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笑話不好笑
- 迷霧森林
- 落日狐貍
- 2914字
- 2011-12-09 11:29:34
回到公司,天已經(jīng)黑了,過了下班的時間,辦公室里稀稀拉拉幾個留下來加班的人。我奇怪飛鷹組上的座位空蕩蕩的,未有一人在,見王珊珊在,我過去招呼道:“還在啊,要留下來加班嗎?”
“嗯,蠻加班一會嘍,你今天見客怎么樣呢?”
“就那樣唄,我只是坐在旁聽著,都是趙經(jīng)理跟客戶聊的。”
“那成交了嗎?”
“哪里這么快啊,客戶還在了解的階段。”
正當(dāng)我跟王珊珊閑聊著,趙浩然走到我旁邊說道:“我們走吧”
“嗯?”我疑惑的看著他。
“跟我走吧”趙浩然說完已經(jīng)邁步走了,我只好跟了出去。
到了電梯口,我忍不住問道:“去哪里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趙浩然抬頭看著電梯樓層指示燈,雙手抱在胸前。我心里想搞什么神秘,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問了,總不可能會賣了我吧。
我跟趙浩然一前一后走著,確切的說我是小跑著,趙浩然身材高大,修長的腿,跨出一步就是我的兩步,走路的頻率又很快,跟著小跑一段,我心里憤恨起來,怎么就不照顧一下女同事呢,自個兒在前面走的那么快,我心里一動,索性在后面慢慢的走起來,只要讓他在我的視線范圍就好。
這樣遠距離跟著一會,趙浩然似乎感覺到我落隊了,他扭頭向兩邊看看,又駐足往回看,終于看到跟他距離幾十米的我,他雙手抱胸看著我,我并沒有加快速度,還是緩緩的走著。
走到他跟前,趙浩然說道:“你這速度,比鴨子走路的速度還慢”,然后搖搖頭。
“是你走的太快了好不好”我忍不住說道。
“走的慢,還嫌人家走的太快。”
“你看你的步子多大,我的步子多小”許是借著夜色看不清表情,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趙浩然這會放慢了步子,配合我,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家掛著巨大牌子,寫著“留一手重慶香辣火鍋”,門口的迎賓客氣的歡迎,詢問了哪個包廂,趙浩然說了個包廂名字。
聯(lián)想前后,我基本明白了。
輾轉(zhuǎn)到二樓掛著“定風(fēng)波”的包廂門前,聽到里面的說笑聲,顯然是熟知了,趙浩然徑直打開門,我看到包廂里一干人圍著圓桌而坐,桌子上已經(jīng)放滿了各色菜肴,桌子正中間火鍋湯料已經(jīng)燒開,冒著熱氣,一群男生中坐著一個女孩子特別的顯眼,女孩正在跟陳濤打鬧,見到趙浩然進來,女孩子嬌聲喊道:“老趙,你可回來了,我們等你好苦啊”,我觀察了一下說話的女孩子,棕色皮膚,大眼睛,嘴巴略顯寬大,總體看來倒也明媚野性。
幾乎所有在座的人都抱怨怎么這么遲才到。
“到了市區(qū),正趕上堵車呢”趙浩然道。
“老趙,坐在這邊”女孩子指著她旁邊的空位說道。趙浩然沒說什么,就往女孩旁邊的位置走去,我有點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所有人的焦點都聚集在趙浩然身上,似乎沒看見跟著進來的我。
我心想這難道就是職場菜鳥的待遇?
站在原地一兩分鐘,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我。
“張藝軒,你站著干嘛,坐下來啊”高鋒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我尷尬的笑笑,走向那個位置。
“經(jīng)理,聽說你們今天去XX市了,大家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XX市那么遠,可以搞幾次,車震還是野戰(zhàn)呢?我猜是野戰(zhàn)、、、、、、”。
聽著陳濤越來越露骨的話,雖然知道是玩笑,我還是禁不住臉紅起來,天吶,之前聽人說辦公室里的員工經(jīng)常互相開黃色笑話,我不以為然,當(dāng)?shù)谝淮伪蝗碎_這樣的露骨的玩笑,我還是覺得難以接受,恨不得馬上離開。我迅速瞥了一眼趙浩然,他倒是神色如常。所幸的是有人很快岔開了陳濤的話題。
“你這些話等下再說,先執(zhí)行一下新人的入組儀式”高鋒說道。
我看了一眼瞪著一雙水牛大眼睛的高峰,第一次覺得他其實也挺可愛。
“對,對”在場的附和道,只有我跟韋雨澤不知緣故。
高峰站了起來,指了一下我跟韋雨澤說道:“我們飛鷹組,歷來有個規(guī)矩,新人入組第一次參加組上聚餐,就得以酒誓盟,表示加入的決心,喝酒是以一瓶起,后面可根據(jù)自個的酒量發(fā)揮。”
奶奶的,桃園三結(jié)義也只不過用個小碗喝啊,我心想,但是面上還是不露聲色。
“女生喝個三杯表示一下就可以了”趙浩然看了我一眼說道。
“那怎么能行,這得公平起見啊,當(dāng)初莊渺渺也是一瓶開始啊,莊渺渺哦”陳濤說道。
“是啊,是啊”原來女孩就是莊渺渺,我來到飛鷹組之前這個組唯一的女孩子,前幾天聽老員工提過,莊渺渺到外地出差。
我抬頭看一眼莊渺渺,她正好也看著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莊渺渺的眼神中包含著不易察覺的敵意。為什么會這樣?就幾秒鐘的打轉(zhuǎn),我似乎明白了莊渺渺的眼神,不容我沉思,老員工開始起哄著叫我跟韋雨澤喝酒。
高鋒開了兩瓶啤酒分別放到我跟韋雨澤面前,放到我面前的時候,高鋒溫和的問道“可以嗎?”
