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但有玉人常照眼
- 若人生只如初見
- 琦瑛瑛
- 5995字
- 2011-07-22 16:56:25
一進家門,“黛兒,你的腿怎么了?要緊嗎?”眼尖的尹媽媽發(fā)現(xiàn)了黛兒的狀況,驚呼隨之乍起。
“伯母,排練時我沒留神碰傷了,沒關(guān)系的。”面對尹媽媽突如其來的驚咋黛兒慌忙解釋道。
“黛兒啊,怎么這么不小心呢,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扶黛兒坐好,尹媽媽開始檢查傷口。
“我知道了,伯母,以后我會注意的。”黛兒看著尹媽媽溫順的說。
“容賢,拿藥箱來給黛兒處理處理傷口…”尹媽媽抬頭卻發(fā)現(xiàn)尹容賢不見了,“這個壞小子,也不知道幫…”正說著就見他拿著藥箱走來,打開藥箱,蹲在黛兒跟前,托起她受傷的小腿一聲不響的就用棉球清洗起來。
望著尹容賢靈巧的雙手在傷口上輕柔地旋轉(zhuǎn),低著頭的黛兒恍如回到了自己的家,媽媽拿著棉球擦拭自己受傷的小手時也是這樣的輕柔,好像害怕弄痛自己一樣,唯有不同的是,媽媽會柔聲的說著今后要小心之類的話語,想到媽媽…身體微微地一顫。
好像察覺到黛兒的異樣,尹容賢抬眼望向她,眸子里滿是詢問,“黛兒啊,是不是很痛?”坐在旁邊看尹容賢處理傷口的尹媽媽也發(fā)現(xiàn)了黛兒的動靜。
“不是的,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媽媽給我包扎傷口的事了。”說著眼里水霧涌出。
“乖孩子,別想這么多,你看容賢哥哥給你包扎的多好。”尹媽媽拍著黛兒的手說。
“呀,伯母,你還別說,賢哥哥包扎的還真不錯。”被成功轉(zhuǎn)移話題的黛兒看著腿上整齊的傷口貼,站起身走了兩步試試,坐在沙發(fā)一端的金世璇一語不發(fā)地看著這一切。
“謝謝你,賢哥哥。”黛兒閃動著眼睛說,尹容賢回她一個輕松的微笑,金世璇一臉的黑線,緊抓著沙發(fā)靠墊恨不得砸過去。
“對了,黛兒,有你的一個包裹,是從中國寄來的。”尹媽媽突然想起來這個重要的東西,說著從玄關(guān)的架子上把一個包裹遞給了黛兒。
“啊,是爸爸寄來的。”黛兒一臉的興奮,拆開包裝的第一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封沒有封口的信,信封上是熟悉的小楷毛筆字跡和熟悉的一句詞,在看見的一剎那,黛兒的臉上立即籠罩了一層凄色,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也隨即充盈起淚水,“當時只道是尋常”,一語喃出,往事如畫,故人如臨,耳邊回蕩起煜超那首“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擋不住的思念,關(guān)不住的夢縈,停不住的鄉(xiāng)語…
遲遲的用顫抖的手抽出信紙,“一別之后,兩處閑愁,只當恍過三生,又誰知才四月,五月牡丹為誰艷,六馬仰秣幾時現(xiàn)?七行俱下為伊展,八拜情傳難上難,九回腸斷眼欲穿,十里湖橋輾轉(zhuǎn)悲嘆念,百心牽,千思量,萬般無奈憶昨天…
納蘭庭院的蚯蚓又到了夜行時分,可一回頭,已沒有了為它洗澡的兩小無猜;梔子花開的正艷,望穿花瓣,難入眼簾的是青梅竹馬;金屋藏嬌的童言,彼時尋覓,空有的是情投意合;一池一凳,仍在原處,仿佛依舊晃動著你的裊裊身影;一幾一案,靜靜安在,依稀音容笑貌更縈心念,日日不見,日日愁,何日再見,空悲首。
鋼琴,仍留在原處,文房四寶,一塵不染,你把它們留下了,唯有帶走的是我的心…每日必走的地方,人去樓空,留下的是江水般連綿不絕的回憶,‘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黛兒啊,何年何月明月照你還?我已是‘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滿紙相思苦,一把辛酸淚,如此情重,如此戀念,怎不叫黛兒痛徹心扉,超哥哥,我和你隔山隔水一樣愁啊。已沒有氣力再繼續(xù)下去,心靈的小門被尋常的一句詞一遍遍的反復(fù)撞擊著,心中的凄苦化作無盡的默然,沉重的鄉(xiāng)戀換來的是冷雨敲窗。別后,超哥哥,你是否和我一樣,“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猶如煙花般的寂寞,因為記得那些清淡時光的迤邐而今心意冷冷?
