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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1)

第二章 華夏戰神刑天不死力量的覺醒(1)

血宗傳人

在有莘不破到達之前,身在前方的蒼長老已經替那個落難的年輕人檢查過了。

“身體嚴重缺水,看皮膚的干燥程度和風沙的覆蓋情況只怕已經暈過去十天以上了。他在這里倒下去應該是在我們到達綠洲之前,多半是由于被沙漠的幻象所迷。我們發現的時候他簡直已經成為一具干尸,不知為什么居然還有微弱的心跳。”

“他就是我見過的第一百個人。”常羊季守看過那人之后道,“他是一個月前踏入劍道的。奇怪,我明明看見他被天狼劍斬首而死,怎么還活著?嗯,看來他就是你們沒有找到的第一百具尸骨。”他翻看了一下那人的衣服:“沒錯,這衣服上的劍痕都是天狼劍留下的,但為什么皮膚上一點痕跡也沒有。還有連頸項也沒有一點傷疤。”

“當然不會有傷疤。”一直不開口的有莘不破說。他看著那個落難者的臉,似乎在考慮著什么。

看見有莘不破的臉色,常羊季守問道:“你認得他?”

“嗯。他叫血晨。”“血晨?”羋壓道,“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啊!我記起來了,就是在巴國、蜀國邊界上跟我們動過手的那個家伙!”蒼長老等人驚道:“那個血宗傳人?”常羊季守道:“敵人?”有莘不破點了點頭,道:“曾經。”“那我們怎么辦?”羋壓問道,“還救他嗎?”“既然伸手,便不能半途而廢。給他水喝。”有莘不破想了想道,“但暫時不要給他東西吃。還有,要找人看住他。這人很狡猾,不好對付,而且還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羋壓道:“別擔心,我來看住他。”常羊季守見有莘不破不置可否,說道:“我也留下吧。我想研究一下他衣服上的劍痕。”有莘不破這才點頭答應,又道:“小心些,這家伙

不是普通人,頭砍下也能合上。”常羊季守訝異道:“有這種事情?”有莘不破笑道:“你不也是手斷了也能長出來么?”“可我不知道這世界上還存在著這樣的人。”有莘不破道:“這人是血祖的徒弟。”一提到血祖都雄魁,有莘不破就頭疼不已,遇見那個大魔頭是有莘不破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一次經歷。“他們血宗的生命力特別頑強。我和他一個同門打過一架,刀砍手撕,內臟流了一地,卻怎么也弄不死他。而這家伙好像比他那個同門還厲害。”說著把自己和血宗門下雷旭的那一戰解說了一遍。

常羊季守沉吟道:“元嬰,元嬰……難道我能傷后復原、死而復生也是因為這個么?”有莘不破笑著說道:“說不定有些關系。也許你是那個血祖的私生子哦。”常羊季守笑罵了一句:“胡說八道!”隨即轉為沉思。有莘不破道:“總之這個家伙也許是上天送給你的禮物,趁他還昏迷著,你不如把他大卸八塊,把心肝脾胃腎、經脈骨頭什么的都挖出來琢磨琢磨。”

常羊季守道:“那怎么行!”

“不要緊。”有莘不破笑道,“這家伙不是什么好鳥,而且我保證你就算把他斬成一團肉醬他也死不了。”

有莘不破自然沒興趣在一旁等著血晨蘇醒,趁著酒意,摟了雒靈回“松抱”了。反正血晨的實力也不見得能強過常羊季守或羋壓,有兩人看著,自己樂得袖手。

他和雒靈之間早已沒有了羞澀,然而激情依舊不減。一直到了晚上車子停下才肯平靜。云雨之后兩人相擁而睡,直到晚間被人叫醒:“臺侯,那人醒了。”

雒靈對那個血晨沒什么興趣,便不下車了。有莘不破吩咐人到“一品居”給雒靈弄點吃的過來,才跟著稟告者來到篝火旁。

這時候車城已經擺開,每架銅車上都點燃著一把火炬,車城中的空地上燃燒著三處篝火。進入沙漠以后,雖然沒有樹木干柴可用,但左招財卻常常能在地底尋到一些可以燃燒的黑水充當燃料。

蒼長老料想臺首或許會有什么緊要話問血晨,因此傳命商隊各色人等都回自己所屬的座車去。篝火旁邊除了血晨,就只剩下有莘不破、羋壓、常羊季守和留聽使喚的阿三。

血晨早在旁人口中知道自己是被有窮商隊所救,見有莘不破走近,低著頭,也不施禮,也不道謝,悶著聲不說話。

“嘻嘻,”有莘不破笑道,“沒想到血宗的高足也會被這樣一片小小的沙漠困住。”

血晨哼了一聲,道:“龍遭淺水,算我倒霉。”

羋壓嗤了一聲:“這人真沒禮貌!人家救了你,謝字也不說一聲。早知道水也不給你喝上一口!”

