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陽子趕到張三豐面前,發現師祖正在運功,便連忙將玉衡子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張三豐。
張三豐閉著眼睛笑了笑,“怪不得,我就說為什么老是不得其法?原來如此啊!”
張三豐立即按照玉衡子所說的方法運功,果不其然,很快便祛除了體內的異樣,整個人突然之間覺得神清氣爽,內力充裕,經脈之中隱藏的暗疾也都一掃而空。
張三豐道,“你說天璇子也要去了一條,是嗎?”
開陽子點點頭,“弟子聽說這魚是好東西,而且師兄是給褚流云要的,那孩子天資不行,弟子也就給了一條。”
張三豐聞言,“我先過去看看。”
張三豐站起來,渾身上下,罡氣盤旋飛舞,整個人帶著一陣疾風呼嘯而過,直沖出去。
開陽子長大了嘴巴,喃喃道,“乖乖!沒想到師祖的功夫,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
天璇子抽空了這二人的內力,玉衡子立馬將自己的內力導了進去,帶著藥力沖擊這二人的四肢百骸,由于有藥酒的沖擊,做起來著實費勁。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玉衡子就感到內力不濟,而天璇子又在壓制方才吸收到體內的內力,根本無暇他顧,玉衡子只能苦苦支撐。
就在這時,玉衡子發現自己的師祖趕了進來。
張三豐立馬就看出了玉衡子使用的方法,盤腿坐在玉衡子的身后,雙手搭在玉衡子的肩膀,一股浩瀚無垠的內力便渡了過去,這股內力,比玉衡子的內力更加精純無比。
如果說玉衡子的內力是水,那衛英這些人的內力就只能看做是霧,但張三豐的內力,就可以說是冰了。
張三豐到此時已經活了一百六十九年,從八歲開始練功,他的內力已經練了一百六十一年了,這股澎湃的內力,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除非那些有獨門秘術,可以將內力代代相傳的門派,再無一人可與張三豐比肩。
玉衡子帶著張三豐的內力,迅速的沖擊著項邦、褚流云的經脈,由于這二人喝了藥酒,玉衡子游走的筋脈與張三豐方才游走的經脈大不相同。
張三豐也是一進來就發現不對勁,所以沒有擅自出手,而是幫助玉衡子出手救人。
半個時辰之后,玉衡子緩緩收了內力,“師兄!將他們的內力全部還給他們。”
天璇子聞言,立馬將內力緩緩渡了過去,突然發現居然如滴水入沙一般,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一想到玉衡子的話,決定相信玉衡子,便將這二人的內力毫不猶豫的渡了過去。
見天璇子渡完了內力,對著項邦和褚流云道,“你們二人先別放松,立刻用你們的內功心法練習內功,此時練功,事半功倍,能有多大的造化就看你們自己了,剩下的我們也幫不了你們。”
項邦和褚流云一聽這么說,也不敢怠慢,立刻開始運行內功心法。
玉衡子起身和天璇子對張三豐拱手道,“多謝師祖相助!”
張三豐微微一笑,“無妨,我也向見識一下你這藥魚的厲害,只是這藥力過于霸道,不知情者,定然會走火入魔,以后還需慎重。”
玉衡子拱手道,“多謝師祖教誨!”
張三豐道,“不過這藥魚,確實是個好東西,我經脈之中,多年累積的暗疾也一掃而空,你倒是可以研究下去,他日若能成功,定可以載入藏經閣,流芳千古。”
張三豐說完,如同一陣清風一般離開了。
玉衡子此時也累的滿頭大漢,和天璇子兩個人站在一邊給這二人護法。
開陽子跑過來一看這番情況,立刻就乖乖的跑到廚房準備飯菜了,沒辦法,誰讓他理虧呢?何況旁邊還有他的徒弟呢?
……
夜色沉沉,星光暗淡。
雖然已是子時,鐵可如龍的房間內依舊是燈火通明。
“啊!”衛英伸了一個懶腰,將毛筆扔到了一邊,“累死我了,終于弄完了。”
鐵如龍看著衛英的寫的文字,也是眉頭直皺,這那是什么字啊,這簡直就是鬼畫符啊!不過只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看,還是能看清楚的。
衛英也知道自己寫的字很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那個師兄的!你就先將就著看吧!要是遇到不認識的,你直接過來問我就好了,反正咱們最近要一直待在一起的。”
鐵如龍笑道,“沒關系,仔細辨認還是可以看清的,這一天寫了十萬字,師弟幸苦了!”
衛英連忙擺擺手,“師兄客氣了!這都是小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鐵如龍將衛英送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衛英寫的手稿按照順序釘在了一起,又拿出一個早就裝訂好的書本,照著衛英的手稿抄了起來。
沒辦法,鐵如龍不得不這樣,衛英那手爛字,估計他情急也有些看不清楚,鐵如龍要是有個要緊的時候,讓別人看見,還不得讓人笑死啊!
……
此時的陸觴,正坐在自己的房間,在昏暗的燈光先,靜靜的研究這一本棋譜,一頂香爐散發著裊裊檀香。
“吱呀!”瑤光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桿四尺長,拇指粗的青竹。
陸觴抬頭一看,連忙起身行禮,“師父!”
“坐下吧!”瑤光子淡淡道,
“是!”陸觴應聲坐在一邊。
瑤光子道,“明天你就要下山了,為師也就不去送你了,這是你第一次下山,江湖險惡,你的閱歷又極少,要多看多學,明白嗎?”
“明白了!師父!”
瑤光子將自己手中的青竹遞給陸觴,“這把青竹劍雖然比不上七大名劍和十大名器,可卻是一把極為適合你的劍。此劍極其柔韌,劍尖極其尖銳鋒利,主要以刺、掃、抽為主,走的是靈巧、詭異的路線。這次下山,為師也沒有什么東西好送給你,這把青竹劍你就帶著吧!記住!劍乃是兇器,并不是小兒玩具。青竹劍之所以青竹為鞘,就是為了低調,行事低調,萬事不張揚,會給你少去很多麻煩。可一旦此劍出鞘,勢必見血。”
陸觴知道,這把青竹劍是他師父二十年前,到京師請人專門打造的,跟隨他的師父行走江湖數十年,師父把他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如今送給自己,這說明師父是打算把自己的意志交到自己的手中。
陸觴淚眼朦朧,跪地拱手道,“弟子定當不負師尊所托,不損師尊威名,必讓此劍名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