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不良于行
- 萌貓來襲:少主太傲嬌
- 幕彌殤
- 2578字
- 2017-03-01 18:00:00
又過了一個月,青藤和大莫之間的關系,因為四個月前豐云城突變,而一度變得緊張。
齊王趁著大莫大亂,群龍無首,在一旁虎視眈眈。不過莫宸爵雖死,但是莫宸翼卻還在,駐守邊境的何旭青更不是吃素的,齊王一時之間也沒有占到多少便宜。
云川城別院。
顧云霄站在床頭邊上,臉色比之一個月前好上很多,此刻他看著一個月前忽然出現的男子將扎在床上之人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來,放回袋子中。隨便站起身走到桌案前,提筆一邊寫著藥方,一邊道:“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剩下的也就是好好溫養了。我會留下一些藥方,什么時候換藥方,如何煎熬都會一一注明。”
“不過身上的燒傷,奉勸還是在傷勢基本痊愈之后再來才處理,以防藥性沖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司徒曼很快就把十張不同的藥方寫好,一一按照順序放在案前,看了一眼渾身依然包著紗布,不過到底不會像一個月之前這么慘重的人。“那時候,一不小心,這人就真的就不回來了。”
顧云霄卻完全沒有介意,他心里自然是清楚床上之人傷得有多重,不用想也知道以后遺留下來的傷疤是如何的恐怖。
“不用。”
“不過在下事先說明,她傷得太重,身體被大火吞噬,能救回來已經算是幸運的,至于被大火吞噬的那半邊身子,也會萎縮。”司徒曼放下筆,走回去從懷中掏出兩瓶瓷瓶遞給顧云霄,道:“所以以后很有可能會不良于行,恢復正常人的狀態是不可能的了。這兩瓶藥膏,在她清醒之后敷在她燒傷處,能滋養她被破壞的神經,至于具體能痊愈多少,就看造化了。”
站在一旁的侍從見此,忙上前拿了過來。
“無礙。”
顧云霄垂眼著看床上的人,眼中的光芒晦暗不明。
不良于行的話,她就跑不了,只能禁錮在自己身邊,不是更好嗎?
這么想著的顧云霄,注意力忽然被身邊的響動,轉頭看去。見司徒曼收拾著拜訪在一旁的銀針等用具。目光落在其中一瓶血紅色的瓷瓶,眼中閃過一道森冷的光芒。
司徒曼略微有些壓抑他的反應,不過也沒有過多的注意,一邊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所以也完全沒有看到顧云霄那詭異的目光。直到收拾完畢之后才抬頭。
“竟然如此,今日在下便功成身退,你我之間的交易到此為止。”
見司徒曼要離開,顧云霄才想起之前和他做的一個月的約定,眼見期限已到,顧云霄抿了抿唇。“朕想知道,你取她的血是作何用處?”
一聽這話,司徒曼淡淡笑了笑。他還以為顧云霄真的不會過問,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司徒曼不著痕跡地收好東西,一邊漫不經心地走到一邊的梳洗臺上洗手,一邊道:“這是說好的報酬,也就說,現在這東西是在下的,至于在下要將它用在何處,皇帝陛下似乎并無權干涉。”
“這么說,閣下是不打算說了?”顧云霄緩緩轉過身看著背對著自己洗手的司徒曼,帝皇氣勢全開,牢牢鎖定。
“皇帝陛下是打算過河拆橋?”司徒曼慢條斯理地取下毛巾擦拭雙手,一邊悠悠然道。
“天下間,多的是利用他人的血液,做一些陰邪的事,朕怎知你是不是就是這其中一人?”
