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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水悠若這般一嗆白,其他兩位王妃都不敢囂張。

“各位王妃都在做什么!”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水悠若一行人循聲望去,只見擴飛揚站在玫瑰花花壇對面,所有人都一怔。

話說擴飛揚自昨天過水悠若后便牽掛了一夜。而今早是受了皇上旨意到宮里赴宴的,只是他想找水悠若,便道軍中有密函,皇上也準了。今天一早騎著馬回到去皇陵時遇到她的地方尋找,只是找了一個早上也不見有這么一名女子。只得先行折返宮中向皇上復命。

只是他踏進這御花園便見到水悠若和幾個王妃聚在一起,心里又是高興又是奇怪,高興的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奇怪的是:宮里什么時候有這么純美標致的姑娘,自己怎么沒見過?真不知是那門子的王親貴族小姐!有這樣的門戶更好,他可盡快向那家提親!

“各位王妃在忙些什么!”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所有人都一怔,水悠若一行人循聲望去,只見玫瑰花花壇對面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擴飛揚。

“這不是擴將軍么?!”五王妃輕輕掩著唇嬌笑,向其他幾個王妃使了一個眼色。

所有人都知道擴將軍和憬親王不和,而且現在的憬親王妃原是將軍夫人,可是硬生生地被憬親王給搶了去,兩個人之間由暗戰演變為明戰,由冷戰演變為熱戰,已經徹底白堊化了。而那個暴風雨的中心就是水悠若。在擴將軍心目中,一定是恨不得將這個表妹碎撕萬段,挫骨揚灰。

而事實上,擴飛揚真的非常痛恨那個叫水悠若的女子。然而,此時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面前這嬌美溫潤的女子是自己的表妹!而且昨天已經對她情愫暗生,剛才又見她智斗這幾個臭名昭著的惡婦,對水悠若更多了幾分欣賞。心想:果然是我擴飛揚看上的女人,不僅善良美麗,而且智勇相存!

“將軍怎么現在才進宮啊!”十一王妃連忙湊上前去。討好地笑道。

雖然擴飛揚身為將軍,沒有爵位,身份沒有王爺尊貴,然而他有的是實權,又盡得皇上器重,這幾個不得寵的王爺王妃一直想方設法地討好巴結。

“各位王妃有禮了。”擴飛揚冷冷地朝這些王妃拱拱手。那雙鷹眸卻瞪著被十一王妃擋住的水悠若。真是恨不得上前一腳將這擋住自己視線的諂媚惡心的十一王妃喘下水去。

五王妃、十一王妃、十六王妃和十八王妃都注意到了擴飛揚的目光,十一王妃連忙讓出位來,五王妃推搡著水悠若,嘲弄地笑道:

“妹子何不跟將軍打招呼呢?將軍過來是為了跟妹子打招呼的吧?”一邊說著一邊用戲謔的目光瞅瞅水悠若,又看看擴飛揚。

娘的,這什么眼光和語氣啊!欺負他喜歡的女人?!要不看在這里是皇上的地頭,他早就發飆了!擴飛揚緊繃著的臉部肌肉僵硬地抽搐一下,虎目在五王妃臉上狠狠一瞪,雙手在身后一背。

那幾個王妃嚇了一跳。將軍怎么好像在不滿她們的樣子?她們現在可在為他出氣啊!

水悠若被擴飛揚的目光嚇著了,小臉一時之間更加無血色。天知道她最尷尬的就是面對擴飛揚,每次面對他心都會變得特別脆弱。她只得輕輕地一福身:

“將軍萬福。”

“嗯。”擴飛揚輕輕應了聲。水悠若這小鳥依人,弱柳扶風的樣子,讓擴飛揚心里更多了幾分憐愛疼惜之情,恨不得上前抱進懷里。

鶯兒見擴飛揚看水悠若的目光灼熱灼熱的,像一團火,心里咯噔一下,鼓起勇氣沖上前去,喘著氣擋到水悠若面前:

“那個……將軍,禮品還沒處理好呢!我們王——”

“哪里來的冒失丫頭!一點禮數也不懂,真是有怎樣的主人便有怎樣的奴才!”

鶯兒還沒說完,五王便一張王掌高高舉起,可是還沒落下就被擴飛揚狠狠握住了。

只見擴飛揚蠻力一扯,又一推,五王妃“呀呀呀——”地慘叫幾聲,然后居然“撲嗵”地一聲掉了下荷花池里去。

“娘的,不發威就把本將軍當病貓了?”擴飛揚終于忍無可忍,雙眼正冒火,像只可怕的暴龍一樣。

“發生什么事了?”

