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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 虐妃
  • 黯香
  • 3043字
  • 2013-08-02 17:06:28

這個夜里沒有睡覺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書房里,隱約可見一個挺拔的身影投射在窗紙上,夜燈下,他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只有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才給這靜夜帶來一點聲響。

服侍他的奴才已經(jīng)站在旁邊打瞌睡了,研觀里的墨汁磨了一半,人已經(jīng)在旁邊昏昏欲睡。頭顱低了又低,幾乎快趴到桌子上去。

他淡淡看了一眼,將手上的信箋收拾好,站起身走出去。

“吱呀——”開門的聲音,這才把打瞌睡的奴才驚醒了:“呃……王爺,您要上哪里去?這墨,奴才馬上為您準備好。”

“不必了,你回去歇了吧。”男人在門口頓了一下,冷冷丟下這句,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王爺,奴才該死,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奴才望著主子冷漠的背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王爺……”

連胤軒負手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只見門上的大紅喜字都撕下來了,屋內(nèi)沒有一樣紅色的東西。大床上的鴛鴦喜被給換了,換回單人枕,女子的梳妝臺也給扔出去,不留任何一樣屬于那個女人的東西。

對他來說,沒有將胤韜送過來的東西直接扔掉,已算是最大的恩賜。既然太后和皇上執(zhí)意要送他這份大禮,他收下便是。只不過,收下后怎么處置就是他的事了。

看看小樓方向,他銳利的眸子陰冷一瞇,踱進房內(nèi)。既然她說喜歡住那里,那他就讓她在那里住個夠,住到她滿意為止。他倒要看看這個“煞星”如何“克”他!

這個女人該慶幸自己長了一張好臉蛋,如若不是這張臉夠湊巧,他早讓她在半路上成了劍下亡魂。不過留著這顆棋子也好,倒讓他期待起胤韜的下一步棋來。

把青楚等得望眼欲穿的葉云坤是飛云山莊的大莊主,七尺男兒,劍眉星目,一身凜然正氣。此次他是去京城洽談生意的,帶了兩個有些拳腳的家丁,駕著打著飛云山莊標(biāo)志的馬車,在京城一住就是大半個月。現(xiàn)在,他正往卞州城趕。

景親王府的人早在城門口等了,卻沒有出城去,只是在城門口某一隱秘處守著,讓守城的官兵如敵人般緊緊盯迫。其實這幾個人也不過是王府里的尋常家丁,孱弱單薄,手無縛雞之力。竟讓守城官兵絲毫不敢松懈的,是他們的身份。

景親王府的人不得出城,是圣上下的旨意。早在六年前三王爺初來卞州,這道懿旨隨后便到了鄒府尹手里,圣上的意思是卞州暴亂,景親王府的人只能進城不能出城,此舉美其名日為三皇弟的人身安危著想,體現(xiàn)了皇室對來此靜養(yǎng)的三皇子的大度與貼心。

只是,誰又能保證卞州城內(nèi)不亂呢?

守城的官兵也只是盯迫著,并不知道景親王府的人來此處的目的,總之他們是萬萬放不得他們出城的。

稍后,一輛風(fēng)塵仆仆的馬車入得城門來。守城的官兵仔仔細細驗證了身份,才撤開了門口的架子給馬車放行。

景親王府的幾個家丁連忙跟上馬車,隨之往王府方向而去。不大一會,馬車卻在半路停了,停在一家僻靜的客棧門口。

“木生,快將這三個人抬進客棧去,順便給他們找個大夫,他們似乎傷的不輕。”濃眉虎目威風(fēng)凜凜的葉云坤撩開簾子,沉聲對外面的家丁吩咐起來。

隨后,他便把簾子整個撩開了,才見車里躺了一個全身是傷的男子和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以及一個昏迷的小孩。

只聽得呈現(xiàn)半昏迷狀態(tài)的女子蠕囁著:“幫我找小姐,她在卞州……”

葉云坤虎目一凜,耐心問道:“告訴我她的名字。”

“蘇……”女子小臉臟亂,氣若游絲。只吐一個“蘇”字,便脖子一軟暈了過去。

“抬進去吧。”葉云坤很無奈的看看昏迷中的三人,示意屬下將人抬進客棧去。隨后留下銀兩讓客棧的人照顧,帶著奴仆火速往王府趕了。

既然給他們撿回了一條命,以后如何就靠他們自己的造化,他算是仁至義盡了。而且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耽誤不得,遂單獨騎了馬匹往王府急奔。甫下馬,他韁繩一扔,直接往王府里沖。

“三王爺……”王府的地形,他閉著眼都能闖。

只是,有個人在長廊上攔住了他:“云坤,你總算舍得回來了。”女子眉形飛揚,杏眼盈亮,身子修長玉立,氣質(zhì)頗是精神。

“公主,三王爺呢,我有重要的事找他。”他一臉急色,恨不得撥開這個擋住他去路的女子。他急成這樣,她竟然還故意攔他。

“什么事這么急?不能跟本公主說說么?”女子不讓。

“你……”他方正的俊臉急得通紅。

女子柳眉一挑,“咯咯”笑了幾聲,才正經(jīng)道:“胤軒出府去了,一時半會怕是回來不了。”

“去了哪里?”

