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門被推開了,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一個身影在慢慢的靠近床邊。瑕呂清荷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安陵儲道,想要起身,卻被安陵儲道攔住了,坐在了床邊,伸出手,發出了一陣綠光,安陵儲道在給瑕呂清荷療傷。
“今日之事是為師的錯,清荷不要放在心上才是。”安陵儲道說到。
“師尊嚴重了,世爻他定是做出了讓您生氣的事情,您才會出手教訓他的。”
此時的安陵儲道卻是搖頭,把瑕呂清荷都震住了,安陵儲道緩緩的開口說到:“是為師錯了。”
“師尊…”
“我剛剛把疏影送走,你們就來了,想必世爻的事情他還不知道,你們明日就回去吧,找劍靈的事情必須得盡快了,這幾日薄野伏世的行動越來越頻繁了。”安陵儲道攔下了瑕呂清荷的話。
“是,師尊。”
安陵儲道起身欲要離開,走到了門前,留下了一句話:“清荷,這紅塵之事,為師并不知曉太多,不過看你如此的壓抑自己的感情也是傷身之舉,一切隨緣就好,莫要強求,也莫須放棄就是了。”說完,安陵儲道就走了。
聽完了安陵儲道的話,瑕呂清荷的臉頓時的紅了,嘴里開始小聲的嘀咕:“難道師尊他看出來了不成?”
借著晚上,四下無人的時候,左師夢舞輕輕地打開了自己的房門,頭往外邊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什么人,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客棧。
路上除了打更人以外已經沒有人在晃蕩了,被有些涼意的晚風吹起了一片樹葉,讓人心里生出了幾分的恐懼,左師夢舞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到:“既然別素憶是神劍的主人,師兄辦不到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今夜就去玄鐵山,把她的心臟拿回來,到時候讓清荷把她的心臟治好,看她還有什么話可說!”
黑夜的光線本就只有月光而已,被大片的樹木籠罩的小道顯得格外的陰森,左師夢舞此時才反應過來,這還是自己出生以來,第一次一個人在夜間走路,牙齒不時的開始打顫起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左師夢舞更加的恐懼起來,手里緊緊地攥著琴憐,想要尋求一份安全感。
好不容易,左師夢舞終于見到了一片光亮,才知道自己到了玄鐵山的山腳之下,剛要飛向山頂,卻被橫空飛來的黑影踹了下來,左師夢舞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站起來,已經拔出了琴憐,瞇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黑影,問道:“敢問是哪位高人來此擋我去路?!”
黑衣人一身的夜行衣,好不容易露出的眼睛還被一個面紗的帽子擋住了,除了那在月光之下閃閃發光的神劍,左師夢舞什么都看不到。
左師夢舞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看到了那個劍柄是一片綠葉形狀的神劍,心里打了一個機靈:“非岱?看來這位高人不是神界中人了,以此情景看來,我們是敵人嘍?”
對方沒有說話,直接向左師夢舞攻了過去,雖然步步緊逼,但是黑衣人招招都避開了左師夢舞的要害,顯然是心里有一些芥蒂的,左師夢舞也是看了出來,這正好是他的弱點,直接毫不留情的攻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不想花費太多的時間來跟左師夢舞糾纏,這樣反而對自己不利,收起了神劍,使出了一套舞衣拳,綿柔之力隨著快速的拳頭,拳拳躲開了琴憐的攻擊,直接擊中了左師夢舞的腰際,左師夢舞被打倒在了地上。
左師夢舞剛要起身還擊,咽喉處卻被非岱威脅著,黑衣人拿著非岱指著左師夢舞的咽喉,這樣俯視著左師夢舞不說話,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聽到了晚風吹動樹葉亂飛舞的聲音,許久之后,黑衣人收起了非岱,站在了左師夢舞的不遠處:“我不想殺你,趕緊離開這里,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黑衣人開口趕左師夢舞離開。
左師夢舞捂著自己的腰,起身離開了,路上左師夢舞一直在想在這里守護別素憶的心臟的人一定是御靈介的人,而與我對戰卻不下手殺我的人…只有他了,司空豐翔。
回到了小鎮,天已經蒙蒙亮了,左師夢舞坐在了一個早餐店的凳子上,嘴唇發白,聲音弱弱的說到:“老板,給我來一壺茶,再上幾個包子。”
“好咧,客官馬上就來。”
左師夢舞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昨晚黑衣人的那一拳實在是厲害,左師夢舞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氣說到:“這一拳可不輕,讓我的神闕和腰陽關兩穴封了仙力,再往上幾寸,可就是命門了,這人到底是誰?真的是司空豐翔嗎?”
“嘿,你們聽說了嗎?”旁邊的一群客人激動了聊了起來。
“怎么了?”
“昨日又有一個恨不過別素憶步入紅塵之事,前去玄鐵山奪心臟,可是被打的很慘。”
“是嗎?”
左師夢舞頓時來了精神,心里嘀咕道:“他們說的難道是我不成?”
那人繼續說到:“這些家伙完全不知情,就算是打過了那里守護的人,他也進不去玄鐵山。”
“這是為何?”
“那玄鐵山有結界,像我們這樣的平凡小人物,哪里可以解開結界呢!如果就一個人在那里,別素憶她自己早就去了,何必一聲不響的隱世呢!”
“那你的意思是神界的人可以打開了嗎?”
“他們也不行!”這人喝了一口茶,驕傲的回答道,“這結界只有牽了姻緣線的人才可以啊!”
“姻緣線是何物?”
“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一男一女去牽了姻緣線便可以破了這個結界,但是至此都沒有人試過,因為他們連那個守護玄鐵山的人都打不過。”
“哈哈哈哈哈…”這些人根本就不是關心別素憶的命運,只是把她的事情當做茶后飯點的談資了。
左師夢舞起身離開了這個鋪子,熱騰騰的包子面前放了幾個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