在周圍的宮女和太監聞聲趕來,見到擴飛揚那怒氣的樣子都嚇得抖幾抖,又見五王妃她們這落魄的模樣,居然偷著樂,反而湊在一起看熱鬧去。那也只怪那幾個不得寵的王妃常常仗勢欺人,實在是臭名昭著。

“啊啊啊——五王嫂!”三個跟五王妃一伙的王妃驚叫著。提著長裙子湊到荷花池邊,可是水冷冰冰的,三個人都不愿意去拉五王妃。“五王嫂你快上來啊!五王嫂!”

“光叫有什么用啊。”五王妃冷得打了個哆嗦,氣怔怔地罵道:“過來拉我!拉我上去啊!”

“再在這里呱呱亂叫,我就一刀劈一個!”擴飛揚一只手已經抽出了腰間配劍,指著三個王妃就是一陣吼。

“啊啊——”其余三個王妃瞪著在陽光下反著光的劍刃,又是尖叫,也不顧掉到水里的五王妃,提起裙子便跑了。

“啊啊,你們三個居然丟下我……”可憐五王妃拖著裙子泡在水里想跑又不敢爬上岸來,如果擴飛揚不小心一刀劈過來那還得了?!

水悠若看著早就目瞪口呆了,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擴飛揚怒氣還沒退去的俊臉。表哥是在為她出氣么?他原諒自己了?這樣想來便無比的激動。

鶯兒和一眾太監見到這場面想笑又笑不出來。

“將軍……我們王……”鶯兒鼓起勇氣說話,可是擴飛揚一個瞪眼,便吱不出聲來。

“有完沒完的!”擴飛揚已經沒有耐性了,才趕走了一群聒噪鴨子,又蹭出來一只唧唧歪歪的麻雀!

“啊啊,嗚嗚——”鶯兒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將軍說話都用吼的嗎?

水悠若還呆怔著,擴飛揚長臂一伸,扯住地水悠若纖細的手腕,當著所有人的面硬生生地把水悠若給拖走了。

鶯兒還沒來得及反應,而后面的一眾太監素來害怕擴飛揚的,也沒有人敢去阻。

小安兒遠遠地望著擴飛揚和水悠若遠去的背影,對水悠若和擴飛揚又是咒又是罵。他得快點把王妃跟將軍私會的事情稟報王爺才行,這事情怪罪下來又不知要受什么苦了!

雖然天已經放晴,然而還是有幾許寒意。楊柳在碧蕩的湖邊隨風起舞,遠處一叢叢的桃紅色,那是宮里的桃花園呢。

風夜翎命人在假山傍邊的涼亭里擺了茶具,裴逸之用去年春夏秋冬每天每季收集到的花瓣上的露水徹了一壺大紅袍,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逸之,你的琴可帶來了?”風夜翎悠長的手指輕輕地撫過精致的白玉杯子,沒有抬頭看坐在自己對面的裴逸之。

“沒有。”裴逸之合起折扇,放在桌子上。

“王爺要聽曲么?如不嫌棄,本宮可以把琴借王爺一用。”過份清麗的聲音在亭外響起,一如既往的冷漠,宛若冷冬里綻開的寒梅一樣。

聽到那個聲音,風夜翎心神猛地一顫,然而他卻沒有望向她,還是那樣坐著,好像沒聽到一樣。裴逸之施施然站起來,只見獨孤清音站在亭外,一身月白的宮服,身后跟著一名貼身的丫頭,正抱著一個琴。這個琴正是獨孤清音以前跟風夜翎相好時常用的。

裴逸之朝獨孤清音拱手還禮:“逸之見過太子妃娘娘。”

“裴公子免禮吧。你與本宮原是舊識,不必多禮。”獨孤清音口里說是“舊識”然后卻以“本宮”自稱,讓人高處不勝寒。

風夜翎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淡淡的,若有似無。

他輕輕挽起寬大的衣袖,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微微風吹過,居然帶著遠處的一瓣桃瓣落在杯子上清澈碧綠的茶水上,看見這桃瓣,風夜翎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水悠若,這個女人,也像這桃瓣一樣,在一個杯子里,搖搖晃晃的,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格外的動人。

“王爺?王爺?”獨孤清音依然沒有進亭,站在外面,清冷的聲音多了好幾分柔和。“王爺不是要聽琴么?王爺?”

王爺?王爺?清音以前一直這樣喚自己的。她從未叫過他的名字,從來都是用幾分曖昧幾分柔和的聲音,輕輕地叫著一個疏遠的稱謂。

風夜翎遠遠地望著遠處的一片桃林,冷笑道:“太子妃叫本王何事?特意送琴來的?娘娘的琴本王用不起!”

“王爺為何不看著本宮說話?王爺現在連直視本宮的勇氣都沒有了嗎?”見他對自己冷,獨孤清音的語氣突地由剛才的幾分柔和變得嘲弄。

“娘娘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風夜翎回過頭,瞪著獨孤清音。他眼底的流光似平靜如波,又似暗潮翻涌,讓人一瞬間便要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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