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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賣 羞辱

  • 冷面殺手
  • 殺今
  • 5087字
  • 2014-12-18 13:18:17

金陵是個好地方,人杰地靈。

朱元璋還將金陵設為帝都,建立了明朝。

如今,數十年時間過去了,金陵的興盛早已成為了歷史。

朱元璋死了,那些隨他打天下,立下汗馬功勞的功臣也死了。

但是,還有人活著,他們的后代還活著。他們的后代延續了他們的血脈,繼承了他們的一切,享受著世間的繁華。

金陵的興盛雖然早已成為歷史,但是依然居住著許多的公侯。

柳白衣就是一位名副其實的侯爺。

金陵有許多的公侯,權勢比他大的有很多,但比他名聲大的,似乎真的找不出來。

柳白衣總是一身白衣勝雪,雖年過三十,但他在衣食無憂的條件和精心的保養下,使得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多的樣子。

柳白衣為人和善,時時刻刻都在微笑,笑容似乎在他臉上扎了根。

他的笑容似乎有種獨特的魅力,令人覺得特別溫暖。

不管是什么樣的人,他都會笑著對待。

柳白衣雖生在公侯之家,身份高貴,但他自幼便愛舞刀弄槍,尤其喜愛劍法。

他的“柳葉飄云劍法”威力無窮,許多用劍的名家都對他的劍法贊嘆不已。

只是,這其中有多少恭維的成分,那就不好說了。

“恨不能生于江湖。”

這是柳白衣最常說的一句話。

由此可見他有多么喜歡江湖。

柳白衣最喜歡結交江湖中人。

他做事仁義厚道,樂善好施,出手大方,江湖中的朋友遇到什么困難,他都會出手相助。

因此,江湖中的朋友也都愿意和他交朋友。

江湖朋友都稱呼他“仁劍”。

柳白衣是一位侯爺,雖然是已經過氣的侯爺,但也是朝廷的侯爺,沒有哪個官員會輕易得罪他。

柳白衣在江湖中的名望極高,黑白兩道的朋友都不愿意得罪他,他為人仁義,身后又有朝廷做靠山,誰愿意去得罪這樣一個棘手的人?

所以,柳白衣的候府絕對是一個適合養傷的好地方。

尤其適合游寂寞這種身份不白不黑的江湖人。

距離醉仙樓一戰已經過去七天,游寂寞左肩的傷口早已結疤,只需修養幾日就能痊愈。

他的五臟也已復位,打斷的骨頭也已接上,除了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只從外面看上去,完全就跟沒事人一樣。

不得不說,柳白衣真的很夠朋友,為了治好游寂寞的傷,他竟然請來了“要命神醫”白龍羽。

“要命神醫”白龍羽雖然醫術高超,聞名江湖,但他為人貪婪,嗜財如命。

他每次要診金都是獅子大張口,簡直就是要人的命。

所以,江湖人都稱他是“要命神醫”。

也不知柳白衣付出了什么代價,才請來的白龍羽。

不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在柳白衣看來都是值得的,他一直都將游寂寞當做最好的朋友。