飽含著滴不盡的淚水,拖動著千斤重的雙腳,擁抱著故鄉(xiāng)的寄托,謝絕了別人的相幫,扶著把手,黛兒步履艱難地移到了自己的房間。矗立窗前,遙望著朦朧的夜空,“夕陽西下幾時回?一定要到朝陽東起方能歸嗎?”無語,憐憫的夜空也寂寞無語…
媽媽寄的民族服裝和民族舞碟,外婆、外公的戲服和伴唱帶,爸爸的宣紙和毛筆,師傅的畫冊和字帖,煜超的琵琶和笛子曲譜…都靜靜的躺在床上,像在和黛兒無聲的交流著,淚跡斑斑的信紙被黛兒小心翼翼的捏在胸前,一遍又一遍的讀,身體就像被如來壓在了五行山下,無法轉(zhuǎn)動,無法推開,思緒卻像十萬八千里的筋斗云,任誰都無法拉回…
樓下,做好的晚飯早已涼透,沒有人開口說話。金世璇已是第N次看表了,都怪那個可惡的納蘭黛兒,把好好的家庭氣氛攪得是烏煙瘴氣,自己不來吃飯,還害得一家人陪她挨餓,真是害人不淺,“那個,叔叔,您下班很長時間了,一定餓了吧?要不您先吃吧,我們等黛兒就好。”虛晃一槍,轉(zhuǎn)移目標。
“呀,老公,對不起,心思都在黛兒身上,把你都給忘了。”尹媽媽清醒后愧疚的說。
“沒關(guān)系,老婆,我知道你擔心黛兒,我和你一樣,還是把孩子叫下來吃飯吧。”尹澤浩說。
“我去叫吧。”容賢起身上樓。來到黛兒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敲,沒有人應(yīng)答,悄悄的推開進去。黛兒已沉沉地睡去,床上滿是寄來的東西,臉上掛著抹不去的惆悵,眼角的淚痕清晰可見,手里還拿著那封信,容賢注視了她一會兒,撥了撥擋在她額前的碎發(fā),手指輕拂著她眼角的淚痕,“爸爸”黛兒夢咽著,容賢想從她手中拿掉那封信,好像感覺到什么似的,“超哥哥”信反而被黛兒抓的更緊了。容賢放棄這一想法,幫黛兒脫下拖鞋,蓋上被子,拉上窗簾,走出了。
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亮了房間,黛兒被早起的太陽叫醒,看看壁鐘,時鐘已指向6:20。掀開被子,黛兒突然呆住了,記得昨晚自己明明是哭倒在床上,現(xiàn)在蓋上被子不說,窗簾也被關(guān)上,“是尹媽媽!”黛兒在心里默念,好溫暖呀!洗漱完畢,換好衣服,黛兒走下樓。
“黛兒啊,你下來了,快過來吃早餐。”尹媽媽高興的說。
“伯母,早餐吃成這樣,可也太多了吧,家里要來人嗎?”黛兒望著餐桌上的玉米片、香菇雞肉粥、牛奶、烤面包、炸薯條、紅豆稀飯、水果沙拉、橙汁、蛋糕,琳瑯滿目的誘惑不解的說。
“黛兒,你昨天不是沒有吃晚飯嗎?今天就當補償一下吧。”尹媽媽把她拉到餐桌前坐下。
“可是準備這么多,伯母一定很累吧?”黛兒過意不去的說,自己老讓伯母操心。
“哪有?是容賢和我一切準備的。”尹媽媽笑著指了指正在吃早餐的尹容賢。
“什么?賢哥哥也會這些?”黛兒吃驚的看著尹容賢。
被黛兒盯著的尹容賢不容置疑的說:“呀,你不用這么驚奇吧?我是什么人?這點小事能難倒我嗎?”
