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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馬拉雅雪人之謎(7)

  • 藏地密碼8
  • 何馬
  • 4485字
  • 2013-08-02 17:42:18

第五十四章 喜馬拉雅雪人之謎(7)

“哇噢。”張立道,“完美的團隊配合,高效率獵殺,幸虧我們第一個碰到的不是它們。”

岳陽道:“或許肖恩大哥前面所說的,能將巨蜥殺得落荒而逃的,就是它們吧。雖然它們體格不大,但在這種團隊配合下,單獨行動的巨蜥顯然是不夠看的。就像……就像……”

“就像蝗蟲和螞蟻一樣。”肖恩目若朗星,淡淡道:“先將幼年巨蜥殺死,利用幼蜥的叫聲和血腥引來成年巨蜥,布下口袋陣,趁獵物進食分神之際一擁而上,以‘蟻多咬死象’的戰術打一個漂亮的伏擊。換做我們人類祖先,在一萬年前,最好的估計也只能做到這樣了。這是典型的社會性行為,我可以說,這些有著明確分工的蜥蜴,其社會形態已經不亞于一萬年前的人類祖先了。”

此時,那些小蜥蜴已經將巨蜥撂倒,兵蜥揮舞著巨大的屠刀,將巨蜥尸體切割成大塊大塊的肉團,在指揮蜥的嘶鳴下,每頭搬運蜥有條不紊地搬起肉塊,往密林深處運送。不多時,一頭碩大的巨蜥連骨帶肉被分拆開來,一點都沒浪費,全數被運走,最后指揮蜥也攀躍著樹枝離去了。卓木強巴等人正準備起身離去,被肖恩一把摁下兩個,其余人也都沒動。肖恩小心地道:“再等等。”

沒多久,幾枝樹丫晃動了數下,眾人這才發現,在他們觀察范圍外,還有幾只偽裝得極佳的偵察蜥,它們才是最后一批離去的蜥蜴。

“呼——”岳陽摸了摸額頭的汗,輕聲道,“總算沒被發現。”

肖恩估摸著那些蜥蜴去得遠了,馬上道:“快走,從它們進入叢林的方向看,這里距它們的老巢不遠,不要在這附近逗留。”

一行人下得樹來,沿著平臺邊緣奔走。肖恩在擔架上,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把卓木強巴叫來,將他精心收藏的那個青霉素瓶子交給卓木強巴,并告訴他,如果不幸被那些蜥蜴發現了,先用這個試試,這個東西,最好和手雷捆在一起用,將瓶子炸開,盡量讓里面的液體覆蓋面積更廣。

卓木強巴遲疑道:“有效嗎?”

肖恩肯定地點點頭,道:“應該有效,這種信息素會讓那些蜥蜴以為自己的同伙是死去的巨蜥,令它們相互攻擊。”

剛剛接替了巴桑抬著擔架的張立在后面問:“它們不是有眼睛嗎?難道還不能分辨自己的同類?”

肖恩道:“這里面有個權限問題。嗯,怎么說呢?這樣說吧,一個五歲的小孩,有一位陌生大叔和養育了他五年的媽媽,同時指著一個球狀物,大叔說那叫排球,他媽媽說那叫足球。你說,以常理論這個小孩信誰更多些?”

張立道:“當然是信媽媽嘍。”

肖恩道:“沒錯,因為小孩的整個成長過程都由他母親陪伴,對他而言,母親的可信賴度遠高于那位陌生大叔,我們換一種說法,就是他母親的權限高于那位陌生大叔。就生物幾億年的進化而言,信息素提供的權限,遠遠高于五官獲得的信息權限,而越低等的動物,對信息素的依賴感就越明顯。這種權限,與生物進化出的器官功能是成反比的,越簡單、越直接的權限,所處的位置越高。就連進化到我們人類這么高級和理性的生命體,也要受到信息素和其他不易察覺權限的影響,我們把它稱為直覺,或叫……第六感。”

張立愣了一下,得出結論道:“好復雜。”

肖恩一笑,又將那截巨蜥的發聲腔交給張立,說道:“你和岳陽要負責偵察,最容易陷入險地的就是你們了。在無法突圍的時候用這個,估計能起到一些震懾作用,只要使用得當,說不定還可以喚來其余巨蜥,到時候怎么做就靠你們自己應變了。”接著告訴了他一些吹奏的技巧。張立大喜。

誰也沒想到,到了晚上,肖恩竟然開始發燒了,最糟糕的情況莫過于此。雖然只是低燒,但肖恩很是煩躁,對呂競男和唐敏頗有些抱怨,這樣簡單的傷口都處理不好。肖恩被迫又吃了許多藥丸,打了許多針劑。雖然肖恩自己也看過,知道若在平時,那些藥物早已經控制了普通的發燒感染癥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藥物進了自己身體,就像是淀粉做的,一點作用都沒有。

夜里,肖恩突然警覺,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有人就站在自己身邊。那種冰冷的感覺,嗯,是巴桑,沒錯,今晚守夜的正是巴桑!

