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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風月醉中同夢移

人一生有許多東西注定要碰到,世界的大門會在一瞬間開啟。

陸赫泉與云沫曦的關系在縱深發(fā)展,可是激情過后,夜籠罩他們時,陸赫泉倍覺困惑。他捫心自問,他們有將來嗎?一直這樣嗎?開始這種關系的時候,他沒有深想,只為欲望張揚而沉醉。可是現(xiàn)在,激情漸漸平淡下來,欲望開始沉滯。

他難免會自問。在純粹的性生活中,雖然他們?nèi)韵耖_始那樣賣力地闡釋欲望,但煙霧繚繞的升騰感沒了,感受到的只是肌體的沉雷。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深層次的感情,沒有感情維系的關系也僅僅是欲望在作祟。

可是,如果云沫曦一晚沒有過來,他又會感到失落,心神不寧。在一起,又需要故裝精神。他像走進一個怪圈,被緊緊束縛。有時他希望沐輕塵留下來,他們工作到半夜也沒什么。有人就行,只要不是他一個人就行。

云沫曦似乎也厭倦這種生活,臉上又恢復以前的凝重,煙吸得更多。晚上她有意減少過來,一天晚上,他感到寂寞,忍不住起來敲她的門,她面無表情地開了門。就在看到她時,我又感到索然無味。

“有什么事?”她沒有興奮,像問候陌生人那樣問陸赫泉,好像他是推銷員似的。

“一個人有些悶,可不可以一起喝點酒什么,喝茶也行。”他微笑著,實在怕一個人生活。

她沒讓陸赫泉進去。“好吧,可以喝點酒。”她說著走了出來。

他拉了她的手,感到她手冰涼,不覺心疼她來。

實際陸赫泉不在乎喝不喝酒,也不在乎做不做其他,只要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就行,即使一句話也不說。

他把燈光調(diào)暗,放上輕音樂,葡萄酒變成瑪瑙紅色,高腳玻璃杯泛著流光。然后他們沉默,小口喝酒,偶爾碰一碰杯。這就足夠。

也許她也這樣看待,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小夜曲很歡快,幾杯酒下肚,他適應了歡快的音樂,沒了孤寂感。那時她的表情舒朗,眼睛有了光彩。他有點期望他們一醉方休。

他們都有些酒量,想喝醉也不容易,但是就在頭稍稍有些昏時,彼此醉眼迷離,感到這恰恰合適,人想做些其他來。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把她抱起。她沒有反對,酒杯還在她手里,舉杯讓他喝。陸赫泉噙了杯沿,抬頭一飲而盡,隨后嘴一張,酒杯落到地上碎了。

響聲讓他們清醒,但是他已經(jīng)處于興奮之中,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爬了上去。云沫曦摟著他哭了。“赫泉,我愛你,我愛你。”她說著緊緊摟住了陸赫泉。

陸赫泉僵硬在那里,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表達她的感情。可是陸赫泉沒有激動,感到茫茫云海中自己找不到來處,所有的一切都玄虛起來。這僅僅是醉酒,他卻感到自己醉得厲害。

激情一下子沒了,他不知道怎樣剝她的衣服,只是緊緊地摟住她。嘴唇挨上她的嘴唇,也僅僅是挨著。他感到酒意上涌,連忙深深地呼吸,嘴中的酸水重新回到肚里。她沒有睜眼,像睡著一樣微閉雙眼。親了親她的嘴唇,那樣的冰涼。我恍恍忽忽,若有所失……

半夜陸赫泉被凍醒,那時他清醒來。還伏在云沫曦身上。都赤條條的。她已經(jīng)睡熟,可人還緊緊地抱著陸赫泉。他用手拉過被子,摟著她側(cè)了身,就在這時,她松開了陸赫泉。感到頭混混的,可是睡不著,也沒想什么,只是想起來抽支煙。

陸赫泉坐了起來,摸了一支煙抽。他把黯淡的床頭燈關了,讓黑暗徹底覆滅他。

“你睡不著?”云沫曦忽問,說著翻了身,陸赫泉感到她在盯著他看。

“有一點,我在想將來。”他憂慮地說。

“我們沒有將來,只有現(xiàn)在。”她說著冰冷的手就摟了他的腰。隨后摸到腹部。

一時無語。他們沒有將來,只有現(xiàn)在?

