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10章 被凌虐的鐵漢

  • 縱橫之血色妖嬈
  • 云海森
  • 5968字
  • 2014-03-26 17:19:58

其余人全部怔住了,沒想到這個小丫頭居然并非沒有一點兒見識的胡鬧任性之人,她率性直爽,卻一語道破天機(jī),說出了千百年來無數(shù)人想說而又不敢說出的話,而且她最后居然用出了典故成語,更是令幾人刮目相看。

巴格斯忽然抬起頭來,大聲說:“我說韓焉,你到底要我們跪到什么時候?”

韓焉老臉一紅,暗罵自己居然被這么個小丫頭忽悠得失了方寸,實在大大地不該,連忙咳嗽了一聲以便掩飾心中尷尬,為了保持住自己威嚴(yán),故意惺惺作態(tài)地?fù)]手說:“現(xiàn)在我手持令牌,權(quán)力就掌握在我的手里頭,我叫你們跪到什么時候,你們就得服從遵命。好了,看在你們還算誠心,姑且放你們一馬,各位平身,都起來吧!”

三人這才站起來,龍淵趕緊暗運內(nèi)力,抖動了一下雪白的衣襟,他這人有些潔癖,在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容許自己的衣服上長時間染上污穢泥土的,這時候更是不惜耗損內(nèi)力來做這些再旁人眼中無比愚蠢可笑的事情。

孔雀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居然用公門里的權(quán)勢來壓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龍淵則沉思了一下,說:“當(dāng)今圣上為人謹(jǐn)慎細(xì)致,如果沒有什么大事絕不會胡亂授予臣子金牌令箭這等足以得到滔天權(quán)勢的東西,敢問韓大人,不知道朝中到底出了何等狀況?”

韓焉聞言臉色一變,冷哼道:“龍淵,以你的身份,還能不曉得朝中出了何事,你這分明是明知故問,你到底有何居心?”

龍淵皺眉道:“大人此言差矣,我龍淵又不是暴君商紂王手下的千里眼或者順風(fēng)耳,如何能夠盡知天下之事?”

韓焉冷哼著說:“不知道最好,否則你就成了有重大嫌疑的從犯甚至主謀之人。千萬不要讓韓某查到此事與你有關(guān),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什么人,一樣抓到廷尉衙門嚴(yán)刑拷打,直到你招供認(rèn)罪不可!”

巴格斯憤然道:“韓焉,你不要咄咄相逼,欺人太甚,你說白了,不過是皇帝手下?lián)u尾乞憐的一只狗而已,有什么可囂張的?如果不是你手里的那塊牌子,我家公子把你砍成十七八塊,剁成肉醬也沒人能管!”

韓焉冷笑道:“不算你們殺人越貨的罪名,就單單憑你這句話,還有剛才那個丫頭一系列大逆不道的言行舉止,我就可以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讓你們漢霄門吃不了兜著走!”

“咯咯咯咯——”孔雀發(fā)出一陣放浪形骸的笑聲,似乎想要模仿女子如銀鈴一樣嬌媚清脆的笑聲,可惜只是HD學(xué)步,畫虎不成反類犬,搞得和磨刀打鐵時候的發(fā)出的嘶啞聲音差不多,“可惜呀可惜,韓大人,此次你可看走眼了,這位姑娘可并不是我漢霄門之人,你休想把屎盆子扣到我們的頭上來。至于什么殺人嘛,你可以問這位姑娘,我們幾個只是路過,剛剛來到這里沒有多長時間,對于之前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實在是一無所知呀!”

韓焉有些驚疑地看向鳳兒,詫異地問道:“你不是他們一伙的?”

鳳兒搖了搖頭:“不是。”

“那么他們剛才他們究竟有沒有參與械斗,可曾殺傷了人命?”

鳳兒看了龍源一眼,又搖了搖頭:“不曾。”

“那么這里一片狼藉的血跡,和滿地瘡痍的打斗痕跡,是怎么回事?”

