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當依賴變成了習慣

卻再也舍不得離開

雨后的城市寂寞又狼狽，路邊的座位空蕩著在等誰，記憶中從不喜歡別人看見我的眼淚，寧可讓別人覺得我快樂的沒心沒肺，也不愿意讓自己看起來那么委屈可憐，小乖，我說我不愛你了，卻連自己都騙不過，一個人躲在被子里哭泣，眼淚都那么無助，哭醒了又睡，睡好了就默然的發呆，時間就像影子，我只會低下頭來仔細觀望，它悄悄的來到門前，又靜靜的劃過窗臺，留下斑駁的疏影，一點一滴，流淌著最美的回憶，望著窗前昏黃的日落，靜靜的，時光在指尖滑落，伸開手，感覺風的流向，卻觸摸到心靈悲傷的溫度，琳結，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我以為睡著了就可以不想你，當半夜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連夢里都是你，電話鈴聲響起了，可我真的沒有勇氣去接，一次又一次的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眼淚像不聽話的小孩，總會自己偷偷跑出來，它嬉戲追逐般，渲染著有你的足跡，或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謊言是否也會讓人淚流滿面，可生活里似乎沒有或許，只有所謂的因為.......

電話又嘟嘟的響起了，一看是你，又想起回憶，“嗚嗚，小默，你在干嗎？你嚇死我了，最近怎么都不跟我聯系了，我真的好害怕你出什么事情，發生什么了？”琳結焦急的在那頭哭著說到，“額，我沒事，最近有點不舒服，在家里休息，琳結你不用擔心我，”其實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琳結述說，也似乎真的無從說起，“小默你等我，我馬上就過來！”“不，不，天氣太熱了，琳結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真的沒事了，喂，喂，琳結....”電話那頭已經關機了，傻丫頭從來都是這么任性，一點不聽話，讓人又沒折，聽到敲門聲了，我穿起衣服起來開門，琳結沖過來一把抱住我，“小默，你怎么了，這些天你到哪兒去了？都擔心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琳結淚眼婆娑的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憐憫，真的不忍心看到她這樣子，真的好想哭，“嗚嗚，對不起，琳結，是我不好，最近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是我冷落你了，對不起，你別哭了，快進來我告訴你好不好？”，“小默，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快告訴我，”，“額，可我不知從何說起，就是前天爸爸跟我說.............”，于是我把爸爸和張阿姨打算重組家庭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琳結，琳結甚是驚訝，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小默，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媽和你爸打算結為夫妻？”，“額”，“那我跟你豈不是會做一輩子的兄妹，不要，我不要。小默，我愛你，我舍不得你！”“嗚嗚，傻丫頭，我更舍不得你啊，為此我都難過了好久了”，“小默，你別哭了，那樣我的心里更難受，你現在趕緊想辦法”，“好，不哭了，對了，打電話給安陵和紫萱他們，人多力量大，總會有辦法的”，“恩呢，是的，快點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喂，安陵，你在哪里呢？忙不忙？”“額，我在家睡覺呢，有事情嗎？還是別吵我瞌睡了啦”，“你快跟我起來，把紫萱，遠霞她們叫著一起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大家商量，快點啦，兩點半，學校旁邊的網球場見”，“喔！”

