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到那里，最少也有五六十丈，這個詭異的東西居然在這么遠的距離，還有如此驚人的破壞力？！

這群人都不是傻瓜，有了這些東西，真的可以做到殺人于無形了。但是這些，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如此熟悉的模樣，一看就不是短期接觸的。

一想到這，眾人看向素昔的目光更加的狂熱了。

不愧是太子殿下，知道的東西都比普通人還要逆天。

而李凡淵想得遠比這群人還要來的遠，想到這些東西是在一年多前離開京城的那天，殿下同經驗珠寶一起交給自己的，不免假設，是不是那個時候，太子殿下就有某一種打算？若是這種東西大批量的打造的話，不管是青藤還是大莫，就算來千軍萬馬也只能落得全軍覆沒的下場。

如此，輕而易舉就可稱霸天下。

但是不管是當初離開時，太子所說的那句“可能永遠也用不到的一天”，還是當初在北錘邊防的戰場上，那個時候，殿下完全沒有想要動用這些東西的打算。

而這一次.......

李凡淵不敢再深想下去，同時卻暗中松了一口氣，幸虧當初把圖紙給銷毀了，不然這真的是一個燙手山芋。也幸虧當初每個零件都是分批在不同的地方讓人打造，量又小不會被人察覺，而且沒有殿下在，就算那道也會跟他們幾人一樣摸不著頭腦，更何況使用組裝在一起了。

素昔放下槍口還冒著青煙的手槍，快速地把剩余的二十九把手槍組裝在一起，看著已經漸漸按耐不住的人。

“你們這里有二十三個人，每人一把，每次彈夾只能填充十顆子彈，使用完就要繼續填充。”素昔退到一邊，讓這群人一個個上前把手槍還有一些子彈發給他們。看著低頭好奇地摸索著手槍的眾人，目光一凝，駭人的戾氣讓所有人瞬間感覺像是被什么野獸鎖定一般，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在明天晚上之前，不要求你們百發百中，但是必須做到十顆子彈，有八顆是打中目標的。”

“若是做不到，我會親自——”素昔的目光緩緩地掃過眾人，目光所到之處，像是無形地利刃懸在眾人的頭頂。眾人明顯地感覺到從素昔身上散發出來的森冷殺氣瞬間鎖定他們。“殺了你們！”

素昔話一出，李凡淵就感覺到不妥，但是卻沒有說什么。

他不是蠢笨之人，這些東西若是被外界知道了，所造成的轟動和追殺定是不計其數。殿下這么說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就算他見識了很多黑暗，終究還沒有真正直接接觸這種陰暗血腥的東西，看著和自己相處了近一年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多少還是有一些不忍心。

然而，讓李凡淵意外的是，恐怖的殺氣非但沒有把這群人嚇到，反而像是興奮劑一般，讓他們更加的亢奮，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一個個摩拳擦掌地準備幾個靶子開始練習。

看著已經自顧自，一臉興奮練習著的人，李凡淵感覺自己是白操心了。不等李凡淵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眼前出現了一把手槍。李凡淵微微一愣，抬頭就看到了素昔那張淡漠的臉。

“靠人不如靠己，不會武的你，多一個東西傍身，也多了一個保護自己親人的籌碼。”素昔顛了顛手里的手槍。“就當做是你為我做事的禮物，至于怎么操作，之前你也看到了，少的只是練習而已。”

李凡淵愣了愣，忙接過手槍，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在見識到這東西的威力的時候，他的心里是真的想要向殿下討一把來，然而，還未說，殿下居然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李凡淵心里是真的十分感激的，對著素昔行了一個禮。“屬下帶弟弟、妹妹謝過殿下。”

素昔點點頭，表示受了他的禮。“這個世界上，每一個東西有利也有弊，不到萬不得已欠你別使用，以免給你和你的親人帶來滅頂之災。”

李凡淵一愣，抬頭怔怔地看著素昔，臉上有些意外還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

素昔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反應，撇了他一眼。“怎么了？”

“不，沒什么。”李凡淵忙回過神，搖了搖頭，雖然話是這么說，目光還是隱晦地落在素昔的身上。半響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屬下只是覺得，殿下這一年，變化很大。”

正盤點著子彈的素昔聞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半響才道：“怎么說？”

“不知該從何說起，只是感覺吧。”李凡淵笑著搖了搖頭。“在此之前，屬下雖然只與殿下接觸兩次，但是當初殿下給屬下的可以，卻太過冷了，沒有什么人氣。現在的殿下，卻多了這一份人氣和溫度，想來殿下心中是有了記掛的人。”

盤點的動作頓了頓，素昔回過頭，眼中似有一絲疑惑閃過。“記掛之人？”

李凡淵見她似有疑惑，正待解說，卻見她點點頭。“大概是有了。”

李凡淵又是一愣，隨后笑了笑。“那就好。”看著素昔又低頭繼續，李凡淵的目光帶著真心的愉悅。

“殿下......”

素昔轉過頭，見李凡淵微笑著看著自己，眉目中帶著一絲暖意。

“謝謝你，終于不再孤單一人了。”

一日后，豐云城。

莫宸爵看著坐在自己另一邊，低頭陰霾著一張臉的異悔，唇瓣都勾出一抹冷笑。看守石牢的人之前來報，司玉卿怕是撐不過今晚，雖說這結果有自己對他用刑的結果，但是主要的還是異悔最后那幾手。

真是想不到平日里不聲不響的人，也會有心狠手辣的一天，真是應了那句話“咬人的狗不叫”。

“王爺，城內排查的如何？”異悔絲毫不理會莫宸爵那毫不掩飾的打量，端起茶杯一邊喝一邊問道。

“放心，早在幾日之前，本王就已經何旭青下達了關閉通過青藤那道城門的命令，按照之前的路線，顧云汐絕對會來這里。”莫宸爵往后靠了靠，整個人倚在椅子上，笑得胸有成竹。“現在本王已下令，關閉所有城門，顧云汐到了本王的地盤，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把她給挖出來。”

異悔低頭不語，只是被霧氣掩飾的眼中，帶著一股跳動的黑光，黑沉不見底。

忽然，一聲轟鳴從外面響起，莫宸爵瞬間感覺到腳下一陣顫動。

“怎么回事？”

異悔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看向門口。“有人來救司玉卿了。”

下一刻，似乎是為了驗證異悔的話，一名近衛從門外快步走了進來。“王爺，將軍府內外正被不知名的人士襲擊，具體方位暫時還未找到。”話音一落，門外又傳來一陣轟鳴。莫宸翼和異悔同時看向放在桌子上震動的茶杯。

“王爺，這感覺是不是很像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異悔輕笑，眼中暗沉的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滿是邪氣，和平日里毫無存在感的溫和完全是兩個極端。

“你要的東西，這一次可要好好地把握，別又飛了。”莫宸爵看了他一眼，知道這人已經完全釋放了內心的噩夢。“到時候就真的要瘋癲了。”不待異悔反應，轟鳴聲在耳邊咋響，門邊的一扇窗砰地一聲被炸飛了出去。

莫宸爵看了異悔一眼，起身走了出去。“分兩批人手，一批繼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一批找到他們的所在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