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覺得Bassema只是這樣懲罰她，未免有點恨得牙癢癢卻又不忍心下手的意思在里面。

“不夠狠吶！”她為Bassema抱不平。

“可別這么說，”海棠打斷她，“你以為他真的會向我求婚？”

“嗯？”

“你不會想不到吧？”海棠把自己揉進沙發，隨意恣肆地，動作“狂慢”得很，“你看，第二天不就把Moli.Divonon的死訊都壓過去了嘛,不知又會有多少錢進Bassema的荷包。”

“唔，是挺可疑。”

那天JaneChen半路逃走，更是把原本世人矚目的故事推向了更戲劇化的一幕。此事第二天就成了各大報紙的娛樂版，甚至財經版頭條。兩大時尚界如日中天的大人物緋聞，的確比皮黃齒稀的業界老妖精逝世更吸人眼球——不管那些人，那些東西，曾經是何等的甚囂塵上。時代在變，有些東西，怎么也是經不起太用力淘洗的。

而且，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不了解Bassema，或許會相信這是一場純粹的求愛。但Bassema的為人，左非凡不說八/九分，五六分也是抓得住的。更何況，還是在D＆amp;amp;amp;C春裝發布會那天。

“Bassema這招也是一箭三雕了。”左非凡說。

這句話她說出來語氣是平平的。

海棠抓過抱枕，捂住臉。“對了，你不是有個青梅竹馬股神嗎？我給你錢，你讓他幫我投資去。”

“怎么突然對這感興趣？唔……他過幾天到法國來，我介紹給你？”腰有些酸，左非凡也躺到沙發上，姿勢卻是說不出的優雅，和小心翼翼。

“不了，過幾天還不定在不在。讓他放手押去，賠了算我的，賺了他七我三。”

“這么爽快，不是你的錢吧！”

“當然是！”海棠眼也沒睜指指自己身上，“我給他當模特，他還不付點工資啊！”

“你也不缺錢。”

“掙給Valentine零花去。”

“你太寵他了，他不是早就自己掙學費了嘛……對了他還好嗎？”左非凡是知道她家那個小天才“情/人”的，長得真像當年的阿爾·帕圖斯，有點陰陰柔柔的氣質。表弟Jill說他已然是巴黎一大的全民情人了。也快畢業了吧，當年怯生生向她問好的孩子，如今她也要仰視了。

時間過得那么快。

“之前打電話，說參加ACM大賽去了。”海棠的聲音隱隱約約的。

ACM？那得之多久以前啊。

左非凡側了頭看著葦色沙發里春光燦爛的JaneChen,芭蕾鞋早已不知去向。

認識她這么多年了，見過霸道的，活潑的，沉穩的，隱忍的她，可以說所有外人不曾了解的方面，她都知道。

不止一次地這么覺得，她算不上漂亮，小小矮矮的，才到她左非凡肩部呢。可是，Bassema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Jane,做我的模特吧，就一天。”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