白龍羽雖然貪婪,但他的醫術絕對高超。

游寂寞受的傷,如果換做其它大夫,能不能治好還兩說,更別提只用七天就快痊愈。

對于這點,游寂寞心中很清楚,但他并沒有對柳白衣說一句謝謝。

他覺得真正的朋友是不用道謝的。

游寂寞身上的傷已經不痛,但他的心里卻非常痛苦,痛的幾乎就要碎掉。

這幾天躺在床上,游寂寞想了很多。

他的行動一向神秘,卻在斬殺吳三霸時被三大殺手組織的殺手暗中埋伏,若非夜鶯舍命相救,他或許已經死了。

三大殺手組織要殺他,他并不感覺奇怪。他只奇怪三大殺手組織是從哪里得知他的行蹤,并提前設下埋伏的。

知道他要去殺吳三霸的,只有對他發布任務的人和那秋莎。

發布任務的人是他絕對信任的人,絕對不希望他死,當然也沒有理由透漏他的行蹤給三大殺手組織。

這樣想來,知道他的行蹤,并有可能透漏出去的人,就剩下那秋莎了。

想到這里,游寂寞的頭痛的要死,幾乎要裂成兩半。

他不敢再往下面想,他不敢相信是那秋莎出賣了他。

那秋莎已經占據了他的整個心,他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

如果真的是那秋莎出賣的他,他的心一定會像摔在地上的玻璃般破碎成一片片。

可是,他不得不去想,他必須面對眼前的事實。

盡管他的心中明白是那秋莎出賣了他,但他卻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他要去找那秋莎問個清楚。

只要那秋莎說不是她出賣的他,那他就會相信她的話,哪怕明知道她說的是謊話。

他太愛她了,他真的一點不想失去她。

想著想著,游寂寞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要立刻去見那秋莎。

游寂寞幾乎是以飛的速度去見柳白衣。

柳白衣花費極大的代價救了他,又讓他在府上養傷,他當然不能一聲不說的就走了。

一間青竹搭成的竹屋,一張青竹做成的椅子,一個白衣勝雪的人,一把好似柳葉的寶劍,一處候府很不起眼的地方。

柳白衣坐竹椅上,雙目微閉,似在閉目養神。

——他剛用過晚飯。

每日,當他用過晚飯后,都會一個人靜靜地坐在竹屋里喝杯清茶,然后閉上眼睛。

這是柳白衣每日都要做的一件事情,候府上下都知道柳白衣的這個習慣。

游寂寞是柳白衣的好朋友,當然知道他的這個習慣。

夕陽的余輝仿佛具有神奇的魔法,灑在柳白衣臉上,使得他那柳葉似的眉毛宛如真的柳葉一樣。

柳白衣突然睜開眼睛,站起身來,熱情的笑道:“游兄怎么過來了?”

感覺到柳白衣熱情的目光,游寂寞心頭一暖,他非常感激柳白衣為他做的一切,他在心中發誓,這一生都會將柳白衣當做好朋友。

“柳兄,我是來跟你告辭的。”

“游兄要走?”柳白衣笑道:“柳府的大門隨時為游兄打開,游兄請。”

柳白衣沒有問游寂寞為何突然要走,因為游寂寞是他朋友。

如果游寂寞想說,自然會告訴他,如果游寂寞不想說,他又為何要問?

他從來都不勉強他的朋友。

游寂寞感激的望了柳白衣一眼,道:“告辭。”

游寂寞走了,速度越來越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那秋莎。

柳白衣望著游寂寞的背影,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后又閉上了雙目。

江南多雨,每逢雨季,江南的雨總是下個不停。

又是夜晚,又是一個雨夜。

這場雨已經下了一整天,卻還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意思。

雨夜總是會引起少女無限的遐想。

每逢雨夜,無數少女的心也會像雨滴一樣泛濫,渴望**的擁抱。

雨在下,綿綿細雨像是**的眼淚般落在游寂寞身上,一點點滲入衣服里,就好似多情的**火熱的吻。

江水寂寞的流淌著,似乎想要將天地間的寂寞沖刷掉,但這注定是徒勞。

細雨寂寞的下著,它之所以不知疲倦下著,也許是想對人們訴說什么。

只可惜,沒有人能聽懂它在說什么。

小舟寂寞的停靠在岸邊,它的主人早已不知身在何方,獨自留下它,默默地承受著雨打風吹。

這是一個多么凄美的夜晚。

一個悲傷的人,癡癡的站在江邊,期盼著他的**能夠回來。

寂寞的在一點點侵蝕他的身體,也許早晚有一日,寂寞會完全侵蝕他的身體和心靈。

他似乎已經察覺到寂寞的侵蝕。

但他一點也不在乎,除了她,還有什么能夠讓他在乎?