“你不用想了,不用你為我負責,他們僅僅彼此需要。”她平平淡淡地說,也許她從夢中清醒過來。

她落了眼淚,她的臉挨著陸赫泉的胸脯,幾滴眼淚落在胸脯上。他實在無話可說,她竟會這樣說,那是他們最開始的約定。但陸赫泉并沒有想他們的事,腦海中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感到焦灼,有點恐慌。

陸赫泉掐滅煙,躺了下了,緊緊地摟了她。親了親她,她在流眼淚,一個說彼此僅僅是需要的女人淌什么眼淚呀。可是陸赫泉的心揪著疼,他親吻她的眼淚,淚水咸澀,他心中更是苦澀。他后悔有了開始,一旦開始都會一發(fā)不可收拾。可開始他為什么那樣想占有她呢?

他們僅僅是需要,為了表示他們還需要彼此,他們緊緊地摟著,又開始進行新一輪的角逐……

早上醒來,云沫曦已經(jīng)離開,陸赫泉呆在被窩里不想起來。這時沐輕塵鬼頭鬼腦地進來。

“我的天,都十點了,還不起來。”他說著把風衣掛在墻上。

“外面是不是很冷?”他問,還是想睡。

“什么味道,這么難聞?”沐輕塵沒有回答他,說著去開窗,隨之一股冷風吹進來。

“我知道什么味道,是男人分泌物的味道,你是不是在**?”說著就來掀他的被子。

陸赫泉赤著身,只好緊緊地拉了被子。“別開玩笑,天這樣冷。”

沐輕塵也沒認真,嘿嘿地笑了。“好了,不看也知道。起來吧,任務艱巨,陳老板讓咱們一月底交貨呢。”

陸赫泉只好起來。天氣變得陰冷,他穿著單衣感到寒氣逼人。陸赫泉趕忙跑到洗手間洗刷。一嘴泡沫時,他聽到云沫曦和沐輕塵說話。

“我說云小姐,幾天不見,好像瘦多了。”沐輕塵笑著說。

“我正減肥。”云沫曦不冷不熱地應付一句。

“你還減肥?再減肥就剩皮包骨頭了。我看你呀是為伊消得人憔悴。”沐輕塵故意挑逗她。

“還說我,看看你自己,變成熊貓眼了,說說是誰把你油水榨干?”云沫曦不甘示弱。

她的話讓陸赫泉吃了一驚,他從沒想到她這樣睿智,會說一語雙關的話。

沐輕塵噗哧笑了。“我呀,不榨干別人油水就算好了。”

云沫曦連說:“厲害,厲害,黃世仁再生,當心人民公決你。”

云沫曦的話惹得沐輕塵嘿嘿只笑。

陸赫泉洗了臉出來,沐輕塵指著他就說:

“你看這個人才是熊貓眼,也不知道是哪個在榨他的油水。”

陸赫泉連忙說:“狗日的,熬夜熬的了。”

沐輕塵笑嘻嘻地看著他。“熬夜熬的?你尾巴不翹,我也知道你拉啥屎。”

懶得理他,開了冰箱看里面有什么吃的。只有一塊干面包。便打開了火,準備煮點牛奶。

云沫曦說:“哦,我早上剩了點牛奶,剛才替你熱了。”

陸赫泉這時才看見桌上一杯牛奶冒著熱氣,連忙說:“謝謝了。”

云沫曦出來顯然是為了告訴陸赫泉牛奶煮好,此時見沒事,就說:“你們忙,我回房去了。”

沐輕塵看著她走進房間,扭頭對他笑:“我看了,你小子與她關系不一般哩。”

“胡扯什么,鄰居而已。”陸赫泉趕緊狡辯。

“好啊,你不從實招來,看我下次怎樣捉你。”沐輕塵給他做了鬼臉。

陸赫泉喝了牛奶,打了響嗝。“走了,開始工作。”

回到房間,沐輕塵問我:“赫泉,你有女朋友嗎?”