“那皇帝陛下大可放心,在下若是想要達到某個目的,多得是方法。”
“口說無憑,朕看大夫你......還是先留下來吧!”話音一落,顧云霄迅速出手,想要將人扣下。
顧云霄的出手,就像是一個導火線一般,一直安分地待在暗處的暗衛也紛紛出手,從三個方位同時出擊,不然他有逃脫的可能。
司徒曼悠悠一笑。在顧云霄的手要抓住的瞬間,直接從那些暗衛之間掠過,破窗而出。
“你會武?!”顧云澤走到窗前,看著立于庭院中的人,瞳孔微縮。
“在下敢來此處,要了皇帝陛下心頭之人的血,自然是有所依仗的。”司徒曼掃了一眼已經包圍了整個庭院的暗衛。“所以這些人是留不住在下的。”
顧云霄陰沉地看著司徒曼一揮手,四周待命的暗衛一哄而上。司徒曼長袖一掃,震開了身邊兩名逼近的暗衛,順勢躍上了別院的屋頂,看著立在窗前面目陰翳的顧云霄,笑道:“皇帝陛下大可放心,這血,在下不會用于邪途。至此,在下便告辭了。”司徒曼的目光透過顧云霄的肩頭,看向躺在床上之人,晦暗不明。
“還會再見的。”司徒曼輕笑,飛身躍起。“到時候,可不就是在下與皇帝陛下兩人說的算了。”
“皇上......”
“不用追了。”顧云霄死死地抓住窗沿,盯著司徒曼離去的身影,久久才動手將窗戶關上。
顧云霄轉身走回床前,小心地捏好被角,一邊吩咐下去。“準備一下,一個月后,啟程回京。”
“是。”
一日后,一匹快馬飛馳在豐云城與平川城交界處的荒野上,不遠處,一個荒涼的小村莊孤立在山腳下,一道身影站在土坡上,看著那匹由遠而近飛馳而來,直到停在他們面前。
“如何?”
“拿到了。”司徒曼翻身下馬,點點頭。“青胥的情況如何?”
“目前已經漸漸好轉,不好要養好血脈之傷,估計要修養個半年。”北溟煌松了一口氣。轉身往回走,一邊道:“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我查看了一番,她之前本就帶傷,如今被重創,身體已經破損不堪,雖然勉強救了回來,但是......”司徒曼臉色有些疲憊,頓了頓。“能不能醒來就要看她自己的意志,而且她渾身經脈被震斷,又被大火灼燒全身,就算醒來,在行動上也無法恢復正常。”
聞言,北溟煌沉默了,腦海中浮現在白樺山初見時,那一襲白衣清冷尊貴的人,與自己對賭時的恣意和傲氣。
“能活著就好。”
那日豐云城的情況,必死無疑的棋局,能活下來,已算是奇跡。
“恩,她活著,另一個人就能活著。”
兩人一同走到房屋中,守在門口的右使正無聊地蹲在地上看著墻角正勤勤懇懇搬家的螞蟻群,察覺到有人靠近,忙上起身。北溟煌眼角微抽。“左使呢?”
“草藥快要用完了,而且吃的也不多了,他上山摘草藥,順便也打一點兒獵物回來。”右使笑嘻嘻道,話是對著北溟煌說,不過目光卻落在司徒曼身上。
當初豐云城事變中,他們草草撤退,北溟煌卻沒有回白樺山,只是讓其他人帶著那些之前跟著青藤前太子的人回去,自己卻要帶著那個重傷昏迷的男人離開,他和雙胞兄弟不放心,硬是跟來。
還不等明白他的目的,幾人剛出豐云城的半路就遇到了這個自稱司徒曼的男人。而且還是和北溟煌還有叫青胥的人是舊識。因為北溟煌有傷在身,青胥又重傷不醒,幾人只能就近找一個已經被廢棄的小村莊歇腳,這一歇,就歇了三個月之久。
這也讓他見識到司徒曼高明的醫術。
不過這人不是在一個月前忽然離開了么?他還以為沒什么事了,怎么又回來了?
見右使的目光不客氣的在自己身上打轉,司徒曼也不惱,笑了笑,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青胥正半躺在床上發著呆,察覺有人進來忙轉頭看去。見到來人,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公子?你為何會在此處?”
(剛開了一個姐妹篇,《土匪橫行:火娘子》,有興趣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