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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家

  • 我們走失在安城
  • 曉佐辰白
  • 3089字
  • 2011-11-17 13:23:49

不想再看著后娘這種戴著面具似的笑臉,我揉了揉額角,坐到床前收拾自己的行李。東西很少,很好收拾,我想我一個人就可以完成,就讓后媽和爸爸先去休息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廚房里一直有吃的,你什么時候餓了,就自己去拿或者叫雪玉幫你拿。”父親點了點頭,對著后媽使了一個眼色,“那我們就走吧,小嫵也累了。你告訴吳經理,明天早上我晚些再去開會,我先把小嫵送去醫院。”

后媽似是很體貼地點了點頭,然后滿眼心疼地拍了拍我的手:“那小嫵你好好休息。這么多年都沒在家好好住過,這次回來啊就好好住著,什么都不要想,知道了嗎?等到了英國,要讓你媽媽看到一個好好的小嫵,要不啊,她可是要怪罪我和你爸爸沒有好好對待你了!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啊!”

看著后媽扭著她妖嬈的背影攙著父親離開之后,我重重地倒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羽楠……好想你!自從回到安城以后,就總能在空氣里感覺到你的氣息。羽楠,你還好嗎?羽楠……

這個對我來說陌生如斯的房間讓我住上很不習慣,淡綠色的墻壁,綴滿了水晶的歐式吊燈,床上擺放著的大大的毛絨玩具,純白色的寫字桌,一整面墻壁的衣柜,淡粉色桃心的床單……這一切都是我所不熟悉的,家,我對這個詞幾乎沒有什么概念。曾經的的我以為,只要羽楠在的地方就是家,可是離開羽楠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

“Justonelastdance……”

被一陣空靈的音樂聲吵醒,發覺自己竟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坐了起來,感覺到臉上居然還有著淚痕,可是我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令我哭泣的夢。天已經黑了,我什么也看不到,只憑著聽覺摸索到了手機的位置:“喂?”

“小嫵啊!是我啊!天哪你終于把電話開通了!今天聽羽樺說看到你了,我還以為他騙我呢,就給你打這個安城的電話,沒想到你真的開機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回來怎么也不給我說一聲兒啊?你現在住哪里啊?沒地方住就來我這兒吧!你在哪兒啊?要不要我去接你?現在天已經有點黑了,你能不能看到啊?看不清就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啊!”電話里傳來卿卿麻雀一樣清脆的聲音,雖然是一串兒連珠炮似的發問,可她語氣中真實的關心卻讓我的心里感覺到暖暖的。原來,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還是有真心在乎我的人啊!

“卿卿,你一次問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啊?呵呵。”剛睡醒,嗓音還有些沙啞,想喝點水,可是對這間房子實在不熟悉,怕這樣下床就會撞到碰到,“我今天才回來的,本來想明天看過筱攸之后再和你聯系的,沒想到羽樺這么快就看到我了。你放心吧,我回家了,現在在家呢,不用擔心我。”

“啊?你回家住了?”是卿卿典型的一驚一乍的語氣,“天哪……小嫵你居然回家住了?真不可思議!不過不管怎么樣,你又回來了!真好!這次你不會再走了吧?我們又能在一起好好玩好好鬧了對吧?真好!誒?不過你為什么要去看羅筱攸那個家伙啊?你忘記你被她害得有多慘了嗎?就是因為她,你和羽楠才……”

“卿卿……”我無奈地打斷她,“那些都過去了,他們在一起幸福就好!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就不要在意啦!我回來了我們就高高興興的不好嗎?呵呵,傻瓜啊!這次我就在安城待半年,然后就去英國找我媽媽了。我們要珍惜這半年的時間,不要為了那些不開心的事再糾結了,懂嗎?”

“什么?!半年?!英國?!”徐卿卿最大尺度地發揮了她的海豚音,對著話筒就尖叫起來,我不得不把電話拿遠了些耳朵才好受些。

她繼續在電話里大吼:“你干嘛啊!中國哪里不好了,還留不住你啊?難道你就要再丟下我了嗎?一年前你就丟下我去了南倉,現在你居然又要丟下我!奚嫵,你太過分啦!”

“啪!”還沒等我說什么,這個丫頭居然就把電話掛掉了。無奈地笑了,她一向都是這樣直爽單純的性子,聽到我說要去英國當然會生氣了。不過以我這么多年來對這丫頭的了解,她一定在明天中午之前就會氣消,然后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滴滴……滴滴……”

手機發出低電量的警告音,在這一片黑暗中,這最后的一點光亮也即將就要熄滅了。今天,羽樺看到我了嗎?可是他沒有來給我打招呼,他還在介懷那件事,還在怪我是嗎?