夜已經深了,就連雨仿佛也覺得疲憊了,雨聲越來越小,漸漸徹底消失了。

江水也平靜了下來。

漸漸地,整個天地似乎都安靜的下來,

這個世界,似乎突然變成了無聲的世界。

但是,那寂寞的感覺卻越來越濃,仿佛就連飛鳥也感受到了,才會發出凄厲的叫聲。

這一夜令人覺得無比的漫長,不知何時才能度過。

但是,再長的夜,只要陽光出現,就會立刻消散掉。

只要你心中擁有光明,哪怕黑暗來的再久,又有什么可怕的。

當一個人被悲傷和寂寞纏繞的時候,通常都會選擇用酒來麻醉自己,讓自己忘卻悲傷和寂寞。

哪怕只是很短暫,那也已經足夠了。

揚州城,福運酒樓。

游寂寞醉了,他已經喝了三天三夜的酒。

他那雙平日冷靜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的眼中似乎掩藏著數不清的痛苦。

窗外的陽光越來越烈,火熱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游寂寞身上。

游寂寞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陽光,他的心仿佛已經被黑暗吞噬。

“砰”

游寂寞一頭趴在了酒桌上,昏睡了過去。

兩名伙計突然走了過來,一名個頭高些的扶起游寂寞的身子,抱住他的頭,另一個抱住他的雙腿,將他抬了起來。

游寂寞睡的很沉,根本沒有感覺到兩名伙計將他抬了起來。

游寂寞被扔在了離酒樓十多丈的大街上。

游寂寞依然在昏睡,哪怕是在昏睡中,他的臉上也露出痛苦的表情。

游寂寞躺在街上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小偷過來,拿走了鬼神刀。

接著,又有一個乞丐過來扒走了他全身的衣服和鞋子,只給他留下了一身**褲。

不到一會,又有七八個小孩走了過來,解開褲子,七八條溫熱的水柱同時淋在了游寂寞全身上下。

一個時辰后,一只麻雀落到游寂寞身上,在他身上放肆的用嘴啄他的頭發,在他身上拉屎。

……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游寂寞整整在大街上躺了一天一夜。

他的身上沾滿了灰塵和亂七八糟的東西,散發出濃烈的腥臭味。

第二天的早晨,游寂寞還在沉睡,直到中午才醒來。

他是被一陣敲鑼聲吵醒的。

游寂寞感覺頭痛的要死,他用右手輕輕揉著太陽穴,試圖減輕頭痛。

可是,有人似乎并不想讓他好受。

一個三十多的大漢就站在游寂寞身旁,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大銅鑼,打扮的就像是江湖藝人。

“來來來,諸位過來瞧一瞧,看一看!”

大漢的個頭很高,他的嗓門也很大,只是過了一會,周圍就圍滿了人。

“諸位中有些朋友是在江湖上混的,但是大部分卻是揚州的老百姓,也許對江湖上的事情不清楚。”

“可是,大家一定聽說過前些日子殺死趙大善人的兇手吧?”

“當然知道了。”人群中有人回應,語氣不善,似乎十分仇恨游寂寞。

大漢一指游寂寞,道:“這位就是在江湖中被稱作“閻王刀”的游寂寞,也就是殺死趙大善人的兇手,他還是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的殺手。