“小默，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把我們都叫過來，”安陵呼呼打著哈欠說，“小默哥，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過的好不好？”“嘿嘿，遠霞，我過的還蠻好的，你身體好些了嗎？”“恩，好多了，謝謝小默哥哥的關心，對了，忘了跟你介紹了，這是我的好朋友晨暮，上次我腳扭傷了就是他救的我”，“你好，小默，還是如此的帥氣，上次我們見過了”,“嘻嘻，你好，晨暮，上次遠霞腳扭傷的事情多虧你了，還沒有來得及感謝呢”，“哪里，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本就應該互幫互助”，“呵呵，是哦，如果學校很多同學像你一樣那就好了”，“好了啦，小默，聽安陵說你跟你爸吵架了？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還把我們都叫過來“，紫萱急切的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絲不悅，“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就是什么啊，你快說撒”“就是我爸和琳結的媽媽準備結婚重組家庭讓我和琳結從此后以兄妹相稱”，我一口氣迫不及待的說完，“啊，什么？重組家庭？結婚？還你爸和琳結的媽媽，有沒有搞錯啊”，紫萱晨暮異口同聲的驚訝說到，“恩，千真萬確的”，“嘻嘻，小默哥，那我豈不是可以一直繼續喜歡你了”，“遠霞你就不要在一旁瞎湊熱鬧了，讓小默好好想想再說，”紫萱嘟著嘴淘氣的看著我，“是啊，遠霞你不還有我，我們陪在你身邊嗎？”“什么，你？晨暮？”“不是，不是，是我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晨暮神情有些慌張，忐忑木訥的說到，看得出來晨暮是喜歡遠霞的，傻丫頭不知道會不會辜負了這么好的男孩子，我看了看晨暮，又瞟了一眼安陵，不安的神情溢于言表，此刻也只有安陵鬼點子最多了，“看來我猜測的沒錯，”安陵手摸著下巴思索著說到，“你猜測到什么了？”，“額，依我看來，你爸和張阿姨肯定不知道你和琳結現在在一起，如果他們知道你們在一起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想，更難免會殃及池魚，我和紫萱都會受牽連，所以呢.........”，“所以什么啊，你快說”，“所以我們要先發制人將你爸和琳結媽打算在一起的希望扼殺于搖籃之中”，安陵伸開手掌又握緊拳頭的看著我，我差點笑噴了，“嘻嘻，太好了，也就是說我和小默又可以在一起了”，琳結扯著我的衣服說到，“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們還要制定詳細的方案措施呢？”，“什么方案措施啊？”“就是你和小默要全力以赴的各自堅決反對你媽和小默爸在一起”，“喔，關鍵是怎么全力以赴啊？”“呵呵，這個就要問小默了？”，“小默？”琳結疑惑的看著我，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呵呵，傻丫頭，不還有我嗎？我知道怎么做了，到時候你就學我就好了”，”嘻嘻，是喔，還是我們家小默聰明，來，親一下！“，哎呦，這么多人還在這兒呢，我餓了啊，趕緊找地方吃飯吧”，“你看這多人，就你餓了啦”，紫萱掐了一下安陵，“嘿嘿，好啦，別責怪安陵了，大家今天真的辛苦了，一會我請大家去附近新開張的外婆家吃飯，還有K歌喔，一個都不許跑了”，“嘻嘻，好，我要唱蕭敬騰的《王妃》”，“我的《紅塵客棧》”，“我喜歡梁靜茹的《暖暖》和張韶涵的《淋雨一直走》”，“小默呢？”，“額，剛剛學了一首新歌，汪蘇瀧的，《唯你懂我心》。

第十三章

考試就像沒有煩惱的橡皮擦

可擦不掉老師惡魔般的足跡

Part1

青春如水

上善若水任方圓

六月，一個講不出告別的季節，淚水和傷感共存，收獲與成長同在，微微的雨絲，像斷了琴弦的記憶，絲絲暮暮，流淌著清晰的回憶，思念如網，如夢如幻，聆聽天哭的聲音，或許人世間總有那么多美好的情感值得讓人留戀，亦如學姐畢業離別的時刻，那些斑駁的淚滴，浸透了書本詮釋的所有意義，換做臨別的珍惜，心，沉默不語，淚，彌留心底，痛，伴著時光點滴，相擁而泣；當6月8號五點半的鐘聲在校場街角邊急促的響起，學長們歡呼雀躍的走出考場時，這個夏季，關于考試的音符一切都默然塵埃，望著漫天飛舞的紙屑打著圈兒般從教學樓頂緩慢的飄落，心靜靜的，難過的沒有一絲表情，我想明年的這個時候的我，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走進考場時從容不迫，走出考場后笑靨如花，那時候的天空是不是也會像今天一樣，一樣白，白的沒有一絲色彩，青春如水，像這座孤單城市的對白，上善若水任方圓，青春如歌，卻載不動離別的憂愁，同樣的曲子，相似的旋律，青春的蕭歌卻相似的永遠不同，那么，就這么和青春簡單的相愛一次，或許突然會明白，所有情歌唱出的意義。

這個夏季，關于畢業最后的主題便是聚會和煙火，當這次最后的聚餐結束，很多人都會邁向更高的學府，也有很多人各奔天涯，為自己的理想奮斗，真的不知道再見會是什么時候，或許再也不見，看著學長們籃球服上寫滿千年萬語的臨別贈言，學姐信箋下文字雋容般眉清目秀，我想在心底輕輕的跟他們道一聲珍重，安好！或許我們的人生就是在不斷的告別，告別過去，告別所有的所有，可唯一的遺憾是我們總對過去念念不忘。

