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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走在光明中的殺手

  • 冷面殺手
  • 殺今
  • 6550字
  • 2014-12-17 14:07:05

江湖中有三大殺手組織:風雨樓、滴血門、黑月教,其內網羅了大量的殺手,且不乏頂尖殺手。

可以說,江湖中絕大多數殺手都是被這三個組織掌控的。

但是,世間并無絕對之事,絕大多數并不是說全部,有一些喜歡獨行的殺手,并不愿意加入三大組織。

而這些殺手,往往都身手不凡,游寂寞就是這樣一位獨來獨往的殺手。

江湖殺手榜排名第一,游寂寞。

性別:男。

年齡:三十。

兵器:鬼神刀。

刀法:不詳。

內功:不詳。

輕功:不詳。

來歷:不詳。

三大殺手組織內,都有一份關于游寂寞的情報,但內容卻基本一樣,除了不詳還是不詳。

三大殺手組織,為了能夠有效的完成任務,每年都會消耗大量的財力,用來搜集各種各樣的情報。

所以,三大殺手組織的消息一向都很靈通。

可是,以三大殺手組織強大的情報能力,卻對游寂寞的情報一無所知,這令三大殺手組織情何以堪?

而以三大殺手組織的行事作風,如果不能得到某件東西,一向都是親手毀掉。

游寂寞排名殺手榜第一,三大殺手組織早就想將他拉攏進來,只要能將他拉攏進來,那么江湖中就再也不會有什么三大殺手組織,而只會有惟一一個頂尖的殺手組織。

這就是排名殺手榜第一的游寂寞的價值。

可惜,游寂寞偏偏已經連續三次拒絕了三大殺手組織的拉攏。

所以,三大殺手組織如今已經徹底放棄了拉攏游寂寞,它們選擇了另一條路。

也許,它們的行事太過霸道,但這卻是它們能夠列為江湖三大殺手組織的根本。

當游寂寞第三次拒絕三大殺手組織時,他就明白它們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很清楚它們的行事作風。

但是他不在乎。

他根本就沒將三大殺手組織的報復放在眼中,他相信他的刀,會將他的敵人全部殺死。

游寂寞是一個殺手,一個非常有名的殺手。

一個殺手太過有名也不是好事。

那意味著他要付出遠比其他殺手更多的血汗和痛苦,然后得到更多的孤獨。

而且,通常越是有名的殺手,死的越快。

所以,聰明的殺手,都是無名的殺手。

游寂寞當然是個聰明人,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

如果他不聰明,又怎么可能練成絕頂刀法?

而一個聰明的殺手,如果非常有名,那只能說明他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殺手。

也許,稱他為殺手并不合適,因為他所殺之人,全是該死十數次的人。

也許,稱他為大俠才對,因為他做的都是大俠應該做的事。

但是,大俠殺壞人是不收報酬,游寂寞卻每次殺人都要收取報酬。

于是,痛恨他的人就叫他是劊子手,崇拜他的人則稱他為俠。

游寂寞自己卻常常以殺手自居,他從來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怎么想他。

他并不是為別人活得,他又為何要在乎別人的看法和想法?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世間之人活著,大都要在乎別人的看法與想法?那樣活著難道不累嘛?

他是一個聰明人,想不明白的事干脆就不去想,人只要能夠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豈非就已經很不錯?

游寂寞是一個冷靜的人,他每時每刻都很冷靜。

他表現出的冷靜,近乎冷酷無情,從未有人在他臉上見過其它表情,只有冷靜。

他的冷靜雖然看似冷酷無情,但是他一點也不冷酷無情。

他的心臟里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猛烈燃燒,他的身體內流淌的每一滴血液,都是如此的火熱。

