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回不高興了,將我手中的酒壇子奪過一把飲盡,往湖上一丟,濺起了不小的浪花,然后拿起一壇新的丟給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喝了它!大老爺們的,扭扭捏捏的像個啥?喝!”
這不說還好,一說我還來氣了!憑什么說我不是男人?雖然襠里沒有了那東西,可咱也是如假包換的男子漢大丈夫啊!
喝!我抄起酒壇子灌了一大口,頓時被嗆住了,扇著滿嘴的火,頭一下子變成了兩個大。想起我的宛意馬上就是皇上的人了,抱起壇子痛快的喝起來。
最后,我仰頭看著掛在空中的白月亮,口水直流:“好大的月餅啊!今天是中秋節(jié)嗎?”
“明天才是中秋節(jié)!敢情你已經(jīng)醉了。”宴回也有了一些醉意,歪歪倒倒的坐在我的身邊,盯著一個沒有畫扇面的玉柄折扇發(fā)呆。
“這畫是用什么顏料畫的,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見?”我湊近扇面看了看,直看得兩眼發(fā)花。
宴回笑嘻嘻的磨了墨,提起筆便在折扇上飛舞一番,遞給我:“諾,這不是有畫了嗎?莊公子可否賞臉提上一字?”
我的字素來就丑,此刻醉了,寫得更不像話了,大筆一揮,鬼畫符般的寫了個莊字,寫得連它娘親也不認識。
宴回盯著那字看了半晌,才吶吶的道:“可是個莊字?咳咳,果然這搞藝術的人的字,都有些不同凡響,咳咳……”
“你喉嚨不舒服?”
“沒有……”
正在這時,船隨風飄到了湖畔,岸邊一片桃紅色的花朵開得正艷。宴回握住我的手,將我手中的畫筆在湖中一蕩,筆尖上的墨汁頓時全化在了水里,然后就著我的手,在花瓣上一蘸,在扇面上一揮,寫就了一個“璃”字,瀟灑飄逸,與我那個鬼畫符的莊字挨在一起,還頗為合襯。
宴回正在興頭上,竟然掏出印章在上面戳了一下:“好了,此折扇天上地上,僅此一把,還望莊公子笑納。”
“好說,好說。”我也順著宴回的話一收,將那把折扇揣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