…”

“…”

“爸爸,我…我沒哭,我一切都好,伯父、伯母對我可好了…我現在也習慣了…哦,再過幾天就開學了,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會好好聽伯父、伯母的話,見到師父,告訴他老人家,黛兒可想他了,我不會放棄畫畫的,請他不要擔心。外公呀,你身體好些了沒有?你教的東西我每天都有復習,等下次回去你考我好了,你要多保重哦…超哥哥,我…我很好,你好嗎?我好想你…”想到上學后再也沒人為自己保駕護航,黛兒剛止住的淚水又再次泗涕,“超哥哥,我什么時間再能看到你?沒有你我該怎么辦?我…”

看到再次淚雨滂沱的黛兒,即使聽不懂中文但“超哥哥”三個字,尹澤浩還是知道的,也明了了黛兒悲傷的緣由,尹家人都注視著黛兒的一舉一動,雖然黛兒聽著電話一語不發,只是默默流淚點頭,可她的眼淚蕩滌著三人的心,過了不知多長時間,黛兒黯然神傷的放下電話走上二樓…

尹媽媽剛想跟上去就被尹澤浩攔住“給她一點時間…”三人再沒了吃飯的心情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只有金世璇坐在飯桌前不知在想什么。

“老公,黛兒剛才哭的好厲害,不會有什么事吧?”尹媽媽不放心的問。

“哭成那樣一定是和林煜超有關?!币鼭珊婆袛嗟?。

“林煜超是誰?”尹媽媽問,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容賢也看向了父親,連金世璇也坐到了沙發上。

尹澤浩端起茶柸緩緩開口:“林煜超是和容賢一樣大的一個男孩,黛兒四歲起他們就在一起了,既是黛兒的哥哥也是她的朋友,更是陪伴了她11年之久的一個親人?!苯又鼭珊浦v述了黛兒和林煜超的故事。尹媽媽聽完心里象打鼓一樣,自己剛設計好的宏偉藍圖還沒開始,難道就要胎死腹中?不甘心呀!

“你不是見過林煜超嗎?是個什么樣的人?那俊熙怎么看黛兒和林煜超的關系?”勢將八卦進行到底。

“我是見過林煜超,那是個很不錯的孩子,溫和、懂事、體貼、學習成績優秀,和黛兒一樣接受了納蘭家的教育,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喜歡黛兒,俊熙對煜超也很滿意,否則就不會讓煜超跟著黛兒11年了?!币鶟珊票苤鼐洼p的回答。

“黛兒對煜超是什么樣的態度?”尹媽媽發掘了問題的根源,也引起容賢和金世璇的注意。

“黛兒對煜超的態度我還不好說,但可以肯定一點,煜超對黛兒不只是一個‘親情’那么簡單,黛兒嗎…我想黛兒對煜超更像是依戀,畢竟是相依相伴的11年,黛兒可能早已習慣煜超對她的關愛,如今這種關愛突然消失了,黛兒很難適應也是有的,這可能也是她痛哭的原因吧?!币鼭珊品治龅?,客廳中的幾個人都沒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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