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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牧心人
  • 牧心將軍
  • 3440字
  • 2011-06-19 15:39:04

毫無疑問,我的內心是激動的,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到某個幻想過的夢境里學習,對我來說,這應該就是傳說中歷史性的劇變,但我也決不能將我內心的翻江倒海言溢于表,因為爹爹說過,我們老胡家的人都是很有內涵的,更重要的是,敏敏一定會罵我沒出息。

龍騰書院不算遠,開封府幾十里外的陽明山的山腰上一處書香沁園地便是,所以逢年過節我還是可以回家看看的,順便補充給養,發揮家作為避風港的作用。

可是另外令我無法原諒老天的一個巧合是敏敏那廝竟然跟我一個班,因為我是代替哥哥讀二年級的,敏敏本來沒有這么順利的晉級,起碼還要在一年級打滾摸爬的掙扎一個年度,但他在書院里有實權的博士老爹怎忍心割“愛”,千金之愛,非他那不爭氣的千金之女,乃是跨入怡紅門檻那如流水般的千金之財,所以敏敏還是從書院后大門偷偷的溜到了二年級,何況這種裙帶蒙蔭關系早已成定例,相信這在以后也會是一樁美談。

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踏上我的求學之旅了,所以今晚這頓晚飯便顯得格外的意義重大,所以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母親坐在餐桌上只是一個勁的抹鼻子,最善良的還是我的小芳嫂嫂,為了這最后的晚餐和傭人們奔波于廚房和大堂,眼睛也紅了一圈,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珍珠,我非常的感動,我明白她是無法忍受我們之間深厚的感情遭遇這次分離,她的內心防線漸顯被突破的趨勢。

總算忙完后,她坐在我的旁邊,我撫其背安慰道:“這沒什么,我會回來的,天下無不散的筵席,看開點!”,末了我還故意用一句禪語來治愈她那顆不舍的心靈“你可以擁有愛,但不要執著,因為分離是必然的!”

她看著我,依然是如馬眼那般的大眼睛看著我,眼淚依然不停的流,她用一種頗為迷茫的口氣說:“那大蒜的味道太烈了,辣的我眼睛受不了!對了!你剛剛唧唧歪歪的說什么呢?”

我突然想篡改一句偈語,在被無語的心境面前,沉默是最好的答復。

爹爹也是一如往的一板正經,很難想象他跟李博士在一起的時候是個什么表情,因為他跟李博士共同度過的歲月都是揣著千金在怡紅院里的某個廂房里揮霍,只怕那些姑娘看見現在的這幅尊容會不會有從良的想法,但這只是個傳說。

但爹爹總是說,他去怡紅院是迫不得已的,他只是應著同僚們的邀請,但內心是不情愿,甚至是哀愁的,所以說這叫“應愁”。娘親卻總是不屑的,她偷偷的告訴過我,爹爹很不誠實,他明明是樂的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回來后像泄了氣的死豬樣往床上一躺,還滿屋子的香水味。

這一晚的睡眠明顯沒什么質量,激動了一晚上終于盼來天明破曉。

簡單的收拾一番后吃了個艱難的早飯,敏敏昨天就對我說,臨行前一定要表現地異常的傷感與不舍,最好賺兩把眼淚,反正不要錢,我問她為什么,她說爹娘的心一軟,手必定會軟,手一軟,給我們掏銀子的時候就愿意下的了狠心。我說爹爹的手是夠軟的,一掏就是一大把細軟,我還問他哪兒來的,他說是上早朝回來在路邊買包子別人找的零錢積攢的。

我后來又問敏敏要那么多錢干嘛,她立馬罵我傻透頂,這外面吃喝玩樂銀子才是祖宗,有銀子才是硬道理,我說我們貌似是到龍騰書院讀書的,她莞爾一笑,這個世界有一種犯罪叫讀書,這個世界有一種流氓叫學生,所謂書院,便是住著一群流氓集體犯罪的集結地,你丫的還是擺脫不了單純的陰霾。

我說我沒銀子,她罵我虛偽,我說我只有銀票,不知道早上能不能拿來上外面買包子,她又罵我傻,她說銀票才是王道,顧名思義,銀票就是銀子的集合。

我果然相當傷感,天地良心,我絕不是裝的,但這樣的效果也不能排除有敏敏慫恿的原因成分,我眼睜睜的看著爹爹咬了咬牙,跺了跺腳,顫抖的手掙扎了許久終于從懷中掏出幾張具有珍藏意義的銀票遞到我面前,我怕我不要會傷他自尊,便立馬響應敏敏的號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了過來,爹爹會心的笑,淺淺的笑著。

不一會兒敏敏就趕著一輛明顯超載的馬車趾高氣揚的趕到我家門口,哥哥一眼便瞧出敏敏的殘忍與馬兒發自肺腑的痛苦,我問她為什么裝這么多東西,她說都是積攢多年的零食,我說路程也不遠,頂多在馬車上呆兩天,更何況憑你爹關系,路上指不定有多少你爹一手提拔的干部沿途虔誠奉食。

她撓了我一下,她說她爹摳門的要死,對她的財政支出一向采取“零存零取”的方針,每次給的都是小錢,她拿的也是小錢,我問有多小,她說比好小還小,每次給的時候還必須嘮一句“小小心意,敬請笑納!”,我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她說她爹把這句話解釋為職業用語。

我說你把零食像小山一樣堆起來,我的行李怎么辦,她說沒辦法,只能從我們兩的化妝用品中騰出一片空間,因為除了她的零食最占地方的外剩下的便是我們的化妝品。

我就有點不高興了,憤慨的說:“你怎么能這樣,你明知道我的皮膚比你的皮膚更具有保養潛力,化妝品比你多,你故意在化妝品上下黑手,你怎么不在衣服上做手腳,衣服不也挺占地方的,你衣服不也挺多的,你準時見我身材比你好衣服比你少才這樣說的。”

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算了!算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還是忍痛割零食吧!少帶一點總可以吧!”