“剛才的確有兩伙人在這里打斗過,其中一個人還被我砍下了手指。”

“那么你究竟是何人,為什么要無故傷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就住在這片林子里,他們侵犯了我的領(lǐng)地,還企圖對我不利,我自然要保護(hù)自己,進(jìn)而予以反擊,這沒什么不對,無論是狼群還是虎豹,都會這么做。我想就算是人,也不會例外吧?”

韓焉冷哼道:“我看你這人來歷不明,又身著奇裝異服,邪性得緊,肯定有什么天大陰謀。傳說中胡人里有些發(fā)色奇異,不是金黃色,就是棕褐色,仿佛妖魔鬼怪一樣荒誕惡毒,說,你是不是匈奴派來的間隙,來到我大漢朝的地方刺探軍情,意圖顛覆我朝江山?”

“我說你這個家伙到底有完沒完,哪里來那么多的廢話?難道你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就懂得以貌取人?單單憑借著一個人的相貌衣著,就能斷定一個人是好是壞,品格優(yōu)劣么?難道長相兇惡的家伙里就沒有好人,而那些個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所謂大人君子之中,就沒有虛偽卑鄙的小人么?”鳳兒十分氣惱地說,卻令韓焉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韓焉被她說得有些惱羞成怒,臉色陰晴不定,一陣青一陣白,好似琉璃在陽光下不斷變換著顏色。良久,他才勉強壓下胸中惱怒,深呼吸了一下,保持淡然地說:“那么這里的打斗最后怎樣了?”偵查斷案之人,最忌諱的就是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意氣用事,所以他從來都告誡自己,不能被怒火或者悲哀之類的主觀情緒沖昏了頭腦,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錯,這是他一向奉行的做人準(zhǔn)則,他雖做不到如同龍淵一般幾乎任何情緒都不表現(xiàn)在臉上的境界,但還是十分懂得克制自己的。

鳳兒被他弄得明顯一呆,她出言譏嘲之際,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zhǔn)備,可誰知這韓焉只是臉上怒氣一閃即逝,然后又變得云淡風(fēng)輕地和自己攀談起來,不由得心中忖道:“難道這就是人類和野獸的區(qū)別?如果我面對的是一頭老虎,經(jīng)過我剛才那樣挑釁之后,它一定不顧一切地?fù)溥^來沖上前和我撕咬扭打在一起了。”她想著想著,下意識地答應(yīng)道:“他們打著打著,就被一個叫做什么縱橫公子的一個好似很有能耐的家伙給阻止了,然后就分開走了。”

“縱橫公子?原來是他!你可知道,雙方人馬都有哪些人?”

鳳兒見他繼續(xù)喋喋不休地探問自己這些有的沒的,終于真正有些惱火了起來,“你這人年紀(jì)不大,怎么啰嗦個沒完沒了?煩死了,時間很晚,我困了,要睡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鳳兒說完,不再理會眾人,飛身跳上了那棵榕樹,把自己隱藏在了茂密婆娑的枝葉之間,就再也沒有聲息了。

“哈哈哈哈,讓我來告訴你吧,把你們合眾門與向青巒那個敗類打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最后不得不搬出縱橫公子來調(diào)停的,自然就是我漢霄門的飛禽堂……”巴格斯得意洋洋地說了出來,可是孔雀惡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等他轉(zhuǎn)頭看到龍淵皺著的眉頭的時候,這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之下,逞一時嘴上的痛快說錯了話,趕緊閉嘴,訕訕地對著龍淵察言觀色,這個少主雖然平日里對待下屬不冷不熱,不溫不火,但是一旦有人犯錯,懲罰起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含糊,比起廷尉府衙門的刑罰也不遑多讓。

“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孔雀鄙夷地說了一句,“果然是個大嘴巴的臭八哥,再管不住自己的舌頭,總有一天非得被切掉不可!到時候變成了啞巴,看你還怎么多嘴多舌地胡說八道!”

