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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日落!櫻花催離別

正當漢城的朝鮮官員建議明朝守將棄城逃跑的時候,全部日軍卻悄悄地退回了朝鮮半島南岸。按照豐臣秀吉的戰略,為實現朝鮮領地永久化,所有在日的部隊都開始了筑城。漢城守將連連感謝老天,但由于不明日軍虛實也未敢貿然追擊。1597年10月8日,李舜臣率領12艘戰船回到了全羅右水營,但此處已被日軍完全破壞。李舜臣不得不將水軍基地移至莞島郡的古今島,在此重建朝鮮水軍。之后長達一年多的時間內,朝鮮水軍未能出動參與任何作戰。

得知日軍在瘋狂地修筑城池,明、朝聯軍大驚,迅速集結可以出動的所有兵力,準備對正在修建的蔚山城發動進攻。1597年12月22日,明、朝聯軍來到了慶尚道的蔚山城,明軍由楊鎬、麻貴統帥4萬4千400人,朝軍由權粟統帥1萬2千500人,合計5萬6千900人。負責筑城的日軍大將毛利秀元這時正走在去釜山的路上,而且心情十分高興,因為大概還有40天城池就可以完工了。按照豐臣秀吉的指示,修完城后他就可以回國了,所以其正在把多余的武器和兵糧運回釜山。加藤清正也因為前往西生浦出差,沒在蔚山城中。首先接戰的日軍將領是在蔚山城外駐防的淺野幸長、太田一吉,兩人遭到了明軍先鋒擺寨指揮的1000輕騎的突襲。日軍慌亂過后,擺寨假裝后退,淺野幸長、太田一吉率軍緊追不放,后李如梅、楊登山帶人從兩旁殺出,三面進攻,日軍大敗,戰死460余人,太田一吉負傷。之后兩人敗回蔚山城準備堅守城池,兵力大概有1萬左右。

得知蔚山城遭到進攻,加藤清正急忙坐戰船從西生浦趕了回來,擔任守城總指揮。12月23日,明、朝聯軍攻占了還未建好的外丸,日軍660人戰死,退回內城防守。12月24日清晨明、朝聯軍從四面發動進攻,但日本人建造的城池非常適合鐵炮隊的埋伏,子彈如雨點般密集,聯軍傷亡慘重被迫撤退。12月25日,楊鎬叫來朝軍元帥權粟說今天明軍需要休整,請朝鮮軍單獨攻城。權粟無奈只能帶領朝鮮軍繼續攻城,但在日軍的彈幕下,死傷多數撤退。12月26日,天降大雨,聯軍趁著風雨再次從四面發動猛攻,日軍的鐵炮雖然受風雨影響戰斗力大減,但依然抵抗頑強。27日,繼續攻城不破。28日,聯軍準備讓士兵沖到城下堆積柴草使用火攻,但士兵們還沒沖到城下就紛紛中彈倒地……就這樣聯軍連續數日攻城,都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反而使自軍人數銳減。日軍雖然能將聯軍擊退,但天氣寒冷和兵糧短缺成為了加藤清正最頭疼的問題,“寒冬已至”。城內許多守軍因為嚴寒和饑餓而病倒。29日,加藤清正以交出城池保全日軍全體將士性命為條件向聯軍提出議和。聯軍遂派出2名降將岡本越后守和田原七左衛門為使者,與加藤清正談判。清正拒絕了聯軍開城迎接的條件,但同意交換俘虜。可是淺野幸長怕交換俘虜時聯軍有詐,出言勸阻,使和談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讓明、朝聯軍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1598年1月3日,日方毛利秀元、黑田長政率領的援軍到達了蔚山城南方的高地。同時,長宗我部元親也率領水軍趕到了蔚山城附近。聯軍得知消息后,十分焦急。當晚,明軍統帥楊鎬和麻貴親自督戰,對陣前逃跑的士兵一律格殺勿論,向蔚山城發動了最后的進攻。但是加藤清正率領的守軍得知援軍已到,士氣大振,用密集交錯的火力網封鎖住了聯軍的道路。聯軍就像白白送死一樣,傷亡極大,結果攻城失敗。1月4日,楊鎬、麻貴見勢不妙留擺寨、楊登山、吳推忠、茅國器四人殿后,之后向慶州撤退。作為援軍的毛利秀元部將吉川廣家身先士卒沖向聯軍,明軍不敵,全軍潰敗。此時,加藤清正下令打開蔚山城門,一起追擊明軍。日軍總共追擊了30余里,就連16歲的小早川秀秋都親自出馬斬殺了許多逃跑中的明軍,日軍大勝。第一次蔚山城之戰,明、朝聯軍死傷近2萬人,日方死亡1120人。明軍將領中,游擊楊萬金、千總麻來、千總周道繼、千總李洞賓、把總郭安民、千總王子和、哨總湯文瓚、千總錢應太、張應元、陳觀策戰死,游擊陳寅、游擊陳遇沖負傷。