“巴桑,是你嗎?”肖恩小聲問道。良久,沒有回答,肖恩感到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或者根本沒有人來過,他不免有些擔憂起來。經過這么長時間接觸,他還是了解巴桑的,這個人被訓練成一臺殺戮機器,若是自己真的沒有用處了,他或許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制裁。可偏偏現在自己的身體,難以和那冰冷的家伙抗衡,恐怕得做好防范措施了。肖恩在黑暗中摸索著,將一些藥膏涂抹在身體容易致命的部位,心道:“我可不想這樣莫名其妙地死掉,想殺我,得有用命來換的覺悟!”可他不曾想到,很多事情往往事與愿違,越是不想發生的,反而越有可能就發生了。

第七日,肖恩的病情似乎又重了。

“體溫又升高了。”唐敏有些憂慮地說道。她走到肖恩頭前,蹲下身來,輕輕道:“我和競男商量過了,準備給你換一組配方,這一次我們用新斯的明、強的松龍、阿普西林,另仍用中醫針療和按穴,你覺得怎么樣?”

肖恩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唐敏的衣襟。拿我當實驗品么?他心中惡毒地想著,終于還是忍住,臉上洋溢著令人信服的春風笑容,很磁性地道:“我覺得你們應該多討論討論我的病情,而不是盲目地用藥劑來試驗療效。或許這樣說有些失禮,不過,你覺得呢?”

唐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你的傷口持續化膿,所以,我們認為你感染了,但是從前兩天的大劑量抗生素使用情況來看,這里的細菌似乎對我們的抗生素耐藥。由于沒有條件,我也不可能在這里做菌落培養,更無法查出抗敏,所以才按慣例進行廣譜抗生素試治療的。或許有些東西我真的忽略了,現在你覺得自己身體有沒有出現什么不適呢?比如有沒有全身酸痛的感覺之類,你可以慢慢回憶,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肖恩的眉毛擰成了繩,道:“酸痛?沒有啊!要說有什么不同,不過你這樣問起來,現在我感覺好像從這里……到這里,有點麻。”肖恩一手指臀部,一手指頸椎。

唐敏面有難色道:“感染侵襲到神經了嗎?那可……可該怎么辦?”

肖恩恢復了先前的姿勢,盡量保持微笑地看著唐敏,心中想著:“感染侵襲神經?不會這么慘吧,如果這里的人束手無策,那么我看我還是得考慮考慮和后面的莫金合作,希望他們能有辦法治療我。這……這是什么感覺!”肖恩猛然一驚,剛才他說有點麻的部位,突然麻木感增強了,緊接著后腦一陣刺痛,好像被針扎了一下,隨后那一點點刺痛的感覺,就像一顆炸彈在腦內爆炸開來,麻木的感覺迅速蔓延至整個大腦,又由大腦蔓延到全身。

整個過程都在一瞬間,但偏偏每一個步驟又讓肖恩感到非常清晰,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已經無法動彈了。他馬上想到:那個丫頭,她對我做了什么!“你在干什么?”肖恩想大聲喝問,可是他馬上又發現,自己連說話的能力也喪失了,只能保持著那種微笑的表情。

“眨眼!眨眼!眨眼!”肖恩拼命想讓自己身體動彈一下,可越是想動,就越發發現,身體根本無法動彈,連眨眼這樣的基本動作也喪失了主導權。呈現在肖恩臉上的,原本是非常自然的微笑,此刻變得十分詭異。

肖恩的腦子里飛速地轉過許多念頭,但此刻心焦氣急,那種麻木刺痛的感覺還在侵蝕著神經,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問題。他首先想到是不是唐敏搞的鬼,可是現在看到唐敏半蹲在他面前根本沒有挪動,不由又想,會是誰在自己后面呢?如果有人,唐敏應該發現才對。不,不對,唐敏正在思考如何給自己用藥,或許剛才有人經過她沒有留意。不可能,她會這樣仔細地思考如何給我用藥?該死的,看我啊,看我啊!你多看我兩眼,隨便問一兩個問題,就知道我的身體不對勁了!