“哇,太強了吧,學習優(yōu)異,廚藝精湛,容哥哥,你真得可以和超哥哥PK了。”黛兒一臉的崇拜。
“唉,我說納蘭黛兒,不要把我和你的什么人相比,很討厭的,知道嗎?”尹容賢抑忍著不滿呵斥道。
“切,什么嗎,能和超哥哥比的男生可沒幾個,他除了這幾項,還會打球、游泳,登山,琴棋書畫也不必我差,是難得的樣樣都會的人。”黛兒白了容賢一眼,繼續(xù)“歌頌”著自己的發(fā)小。
“納蘭黛兒,你…”尹容賢氣結(jié),丟下手里的面包片,拿起書包跳起身來就走,在一旁啃著面包的金世璇也立即起身,惡狠狠地瞪了黛兒一眼,拿起書包追了出去。后知后覺的黛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對不起,伯母,我說錯了話,惹得賢哥哥和世璇姐姐生氣了。”黛兒對著尹媽媽陪不是。
“黛兒,你不用在意,你賢哥哥從小就沒有什么對手,老是以為自己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今天聽了你的話,對他也是一個震動,畢竟‘人外有人嘛’,是該讓他知道什么是謙虛的時候了。”尹媽媽不以為然的拍拍黛兒。
“不管怎樣,我都不該說那樣的話。”黛兒低著頭自責道。
“啊,對了,黛兒你的腿傷怎么樣了?有沒有再痛?”尹媽媽不準備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還好啦,你看…”說著,站起來跳了兩下。
“嗯,好像還不錯,到了學校要少活動,有什么事就讓賢哥哥幫你,知道嗎?”尹媽媽不放心的交代著。
“放心吧,伯母,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我上學去了,伯母再見。”黛兒給了尹媽媽一個可愛的笑臉,背著書包離開了尹家。
離期末考試還剩不到十天時間,黛兒每天面對著數(shù)理化是恨也悠悠,怨也悠悠,白希彬也采取了放學先幫她補習后排練的方式,然而黛兒這些科目的基礎(chǔ)太差,上課時的白日夢,下課后的聽之任之,使得臨時抱佛腳都有種“大江東去”的無奈,讓她倍感心力憔悴,恨不得與它們共存亡,白希彬使出渾身解數(shù)后也絕望的聽天由命了。
尹容賢依舊每天等黛兒排練完后一起回家,金世璇就是有千般不愿也無可奈何,心里對黛兒的恨更加深了一層。
這天晚飯后,尹媽媽拒絕了黛兒要幫她洗碗的要求,把她趕回了房間復(fù)習。黛兒拿起數(shù)學書看了看,“唉,我上學都在干什么呀?怎么這么多不會,真是快要人命了。”把書重重地摔在書桌上,眼望著窗外發(fā)呆。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容賢房間傳來的金世璇聲音驚醒,“你為什么不愿去?”高八度的聲線。
“我是你的跟班嗎?”尹容賢處變不驚的聲音。
“你是男生又是我的表弟,所以你必須去。”金世璇不容置辯的大聲說。
“如果我不去呢?”尹容賢慢條斯理的問。
“不去也得去,叔叔也會讓你去的。”金世璇暴躁起來。
“那好,我們等著瞧。”不緊不慢說完,尹容賢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你…”金世璇氣急。
一定又有什么事了,不管他繼續(xù)復(fù)習,黛兒重新拾起書,看了一遍,可惜的是一頁下來不知所云,隨即數(shù)學書飛向了天花板,結(jié)果又重重的砸回到她的腦袋上,“該死的,和我有仇嗎?干嘛和我作對?完了,完了,我要完蛋了。”手撫著被砸的額頭,氣急敗壞的一腳將可憐的數(shù)學書踢到了一邊。“不想了,吹會兒笛子解悶。”拿出笛子,黛兒馬上就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對著窗前一輪明月,她輕輕的吹了起來…