1598年2月,逃回漢城的楊鎬和總都督邢玠同謀謊報軍情,稱明軍大勝。神宗皇帝大喜,并稱贊其大顯國威!但是于6月遭到了邢玠部下丁應泰的揭發,楊鎬因欺君之罪遭到罷免。而日軍這邊雖然戰勝,也出現了很大的分歧。以宇喜多秀家、毛利秀元、蜂須賀家政、黑田長政為首的13名將領于1月26日聯名向豐臣秀吉上疏,稱應該縮小戰線,放棄蔚山、順天、梁山三地。但遭到了小西行長、宗義智、加藤嘉明和立花宗茂等人的反對。兩派爭論不下。期間豐臣秀吉又收到了監軍福原長堯、熊谷直盛、垣見一直的密報稱蜂須賀家政、黑田長政見蔚山城被攻擊但沒來救援,遂對兩人不滿。特別是蜂須賀家政連續放棄三座城池不戰而退,秀吉大怒命其返回領國禁閉。就這樣,這三位監軍因為揭發有功,得到了豐后國新的領地。之后秀吉身邊的文官就開始通過三人不斷中傷在朝作戰的各個武將。其中的石田三成,更是因此得到了筑后、筑前國的領地,但三成怕眾將非議,只能辭去。秀吉沒辦法,只能先任命其為筑前國名島城的城主,并成為當地的代官。此事引起了在朝作戰諸將的不滿,最后導致豐臣文武兩派的激斗。隨后日軍防線上的各個城池分別建造完畢,而且火器配備和兵糧儲蓄也在不斷增加。為整頓各城的防御體系,除九州大名留守各城外,四國大名、中國大名及小早川秀秋按次序返回國內,并準備于次年以后再行率軍前往朝鮮。

1598年3月,已經61歲的豐臣秀吉心血來潮,想與家人一起賞一次櫻花。遂命人在京都的醍醐寺修建庭院,將全日本各地的700株櫻花移植到這里。3月15日,以豐臣秀賴、北政所(寧寧)、淀殿、阿松(前田利家正室)為首的豐臣氏親族和諸大名的家眷1300多人,在京都醍醐寺把酒賞櫻。醍醐賞花和北野大茶湯是豐臣秀吉的兩次驚世之舉,彰顯了豐臣氏的實力。但是,就像落櫻一樣,豐臣秀吉從5月后就一病不起。面對只有5歲的豐臣秀賴(阿拾),秀吉心中十分擔憂,頭發幾乎一夜就全白了。終于,秀吉想出了五大老、五奉行的制度來幫助秀賴坐好天下。5月15日,秀吉宣見德川家康、前田利家、宇喜多秀家、毛利輝元、上杉景勝以及淺野長政、石田三成、增田長盛、長束正家、前田玄以10人,并讓10人在自己的遺言上按血手印,宣誓遵守遺言上的十一項條例,不許背叛豐臣氏。

五大老:

徳川家康(關東256萬石)

前田利家(北陸地方、加賀83萬石)

宇喜多秀家(中國地方、備前57萬石)

上杉景勝(東北地方、會津120萬石)

毛利輝元(中國地方120萬石)

五奉行:

司法擔當–淺野長政(筆頭、甲斐22萬石)

行政擔當–石田三成(近江佐和山19萬石)

土木擔當–増田長盛(大和郡山22萬石)

財政擔當–長束正家(近江水口5萬石)

宗教擔當–前田玄以(丹波龜山5萬石)

眾人紛紛答應,并與秀吉商量后事。秀吉稱自己死后要成為八幡神,不許燒毀遺體,直接埋葬。7月4日,秀吉知自己大限將至,又把諸大名召集到伏見城,參拜只有5歲的豐臣秀賴,并向其宣誓。同時,指定前田利家為秀賴的監護人。8月18日,繼織田信長之后的又一位天下人豐臣秀吉去世,號稱太陽之子的日吉丸終于燒盡了自己的能量,辭世句為:“我如朝露,飄渺隨夢,大坂叱咤風云,繁華如夢一場。”

豐臣秀吉死后,迎來短暫和平的日本暗潮涌動,一場新的戰亂即將開始。更多精彩內容請繼續關注《我的微戰國》第三卷“征夷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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