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驚變3
- 七絕刀神
- sky圓智
- 4754字
- 2010-03-25 19:48:45
卻說步勝天和柳鳳萍從柳無勝房間退出后,兩人一面思量,那柳鳳萍卻是對他相視一笑,然后轉身向客棧樓下走去,一臉含羞卻也顯得份外純美。
步勝天卻是不知用意,只覺今日師妹卻是比平時顯得怪怪的,徑自要往自己房中走去,那柳鳳萍見得步勝天竟是不曾跟來,心中卻是有些惱意,心道:這人怎么跟個木頭似的。見他要去推開房門時,心急只得咳嗽了兩聲。
步勝天聽得真切,心道:難不成師妹要我陪她出去。便自一眼望去,柳鳳萍期盼的眼神此時正也望了上來,兩人對視后,卻是不由自主地心中升起一股喜悅。
那柳鳳萍又轉身一臉含羞走出客棧,步勝天就是再笨此時卻也知道用意,心下竟自高興的有些飄飄然,卻又怕正是夢中,當下急跟了上去。
那步勝天跑至柳鳳萍跟前,卻又突然間不知說些什么好?便自低著頭,陪著她走,心里卻是無比的怡悅,那柳鳳萍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胡亂問了句,“師兄,你干什么?”
步勝天一陣愕然,難道自己會錯了意,這下可多難為情!但轉念一想,即是已下得來,卻也不好便這么回去,便應道:“這夜深了,我不放心師妹一個人,便自跟了上來。”
那柳鳳萍正自覺得有些后悔說得剛才那句話,只怕這小子真的會走了回去,如今聽得步勝天如此說,心里更是歡喜。當下也“喔”了一聲。
步勝天低下頭卻好像是看自己的腳步一般,口中有些支吾道:“師妹,你說師父他會如何打算?”
柳鳳萍道:“他讓我們自己思量,只怕他自己此刻正去辦什么事也不定?”
步勝天一臉驚訝道:“你說師父不想讓我們知道,自己獨自一人便去了。”
“那有什么奇怪,他做什么事能騙得了我!”
“那師父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
“憑我爹的身手自是不用擔心,況且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光著急也沒用。”
“那師妹這是要去哪里啊!”
柳鳳萍乍一聽得這句話,便不再言語,自顧自往前走去,步勝天站在原地卻是茫然,心道:這又說錯話了么?卻不知柳鳳萍氣他,難不成非得去哪里才能陪她嗎?
步勝天不知就里,見柳鳳萍似是在惱他,卻也不敢再亂言語,便趕了上去,靜靜走在柳鳳萍身旁,如此過得幾條街,柳鳳萍見他對自己有些戰戰兢兢的不敢言語,心下覺得好笑,便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很無理的人?”
步勝天連忙拚命搖起頭來,急道:“怎會?是我不會說話,老是說錯話,惹得師妹生氣了。”
柳鳳萍朝他笑了笑,又往前走,原來這鎮上竟有條小河,小河邊上卻是相隔不遠便有一個涼亭,如此清涼之夜,那涼亭上卻也并無一人。
月色下,步勝天跟著柳鳳萍走進涼亭,徑自坐下,一陣風吹來,將那柳鳳萍秀發吹起,在月光披灑下,更顯得嬌媚動人,看得步勝天卻是一陣呆愕。
柳鳳萍這連日來卻也不知那步勝天心里對自己到底是不是歡喜,還是不敢說將出來,只怕自己再是惱他,他更要不知所措,當下便笑了笑道:“師兄,我爹有沒有教你天魔刀法?”
步勝天有些窘迫道:“師父說天魔刀法是柳家家傳刀法,向來不傳外人,所以師兄卻是還未練得。”
柳鳳萍心道:我說怎么他見得我出刀卻是不知如何躲避,卻原來爹爹還未教得他天魔刀法。
步勝天見她不出聲,以為她是對自己失望,便問道:“有句話,師兄想問問你,還請師妹不要見怪?”
柳鳳萍抿嘴一笑道:“師兄有何事,盡管問,小妹一定有問必答。”
步勝天見她答得如此爽快,卻又不敢直說,于是支唔道:“在、、、師妹心里、、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柳鳳萍見步勝天言語間表情像個孩子般,忍不住笑道:“沒有啊!你能做得爹爹的弟子,這世間便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看你不起。”
“真的。”言語中似是強自憋著口氣,此時終于得以放松,心情更是歡快。
柳鳳萍也自含羞道:“那夜我險些傷了你,你心里是否還記恨于我?”