“他根本就是一個該死一千次,一萬次的劊子手。”大漢似乎對游寂寞十分怨恨,語氣越來越激動,簡直恨不得將游寂寞一口咬死。

聽說游寂寞就是殺死趙大善人的兇手,人群立刻激蕩起來,許多百姓都受過趙大善人的恩惠。

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哪里管趙大善人以前做過什么事。

他們只知道趙大善人對他們有恩。

——有恩當然要報。

趙大善人死了,兇手就在眼前,周圍的百姓當然不會放過兇手。

只是,百姓們懾于游寂寞的威名,雖然心中憤怒,卻一時不敢做什么。

這時,有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突然把手中籃子里的雞蛋扔在了游寂寞的臉上。

蛋殼碰撞在游寂寞臉上,瞬間破碎,里面的蛋清立刻流了出來,流的游寂寞一臉都是。

有人帶頭,立刻就有許多百姓效仿,把手中的東西使勁砸在游寂寞臉上。

游寂寞的雙目沒有一絲神采,默默地承受著百姓們的怒火,沒有絲毫反應。

片刻后,游寂寞的身上堆滿了各種東西,就像躺在一堆垃圾里一樣。

大漢見百姓們發泄的差不多,舉著手臂道:“諸位的心情我理解,請諸位等待片刻,聽我說幾句。”

百姓們已經發泄的差不多,聽大漢這么說,立刻停了下來。

他們畢竟只是普通老百姓,也只能做這些,不可能殺了游寂寞。

他們可是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趙大善人雖然對他們有恩,卻犯不著為趙大善人丟腦袋。

“家父也是江湖中人,一生行俠仗義,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江湖中的朋友看得起家父的,都稱一聲“賽孟嘗”。”

“原來令尊是“賽孟嘗”劉威劉大俠,真是失敬失敬。”人群中有一方臉中年人,滿臉熱情的笑道:“聽說令尊三年前病逝,可是令好多江湖朋友惋惜啊。在下雖未見過令尊,卻對令尊仰慕已久,若非當時有要事在身,一定要去令尊靈前祭拜才是。”

大漢抱拳問道:“敢問兄臺怎么稱呼?”

中年人笑道:“在下杜飛鶴。”

大漢驚訝道:“可是輕功無雙,人稱“一葉浮水”的杜飛鶴杜大俠?”

杜飛鶴道:“正是在下。”

大漢哈哈笑道:“真是失敬,在下劉輝,見過杜大俠。”

杜飛鶴道:“劉兄客氣。聽說劉兄一直都在北方,不知劉兄怎么會來揚州的?”

劉輝指著游寂寞,咬牙切齒的道:“小弟聽說前些日子,這個賊子來了揚州,就連忙趕來了。蒼天有眼,讓我找到了這個賊子。”

杜飛鶴道:“哦,此話怎講?”

“杜兄所言家父乃是病逝,其實不然。”劉輝悲戚道:“家父實則是被此賊殺死的,只是為了家父的名聲,才不得不對外說是病逝。”

杜飛鶴惋惜道:“竟然如此?令尊一生行俠仗義,竟不得善終,真是令人惋惜。”

劉輝神色激動道:“天見可憐,竟讓我找到這個賊子,今日我就要為家父報仇。”

說著話,劉輝突然從腰間拿出一把長刀。

接著,劉輝竟把長刀塞到了游寂寞手中。

“你這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不是喜歡殺人嗎?殺了我吧,只要你殺了我,劉家就沒人找你報仇了。”

游寂寞的目光煥散,好似沒有聽到劉輝的話。

他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他的臉上痛苦的表情越來越深。

“啊……”

游寂寞突然痛苦的大聲叫了出來。

然后,他手中的長刀掉在了地上。

游寂寞雙手緊緊抱著頭,身體強烈的抽搐,無比痛苦的癱倒在地上。

“呸,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劉輝一口痰吐在游寂寞身上,鄙夷道:“看你現在跟個廢物一般,姑且讓你多活些日子。”

劉輝又望著杜飛鶴道:“杜兄,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日后杜兄去了京城,一定要到鄙府喝上幾杯薄酒。”

杜飛鶴滿臉欽佩道:“劉兄真是宅心仁厚,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接著,杜飛鶴一臉遺憾道:“既然劉兄有事在身,我就不挽留了,慢走。”

“告辭。”

劉輝走后,四周的百姓相繼離開,杜飛鶴不久后也走了。

剛才還喧嘩熱鬧的大街眨眼變得清靜下來,只有游寂寞一個人躺在地上。像一條死狗般躺在地上,哪里還有一絲往日的威風。

再強大的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當他的心里防線被打破,他會變得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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