樓下正在閑談的尹家人忽聽樓上的笛子聲全都住了嘴,好似受到魔怔一樣,尹容賢身不由己的走上了樓,站在二樓客廳屏氣凝神,黛兒的笛聲充滿著感情,清晰的,忽快忽慢的節(jié)奏,似悲,似喜,似憂,似樂,捆綁著他的情緒。一曲終了,他久久不能回神。
突然,一句叫喊打醒了他,“誰來救我呀?”尹容賢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箭步?jīng)_進黛兒的房間,卻見她安然無恙的倒在床上,“你怎么不敲門闖進我的房間?!”黛兒一見跑進屋子的尹容賢立即坐起,生氣的問道。
“不是你在喊救命嗎?”尹容賢看著平安無事的黛兒沒好氣的說。
“好像是這么回事,對不起,吵著你了吧?”黛兒明白后趕緊賠罪。
“唉,我拜托你,沒事不要亂喊救命,會嚇死人的,知道嗎?”尹容賢敲著黛兒的頭說。
“干嘛又打我的頭?已經(jīng)受傷了耶。”黛兒揉著頭不滿的說。
“受傷?什么時候?在哪里?我看看。”尹容賢掰過黛兒的頭,額頭上果真有一塊紅腫,“呀,真的,這是怎么弄得?
“書砸的!”
“書?你太能瞎扯了吧,你怎么不說是遭到外星人的襲擊?”尹容賢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把書往上扔,它掉下來砸在我的頭上,所以說,我的頭是被書砸的…”黛兒指著房頂心虛的說。
尹容賢看看角落的數(shù)學書好像明白了,“你…”大笑著走過去撿起被拋棄的書,撫平皺折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打開一看,整本書嶄新如初,“哪里不會?”
黛兒低著頭:“你應(yīng)該問哪里會才對嘛。”
尹容賢睜著不可思議的眼睛:“你…你上學都干什么去了?”
黛兒頭更低了:“當然是學習去了…”
尹容賢難以理解的問:“學習?就學成這樣,難道你不帶腦子去上學嗎?我真想知道你以前這些科都是怎么過的。”
黛兒抬起頭,用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容賢:“切,以前呀,都是超哥哥幫我,只要超哥哥出手,我沒有一次不過關(guān)的,好懷念以前的日子,如果超哥哥在這里,我鐵定能過關(guān)。”聽完這話,尹容賢氣得扭頭離開了房間。黛兒看著走掉的容賢,撇著嘴腹誹道:“什么嘛,跑到這不幫我就算了,還奚落我,真是個大怪胎。”
正發(fā)泄著,尹容賢拿著一疊紙走進來往黛兒身上一甩,“這是我整理的這幾門課的重點和習題,你把它們?nèi)急诚聛恚茨懿荒芸歼^。”
黛兒拿起一看:“哇,太好了,你怎么能做得這么好?”
容賢一臉鄙視的看著黛兒:“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趕快做,不會的我給你講。”在容賢虎視眈眈的監(jiān)視下,黛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始了她的艱難學習之旅。
接下來幾天,有了容賢給的重點和幫助,黛兒輕松了不少,習題也越做越好,這天晚上黛兒再次拿出被自己命名的“魔咒真經(jīng)”復(fù)習,背著那足以令她心碎的公式,尹容賢走了進來,“準備的怎么樣?有沒有把握?”