陸赫泉一時語塞。是啊,有女朋友嗎?以前的已是過去式,現(xiàn)在云沫曦是不是呢?能說她是女朋友嗎?起始,他們在一起僅僅因彼此需要,現(xiàn)在他們之間能說有了愛的成分?

沐輕塵指了他笑:“你該不會是處男吧?難怪你的小說一涉及性就變得虛無飄渺,讓人眼花繚亂,卻沒有一點真實感,只能騙一騙小青年。”

陸赫泉只好笑了笑。難道能對他說他與云沫曦有過那么幾次?就那么幾次經(jīng)驗,就足夠了?

“噓,白活了,我上大學時就與三四個女生上床了。”沐輕塵興奮起來。這讓他感到意外,雖然他知道沐輕塵一生肯定會有睡幾個女人,卻不希望他這樣糜爛。在陸赫泉眼中,不管是才子佳人還是英雄美人,都希望他們從一而終。

“拉倒吧,一大堆工作等著做呢。”有些尷尬的道。

“我看你是性冷淡,要不放著這樣漂亮的美女,你會心安理得?換了我早上了。”沐輕塵說得粗俗。

“唉,我的大哥,她可大我好幾歲的。”陸赫泉支吾起來。

“是嗎,我可沒看出。只不過現(xiàn)代了,大幾歲也沒什么。況且又不是讓你娶老婆。”沐輕塵緩了口氣,也許他相信陸赫泉與云沫曦確實沒什么。

“你呢,你女朋友也在著里?”陸赫泉反擊道。

“我嗎,不會因一棵樹而失去一片森林的。”沐輕塵話雖這樣說,人卻遲疑了一下。

“一個女人都應付不過來,若是一群不榨干你的油水才怪。”

“看看,又露餡,一看你就是江湖老手。”

陸赫泉懶得理他,不知道會扯到哪里去。“干工作吧。”

“別假正經(jīng)。怎樣,今晚和我一起出去打獵,破了你那桿槍?”沐輕塵神神秘秘地對他說。

陸赫泉不知所措,連忙推脫:“會中標的,到時后悔也來不及。”

“別前怕狼后怕虎,我約的絕對一萬個清純,而且大多是處女。能被語言騙住的,沒幾個老江湖。”說著,沐輕塵打開手提電腦,隨后用手機聯(lián)網(wǎng),又打開QQ,半個多鐘頭,他便對陸赫泉說:“搞定,據(jù)我推測還是兩個高中生。”

“拉倒吧,肯見網(wǎng)友的,不是恐龍就是太上老君。”陸赫泉才不信他那一套。

“你不信?咱倆打賭,這個女孩我可是交往半年之久,互發(fā)了照片,雖不算漂亮,但很耐看。”

“你犯傻啊,一個女的,我倆咋去?”陸赫泉頓時沒有膽量去。

“我讓她約一個朋友,早為你想好了,讓她找個漂亮的。”

“我才不去,與女人混要花錢的。”陸赫泉還是不敢去。要是晚上云沫曦來找他,那他該說什么呢。

“得了吧,那么摳門干啥?錢是用來花的可不是用來看的。”他睜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陸赫泉。

“你看,要買房,娶妻生子,孝敬老人,這些花銷大著呢。”

“別成了呆子,你還真想在這個城市住上一輩子啊。你呀,為將來打算好了,就是不顧眼前。我看你是完了,單那房子就要你忙活二三十年,大半輩子就為一座房子,多傻!”他說著搖起頭來,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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