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呂清荷帶著皇甫世爻回到了天靈堂,但是卻沒有見到安陵儲道,兔袋獸就直接帶著他們來到了蓮花池。蓮花池是天靈堂最為圣潔的地方,滿是被仙霧彌漫的朦朧,從迷蒙之中可以隱約看到一片紅綠交錯的艷影,那是蓮花開的最旺盛的樣子。
瑕呂清荷使了半天的勁兒才把皇甫世爻從口袋里面拉了出來,直接把他拖進了蓮花池里面,二人一時之間都被池水打濕了,透著紗織的衣服,身體的曲線一覽無余,瑕呂清荷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反正皇甫世爻是昏迷的。
把皇甫世爻輕輕地放在蓮花池里面以后,瑕呂清荷就上岸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順便給皇甫世爻拿了一套,把小背包里面的一片紫蟒獸的鱗片放在了蓮花池里面,有些疲憊的瑕呂清荷便靠著柱子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幾時,一陣陣的腳步聲把瑕呂清荷從夢中拉了出來,睜開了有些朦朧的雙眼,隱約見到了一身的白色仙服,慢慢的靠近著自己。
“清荷?”聲音略顯的有些溫柔。
瑕呂清荷徹底的清醒了過來,慌忙的站起來,說到:“師尊,您回來了?”
“嗯,你怎么在這里,為何不跟著立巖他們,擅自回到天靈堂了?”
“世爻他中毒了,只有蓮花池可以救他,所以帶他回來了?!辫吻搴烧J真的回答著。
“世爻?”瑕呂清荷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改口說到:“哦,不是,是皇甫中毒了…”
“誰讓你這樣稱呼的?!”安陵儲道顯然是有些惱了。
瑕呂清荷嚇得趕緊下跪,說到:“師尊,徒弟知錯了,請師尊責罰!”安陵儲道瞪著瑕呂清荷不說話。
“是我讓她這么稱呼的?!被矢κ镭硰陌擦陜Φ赖暮筮呑吡顺鰜?。
“哦?”此時的安陵儲道來了興趣,轉身瞥了皇甫世爻一眼,“是你讓她這樣稱呼的?”
“名字本就是一個稱謂,何來的尊卑之分,稱呼我的名字又有何不可了!”皇甫世爻說著便走到了瑕呂清荷的身邊,把她扶了起來。
“是嗎?!卑擦陜Φ垒p輕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說什么,好像是默認了一樣,可是臉色變得有些可怕,“可是你自己犯的錯,又該怎么講?!”說完,安陵儲道手中運出一掌,向皇甫世爻拍去。
瑕呂清荷眼疾手快,順勢擋下了這一掌,嘴角微微的滲出了一絲血跡,昏迷了。
皇甫世爻抱著瑕呂清荷,眼睛里面有些恐懼,顫顫巍巍的問道:“師尊,您這是為何?”
“哼!你問我為何?你是在外邊待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我不是北宮疏影,別拿對付他的語氣來跟我說話!”說著,安陵儲道坐在了不遠處的椅子上,“近日你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世爻,你告訴我,美色在你的眼里究竟是何物?”
“美色?”皇甫世爻不禁驚住了,“師尊這樣問,這話是從何說起的?”
“從何說起?”安陵儲道為皇甫世爻的話感到了一絲的可笑,“好,那我就跟你從頭說起。”
安陵儲道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第一人,凌妍薇。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不明人士稱兄道弟,想必你是天靈堂的弟子一事也告訴她了吧?”
接著,安陵儲道又伸出了第二個手指頭:“第二人,姚落兒。將軍府的少夫人,第一次相遇就可以毫無理由的相信她,不顧自己性命與名譽為她解脫?!?
安陵儲道笑了一下,伸出了第三個手指頭:“第三人,瑕呂清荷。她對你所做的一切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卻早就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圍,你可以讓她為了一個陌生人為違背家族的祖訓。”
最后,安陵儲道站起來,盯著皇甫世爻說到:“這第四人,別素憶!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放下了所有的防備跟她交談,你有沒有想過若她是一條毒蛇,你現在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皇甫世爻愣愣的盯著安陵儲道問道:“凌妍薇、姚落兒、別素憶我都可以理解,您為何要把清荷也說進去?”
“此話并沒有好壞之分,我只是讓你明白一件事,你到底在做什么。”
皇甫世爻聽完了安陵儲道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看著安陵儲道說到:“就因為幾個女人跟我有瓜葛,您就在這里教訓我?在我的心里,她們都是好人,跟好人做朋友又有什么不對了!”
“朋友?”安陵儲道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你這個貪圖美色的狼兒,還敢在這里跟我說什么朋友!就是因你這樣的本性才讓你三番幾次涉入陷阱,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皇甫世爻笑了一下說到:“對,我是貪圖美色,可是我知道我該幫誰,不該幫誰,這就夠了,我只想做的該做的事,幫我想幫的人!僅此而已?!?
皇甫世爻的話讓安陵儲道不再開口了,而此時的皇甫世爻卻站了起來,說到:“今日回來了,我正好有事想請教一下師尊?!?
“什么事?”安陵儲道還在思考著與皇甫世爻剛剛的對話。
皇甫世爻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青蓮道人是誰?珊兒是誰?我又是誰?”
安陵儲道被皇甫世爻的話問住了,瞇著眼睛看著皇甫世爻,小心的問道:“你見到了青蓮道人?”
“嗯。”
“他跟你說了什么?”
“這不重要,師尊我只是想要你告訴我,我是誰?”
安陵儲道嘆了一口氣,背過身去說到:“你是凡間降生的仙子,為師出行之時偶爾發現,就將你抱了回來?!?
“那我的父母在哪里?”皇甫世爻追問道。
“父母?”安陵儲道呆住了,輕咳了一聲說到:“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并沒有見到其他的人?!?
“什么!”皇甫世爻不敢相信的看著安陵儲道,“我是被遺棄的孤兒?”
安陵儲道轉過身看著皇甫世爻說到:“前塵往事何必掛在心頭,如今你只要學好法術和劍術,做你的大英雄就好了!”
皇甫世爻內心的憤怒爆發了,眼里滿是淚水的瞪著安陵儲道喊道:“前塵往事?!您說的輕巧!從小到大,每次同門師兄弟的家里寄來家信和衣物的時候我是多么的羨慕,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是個父母不明的孤兒!也許我還有父親母親在世,或者我還有兄弟姐妹在的,為何要讓我從出生開始就一個人活著!”心里的話喊出來之后,皇甫世爻抱起了瑕呂清荷就離開了蓮花池。
安陵儲道一個人站在蓮花池的岸邊發呆,許久之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兄弟嗎…”這樣的光景,這樣的話語讓安陵儲道陷入了一個不愿意回憶的過去,那樣的回憶只會讓自己的心里堆滿傷痛,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