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塵埃落定?
- 駙馬至尊
- 吳言軟語
- 2094字
- 2010-02-05 05:50:57
房遺愛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好在他也是混過官場的人,何況在從國子監(jiān)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想了很多,早有了計較。他站起來躬身道:“孩兒明白。世上凡事,在動蕩未穩(wěn)之際,萬不可倉促參與一方。否則,或許是福,很多時候,或許種下了滔天大禍。”
房玄齡沒想到房遺愛只言片語就把問題說得如此清晰透徹,心中驚喜,忙輕咳一聲掩飾過自己的悅色,問道:“那你準(zhǔn)備如何去做?”
“不偏不倚,恪守臣道,敬而遠(yuǎn)之。”房遺愛回答得更加簡明。
“敬而遠(yuǎn)之?說說容易,做起來可不易啊!”話雖然這么說,但房玄齡眼中已經(jīng)難掩歡喜之光。
“孩兒有法寶在身。”房遺愛笑道。
“什么法寶?”房玄齡好奇道。
“公主。夫婦一體,公主就是孩兒護(hù)身之法寶。”房遺愛答道。
“胡扯!豈可對公主不敬!”房玄齡嘴上斥道,但那張老臉上已經(jīng)堆滿了會心地笑容。
“遺直,你覺得你二弟所說的如何?”房玄齡又問房遺直。
“二弟才思敏捷,慮事周全深遠(yuǎn),遺直不及多矣。”房遺直起身答道。
“大郎無須自謙,你有你的長處。”房玄齡抬了抬手示意二個兒子坐下:“既然你們二人如此明白事理,那為父也就放心了,也不再啰嗦了。近日朝務(wù)繁重,為父無暇顧及其他。有事的話,你們哥倆多多商量著辦,不用事事回我。還有,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們?nèi)堋!?
“是,謹(jǐn)遵父親教誨。”哥倆齊聲應(yīng)道。
“對了,遺愛。你不是有事要說嗎?什么事?”房玄齡忽然想了起來。
“其實不說父親也能猜到,自然是喜兒之事。”房遺愛挑明道。
房玄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您老如果信得過孩兒的話,此事就由孩兒來處理,您老不要問,也只當(dāng)不知道。可好?”房遺愛在此刻改變了先前想要將實情全盤托出的想法。
房玄齡看著房遺愛,沉吟著。
“孩兒斗膽,父親勿怪。”房遺愛躬身謝罪。
房玄齡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房遺直。房遺直朝父親點了點頭。
“好吧。一切小心為上。”良久過后,房玄齡輕聲說道。
“謝父親大人!”房遺愛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就在三人請過晚安告辭要走之際,房玄齡叫住了杜氏:“蓮兒。”
“是。父親有何吩咐。”杜氏止步應(yīng)道。到這時,房遺愛才知道大嫂原來叫做杜蓮。看來杜如晦特喜荷花,兒子取名為荷,女兒閨名為蓮。
“我與爾父乃莫逆之交,你雖是我房家的媳婦,但我一直視你為女兒。”房玄齡顯得很慈祥。
“父親視蓮兒為己出,如此大恩,蓮兒永記在心。”杜氏答道。
“你婆母過世得早,這一大家子也多虧有你。”不知房玄齡為何忽然變得嘮叨起來。
“這時蓮兒份內(nèi)之事。”杜氏也有點不解地看著公公。
“有句話我說了,你可千萬不可在意。”房玄齡躊躇道。
“父親請訓(xùn)示,蓮兒聽著。”杜氏滿臉的詫異。
“唉!你家二郎如今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看來是難以回頭了。你和他來往需要小心為是。”房玄齡斟詞酌句道。
三人這才醒悟,原來房玄齡在擔(dān)心這個。
杜氏展顏一笑道:“父親但請放心,孰輕孰重蓮兒還分得清。我大哥曾為此事多次規(guī)勸于他,怎奈二哥就是不聽。唉!他如此執(zhí)迷不悟,只怕是要累及我杜家,蓮兒又怎會讓他危及我房家。”
“好!這就好!”房玄齡捻須說道……
出了書齋,房遺愛隨大哥大嫂去了他們的小院,小半個時辰后才離開。
此刻已近二更,房遺愛沒有回內(nèi)院,而是去了前院,把房壽喚起,交給他一封信,要他連夜送出。
看著房壽離開,房遺愛這才回到內(nèi)院內(nèi)室。高陽還沒睡,正在等他。
房遺愛見了自然埋怨一番,要她注意休息。高陽還處在丈夫升官的喜悅中,上了床還嘮叨個沒完。房遺愛只得給她講了個白雪公主的故事,這才讓她安靜地睡去……
三更時分,一輛馬車來到了梁國公府的后門,在暮色的掩護(hù)下,似乎在搬進(jìn)搬出什么東西。沒有多長時間,馬車離去,直接往城外駛?cè)ィ宦飞蠒惩o阻,連城門口都沒遇到任何阻攔。
唐朝的宵禁極嚴(yán),各門各坊處都有兵丁守衛(wèi),街道上也時時有兵丁巡邏,這輛馬車卻何以如此囂張?只因這輛馬車持著右武衛(wèi)大將軍府的令牌。
次日,房遺愛和高陽剛剛起床,杜氏就來了。遣開左右后,告訴他們二人,昨夜喜兒趁著看守她的仆婦熟睡之際,懸梁自盡了。
高陽聽后愣了半晌,落下兩滴眼淚。隨后說是不管怎樣,她和喜兒也算是主仆兼姐妹一場,她總要去看喜兒一眼。
房遺愛和杜氏勸住了她,說她身上有喜,怎能去見一個死人,豈不晦氣?
高陽想想也對,便囑咐房遺愛替她上一炷香。
此事杜氏瞞得極嚴(yán),在府中并未聲張,但派了將此事去報知了掖庭和京兆府。前者是因為喜兒的戶籍還在那里,自然要知會一聲。后者是京都的地方衙門,雖然貴為國公府、又不過是死了個小小的丫頭,但事關(guān)人命,也總要他們來勘驗一番。
當(dāng)朝宰相家的事,京兆府不敢怠慢,更不敢大肆聲張。按著國公府大少奶奶,也是銀青光祿大夫夫人的要求,派了二名差役悄悄地進(jìn)府,草草驗過無誤后,又悄悄地離去。
隨后杜氏也悄悄地找來棺木,將喜兒成殮后由房福房壽將其運出,在城外找了處風(fēng)水過得去的墳地給埋了。
當(dāng)晚房遺愛和高陽相擁著躺在床上,高陽忽道:“你說喜兒為何要走此絕路呢?”
房遺愛淡淡地答道:“對她來說,對我們房府來說,她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
高陽輕嘆一聲,把頭緊緊的貼在房遺愛的胸前……看來,喜兒之事總算塵埃落定了。
(總有書友說本書床戲過多,這幾章沒了,哈哈!狼友們可想念否?老吳不寫床戲,內(nèi)容還可讀否?勿忘評論推薦收藏,最好砸上一磚。如今全是鮮花,老吳自覺沒那么好,看著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