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護衛面色焦急的在寢殿前等候著,賢司主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那護衛急忙走上前去“司主,你可出來了,快走快走……”
“哎,我說你小子拉我做什么呀”。
“司主,是這樣”,那護衛邊走邊說“宮主剛剛來咱們刑司,說什么她雖是宮主,但犯錯了一樣要受罰,你說我們怎能懲罰宮主呀,再說宮主犯錯了,我們怎么不知道,可她又是宮主,我們不敢不聽但又不敢動手,就……”
還有些迷糊的賢司主一下清醒了,“那你小子還不快走!”
兩人匆忙前去,賢司主想起什么,問“衡不是在那兒嗎!你們怎么做的!”
“衡司主是在,可是在毒室里呀,衡司主制毒的時候,我們誰敢打擾呀……”
“呸,這種時候你們倒不敢打擾了!依依要是出什么事,我跟你們沒完!”
兩人匆忙趕到刑司里。
“賢司主來了!”
“司主,你可來了!”一堆護衛像是見著救星一樣。
一群人吵吵嚷嚷,賢司主更是煩躁了,“停!宮主呢,你們有沒有罰她?”
“我們哪兒敢呀……”
賢司主看了一圈都沒看見依依的影子,奇怪問“宮主人呢?”
人群靜默了,然后眾人的手指向一處,賢司主一看,刑司里一處大鐵門后,他驚呼“她去了暗刑室!”
眾人點頭。
賢司主急的跳腳“你們怎么不攔著呀!那地兒有多恐怖你們不知道!又是毒藥又是暗器的,你們進去就甭想出來!天啊,這怎么辦……”
眾人也不知所措,宮主突然闖進暗刑室,他們想攔也攔不住,早知道還不如隨便打幾鞭子,宮主就是看他們不動手才闖了進去。
賢司主暴躁的揉了揉腦袋,“不行,我要進去”,話音未落,那扇鐵門咔嚓一聲,打開了,眾人驚詫的望過去。
一道悠遠的聲音飄過來,“賢哥哥,你們的暗刑室也不過如此呀……”
賢司主直接撲過去,急忙問“依依,你有沒有什么事?”,而眼前女子輕輕搖了搖頭。
有人驚呼,“宮主,你的手在滴血!”
賢司主聞言急忙要去查看,卻被眼前女子按住了手,她的聲音飄忽著,“賢哥哥,送我去鬼醫那兒……”
“師父?”賢猶疑著。
“快去……”
那聲音有些虛弱,賢心慌的應道,“好,好,有師父在,一定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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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不斷傳來搗藥的聲音,我緩緩睜開眼,慢慢坐起來。
那蹲在地上的老頭聽見動靜,依舊搗著手中的藥“丫頭,你非要到我老頭子這兒,是怕他們知道你的事兒吧”。
“鬼醫,此事還需你保密”。
“保密”鬼醫不屑的哼了聲,“老頭子我根本就不想管你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謝謝鬼醫”。
話落,啪的一聲,鬼醫將手中的藥杵摔在地上,呼的一下轉身,“我說丫頭,你就這么糟踐自己個兒的身體,你還有多少個年頭,你自己知不知道!”
我垂眸不語,啪,我的手邊被砸了個東西,那是一個精致的藍色藥瓶,我輕輕拿起。
“那是愈合你心脈的藥,你義父當年也吃過,你義父為情,遭到心法反噬,你呢,比他更狠,逼迫自己練功,體內還有其他真氣,與你的心法相沖,本就危險,你竟又服過流珠,身子大損,倘若再加一個情,你便可以去死了……”鬼醫氣沖沖的說著這些惡毒的話語。
我打開藥瓶,倒了一粒,那藥丸極小巧,也是藍色的,很漂亮,輕輕放到嘴邊,吞了下去。
鬼醫看著,嘆了口氣,“我老頭子還是不希望你死的……你義父當年開始吃這藥,然后活過了十年,丫頭呀,你說你能堅持個幾年?”
“鬼醫,我也不知我還有幾年,所以在我死之前,要把所有對天絮宮有威脅的人處理個干凈……”
“唉,丫頭,你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鬼醫,當年你是為了義父留在宮中,如今我還需你的藥,所以暫時還要委屈您在宮中呆一段時日,我死后,鬼醫您要去哪兒都可……”
“哼,我老頭子是去是留,都是我自己個兒的事,若我要走,誰攔得住,若我不走,誰敢動我一下!”
我輕笑,“是,是,鬼醫爺爺一直都是如此瀟灑,天地之大沒有什么能困住您的……”
“嘿,我說這話從你丫頭嘴里說出來,怎么讓人聽著這么奇怪呢,算了,不跟你這小輩計較,你叫我一聲爺爺,這聲爺爺不會讓你白叫的,老頭子會保你多活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