揚州是個好地方,風景獨特,隨處可見的小橋流水,處處聽聞鳥語花香。

三月的揚州景色最是怡人,古人更是寫下了“煙花三月下揚州”的千古絕句。

三月初六,大吉,宜婚嫁。

天氣晴,萬里無云。

三月的陽光格外明媚,溫度剛剛夠好,溫和的光芒灑在身上,令人感覺像是躺在母親溫柔的懷抱里,好似隨時都能睡著一樣。

三月初六是個好日子。

所以,很多人都選擇在今日操辦婚事。

揚州城的老百姓今天都很高興,特別的高興。

他們這么高興,卻不是因為他們的兒女要婚嫁。

如果是他們的兒女婚嫁,他們也會高興,但絕不會像現在這么高興。

他們會這么高興,只因今日是大善人趙鴻德納妾的日子。

趙鴻德不但是個大善人,同時還是揚州城的首富。

揚州城的百姓,但凡提起趙鴻德,都要豎起拇指,稱贊一聲:“大善人。”

趙鴻德似乎真的是一個大善人,揚州城里需要修橋鋪路的地方,他都會主動出錢、出力、出人。

揚州城的百姓如果碰到困難,只要找到趙鴻德,他立刻就會幫你解決困難。

像這么樣的一個人,你又怎能說他不是一個大善人?

所以,揚州城的百姓今日都很為趙鴻德高興,他們毫不吝嗇的將自己最衷心的祝福送給了趙鴻德,以及他新納的第十七房夫人。

趙鴻德今年已經五十歲,但他對于女人的喜愛與十五六歲的少年并沒什么不同。

趙鴻德看上去很年輕。

他那略顯發福的身體,在他每日精心的保養與精致合體的衣服搭配下,看上去就好似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般。

他有充足的體力滿足他的新娘。

趙鴻德是個大善人,揚州城的百姓都希望他多子多孫。

如果換做是別人納妾,百姓們也許會在背后議論。

但是對趙鴻德納妾,百姓們卻希望他能多納幾位,如果趙鴻德愿意,他們甚至可以獻出自己的女兒。

正午,陽光非常充足。

一陣陣花香隨著徐徐清風飄進城內,大街上的百姓忍不住駐足享受風中迷人的芳香。

這個時候確實是個好時候,是拜堂成親的好時候,但絕不是殺人的好時候。

殺手要刺殺什么人,通常都是選在夜里進行,這是每個殺手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今日,卻有殺手偏偏要在光明照耀人間最盛的時候刺殺一個人。

游寂寞一臉冷靜的走在揚州城的大街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身軀挺的筆直,宛如一桿精鋼打造的長槍,他身上穿著一件青衣,手里拎著一把三尺三寸長的刀。

這是一把外形很古怪的長刀。刀身略顯彎曲,中間極寬,然后向刀尖與刀柄處弧形變窄,刀尖仿若劍尖,碳黑色刀刃,銀白色刀背,金黃色刀柄。

一眼望去,古怪之極。

這把刀就是鬼神刀,一把令許多人聞風喪膽的刀。

據說此刀乃是三十年前的神匠師魯平所鑄的最后一把兵器。

刀成之時,風雷齊動,仿若鬼神震怒。魯平眼見刀欲毀在雷電之下,忙引自身鮮血祭之。

最終,刀成,魯平卻血盡而亡。

這把刀被魯平臨終之時取名為鬼神。

好似是要以此告誡世人,這是一把被鬼神詛咒之刀。

鬼神刀絕對是一把好刀,但它也是一把邪刀,仿佛真的被鬼神下了詛咒,每個得到鬼神刀的人,不出一月就會身亡,其中不乏頂尖高手。

直到此刀被游寂寞所得,至今已過七年,游寂寞仍安然無恙,此刀被鬼神詛咒的傳言才被打破。

鬼神刀被游寂寞隨意拎在手中,仿佛拎著一根木棍般,毫無往日的兇性。

但只要游寂寞需要,它隨時都會露出它的鋒芒,刺入敵人的身軀。

游寂寞走路的速度很快,兩只腳好似同時抬起,上半身不搖不晃,落腳時已到了一丈外。

“一拜天地…”

此時的趙府非常熱鬧,揚州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論是官面上的大人物,還是江湖中的豪杰,只要是在揚州城的,全部都趕來了。

新郎官趙鴻德穿著一身大紅袍,滿臉喜氣,精神奕奕的站立著,仿佛又年輕了幾歲。

“二拜高堂…”

趙鴻德的父母早就雙亡,坐在上方的兩位高堂卻是即將成為他岳父、岳母的兩位中年人。

望著趙鴻德拜來,兩人慌的手忙腳亂,一看就知是出身小戶人家。

兩人的表現落在趙鴻德眼中,立時升起一絲不快,轉眼又消失不見,顯見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趙鴻德剛拜天地時,游寂寞在還離趙府三里之外的大街上。

等到趙府大總管趙福高呼“二拜高堂”時,游寂寞已經來到了趙府門前。

“夫妻……”

“等一下!”