血晨咬緊了牙,道:“如果不是被那怪人纏住,耗了那么多力氣,我會被這沙漠困住?”

常羊季守道:“你又遇見我哥哥了?”

血晨冷冷道:“我頭顱被砍下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看著么?那家伙是你哥哥?嗯,你們的骨架倒有點像。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他叫常羊伯寇。你要報仇么?只怕不容易吧。”常羊季守的本意是問他后來是否又遇上了常羊伯寇,聽了血晨的話才確信那個被常羊伯寇砍下腦袋的人果然是他。

血晨哼了一聲,冷然道:“你以為我真的輸給他?我不想在無謂的事情上白耗力氣罷了。不過最可恨的還是這片見鬼的沙漠!”有莘不破笑嘻嘻道:“好了,你和天狼的事情我不想管。現在嘛……無論如何你是被我們救下來的,這筆賬怎么算?”羋壓聽得大奇,挾恩圖報,這根本不像有莘不破的行事風格嘛。血晨臉上陰晴不定,好一會才說:“下次你落在我手上,我饒你三次不死。”

有莘不破一聽放聲大笑:“那不用,而且你也沒這機會。被你這樣的人惦記著我想想就難受,哪怕你是要來報恩我也覺得惡心,我們還是盡快把賬清了好。這樣吧……”他指著阿三的斷臂:“能幫忙接上嗎?”

血晨看了一眼,道:“斷掉的臂膀還在嗎?要重生可比較麻煩。”有莘不破目視阿三,阿三領悟到臺首是在想辦法要幫自己續上斷臂,心中大喜,忙跑去把自己裹著黃泉之泥的斷臂拿了過來。血晨敲開泥殼,看了看說:“保存得倒不錯,像剛剛斬下來的。”有莘不破道:“你如果能幫他接上,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血晨冷冷道:“蜀國界北那次怎么算?”有莘不破滿不在乎地道:“那次另算。”“好。”血晨陰著臉,“續臂不難,但我現在沒力氣做事。”“要吃東西?”“一壺酒,兩壺清水,五人分量的食物。”有莘不破吩咐阿三去準備,羋壓在旁邊罵道:“吃這么多,小心撐死你!”血晨也不回話。不一會兒,阿三拿了粗糧酒水回來,他也不管好歹舉起就喝,張口就吞,不經齒舌直下喉嚨,不像是在吃東西,而像在往

一口皮袋里裝東西。一眨眼的工夫全吃完了。

先前由于有莘不破的吩咐,蒼長老只讓人喂血晨少量的水,因此有莘不破再次見到他時他的面皮仍然十分干枯。但這時兩壺水一落肚子,皮膚馬上光潤起來,變化快得連常羊季守也感到吃驚。

血晨道:“再拿五壺水來。”阿三道:“不是說只要兩壺嗎?”“給他。”有莘不破說,“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水。”五壺水下肚,若是常人非把肚子撐破不可,血晨的肚子卻凸也不凸

出一丁點來,但本來就光滑的皮膚卻更顯細膩了。常羊季守心道:“這樣纖細的人,大西北只怕是一個也找不出來。只有中原那富饒得腐敗的水土才能養出這樣的家伙。”血晨吃喝已畢,站起身來,右手拿起阿三的斷臂,往斷口處吐了一口唾沫。阿三怒道:“你干什么!”血晨哪會回答他,左手探出,五指如刀,插入阿三的上臂,已經結疤的上臂登時血流如注。阿三痛得大聲慘叫,連羋壓都嚇了一跳,就要動手,看看紋絲不動的有莘不破,心知有異,才忍了下來。阿三拼命掙扎,有莘不破喝道:“阿三!他在給你續臂,是男子漢就忍住聲別丟臉!”阿三這才咬住牙關,閉上眼睛任血晨作為。血晨五根修長的手指不停游動,撥動著阿三兩截手臂的經脈骨骼,突然右手一送,把斷臂安了上去,接著他咬破舌尖,將血噴在斷臂接口上。那點血沿著接合處流動,所到之處,斷臂自然吻合,結了一圈淺淺的癤子。