黛兒歪著頭看他:“反正,你給我的“魔咒真經(jīng)”上的習題都會做,有沒有把握就看你這個押題大師的水平了。”
“你要能把這些做過的題舉一反三,我想考及格是應(yīng)該沒有問題的。”尹容賢想一想說。
“真的嗎?要是能考過,我保證以后乖乖聽你的話,我向偉大領(lǐng)袖宣誓!”黛兒舉著手表決心。
終于到了考試這天,尹容賢對吃著早餐的黛兒說:“不要有壓力,平常心面對就好,你加油吧!”
尹媽媽也不失機會的說:“黛兒加油,伯母相信你!”
“放心吧,我會努力的!”黛兒向他們深深一鞠躬,給了一個最燦爛的笑臉后背著書包就跑了…
考完后,朱藝敏把全班同學都留了下來,“同學們,校慶匯演就要到了,這一陣子辛苦大家了。有件事要告訴大家,就是校方邀請我們班的招牌節(jié)目《歡沁》作為特別節(jié)目參加匯演,不知納蘭同學是否愿意再次表演?”鑒于黛兒的情況特殊,朱藝敏把決定權(quán)交給了她。聽了這話,黛兒心中一緊,怎么還要演?不是就參加一個嗎?現(xiàn)在怎么辦?看到全班同學都看她,黛兒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老師啊,可以不參加嗎?”
“你如果不想?yún)⒓拥脑挘視驅(qū)W校推辭的,沒關(guān)系。”朱藝敏理解的說。
“納蘭黛兒,不要推辭,這是校方第一次邀請我們(10)班,好難得。”一男生站起來大聲的說。
“對,(10)班一直被其他班壓制,終于有機會揚眉吐氣一回,黛兒請不要拒絕。”幾個“搗蛋鬼”異口同聲道。
“黛兒,為了(10)班請接受邀請吧!”女生開始助陣。
“黛兒,求你了…”一個女生都快哭了。
“黛兒,讓其他班的人也羨慕我們(10)班一次吧…”
“黛兒,接受吧!我們會陪著你,為你加油的!”孔雅靜扶扶眼鏡,代表三個死黨表態(tài),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黛兒心頭一顫,只好答應(yīng)他們,全班一片沸騰,選演員,選服裝,排舞步,大家忙得不亦樂乎…
回到家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最得意的要數(shù)尹媽媽,激動地好像是她要參加演出似地;最生氣的要數(shù)尹容賢,一想到黛兒又要被一群男生包圍,心就堵得慌,苦于有沒有能力阻止,只能是一肚子的悶氣撒給黛兒;最冤的要數(shù)黛兒,本來就不愿參加,結(jié)果不但是參加了,連帶著又搭了個進去,有苦說不出,偏偏又不知尹容賢抽什么風,整天沒個好臉對她了;最嫉恨的要數(shù)金世璇,黛兒的每次出場,都會帶來一次不小的“地震”,她能預(yù)感到這次匯演也一定不同凡響,這為自己和尹容賢的未來又制造出一些曲折,不甘心有沒辦法。
還有三天就要匯演了,上午朱藝敏把考試成績單發(fā)給了大家,黛兒看著自己的成績,居然全都通過,她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仔細一看,沒錯,真的過了,太難以置信了,“哇,太好了,我全都過了,賢哥哥猜題好準哦!”
“賢哥哥是誰?”一把搶過黛兒的成績單看了一眼,張怡香瞪著快掉出來的眼睛問。
“是…是…就是住在一起的一個哥哥。”黛兒心開始有點虛。
“不會吧,納蘭黛兒你竟然全都通過了,看不出來呀。”孔雅靜也伸頭看了看黛兒的成績單。
“什么?黛兒全都通過了,怎么可能?”曾欣妍擺出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