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樓這才明白了這個版權局工作人員話里的意思,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真是一個時髦又有內涵的筆名啊。”
“那是。”這個版權局的工作人員沒有聽出孟樓話里的嘲諷,把頭抬得更高了,一副與有榮焉的姿態。
“圓車的父親,難道是驢拉的磨盤。本名諧音車夫,那車父就不是磨盤了,而可以理解為是一頭拉車的蠢驢。”孟樓笑的更歡了。
“你!”版權局工作人員聽到孟樓的話,雙目瞪視著孟樓,似乎想要用目光把孟樓千刀萬剮一般,見孟樓不為所動的轉過頭去,便是惡狠狠的說:“你有本事當著他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
“有沒有本事不是你說了算,如果抄襲剽竊的罪名不成立,你耽誤了我這么長時間,我可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孟樓冷笑。
那版權局的局長的話卡在了嗓子眼,看著孟樓依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不禁在心中惡狠狠的想,你就得意吧,等袁老師把你抄襲的真相揭穿,把你文賊的污名落實,我看你還怎么得意!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局長看到那人,面色一喜,便是迎了出去,親切的與那人握手。
“誒呀,袁老師,辛苦辛苦了,還得勞煩你跑一趟。”
“沒什么,反正我也正好在唐山。”
孟樓知道正主來了,仔細觀察那人,卻見那人看面貌不過二十歲出頭,卻是已經禿了頂,一對眼睛分的很散,卻很外凸。臉圓額頭扁,顴骨頜骨都很高,乍一看去,倒像是一只蛤蟆。
局長和那名叫袁徹夫的人寒暄了幾句,局長便是用手指了指孟樓,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
那名叫袁徹夫的人微微一笑,走到了孟樓面前,并未寒暄,而是開門見山道:“孤雁吧?你那首《謙虛不是卑躬屈膝》寫的很好,不過我很懷疑這個作品是否是你原創。”
孟樓微微一笑:“抄襲和剽竊都是文人之恥,我行的端坐得正,斷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袁徹夫似乎早就預料到孟樓會由此一說,冷笑問道:“不知孤雁如今年紀多大,在哪里上學?”
“十七歲,沒在上學了。”孟樓不卑不亢的回答說。
“呵呵。”袁徹夫咧嘴露出一抹冷笑:“哪個文賊在被揭穿前,不道貌盎然的說這些話?我在十七歲的時候,還只能寫寫作文,寫不出這樣的詩句,何況是你?”
版權局幾人一聽大喜點頭,袁老師就是袁老師,說話直切重點,我們和這小子斗了半天嘴都落了下風,沒想到袁老師一開口就占了上風。
孟樓一聽,卻是不禁笑出來:“袁老師,你這邏輯好奇怪,似乎你做不到的,就不承認別人能做到一般,你是天下最厲害的天才?”
“至少目前來看,我比你要出色。”袁徹夫整了整米色格子西裝,仰頭說道。
聽到袁徹夫這種毫不講理的說辭以及版權局那些人贊同的神色,孟樓無奈的搖了搖頭:“那這樣吧,既然袁老師說我抄襲剽竊,那總得講證據吧,我抄了哪篇作品?”
袁徹夫一時語塞,想了想,又道:“或許你不是抄襲剽竊,但肯定是你有一個槍手團隊,幫你寫出這樣的作品,打響你的名聲。”
“呵。”孟樓一臉鄙夷的看著蛤蟆臉袁徹夫:“反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無論怎么說,你都認定那篇作品不是我寫的嘍?”
“是不是自己寫的,自己心里明白。”袁徹夫看到孟樓如此之說,心情大快。
“那就用實力證明吧。”孟樓笑著起身。
“恩?你說什么?”袁徹夫有些詫異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比一比,您這么天才,認定自己比我強,那我就吃點虧,以十七歲應戰五十歲您的文采,如何,敢不敢?”孟樓雙眼盯視著袁徹夫。
“我沒有五十歲,我二十四歲!”袁徹夫怒道,他最恨別人以年齡嘲笑他的禿頂。
“哦,不好意思。”孟樓一笑,又問:“敢不敢?”
“我沒有聽錯吧?這小子要和袁老師比文采?”
“是啊,這小子傻了吧,還是太自大了。”
袁徹夫聽到周圍這些人的議論,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孟樓,咬著牙齒道:“你憑什么跟我比文采?”
“敢,還是不敢?”孟樓現在懶得和這個家伙廢話,又問。
“我是……”
“敢,還是不敢?”
看到孟樓一臉輕蔑的笑意和反復的這個提問,袁徹夫的臉色很是難看,原先他的臉是紅潤的,但是因為此時面色鐵青,看起來更像是一只蛤蟆了。
“你想怎么比?”袁徹夫終于點了點頭,應戰了。
“隨便拿一本書,隨便來一個人,隨便翻一頁,隨便指一個字,我們以那個字為題作古詩,看誰能做出,如何?”孟樓笑道。
袁徹夫想了想,剛要回絕,卻是又看到了孟樓那個挑釁的表情,便是一聲冷哼,說:“好,比就比,但愿你莫要后悔。”
說罷,袁徹夫給局長使了一個眼色,局長會意,連忙笑道:“既然是隨意找個人,我當這個人如何?”
“那……”
孟樓剛發出一個音,就被袁徹夫打斷了:“我覺得很合適。”
孟樓看到局長和袁徹夫的一唱一和,心中明了之余不禁又暗罵一聲二人卑鄙,如果此時自己說不同意,即駁回了之前所說的“隨意”,又是會被別人當做“輸不起”。
見孟樓無法反對,局長和袁徹夫即是吃驚又是得意,吃驚的是孟樓小小年紀竟是能輕而易舉看穿他們倆布下的這個陷阱,得意的是孟樓即使看穿,也無法去破解。
還不等孟樓反應過來,局長又拿出了一本雜志,如法炮制:“隨意拿本書,這本如何?”
孟樓嘆了口氣,局長便是和旁邊的工作人員把書翻了幾頁,研究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道:“那就以春來為題吧。”
孟樓此時太了解這些人的打算了,“春”這個字寫古詩,雖然寫的脫俗很難,但是即興去寫,不要求寫出傳世好詩,卻是最為簡單了。
袁徹夫微微一笑,拿出紙筆便是醞釀起來,孟樓也不甘落后,對于別人來說簡單,對于他來說自然也不會太難,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在速度上超越袁徹夫,一旦自己寫完了,袁徹夫還沒寫完,那么以他的品性,質量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