血晨冷冷道:“躺上三天就沒事了,保證比原來的手更有力氣。”阿三點了點頭,隨即摔倒,原來是痛暈了過去。羋壓叫來阿三的屬下,把他扶回去休息。“不錯嘛。”有莘不破說,“你要是去做巫醫,保證生意興隆。”血晨冷冷道:“斷臂已經接上,我們之間有怨無恩。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有莘不破笑著說道:“你的身體倒是恢復得蠻快的。不過別忘了這里還處在沙漠的中心,沒有我們,你一個人沒吃的沒喝的,未必能活著走出去。”

“同一個沙漠不可能第二次困住我。”血晨哼了一聲,道,“至于吃喝,你們有窮商隊的東西,我要拿就拿,你能怎樣?”羋壓立刻充滿了敵意:“你要搶?”“是又怎么樣?難道你們還攔得住我?”有莘不破手按鬼王刀,笑道:“好極了!你肯動手最好。我正好拿你做個演習,積累點找尋元嬰的經驗,將來再遇見血祖也不至于手足無措了。”血晨臉色一變:“你遇見過他了?”“是又如何?”血晨怒道:“不可能!如果你遇見過他,就不可能還活著!”“呵呵,真是讓你失望了。我確實遇見過他,不過現在也確實還沒死掉。”血晨對著有莘不破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疑惑道:“他肯放過你?”“我承認我的確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當時倒不見得是他手下留情,或許是當時周圍的高人太多,他不敢下手。”“高人?不敢下手?”血晨冷笑道,“在他眼里,除了他自己,這個世界哪里還有什么高人……”他突然想起什么,道:“有莘羖?”“不許你的臭嘴提我舅公的名字!”有莘不破心中一陣黯然,“那時如果我舅公還在,嘿!小相柳湖旁邊只怕免不了一陣大戰!”“還在……難道有莘羖死了?可惜,可惜。”有莘不破冷笑道:“我舅公謝世你可惜什么?難道憑你這兩下三腳貓功夫還想向他老人家報仇不成?”血晨冷笑道:“我當時不是他對手,不代表一輩子打不贏他。”“呵!蠻有志氣的嘛。成!我舅公的事就是我的事!這仇我攬過來了,你沖我來就好了。”“我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你!不過……”血晨道,“你還不是我最想對付的人。”有莘不破一怔,順口問道:“那是誰?”血晨微一遲疑,道:“是我家那個老頭子。”“你家那個老頭子?難道你是說你師父血祖都雄魁?”血晨卻不像有莘不破那樣維護長輩的尊嚴,道:“沒錯。我和他已經勢不兩立了。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們血宗的事,我可真搞不懂。師徒兩個鬧別扭,有必要搞成這個樣子么?”血晨還未說話,轅門方向傳來羿令符的聲音道:“這是他們血宗的傳統!”有莘不破奇道:“傳統?”羿令符漸漸走近,在篝火旁坐下,對羋壓道:“該輪到你去守衛轅門了。”羋壓道:“我想聽聽血宗的故事!”“血門全是一些打打殺殺、冷酷無情的事情,沒什么好聽的。”見羋壓還不肯去,有莘不破說道:“羋壓你多大了,還纏著大人聽故事?”這一下子命中了羋壓的死穴,他最怕人家說他小孩子氣,灰溜溜往轅門跑去了。羿令符繼續道:“血宗有個數百年未曾失靈過的詛咒,不破你沒聽過么?”有莘不破道:“沒有。”血晨則橫了羿令符一眼,冷冷道:“你知道的倒真不少。”羿令符淡淡一笑,繼續道:“四大宗派都有各自的生命終極理想,以血宗而論,聽說追求的乃是練成不老不死之身。”有莘不破嗤之以鼻:“什么生命終極理想,不就是做長生不死的白日夢嘛!”

血晨冷笑道:“井底之蛙!”有莘不破道:“若真的能夠不老不死,那怎么不見第一代血祖活到現在?”“不破你錯了。”羿令符道。有莘不破一愣:“難道他們真能長生不死不成?”羿令符道:“我本人不是很清楚。但聽一些前輩說,理論上,血宗是能達到這一境界的。甚至已經有人達到過這樣的境界。”“理論上?”有莘不破知道羿令符口中說的前輩,很有可能是有窮饒烏、季丹洛明這樣的絕頂高人,當不至于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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