每年的煙火安陵，晨暮，我和琳結，紫萱，遠霞都會趁著學校放假悄悄的留下來，我們六人踩著矯健的步伐，邁著輕快地身姿來到教學樓頂更為開闊的陽臺瞭望，發現這里好美，夜，有一絲寧靜的遙遠，漫天的繁星照耀著這座喧囂的都市，干凈而又明朗，我們靠著護城的欄桿俯視著這所夜幕降臨下的學府，感覺有一種深邃的迷茫，學長們在樓道下歡呼雀躍般，嬉笑打鬧放著璀璨的煙火，甚是好美，我看著身旁的琳結，靜靜的，突然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小默，你快看，那束最為璀璨的煙火，真的好漂亮啊！”“呵呵，是啊，雖然它們綻放的時間就是那么一瞬，可帶給了我們最為耀眼的光芒，讓我們久久不能忘記，就像流星一樣，那么輕輕的一瞥，卻劃過世界上最美的軌跡！”，“嘿嘿，好啦，說起流星，我想起來了，學長們畢業了勒，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我們了，琳結，你對明年有什么愿望？”安陵嘟著嘴說到，“我？嘻嘻，我就想好好學習，好好愛小默！”，“小默呢？”“額，我等到十二點的時候再說！”“嘻嘻，有人不老實了，你這小子又在耍什么新花樣？”“哪有？反正就現在不說！”，“好吧，隨你了，晨暮呢？”，“我啊，明年我會跟喜歡了很久，住在我心里從來都沒離開的女孩子表白”，“啊，誰啊？”“額，這個屬于私人隱私無可奉告！”，晨暮含情脈脈的看了看遠霞，又低下頭來笑而不語，其實我們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而已，安陵聳了聳嘴唇，略帶戲謔的看著遠霞，“傻妹妹，你呢？”，“哼，我哪傻了，我嘛，我會一直喜歡小默哥哥，一直陪在小默哥哥身邊”，我看了看身旁的琳結，她有些許不安和焦慮，趕緊打趣的說到：“不好，不好，這個愿望不算，重新來一個”，“哼，就只有這一個，沒有重新來的！”，“好啦，好啦，都別爭了，紫萱呢？”，“我的很簡單啦，就是跟琳結一樣，好好學習，好好照顧壞豬豬，最重要的是要跟豬豬考上同一所大學，永遠在一起！”，看著安陵喜悅的神情溢于言表，心里真是羨慕嫉妒恨，“別得瑟了啦，你自己呢？”，“我？嘻嘻，我希望明年我再長帥一點，對我們家豬豬再好一點，跟紫萱永遠在一起！”，“好吧！真是兩個壞孩子，受不了了啦！”，“小默，十二點快到了，喏，你看，我數123該你說了喔！”看了看表，還差一分鐘，我看著蒼茫的夜和璀璨的煙火思索了一瞬又轉過頭很認真的看著琳結說，“琳結，我愛你！今天是學長高考完后的第一天，是告別過去展望未來的第一天，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第一天，我想說我愛你！以后每年的今天的這個時刻我都想跟你說我愛你，只是因為我愛你，沒有一絲雜念，沒有一絲純碎，只是愛你！只要中國的高考6月8號不會停止，那么我對你6月8號12.00的告白就永遠不會消失！我愛你，真的只愛你！我希望你什么都好好的，還記得我要送你的禮物嗎？等這個炎炎的夏日過后，蕭瑟的秋風吹起，我為你織的黃色圍巾到那時也就織好了，我很笨的，那時你不許笑話我，嘻嘻，這是我第一次親手為你織的，你要珍惜哦！”，一番肺腑之言過后，感覺心里輕松了許多，不知道為何明明是很開心的說，眼角卻有些許濕潤，心里酸酸的，身旁的琳結早已泣不成聲，“嗚嗚，小默，謝謝你，琳結一輩子愛小默！”，“好啦，傻小乖，別哭了，來，抱著呢，不許哭，你哭的時候最不好看了”，看著琳結一直在深深的哭泣，心里突然好難受，愛，有時候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感覺，或許眼淚，是流給最值得愛的人的，我輕輕的遞過手帕紙讓琳結擦拭眼淚，琳結靜靜的眨著眼眸看著我，”小默，我不哭了，你說我哭的時候不好看，那我以后永遠都不哭了，我要把最好的自己留給你，最愛的小默！”，“嘻嘻，這就是我的好小乖，小乖，你看到那天邊最閃亮的那顆星了嗎？那一定是媽媽的眼睛，她在天上偷偷的看著我們是否幸福呢？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幸福著，讓媽媽安心好不好？”，“嘻嘻，好，小默你帶著小乖一起幸福呢，我愛你！”“好，那我們一起幸福！”，看著琳結不哭了，心里坦然了許多，這一刻就這么靜靜的抱著琳結，看著皎潔的月光和漫天的繁星，那么漂亮，那么耀眼，時光仿佛永遠的那么靜穆般停留在了這里，靜靜的，在此刻黑暗的角落里肆無忌憚的閃現著幸福的光芒！