步勝天道:“那夜之事,著實讓我嚇了一跳,卻讓我再也不敢怠于修習武功,心里早已未曾怪得師妹,又何來記恨。”
這句倒也說得實在,柳鳳萍聽得也甚是舒心。
步勝天見柳鳳萍又是不出得聲,以為她不相信自己,又急道:“那日救那戚大小姐,是因為眼見你看來眼熟,似是哪里見過,一時忘記懷中仍有那戚大小姐在,卻不是見得她美貌心生他心。”但覺此話說將出來卻又覺得和此事并無關聯,步勝天自是一股愛慕之心難以傾訴。
那柳鳳萍聽得此話倒也安心,卻原來柳無勝早得幾日見他二人相處甚歡,便將那許配之事說與柳無萍聽,柳鳳萍卻也應得但憑父親作主,原以為這幾日步勝天必是會對自己親近些,不料卻仍如根木頭般,始終未將心事吐露,柳鳳萍竟險些以為他是另有歡心,如今見他此番言語自是心里抑不住開心。
步勝天見她仍是不肯說話,心里著急,有些不知所措,柳鳳萍看在眼里,故意嗔道:“戚大小姐那般貌美如花,你會不有愛慕之心。”
步勝天急站將起來,舉掌道:“師妹如是不相信,我這便對天發誓,如我步勝天所言有半句虛言,便叫、、、、、。”未說得完,那柳鳳萍卻是用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再說將下去。
“我相信你便是,又何必發那般毒誓”言語中甚是歡喜。
步勝天正自跟著傻笑起來。
風似乎越刮越急,但二人的心頭卻如那八月江南的日頭溫暖而舒服。
夜更深,霧柳暗時云度月,水波翻處月影歡、那柳鳳萍和步勝天并肩沿著河岸,靜靜地走著,不經意的雙手相碰時,總能帶來一陣陣心跳的急促,二人相似一笑,足以溶化任何言語間的不快。
二人正自沉醉,身后卻突然傳來一聲聲喧鬧,聲音由遠而近,聽來卻像是一陣陣追喊聲,步勝天和柳鳳萍二人急速躍上屋脊,只見不遠處兩位嬌小的身影正往前狂奔,身形步伐卻絲毫不顯疲累,后面追逐的卻是那府衙的官兵,沖在最前面的是幾個捕快,那幾位捕快的身手看來也絲毫不弱,只見一人沒幾個縱身竟已躍至跟前將那前面兩位黑衣人攔住,那為首的捕頭用刀一指口中道:“大膽狂徒,竟敢深夜行刺知府大人。”
那黑衣人哼了一聲道:“那狗官只會草菅人命,不知為民做主,留在世上也只是累人。”這黑衣人竟是一名女子。
“知府大人的清譽豈是你三言兩語便可以抵毀的,是非公道,朝庭自有分數,豈是你這等無知狂徒妄加評定。”
另一名黑衣人道:“休要廢話,要動手即管來吧!”卻也是女子的聲音。
只見那捕頭舉刀攻上,口中道:“你還是乖乖束手受擒吧!省得官爺下殺手”。
那兩位黑衣人并非答話,舉刀攻上,只見三人刀影交錯,兩名黑衣人并不戀戰,眼見那捕頭讓開道,便急奔而去,那捕頭又是一個縱身,凌空一記掃膛腿,那兩名黑衣人閃避不及竟被踢翻在地,那捕頭提刀便劈了上去,看來是動了真氣。
這時,柳鳳萍眼見這二人不是對手,雖分不清忠奸,但見那二人竟是女子,卻不由想起自己曾被追殺的情景,惻隱之心頓生,只見她從腰間抽出兩把柳葉飛刀,隨手一揚,直向那捕頭襲去,那捕頭眼見二人即刻便可喪命于刀下,心下正得意,卻突覺身后一陣寒意,急忙一個閃身,手中佩刀當胸一橫,掃落一把飛刀,另一把卻正中肩頭,那捕頭伸手將飛刀拔去,見飛刀似并無淬毒,當下放心,橫眉四下一掃,未見得那施放飛刀之人,又將眼光移到那兩名黑衣人身上,怒意更甚,此時那兩名黑衣人正和趕上的捕快纏斗在一起,那捕頭將刀一橫,喝了聲,“都給我讓開。”那些捕快當真讓了開去,只見那捕頭,一招“橫掃千軍”直向二人斜劈上去,那二人舉刀封架,兩把鋼刀竟應聲而斷,正自驚恐萬狀,那捕頭又各自給了那二人一腳,那二人頓時向后跌去。
眾捕快正要一擁而上,眼前忽然多了兩個蒙面人,二人掌影連連,頃刻間便將那十數名捕快打翻,那捕頭又是舉刀撲了上來,月光下表情猙獰,那隨后更有一隊弓箭手趕到,這時只聽得柳鳳萍叫了聲“走”,左手一揚,只聽得“砰”的一聲,便見兩股濃煙升起,很快被風吹開,月光下本就視物不如白日清楚,如今更是煙霧彌漫,那些捕快怕傷及自己人,都不敢貿然動手。
待寒風將那煙霧吹散時,四人早已不見影蹤,那捕頭卻也并不生氣,俯身將那掉落的飛刀拾起,放在手心端詳了一陣,口中喃喃道:“難道他又回來了。”
月光下,四人一路飛奔,直到得城中一處廢舊的宅院,方才停了下來,步勝天和柳鳳萍便將面紗除了下來,其中一名黑衣人未顧得氣喘吁吁,便雙手抱禮道:“多謝兩位仗義相救,請受我們二人一拜。”
話畢,便要俯身拜下,步勝天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是女子,也不敢伸手去扶,那柳鳳萍卻笑盈盈地將那黑衣女子扶起道:“姑娘不必客氣,方才只是舉手之勞,卻不知兩位姑娘為何被那府衙官兵追逐。”
那兩位黑衣人見柳鳳萍一語便道破她們是姑娘,也不再掩飾、當即將頭上面紗除下,步勝天眼前便多了兩個嬌俏的美人,二人又向步勝天和柳鳳萍掬了掬禮,其中一人道:“二位竟是早已看破,我們也不必隱瞞,今日之所以受那府衙的捕快追殺,乃是因為我閃夜闖知府衙門要取那狗官性命。”
步勝天不由驚愕一聲“啊”!