“不知道。”青楚笑著搖頭,揶揄道:“他哪次不是消失十天半個月的,估計是去見哪個貴人了。要不你去西子樓那邊尋尋去,指不定在那……”

這語氣,明顯是在耍弄他。

“那……多謝公主……”葉云坤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看了青楚亮晶晶的眼睛一眼,立即轉(zhuǎn)身往她說的地方尋去。

連胤軒的確在西子樓附近,不過是在西魎河的畫舫上。

他正在飲酒,一素衣面紗女子在旁邊輕撥琴弦,輕吟淺唱。畫舫并不算太搶眼,靜靜穿過橋洞,在河面輕輕前行。

一曲彈罷,女子起身小碎步走到他面前,為他再倒了一杯玉露。

他看了她一眼,為她臉上的面紗皺眉:“這里沒有其他人,為什么又戴上了?”

女子卻輕笑了聲,用小手撫撫輕盈的面紗,親密坐到他腿上,柔聲道:“胤軒,如果我換了張面孔,你會接受嗎?”

“什么意思?”他眸子一擰,認真看著懷里的女子。

女子神秘一笑,突然將小手伸到耳側(cè)將面紗取下,道:“你看我這張臉美不美?上次我在房里想了好久,是我錯了,我不該將怒氣發(fā)泄在千蓉身上……都怪這張臉讓我太自卑,又一時不能接受你娶妃的事實……所以……胤軒你原諒我好不好……”

這個男人是難得出來游湖的,這次為了她特意來飲酒聽曲,說明是怒氣散了。而她,也確實知道錯了。

連胤軒卻為這張精致陌生的臉皺緊了眉,無聲嘆氣,摟住她的腰:“這是怎么回事?本王只是讓傅大夫為你消去臉上的疤痕,為何整個換了模樣?”

這張臉美是美,卻是陌生的。

連絳霜嬌俏一笑,再道:“胤軒你不喜歡這張臉嗎?”

男人沉靜看她,不出聲,劍眉擰著。

“看樣子你還是喜歡我原先的模樣……”連絳霜歪著頭顱,得意的笑了笑,陡然從臉蛋上輕輕撕下一張薄面具,“胤軒你看,這只是傅大夫為我做的人皮面具,拿來試驗的……”

“你……胡鬧!”他明白過來,吼了一聲,大掌懲罰性的摟緊她貼近自己,卻見那雙眸子里分明沒有怒火。

連絳霜嬌柔下來,幸福的窩進他懷里,輕道:“胤軒,以后我和你外出就戴這張面具好不好?這樣會比較方便。”

“好。”他低啞,允了她。只要她喜歡,他都允了她。

后院的草果然很深,映雪甫踏進去,整個人便被淹沒了。風(fēng)嬌拿著鎬在搗弄,水媚在旁邊將草撿到一邊,用手拔凈不深的野草。

這本是兩個小丫頭該做的活,所以她們也不敢有怨言,默默做著,偶爾抬頭看一眼前面跟她們一起動手拔草的景王妃,心頭萬般滋味。

她們是卞州本地人氏,六年前爹娘為求溫飽,將姐妹二人賣入王府為婢,簽了終身賣身契。一入府,姐妹倆就服侍與她們同歲的小姐,雖得小姐喜愛,卻受盡小姐貼身婢女的刁難,日子過得頗不安順。

就這樣忍氣吞聲過了四年,也不知是不是她們天生命賤,小姐出府后,她們即被調(diào)去浣衣房,整日是洗不完的衣物,晾曬不完的床單被套。一雙小手,脫皮紅腫慘不忍睹成了家常便飯。

后來,姐妹倆終于被調(diào)出浣衣房來服侍京城來的王妃,本以為能沾點主子福氣少干點活,哪知主子竟然是個命中帶煞,一過門就被打入冷宮的失寵王妃。

這下子,不僅苦頭不會少吃,而且小命隨時都會難保。哎,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們繼續(xù)待在浣衣房呢,至少不會沾到煞氣不是。

自從王妃過門這幾日,王府唯一的一棵老菩提一夜枯萎,塘中錦鯉躍出水面無一生還,廚房雞鳴狗吠不安寧,切菜切到手,炒菜濺到油,端個菜到前廳還要摔跟頭……

最慘的是,小王爺自從娶親那一日就一直在昏睡,怎么叫都叫不醒。請大夫看了,大夫只能搖搖頭,嘆口氣道:“奇怪,老夫從未見過如此病癥,小王爺明明無一絲異樣一切正常不是……哎,還是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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