Part2

隨著學長陸續的離開校園，我們也換到了教學樓頂五樓更為寬敞的地方，占據著以前夢寐以求的教室，心里甚是歡喜，黑板左邊高高掛起的高考倒計時牌又重新翻開了篇章，想著以后的日子，時光伴著鋪天蓋地的試卷靜靜的流淌，看著它一天比一天急速的增加，心里有一種從所未有的恐懼。

快要聯考了，每個人都陷入了緊張的復習中，聽說這次的聯考很重要，因為它不僅是關乎到火箭班和普通班級的公開選拔，更重要的它是一串通往未來學府的金鑰匙，接下來的一年里，全校所有老師的目光都會像微博一樣關注著它——無時不在的動態，為了在同一個班級，為了考上同一所學府，更為了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和琳結都加入了緊張而匆忙的學習氛圍中，感覺有時候時間可以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稀疏的空氣會足以讓人窒息，連早上漱口都迷糊著背著不懂得英文，半夜還會被自己夢中的尖叫聲驚醒，我想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無關生死，無關硝煙，卻重重的在心靈畫了一道坎，一道好學生與壞學生區分的坎，一道好大學和壞大學成就的坎，坎很深，深不見底.......

排列組合和log運算是每年必考的重點，恰恰又是豬豬逢考必掛的題目，不知道壞豬豬是怎么理解數學這個詞匯的，反正我感覺她是一字半解，為了在接下來數學考試中出奇制勝，我們為此做了整整一個月的專項突破，希望這次的log運算豬豬手到擒拿.........

聯考的日子，萬籟俱寂般像黎明前的破曉姍姍來遲，帶著琳結為我削好的鉛筆輕松上陣，就像檢驗2B鉛筆中墨與灰的比例為1：2一樣，我只是來驗證我和琳結努力的成果，發現來考試的人特別多，考場卻異常的安靜，心，只聽得見筆在紙上嘩嘩的流水聲，和琳結隔座相望，傻丫頭奮筆疾書的，看來這次題目對她而言得心應手，我在心里偷偷樂著，這下可好了，我們都可以通過，即使遇到了log我還會丟紙條過去，只要琳結使眼色就OK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由于這次考試至關重要，所以監考也格外嚴格，前后兩個老師像貓抓老鼠似得緊緊盯著考場每一個角落，似乎有一絲絲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靈敏的警覺，我迅速做完了，只得趴在座位上轉著鉛筆發呆，時不時老師富有磁性聲音的報時便會在教室高空余音繞梁般喧囂，“各位同學，距離考試結束只有一刻鐘了，請同學們檢查好姓名，準考證號是否寫好了，沒做起來的同學趕緊加油！”，當距離考試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候，我睡眼朦朧的偷偷瞄了一眼琳結，傻丫頭眉頭緊鎖的雙手不停的撓著頭發，神情有一絲絲焦慮，肯定是被什么題目難住了，我定了定神，一看是反面左下角的一道題——log運算，這下懵了，傻豬豬難倒在這道題了，我私下看了看前后的老師，心里有一絲害怕，或許愛情能讓許多怯弱，膽小的人在喜歡的人面前變得無所畏懼吧，例如我，趁著老師出去的功夫，我一字不差的寫好了小抄外加了一句親愛的結，像拋物線似得穩穩的拋到了她桌上，琳結紅著臉看了看我，又會心的笑了一下，我以為自己做的萬無一失，可沒發現老師后面還長了雙眼睛，“石小默，你在干嗎？”，后面座位上的老師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的走到琳結座位上，輕輕拿起卷好的小抄看了看，又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我，像欠他錢似得，眼神有一絲尖銳的犀利，“石小默是吧，康老師經常在我們面前提起你，說你和安陵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通入清華大學的好苗子，今天我算是見識了，石小默，這個你怎么解釋？”，“額，我？？？......”，我膽怯的低下頭，輕輕的說了句沒什么，聲音很小，小到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前排的老師也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紙條，表情很嚴肅的看著我和琳結，欲言又止，“石小默，張琳結你們兩個等會考試完了，到我辦公室來下！”。