“哈哈哈哈!這回還想抵賴么?”韓焉仰天長笑了一聲,一臉殺氣地踏前了一步,“果然是你們干的好事,這可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么?還敢說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簡直信口雌黃!”本來打算收起來的鐵尺,在手中猛地一抖,夜幕中借著剛從層云的帷幕后面羞澀地探出容顏的明月所發(fā)出的溫和的月光,反射著清泠幽冷的寒光,仿佛水面搖曳的柔波,而另一只手中握著的金牌,也是金光燦爛,一黃一白兩種光芒在黑暗里熠熠生輝,奪人心魄。

一個是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的象征,一個是殺人奪命的鐵血利器,尊貴和威武結(jié)合在了一起,隨著光芒的閃爍沖擊著在場人的眼睛,激蕩著他們的心扉,人仿佛成了風(fēng)雨飄搖的海面上之一葉孤舟,不斷地被搖撼,鞭笞,拍打,敲擊。

“你說,如果有人保管不力,導(dǎo)致御賜的金牌令箭遭到了損毀破壞,更是知法犯法,那么他是不是會有大麻煩,甚至被治罪呢?”龍淵忽然瞇起了眼睛,目光依然仿佛銀河一樣深邃,朦朧,柔和,而燦爛,萬年深潭般古井不波的臉上忽然有了表情,嘴角泛起一絲漣漪般蕩漾的笑意,那么好看,可只有一瞬間,笑容漸漸地變冷,變得銳利,宛如刀鋒,這種笑意出現(xiàn)在俊美無鑄的臉上,有一種近乎妖精般猙獰的艷麗。

韓焉顯然沒看清這一切,依然肆意地大笑說:“哈哈哈哈,龍淵啊龍淵,你是不是在癡人說夢。”他也沒有注意到,緩慢地,輕柔地,龍淵的那雙精致細(xì)膩的手一分分抬起,修長纖細(xì)的手指一點點合攏,握緊,攥上了腰上懸掛著的那把劍的柄。這雙手精美到了似乎是一個白玉雕琢而成的藝術(shù)品一般,幾乎完美無缺,沒有任何瑕疵,但是沒有人會懷疑,這是一雙用劍的手,因為它沉穩(wěn),有力,外柔,內(nèi)剛,就像他輕緩的動作,卻又似乎凝重如山。

劍,出鞘,揮出,劃過一道優(yōu)美絕倫,渾然天成的弧線,還劍入鞘,幾乎沒有絲毫的停頓滯澀,沒有任何的簡陋偏差,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無論是人,還是劍,似乎都完美到了極點,人和劍,已經(jīng)合一。劍光一閃即逝,仿佛從天而降的流星劃過夜空,那種速度,那種光芒,那種完美無瑕的弧線,都絕非人間所能有的,恐怕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造就出這么完美的一劍,那迅疾雪亮的劍光,有若雷霆般的狂暴激烈,又如柳絮一樣輕柔而悄無聲息,靜謐得宛如悠然飄舞的鴻毛,沒有任何鋒芒破空的聲音,卻如嚴(yán)霜一樣的寒冷凜冽,將極熱與極寒有機(jī)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的一劍,鐘靈毓秀,卻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叮,叮——”似乎過了良久,才響起這樣的兩個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寧靜,被這股壓抑所凍結(jié)的空氣,終于再次舒緩了起來。再看,韓焉右手上的鐵尺,和左手上的金牌,都是從中而斷,沒有錯,從正中間,不差毫厘的中間,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那切口光滑平整,完全似乎曾經(jīng)被巧手工匠長時間打磨過一般,看不出來絲毫損毀破壞的痕跡。