“唉……”

這是一聲發自心底的嘆息。已經三年了,連羽樺都還不曾諒解我,更何況是羽楠呢?都要離開了,我還能求的你的諒解嗎?難道我真的要帶著這樣的遺憾,離開這里嗎?羽楠,在你的心里,我果真那樣不堪是嗎?

關于那些時光,我從不曾忘記過。那一日,羽楠帶著我到了“尸舞”,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在學生當中極為出名的酒吧竟是羽楠的父親留給他和他哥哥羽樺的。原本我以為羽樺也一定和羽楠一樣,是不論穿著打扮還是行事作風都十分張揚的男生,卻在見到他之后大吃了一驚。

羽楠不僅是酒吧的老板,還是酒吧的駐唱歌手,并且擁有一大批忠實的粉絲。當然,這些粉絲中,大部分都是些中學少女。而羽樺卻不在酒吧里就任任何的職位,他自學了管理。

第一次見到羽樺的時候,他穿著一件藍白色的格子襯衫,下面配了一條簡單的藍色牛仔褲和一雙刷得很干凈的運動鞋,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黑框的眼睛,看上去很是清爽干凈,不像羽楠那樣高調張揚。若不是兩人的長相有七分相似,我肯定是打死也不會相信這兩人居然是兄弟的。

還記得那時候的我就被羽楠牽著,頂著一張哭得亂七八糟的臉進了尸舞。羽楠什么都沒有和我說就把我帶到了樓上他們兄弟倆住的地方,我無措地站在他們兩的中間不敢抬頭,我知道我的樣子一定很丟人。

“羽楠,怎么回事?”羽樺的聲音也像他的外表一樣干干凈凈的,很好聽。

“哥,這是我半路撿回來的小野貓,先暫時交給你了啊,我下去唱歌了!”在羽樺的面前,羽楠完全不似在別人面前那樣囂張跋扈。我看的出,他似乎很尊敬羽樺,他們兄弟的感情應該很好。

看著羽楠火紅的頭發從樓梯上漸漸地消失,房里只剩了我和羽樺兩人,我感到很不知所措。

“跟我來吧。”羽樺似乎毫不在意我的不知所措,只是帶著我去了洗手間讓我把臉上哭花的妝洗干凈。

“長得還挺清秀的嘛,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那么妖嬈?”羽樺倚在門框上看著我又拿出包包里的化妝品對著鏡子仔細地描摹著我自己的臉。

“想畫就畫咯。”我將眼線細細地勾出一個上揚的角度,然后挑了暗綠色的眼影涂滿了整個眼瞼,“畫上了妝,別人就不能輕易地看出我的情緒,也不會輕易地來惹我,這不是很好嗎?”

羽樺推了推有點滑下來的眼鏡,我才發現他的手指修長而白凈,比女生的手都要好看,“你這個丫頭到有點意思!在這一點上,你和羽楠真像,那么富有危機感和自衛感,怪不得羽楠會把你帶回來。你什么時候回家啊?”

“回家?”頓了頓,暗綠色的眼鏡就在眼瞼的中間留下了厚重的一筆。我繼續用刷頭將它盡力地抹勻,“我沒有家,如果你們不嫌棄我就和你們混了!對了,他叫什么啊?”

“你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和他過來了?一個丫頭子家家的,也不怕危險?他叫柯羽楠,是我的弟弟。我叫柯羽樺。”那時的羽樺就抱著胸懶懶地倚在那里,淺淺的梨渦下盡是澄凈的笑意。

“危險?呵呵,我可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跟著他了,我相信他。”畫上璀璨的唇彩,絢麗的櫻桃色就在鏡子中綻放出美麗的光華,“當然,也相信你!既然是他把我帶來的,那他就要對我負責!”

“呵呵……”

他的笑聲隨著他離去的腳步聲漸漸地消失在我濃妝艷抹的炫彩中,而我真的就留在了那里,和他們住在了一起。我們誰都沒有多說誰都沒有多問,仿佛我能住在這里就是理所應當順其自然的事情一樣。

不得不承認,羽樺舞打理得井井有條。尸舞幾乎是學生中最為出名的酒吧了,昏暗的燈光,曖昧的格調,喧囂的音樂,繽紛的酒水。不管什么時候的晚上,舞池里都有大批大批瘋狂地晃著他們妖嬈身姿的少男少女。他們笑著,鬧著,女孩子全部濃妝艷抹,搔首弄姿;而男孩子都抽著各類香煙,說著不咸不淡的帶顏色的笑話。那時的我還是他們中的一員,頂著一張已經被化妝品糟蹋得看不出本來面目的妖艷的臉,叼著一根男士香煙,伴著羽楠的音樂瘋狂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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