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些忘不了的人(卷三)
小學階段,還有一個忘不了的人,但是在文中提及過她的水墨幾乎沒有——只在音樂課上面提到了一個名字,因為在最后兩個星期,我們都忙著復習呢。
那個人就是白晴怡,學號是33號,女。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們偶然間知道我、蘇意、林炎和白晴怡的家都在這一圈,于是我們這4個人經常奔赴與各家之間。我和白晴怡的友誼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今天我生日,我把蘇意、林炎都叫過來了,你來嗎?”白晴怡在QQ上面發過來這一條信息。字體是楷體-GB2312,這種字體看的讓人很舒服。我回發了一條:“去,當然去。”
白晴怡有兩個弟弟,他們第一次看見我。也許是我的話語中夾雜著幾分趣味,所以他們一開始看見我就一直跟在我后面。一個拿著玩具鋸子,一個拿著玩具斧頭,然后開始圍截堵打。我順勢拿起玩具盾牌,左擋右擋。好在他們只是玩玩,不是真打。
“我弟弟可愛嗎?”白晴怡一邊吃著蛋糕一邊說。我勉勉強強地說:“還……還可以吧。”她便笑起來:“我讓他們接著來打你。”蘇意林炎就在一邊看熱鬧:“洪暉宇要遭殃了。”“白晴怡的弟弟快點打!”“加油!加油!”在她家里就上映了一句動作片,還是動作喜劇片。
那天,她的生日結束后,白晴怡就領著兩個弟弟出來了:“蘇意、林炎,別走啊!你們一起去洪暉宇家里湊熱鬧吧!”林炎便高聲叫起來:“新鮮的動作片,新鮮的喜劇片。快來看快來瞧,門票免費……”
只記得當初鬧得很晚才回去。送客的時候,白晴怡的弟弟又過來舉起小拳揮舞了一下。白晴怡笑了:“你看,我弟夠調皮吧!”我回應:“哪來的調皮,純粹地是可惡!”
下一個有意思的故事就是在接近一年后了。我的生日在下半年,當時,我家長叫我去把蛋糕送給蘇意、林炎、白晴怡,順便到那里玩一會兒。我拿起三小塊蛋糕,裝入一個盤子里面,往他們三家走去。第一家是林炎,但是林炎不在,第二家是蘇意,第三家就是白晴怡家了。想起上一回的事情,我就心有余悸:該不會白晴怡的兩個弟弟都還在吧?雖然都只是玩玩而已,但是——就不能好好玩嗎?
敲門,一陣腳步聲飛快響起。我細細聆聽了一下——不好!這腳步聲絕非一個人!之后又一個響聲證實了我的想法,那是白晴怡弟弟的叫聲:“姐姐!紅燒魚來了!”我忙撲在門上:“白晴怡,我就把蛋糕放門口,你自己拿,我先走一步。”“別走啊。”門一下子打開,撞在外面,彈回來一點兒。看白晴怡的弟弟,還是一個拿玩具斧頭,一個拿玩具鋸子。我手忙腳亂:“白晴怡,快點,把蛋糕接著,我先跑了……”白晴怡把手放在背后:“我就是不接。弟弟,幫忙把他拖進來!”我便說:“你不接,我就不把蛋糕給你了。”“不怕,反正蛋糕本來也就不是我的。”白晴怡堵在門口。我把蛋糕放下,一路落荒而逃回家。
最近,她買了一本關于繪制漫畫的書,總是出幾道“難題”:“和我一起畫這幅畫。”“我們比賽畫畫吧。”當時的下課時間,就是在畫畫時光中度過的。
“林蘇彤,你也過來一起比賽。”“好。”日復一日的比賽,日復一日的聯系。每天要不是雙雄對立,要不是三國爭霸,要不是群雄逐鹿。那些畫都一張不漏地保留在她的畫畫本上,估計是她早就想到了要畢業后做留念——因為她還叫我們寫上簽名。
“洪暉宇,你這簽名怎么感覺沒什么特點呢?”“呵,這就叫另辟蹊徑!”“我看你是寫不了那種飄逸的簽名吧!”“哼,激將法。我不中計!”
六年級下冊,我們就更少聊了,尤其是畢業前兩個星期,那時都在忙著復習呢。
能回憶的不多,除了生日時互相送蛋糕,就是比賽畫畫。總而言之,能回憶的東西若是都寫出來,那就未免有點重復,但是絕對沒有單調——每次相見,她的兩個弟弟都換個方法整我。
就此罷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