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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亂了音符的悸動

我喜歡籃球,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即使我自己把籃球玩的不堪入目(自以為是的判斷),更有人嘲笑我女孩子家玩什么籃球啊,可那始終能讓我開心,現在我甚至會在某個躁動不安的午后獨自去到體育館,聽聽那些球鞋摩擦地板的聲音,揣測他們精心策劃的吶喊;聽聽舊舊的MP4,在腦海里導演著歌詞畫面;看著一張張大汗淋漓的臉孔,在心里默默為他們加油,也或許是為自己加油,就這樣,心就平靜了下來,似乎那是一種慰藉,更或者是一種解脫,因為籃球,我開始不自覺的去留意一些東西,比如護腕,比如球鞋,再比如說穿上球服的陳濤。他當時幾乎是班上最高的男生,一米七七的身高,黑黑的皮膚,總是安靜的有些沉默,卻唯獨對籃球有著飽滿的熱情,我承認,他確實吸引了我,我會在經過球場時快速搜索著他的身影,看見護腕時回憶他左手上膚色以外的顏色(護腕),也會思索著什么樣的球服適合他,我卻不知道,他也在留意著我,知道這個事實是在一個月后的校拔河比賽上,由于拔河比賽采取了男女分戰的班級對戰賽,老師要求女生在男生比賽完之后為男生活動一下手,我作為一名不起眼的觀眾默默的觀看著比賽,渾然不知比賽已經結束了,突然有個人出現在了我眼前,伸出手,用溫柔的話語說著:“幫幫忙”。我當然懂他指什么,可當時的我是靦腆的(至少旁人是這樣認為的),我不知所措的給陳濤活動了幾下手,卻在這樣的幾秒時間里考慮了很多,比如,我不該這樣隨便的接觸異性的手,更何況當時的我們,完全還沒有一次正面的交集,所以我又很快地放開了他的手,他微笑著走了,笑得是那樣的溫柔,可我在原地還沒回過神卻又來了一個同學要我幫他活動,我毫不猶豫的說我要走了,因為我看見陳濤回過頭來了,莫名其妙的就覺得他看著我們,后來我知道了他或許是想看看我會不會也幫別人活動活動的,最終,他又微笑著走了,當時的心情,難以琢磨,就像偶然射進屋內的陽光,不明寓意。而之后,他會去我總站著的欄桿旁站著,在我偶爾到來時一起說說話,調侃一下某位老師,聊聊食堂的飯菜,這些不起眼的發生,卻有著它的始末。

時間過得很快,不久,迎來了國慶,和其他宿舍一樣,我們宿舍也約著一起去網吧上通宵,在當時去網吧通宵還是那么的熱門,毫無疑問的,先把QQ登陸上我便開始聽歌(QQ是我們那時的新潮),翻看著一些圖片,我那時上網也不過是聽聽歌,和好友聊聊天,收藏些喜歡的圖片,看些電影,關注些喜歡的明星而已,我很喜歡周杰倫的歌,喜歡那些舊舊的畫面和淡淡的憂傷,也喜歡那些淺淺的思戀,然后,對話框有人在加我,頭像看上去很瀟灑,點開看看,不熟悉的網名,但也還是加了,我似乎不太會拒絕,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加,大概就像接收系統消息一般,到現在也一樣,沒法輕易的拒絕,然后對話框出現消息“在哪兒”,經過一連串的繼續,我知道了那是陳濤,他原來和我在同一家網吧,他給我送過來一些零食,我也順便問了他一些我不懂的網絡技術,大概是聊得還不錯,不知不覺已經快天亮了,他又發過來了四個字,對,是爛大街的四個字,“我喜歡你”,像平時被告白一樣,我玩笑式的回復:“呵呵,我也挺喜歡你”,(那時候挺單純的一句話,后來才感覺我也蠻有茶的潛質),當時我不知道他當真了,認真了起來,說要不要做他女朋友,那是我一直來唯一沒有拒絕的告白。

之后他成了我青春時期的小男朋友,我們和其他懵懂小情侶一樣,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逛操場,一起去他愛去的燈光球場打球,或者是去其他學校打球,每次遇到熟人,問起我,他說“女朋友”,我是開心的。總之,只要他打球,我就一定會在旁邊,而每當有比賽時,我總是打著食堂飯買著水去球場等他比賽結束,他總說我在邊上就好了,不要打飯過去,可我又總希望他打完球就可以吃飯,也有水喝,導致了我們總是吃冷飯,我其實有提議過讓他別吃冷飯,可他沒說什么,只是每次把那些我帶去的冷飯吃完。在偶爾能出去的周末我也總是餓著肚子等他一起出去吃我們都愛吃的羊肉米線(這是我們學生黨中的招牌),漸漸的,我們變得越來越近了,常常約上幾個朋友逃課去休閑山莊玩,我們喜歡去那里打水仗,而我和他,總是打內帳,陳濤說,他就想逗我玩,那時我才隱約發現,或許真的他是很喜歡我的,我開始會問起我們沒那么熟之前他是怎么過的,他說一個人,周末會去另外一個高中找他的死黨,說道這里,他又說“你們見過面的”,我很好奇,當聽他說那次網吧見到的你是他的死黨時,我回答道:“應該不記得我吧”,陳濤說,記得,我驚訝的看著他,“我跟他提過你”,后來,陳濤帶著我去認識了你,你很風趣幽默,我們玩紙牌,我總是輸,陳濤說要代替我喝酒,我拒絕了,我總以為我自己是很獨立的,他也很生氣,說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之后我們便會有時間就去找你玩,慢慢的我知道了你很好相處,我們三個還在暑假的時候一起報名參加了暑假培訓,然而,我們都很少去上課,時常約著走遍縣城的大街小巷,唯一記得我們沒有逃課的某一天,陳濤趴在桌上睡著了,我們兩個逗著嘴,那時候的我很喜歡和你斗嘴,不知是陳濤嘴笨還是怎么的,他總是不會和我斗嘴,因為他總會輸,而你不同,角色對調,我就總是會輸給你,可每次都是我不甘示弱的咬文嚼字,而你也總是會讓我贏,唯獨這次,我覺得是我輸了,因為你一直盯著我,說道:“原來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難怪他會喜歡”,我當時啞口無言了,想過的種種對策都無法回答你這樣的進攻。再后來,因為誤會,陳濤以為我在沒有他的假期里和另一個男的很好,他應該是吃醋了,可說來也是可笑,我竟然沒有去解釋什么,就和他分手了,后來他當然也是無數次的想要挽回,而當時的我以為,愛情沒了信任,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我很討厭他那樣的質問,像是我出軌了一樣的,沒錯,我雖然才高一,但也從大人口里聽過“出軌”二字,所以,我們分手了,一年多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因為陳濤是你死黨,你毫不猶豫的罵了我,記得當時你是發了一首詩給我的,詩意大概就是說我沒有忠貞不二,你很看不起這樣的女生,我只回了一句:“我不想做任何解釋”,畢竟,我以前是高傲的。

陳濤,終究會成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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