記憶中從小學到高中考試的試卷可以堆成一座山，在我看來它們唯一價值就是檢驗高考那幾張試卷的含金量而已，只是一次校考，只是小小的抄襲，我想沒那么嚴格的夸張，而事情卻并非想象的那么簡單；忐忑的交完最后一科試卷，我推著琳結去往小新老師辦公室，一路上琳結紅著眼睛沉默不語，我知道是我連累她了，心里也不好受，“豬豬，沒事啦，有什么事情，我一個人擔著呢？”，“嗚嗚，小默，萬一老師問我們是什么關系怎么辦？我好怕，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傻丫頭，還有我在呢，天塌下來了，有我頂著，不怕啦！”，“嘻嘻！小默真好，抱一下！”。

“你們在考場上做什么你們知道嗎？你們倆到底是什么關系？”小新緊緊的盯著我和琳結說，我低著頭笑嘻嘻的看了看琳結，傻丫頭真是料事如神，竟將老師的心思揣摩得如此透徹，只是琳結一直低著頭，臉色有些難堪，像是要哭似得，我只好忍住不笑出聲來，“石小默，你跟我嚴肅點，不要以為你和安陵是我們學校的高材生，你就可以在考場上胡作非為！”，“什么？我？胡作非為？，老師我什么時候胡作非為了！”，“對！全班就是你胡作非為了，你自己看你寫的小抄！現在是高三學習的關鍵時刻，你還有閑心在這里談戀愛，你知不知道學校很多老師都把重點放在你身上在？”，我怯怯的接過紙條，慢慢的打開，偷偷的瞄了一眼，看到親愛的幾個字，頓時恍然大悟，這下可好了，什么都被老師發現了，“我？.老師，對不起，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錯了，跟琳結沒關系，如果你要懲罰，你就罰我一個人吧”，“不，不，老師是我自己不會那道題目，硬是要讓小默教我的，你要懲罰就罰我吧，跟小默沒有關系的”，我推了推琳結，示意她不要說，可傻丫頭就是不聽話，“好了好了，你們不用爭了，星期天開家長會，屆時我會通知你爸和琳結媽媽的，這個問題必須得說一下！”，“不，不！老師那樣我們會死得很慘的！”我和琳結異口同聲的說到，“呵呵，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好了，現在有點晚了，老師還有事，你們慢慢聊！”老師看了看表提著公文包準備離開，我和傻丫頭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想到他笑里藏刀的神情和猥瑣的雙眸即將面對我們的父母就感覺特別惡心，可惡的家伙，好心沒好報！

天陰沉沉的，像是真的快要下雨，天邊懸掛的那幾片云彩一股遛煙兒般早早便躲進了后山頭，遲遲不肯露出臉蛋來，回家的路上，琳結一臉的不悅，看著她這樣子，心里像撞了兔子似得狂蹦亂跳，好不自在，我轉過頭看了看琳結，欲言又止：“琳結，對不起，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呵呵，沒事了，不過我好害怕老師把我們談戀愛的事情告訴媽媽，小默，你說該怎么辦？”琳結勉強的笑了笑，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亮閃閃的，特別耀眼，“額，讓我想想好吧，反正琳結你別擔心，我肯定會想出辦法對付那個壞老師的，現在呢，你只要開開心心就好”，“喔，好小默那你就快點想出辦法來啦！”，“嘻嘻，知道啦，總之什么都不會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仔細想想，這一次到底是福還是禍，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但愿迎接我們的將會是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