“啊,對了!”唐敏總算想到什么,對肖恩道:“好像有……我去找找。”肖恩心中叫苦不迭。唐敏剛走兩步就發現不對勁了,急道:“肖恩,你沒事吧?你……你身體怎么了?你說話啊?肖恩!肖恩!”

肖恩身體出現異常,竟然讓所有的人都擔憂起來。肖恩那優雅的談吐和淵博的學識早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路走來,肖恩在生物學領域的知識也幫了大家不少忙,沒有肖恩,很多生物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次也是因為沒有聽肖恩的建議在水塘邊扎營,最后才變成這樣的。

只有肖恩心中不這樣想。

裝出一副著急的樣子,也沒見你們有任何動作,剛才那個人朝我下手的時候,唐敏竟然會沒看見?是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啊……難道?他們竟然聯合起來想弄死我?沒錯,那個呂競男和唐敏她們曾多次注意我,看來他們懷疑我是內奸,可是我沒有露出破綻啊?巴桑也曾懷疑過我,強巴……強巴不會,他多半不知道這件事。張立和岳陽那兩個小子不敢違抗呂競男,亞拉法師跟他們又是一伙的,他們一定計劃了不止一天了。這些天我無法動彈,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么。是了,讓唐敏在我面前吸引我的注意力,趁我不防備在我背后下手!我早該察覺到,那個小姑娘真有演戲的天賦啊。在我背后的那人是誰?巴桑干的?不,他要是接近我,我會察覺;亞拉法師也不像,他太高深了,應該不會在人背后下手;呂競男?對!一定是她,她和唐敏可以借查看我病情的機會,不動聲色地對我下手。在這里除了她和唐敏,沒有人對藥物的使用有更深了解……肖恩越想越心寒,暗自害怕起來。

肖恩之死

呂競男伸手摸摸肖恩的額頭,道:“體溫應該沒有繼續增加,就算是感染侵入神經,也沒這樣快啊,也不會全身都無法動彈吧?”

肖恩聽到耳里,心道:“虧你還好意思說出來,這誰都知道。渾蛋,看我不能走動,沒什么用了,就想扔包袱,你們,也太狠了!早知如此,我該給你們每個人都下藥,一旦我死了,所有人都得陪葬!我竟然沒有這樣做!該死!該死!”同時,他看到呂競男的手掌印上自己的額頭,心中震驚道:“怎么會?她的手是放在我的頭上嗎?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難道……難道我的身體不僅僅是不能動彈,而是失去了知覺!那我和植物人有什么區別?難道他們想折磨死我?還是想從我口中得到些什么?他們懷疑我有多久了?究竟我在哪里露出了破綻?究竟是在哪里?”

唐敏和呂競男商討了幾種可能性,但是對于如何治療肖恩目前的這種情況,卻是束手無策,又查詢方新教授的電腦,依然找不出可以解決的辦法。胡楊隊長道:“現在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停在這里一直想辦法吧?”

又是一場激烈的辯論,主要是針對肖恩身體的健康狀況與行程的安全性展開的。唐敏、呂競男認為,肖恩的身體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沒有查明之前,不宜貿然抬著肖恩前進,只怕身體狀況惡化。而巴桑則持不同意見,難道一天找不出原因,就一直守在這里?以他們目前的技術和人員,或許根本就找不出原因來,留守唯一會發生的事,就是和后面的追兵碰頭。因為一個人而做出對團隊不利的事情,明顯得不償失,而如果繼續前進,說不定能找到香巴拉的其他部族,那樣還有一絲希望。兩邊都有道理,其余的人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們倒并不怕被追兵追上,哪一種方法對肖恩的身體更有利,這才是他們關心的問題。

肖恩心中不屑地想:“哼,假惺惺地演什么戲?對我有這么好心?我不相信!絕不相信!”

呂競男走到肖恩的正前方道:“他一定看得見、聽得見,只是無法表達出來。他一定很痛苦,連眼睛都無法閉上。”說著,將肖恩的眼瞼拉了下來,竟然沒有受到什么阻力,很容易就讓肖恩閉上了眼睛,但那微笑的表情卻僵硬在臉上,怎么也無法恢復原貌。

肖恩心中暗罵:“你想做什么?不想讓我看見嗎?還是怕別人從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呂競男仿佛知道肖恩心中在想什么一樣,接著道:“眼球不能受到保護,很快會因干涸而導致鞏膜發炎,嚴重的會影響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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