一名黑衣人笑了笑道:“二位還是早些離開,倘若那些捕快尋來,只怕兩位會遭受牽連。”
另外一名黑衣人喝斥道:“不得無理”又抱拳道:“我這位姐妹說話不知深淺,還望兩位恕罪”。
柳鳳萍道:“不礙事。”
那另外一名黑衣人又道:“不過我這位姐妹說得也甚是有理,倘若因為我們而連累兩位,豈不是太對不起二位了。”
步勝天正色道:“我們如果怕連累便不會出手相救,難不成你認為我們一出手便知道可以全身而退?”
那黑衣人連忙道:“少俠不必動氣,小女子不是那個意思!”
那柳鳳萍卻仍是笑盈盈走來拉住那黑衣人道:“你不必那般客氣了,我這師兄本也不是那么口齒伶俐,你還是說說為什么會進府衙行刺吧!”
那黑衣人道:“實不相瞞,家父一位故友修得書信來,說在余杭有一位名叫金無換的故友,其子受人陷害,雖免得牢獄之災,卻又在家中被人擄走,生死不明,那金無換也告狀無門,氣極身亡,那故人已托得一位當世大俠前來營救其子,讓家父前來看看是否有幫得上忙。”
柳鳳萍聽得此處,不由又和步勝天相視一笑,問道:“令尊是誰?”
那女子正要說得,身后那黑衣人卻拉了拉衣服打斷道:“小姐?”
那女子應了聲“不打緊”,便說道:“在父便是長安城外三十余里霜云山莊莊主風佑威,家父那故人便是明月庵的無因師太”,話了,又道:“我誠心待兩位,但愿兩位切莫在外提起,以免連累那無因師父遭受無妄之災。”
步勝天聽得她這一番話,心道:原來她也是受了無因師太之托,如此便算得自己人,看來師妹方才倒是沒救錯人。不過這女子如此毫無戒心,倘若遇了歹人,只怕要吃大虧,以后若是得以結交,倒是還得讓師妹多教教她,當下連忙道:“那是自然。”
那柳鳳萍卻突然格外歡喜,抓住那黑衣女子道:“我道你為何性格如此直爽,卻原來是風伯伯的女兒,你是風瑩吧!”
那女子乍聽得柳鳳萍叫自己父親為風伯伯,又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也是一陣驚喜,笑道:“姑娘認識家父。”
“當然認識,那次前去追殺長安四杰,要不是風伯伯及時趕到,恐怕我的小命早已不在了。”
那風瑩這才若有所思般想起道:“喔,你就是鳳萍姐姐吧!家父也時常提起你,說你雖為女兒身,卻比這世間許多男兒更有一腔熱血,我早就想有緣見得姐姐一面了。”
“風伯伯還真是抬舉我,據你說,那風伯伯也到這里來了。”
那風瑩點了點頭,又望了望步勝天道:“這位是、、、、?”
柳鳳萍道:“他是我爹新收的弟子”說著又附在那風瑩耳邊說起了悄悄話,說完兩人竟格格大笑起來,弄得步勝天只覺耳根發燙,心道:不知道師妹又和她說我什么難為情的事來。”
那風瑩道:“對了,不知鳳萍姐姐為何也會到得此處來?”
“我也和你一樣,爹爹也是受了無因師太之托前來救那金無換之子金有勝的。”
那風瑩又如恍然大悟般:“我早該想到那無因師太信中所說的當世大俠必然便是柳大俠了。”
“別大俠大俠的稱呼,爹爹可不喜歡人家叫他大俠!”
那風瑩又拉著柳鳳萍道:“今日在此遇得姐姐也算得天意,早就問得爹爹你的身世,這才冒昧叫了聲姐姐,如蒙姐姐不嫌棄,我們姐妹二人便學那古人桃園結義,在此撮土為香,今后便真正的做了姐妹,從今后同甘共苦,但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既然妹妹有此提議,做姐姐怎可拒絕”當下便真的二人跪將下來,結了金蘭姐妹。步勝天站在一旁,也徑自高興,但又突然想起師父很可能會遭遇危險,當下便讓那另一名黑衣女子回去通知那風佑威,自己便和柳鳳萍姐妹二人急趕回福祥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