我就想不通,說:“你夠賤的,不就是吃的東西么,還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樣子,咱有銀子怕個什么。”

她再次嘆了口氣,表情很沉重,說:“學校有銀子也買不到好吃的,更別說我這些珍藏品了。”

我問,書院食堂的飲食標準如何?

她流淚了,暗自墮淚的那種。

不過敏敏還是那樣做了,很痛苦的卸下一包包的零食,我看了下,大都是讓人汗顏的東西,什么蘇州米糕天津手撕鴨之類的。

卸下來之后,我正琢磨著怎么處理,敏敏又創了一項新的舉動,她向我要了瓶水,然后打開包裹,然后一直啃,一直啃……

娘親始終還是出來了,兩眼掛著不太明顯的淚,從小到大都沒出過遠門,沒有嘗試過爹娘不在身邊的日子,這說走就走,難免有種說不明白的不舍。我的眼簾也禁不住模糊。

娘親抱著我的頭按在她的胸口,發著含糊不清的音:“閨女,在書院要好好讀書!有空常回家看看娘親!”

我重重的“嗯”了聲,然后沒回頭的就上了敏敏的馬車。

一直感覺到前面馬兒的氣息越來越沉重,才發覺家已經越來越遠了,我突然從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明白的快感,沖破禁忌與枷鎖的快感。

不過等我看到敏敏的反應,才反思自己有點做作,明明內心如此興奮卻還要裝的這么淡定,而敏敏則化身成窗外嘰喳不停的小麻雀,將一個剛越獄的女囚犯的罪惡心理和超脫的自然情懷描述的淋漓盡致。

當天下午我們到了一個小縣城,剛進城門就被一個長的人模人樣的制服男給請去,那制服男穿的相當正式,手上提著一根打狗棒模樣的東西,而他的身材搭上那根棒子讓人瞧上一眼便禁不住的思索孿生的意義,他自稱是官家人,縣令手下一位有些頭目的人物,不過我和敏敏都表示不信,理由一目了然,他的身形一點都不像一個官場人物,傳說中的官家人都很有體積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種叫做“豬”的動物,特別是那沉甸甸的肚子更是別添一份龐大,這點我和敏敏是有共識的,我們的爹爹不用說,我們爹爹的同僚也是這般,自然見多不怪。

下車后我們很榮幸的受到了本縣一號人物縣令大人的接見,縣令大人緊緊地握住敏敏的手,非常虔誠的表達了對我倆的熱切歡迎和對乃父的無比思念之情以及未來合作的展望。

我和敏敏都很震撼,敏敏雖然比我早出道一年,但這場面也是第一次經歷,全縣大小官僚卑躬屈膝的圍著我倆眉慈目善的笑著,大道兩旁也站滿了穿著整整齊齊的百姓,大堂里幾個壯碩的捕快非常精神的喊著響亮的口號,就是大堂橫梁掛的幾個大字“熱烈歡迎領導蒞臨指導工作!”

我和敏敏再次驚愕,甚至有點膽怯,我用眼神問敏敏,“我兩是領導嗎?”

敏敏也表示茫然。

不過一會兒之后我們便慶幸起此次半道之旅,我兩把魔掌伸向了酒桌,張牙舞爪的占領這方圓半米地,很明顯,我兩吃的很歡,靠我們爹爹們與他們的鐵一般的友誼賺到一次難得的口福。

晚上縣令大人讓人安排我們在本縣最豪華的客館住下,掌柜的說這是五星級客館,我問他什么叫五星級,掌柜的舉起一只大手,給我們比劃著,一顆星星上供一千兩外加五分之一的提成,待遇是全年免稅,公家并承擔起保衛工作,我和敏敏又同時表示不信,因為我們一路看來,除了下午接我們的那個制服男外,其他的幾個都是一副身廣體胖腰纏萬貫模樣,走路都要抖三抖,還何談保衛工作。

晚上我和敏敏擠在一張床上,本來房間有兩張床,但掌柜撤走了一張,他說隔壁的床不巧壞了,客館也已經住滿,床位不夠用,正好我兩身材這么苗條,完全可以擠擠騰出一張空床來。我兩本想再說什么,但見他夸我們身材好便沒再多講。

晚上躺在床上,由于是第一次是在外面過夜,人這一生又有多少次第一次,所以心里難免有些緊張和激動,本想找敏敏聊聊天,緩解一下心情,但聊著聊著就聊到周公,敏敏便無情的扔下我找那糟老頭子嘮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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