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進來那一刻，云城探究的目光就鎖定在他身上。暗想他的氣場不低，外形更是不凡，足以與瑤瑤相配。聽他這么叫，云城看看海棠，嘴角一勾伸手回握他。

他笑著說：“早就想見見你，一直沒有機會。”

“我也是太忙，跟瑤瑤在一起這么久了，今天才見城哥，”他說著，拉起云瑤的手，親了下，“委屈瑤瑤了！”

云瑤捶他：“這算委屈啊，哪有那么小氣！”

袁遠咳了聲，拿起菜單對左非凡大聲說：“Fan，我看他們吃蜜就飽了，我們自己點菜吧！”

左非凡哎呀一聲，“是啊是啊，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哪比得人家啊，我可是餓到不行了！”她說完看了正坐在對面的云城一眼，他一手還摟著海棠，一手拿起了菜單。進門以來，他就沒有跟她說一句話，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云城看那些菜品，越看眉皺的越深。

“瑤瑤，怎么光看菜名都辣的夠嗆！Jane不能吃辣……”

海棠打斷他：“榕城口味本來就辣，再說偶爾吃點有什么關系。”

“你啊，就沒點自覺。好吧，你說成就成，”他又習慣性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少吃點，傷胃，傷嗅覺。”他點了幾個稍微清淡點的，遞給服務生。看云瑤正斜眼看著海棠的方向，他挑了挑眉。云瑤收回目光，卻沒有死心：“Jane，你是榕城人？”

海棠和她中間隔了莫青江，說話就得別著身子，又要對著莫青江的方向，十分難過。以莫青江現在的談吐氣勢來看，也該是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了，怎么會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但是他卻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剛好擋住了她的視線，絲毫沒有換個位子或者往后撤下的意思。海棠轉頭，干脆不看云瑤。

“我在榕城長大的。”

“榕城哪里？”

“東山。”

一道聲線低磁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海棠心頭猛然一震，四肢有那么一瞬毫無知覺。

云城也是一頓，心里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云瑤詫異地看著莫青江：“你怎么知道？”

門開了，侍者端著菜魚貫而入，打斷了話題。滿滿一桌的菜，香氣撲鼻，海棠只覺得辣氣嗆人。

她原本撐在桌上的手放下，不知怎么碰到了莫青江。莫青江的手縮了下，避嫌的意思那么明顯，海棠的臉色紅了又白。

她捏緊了拳頭，莫青江啊莫青江！

云瑤偏偏咬死了這個話題不放：“青江，你們認識？”

“瑤瑤！”云城瞪了云瑤一眼，不著痕跡地拉過海棠桌子底下的手，拍了拍，慢慢地松開她的拳頭。他沒有抱她，這時候這種呵護反而會讓她尷尬。他此刻只希望莫青江不要失了風度。

“沒錯，”海棠直了身子，直視莫青江，他也沒有回避她的目光。她看著茶色鏡片下神色莫辨的他，笑了下：“我們從前是同學。”

“沒錯。”他也松了口，轉身拿起筷子夾了塊魚給云瑤，又添了句，“不過后來不是了。”

“切！還以為什么關系，”袁遠嗤鼻，“搞這么神秘，嚇我一跳。”

左非凡眼神在海棠和莫青江身上溜了一圈：“那怎么一開始像陌生人一樣，好奇怪……”

“好多年沒見了，”莫青江淡淡地說，“開始還以為認錯了呢！”

“吃飯，菜都要涼了。”云城擺擺手停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