我在心里又一次給高鋒加了印象分,這家伙倒是不像他平常表現(xiàn)的那么大刺。
我笑笑說:“可以的”。不就是酒嘛,本小姐可是在東北混過的。
我拿起酒瓶,微仰脖子,一瓶酒不到一分鐘喝干了。
旁邊的人喝彩叫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做營銷的就是要好酒量。”
許是喝的太生猛,我肚子脹的難受,好一會兒才隨著一口氣出去緩和下來。
韋雨澤看來是不甚酒量,喝喝停停的,一瓶酒恁是還剩了半瓶,在座的人更是來勁的起哄。
“韋雨澤,大老爺們可不能被女生給比下去了”陳濤叫嚷道。
韋雨澤握著酒瓶,滿臉憋的通紅,幾乎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會喝酒的,三杯倒的?!?
“韋雨澤,不要喝了,別弄得難受?!壁w浩然說道。
大家見韋雨澤確實不甚酒量,也就不再追究。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去年的年夜飯,狼族還想整我們飛鷹隊,幸好我們?nèi)齻€頂著,最后把李明輝搞倒了,今年老趙不知道還能不能喝”。高鋒最后一句話說的意味深長,我當(dāng)時并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莊渺渺,來干一杯,到外面出差辛苦了?!壁w浩然沒有接高鋒的話,而是轉(zhuǎn)身向莊渺渺敬酒。
“謝謝經(jīng)理”
酒過三巡,氣氛就更加的熱烈起來,高鋒跟莊渺渺玩兩只小蜜蜂,其他幾個人玩色子,作為新人的我跟韋雨澤似乎被邊緣了,幾乎插不上話,韋雨澤經(jīng)過那半瓶酒的折騰,仰頭靠著椅背閉眼休息,我也樂得清閑,埋頭收拾桌上的美味菜肴。
中間有一回,趙浩然大概是起身去洗手間,經(jīng)過莊渺渺的座位,莊渺渺忽然伸手拍打了一下趙浩然的臀部,并且哈哈笑道:“好有彈性啊”。
在場的很多人都跟著笑起來,我?guī)缀跏潜磺f渺渺這個舉動震住了,心想我要是有戴眼鏡,這眼鏡真的要跌破了,還好沒戴眼鏡,我只好揉揉眼睛,確認看到是真的。
“瘋女人,經(jīng)理的屁股是你能亂摸的嗎,小心他家那位剁了你的手”高鋒說道。
“屁股越有彈性,那個也越強、、、”陳濤又開始發(fā)表他的色論。
對于剛走出校園的我,這些強大的黃色言論,接受度幾乎為零,我不得不裝十三的走出包廂,到火鍋店樓下透透氣。
火鍋店門前有個水泥砌起來的花圃,我坐在花圃的水泥沿上,抬頭看著天空,一輪半月懸空,似乎在冷冷的注視著人間的熱鬧。
正當(dāng)我沉寂在夜晚的涼風(fēng)中,忽然聽到一陣一陣的嘔吐聲,我循著聲音,看見花圃的另一頭有個彎著身子的影子,借著馬路的燈光,認出是韋雨澤,我趕忙走上前去。
“韋雨澤”我叫了一聲,韋雨澤沒回答我,還是弓著身子嘔吐,我拍拍他的背,心想這酒量還真是不一般的差。
韋雨澤嘔吐了幾分鐘,終于稍停了,我拿出紙巾遞給他,他擦了一下嘴巴說道:“我不會喝酒的,以前沒喝過三杯以上的,這么個破工作,還讓人喝酒”。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對于不會喝酒的人來說,酒就像毒藥,而對于好酒的人來說,酒卻是不能缺的樂趣。
韋雨澤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睛似乎都無法睜開了,口中喃喃叫著“好暈,好難受”。接著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無奈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韋雨澤,心想是他倒霉還是我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