韓焉瞪大了眼睛發(fā)呆,一時之間還不能從如此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嘴里喃喃地說:“七星龍淵劍?果然是好劍!當(dāng)年伍子胥得此神劍,逃亡在外,轉(zhuǎn)戰(zhàn)千里,中間更有江邊漁父,因看中他的才能而搭救于他,沒想到卻遭到伍子胥的懷疑,忿然不平之下,竟然以此劍橫劍自刎身亡,以全忠義高潔之名,安撫伍子胥那顆飽經(jīng)憂患的脆弱的心。如此伍子胥方避過楚平王的追殺,逃到了吳國,才得以施展才能抱負(fù),不但與孫武聯(lián)手,幫助吳王闔閭?cè)〉冒灾鞯牡匚唬暑I(lǐng)大軍攻進(jìn)了楚國都城,將平王的尸體從墳?zāi)怪型诰虺鰜恚奘伲瑘蟪鹧┖蕖_@把劍不愧為誠信高潔之劍!”旋即所有驚訝全部轉(zhuǎn)變?yōu)榱苏鹂趾蛻嵟褒垳Y,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破壞御賜金牌,你可知道,這是要殺頭的么?”

龍淵悠然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說:“請問韓焉韓大人,你有何證據(jù),證明這令牌是被我毀掉的呢?”

韓焉看著他平靜如水的面容表情,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看似冷若冰霜的貴公子,在他仿佛被凍結(jié)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顆如此聰明機(jī)智,或者說深沉狡詐的心,他氣得渾身上下都哆嗦著,顫抖著,盡心竭力地想要找出言語來反駁他:“這……這,這切口如此平整,一看就知道是你的鋒銳無匹的龍淵劍所為!”

“哼!”孔雀不屑地冷然接口說,“你這話說得未免太沒見識了吧?難道你不曉得,這世上鋒利的寶劍雖然罕有而稀少,但決不至于只有這一把龍淵劍,還有其余的九大神劍呢。我們還可以說,是你無意中得到了軒轅劍,自以為繼承圣道正統(tǒng),可以君臨天下,所以才枉顧法紀(jì)地?fù)p毀了這令牌,到時候你不但落得個失職之罪,還有可能被皇上認(rèn)為得到寶物不奉獻(xiàn)上去,打算獨吞,包藏禍心,意圖謀反!”

“你,你這是含血噴人!”

“只可惜呀,誰看見了?再說,我的血那么寶貴,可以維持我的青春常在,花容月貌,誰舍得拿來噴到你這種人的臉上?”

巴格斯也嘿嘿然陰笑道:“韓焉大人,這回你沒有了金牌令箭作為護(hù)身符,擋箭牌,我看你還如何與我們斗?還不是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任人宰割么?”

“荒謬,荒唐,豈有此理……簡直反了,反了!”韓焉須發(fā)皆張,圓睜怒目,形狀狼狽而恐怖,“我堂堂欽差,竟然要受到你們的挖苦要挾,難道世上就沒有了綱常法紀(jì),難道人間正道注定了滄桑多舛?”

“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過高尚,難道你或者是所謂的朝廷法紀(jì)就能夠代表人間的正義么?如果所謂正義真的那么簡單,那世上早就沒有了邪惡奸佞了。”孔雀冷笑道,“還有,不要忘了,站得越高,摔得越狠,高處不勝寒啊!”

“啊——”韓焉雙目赤紅,怒發(fā)沖冠,胡亂地?fù)]舞手中剩下的半截鐵尺,直接插入了旁邊的榕樹之中。

“啊,你干什么?”一聲驚呼從樹上響起,旋即紅影如驚鴻掠影一般一閃而過,砰地一聲,韓焉的身子已經(jīng)飛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掀起一陣塵土飛揚。

鳳兒不依不饒地向他走去,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兀自不肯放過他,一臉怒容地連珠炮似的詰問道:“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的樹?難道就因為它是植物就可以隨便毀壞么?難道因為它不能動,不能反抗,就可以任人欺凌么?哦,你以為它是沒有感覺的,可是你至少應(yīng)該知道,植物也是生命的一部分,理應(yīng)受到應(yīng)有的尊重!再說了,你又不是大樹自己,你如何會知道它到底有沒有感覺,曉不曉得痛楚和悲傷?如果換做是你,或者是你的親人朋友,這樣無緣無故地遭人欺凌侮辱,而不能反抗,你會覺得心里好受么?你的良心能夠茍安么?沒有錯,也許這個世界上當(dāng)真是誰的能力強大誰做主,可如果你是長頸鹿,需要吃樹上的葉子才能夠活下去的話,那么我不會怪你,因為你是為了生存,就像我為了吃肉,為了填飽肚子,而吃一些山珍野味一樣。可你是長頸鹿么?你不是!如果大樹是一個和你爭奪配偶的男人,你為了守護(hù)奪回自己的妻子,而去攻擊它,傷害他,我也不會制止你,最多就是不理不睬,因為你是為了繁衍。可大樹是人么,它有思想能行動么?不是!既然如此,你和大樹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或者恩怨的糾葛,甚至它對于你只有好處,沒有害處,可是你偏偏要去傷害它,那么就像一頭野豬在狂性大發(fā)的時候去沖撞一塊巖石,結(jié)果造成了山體松動,爆發(fā)山洪或者泥石流一樣,不但對于其他的生靈有極大的危險與害處,也許自己也會被牽連卷入其中,導(dǎo)致喪命。你別看這片林子很大,足有成千上萬棵的大樹,如果每一個路過的人都像你一樣,破壞或者砍伐一棵的話,不出一年,這里就會變成一座荒蕪的土地,甚至寸草不生的沙丘!”

韓焉根本就聽不見她說什么,怒吼著撐住身子就要暴起傷人,眼睛惡狠狠地瞪住了鳳兒如同花一般的面頰,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反而就像一只不解風(fēng)情的惡狼的眼睛,綠幽幽地綻放著想要擇人而噬的血紅,可是鳳兒哪里會給他這個機(jī)會,又是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上,將他重新踢翻在地。

韓焉掙扎了兩下,沒有任何的效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嬌怯怯得好似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難以撼動的力量和魄力,壓在身上就像巨石、山岳。他不動了,不掙扎,不反抗,只是靜靜地躺在黃土地上,完全不顧骯臟的塵土污穢了他嶄新光潔的一身官服,只是睜著眼睛望著璀璨星空,眼神空洞茫然。

鳳兒罵累了,也閉上了嘴,依然滿目怒火地瞪著他,但過了一會兒,怒火漸漸散去,看著地上滿身塵土,嘴角兀自掛著一絲鮮血,表情凄苦眼神茫然的男人,轉(zhuǎn)為一種綠水般蕩漾的柔和與綿軟,泛出一絲同情的波紋。

雖然韓焉悲怒交加之下沒有在意鳳兒所說的什么,龍源卻一直一字不漏地傾聽著,臉上表情凝重,目光閃爍不定地在鳳兒身上上下打量著,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眼神中異彩連連,時而微微頷首若有所悟。

“呵呵呵呵——”韓焉忽然笑了起來,笑聲凄苦而蒼涼,驀地里,他毫無預(yù)兆地陡然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不要!”鳳兒捂住嘴巴驚呼了起來,她雖然不留絲毫情面地出手教訓(xùn)了韓焉,但是實際上出手極輕,只不過小懲大誡,以儆效尤罷了,根本就沒有要他性命的意思,正如她適才所說,她與韓焉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的唐突冒犯之處,也在剛才那一摔中償清了,自然不會再無謂地糾纏下去。她所信奉的道理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主站蜘蛛池模板: 平泉县| 平远县| 蒙山县| 景宁| 麻阳| 安丘市| 唐海县| 瑞昌市| 清远市| 凤凰县| 定远县| 梅河口市| 六安市| 四子王旗| 托里县| 富平县| 商水县| 合肥市| 突泉县| 礼泉县| 溧阳市| 横山县| 龙南县| 游戏| 巫溪县| 石景山区| 淮阳县| 无锡市| 南川市| 太白县| 五寨县| 涞水县| 尚义县| 青阳县| 汝南县| 兴隆县| 凤台县| 香港 | 泽州县| 洪江市| 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