一聲冷喝突然響起,打斷了即將到達**的拜堂。

眼看就要拜完堂,進入洞房,突然被人打斷,身為新郎官的趙鴻德當然不會高興。

而一旁觀禮的賓客,見有人鬧事,自覺手上有幾分功夫的已經在心里盤算著,待會一定要第一個沖上去,打倒來鬧事的人,好在趙鴻德面前露個臉。

卻有幾位眼尖的賓客,望見來人,心里一突,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來人,卻認識來人手中的刀,臉色不由得有些發白,口中驚呼:“閻王刀!”

幾位已經越眾而出的賓客,聽見驚呼,臉色一變,連忙以更快的速度倒退了回來,那速度絕對是他們平生最快的速度。

“閻王刀”游寂寞,是近十年江湖中最神秘,最可怕的殺手,他的刀法詭異無比,從未有人能躲過他的刀法。

據說,閻王爺微笑時,就有一個鬼魂泯滅。

他的刀法使出時,也有一人要死去,就像是閻王爺的微笑。

所以,江湖人都稱游寂寞是“閻王刀”。

趙鴻德聽見“閻王刀”這三個字,臉色猛然一變。

江湖中傳言,“閻王刀”游寂寞走到哪里,哪里就會有死亡。

今日,游寂寞走到了趙府,又是誰要死亡?是他?還是來觀禮的賓客?

趙鴻德望著已經走到他身前的游寂寞,僵硬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不知游大俠光臨鄙府有何貴干?”

游寂寞道:“聽說趙大善人今日納妾,我特意趕來,送上一件禮物,聊表心意。”

這句話如果是笑著說出來,誰都能明白是好話。

但是游寂寞的臉上偏偏什么表情也沒有,如同一個木頭人在說話,反而令趙鴻德難以捉摸游寂寞是何來意。

趙鴻德真的很想相信游寂寞說的話,但他知道這是絕不可能的:“此等小事,竟然驚動了游大俠,真是罪過!”

“不罪過,不罪過!”游寂寞將鬼神刀平舉到胸前,中指輕輕在刀身一彈,道:“趙大善人看看我為你精心準備的禮物可還滿意?”

望著游寂寞手中的鬼神刀,趙鴻德的臉色愈發蒼白,聲音勉強還能夠平靜:“游大俠說笑了,這等大禮,趙某可不敢收!”

“趙大善人誤會了!我可沒說要把刀送給你。”

游寂寞的聲音突然一頓,接著道:“我只是想把此刀送入你的身體里。”

話落,游寂寞身體一晃,已然來到趙鴻德身前,右手一揮,鬼神刀就飛向了趙鴻德。

游寂寞的動作太快了,一旁的賓客不乏一流高手,卻無人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出的刀。

一眾高手看不清游寂寞的動作,趙鴻德卻好似看清了。

只見他全身的肌肉突然緊繃,身體后仰,腳跟在地面一蹬,一百六七十斤的身體竟像一團沒有重量的棉花般飄了起來,轉眼就飄出了數丈外。

眾高手都是行家,一眼就看出趙鴻德施展的是江湖中絕頂的輕功。

往日他們各個自負輕功不凡,此時見了趙鴻德的輕功,也不由得有些汗顏。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趙鴻德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臉上皆是露出驚訝之色。

游寂寞卻好似對趙鴻德施展出的輕功并不驚訝,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冷靜,他握刀的手穩的可怕,他的刀法更加的可怕。

游寂寞一刀揮出,斬的并不是趙鴻德,而是天地間的寂寞。

他的名字叫游寂寞,他的人很寂寞,他的刀法也很寂寞,但他真的一點不喜歡寂寞。

他厭惡天地間的寂寞,他覺得是人讓天地間有了寂寞,他每次殺人時,都當做是在斬殺天地間的寂寞。

趙鴻德施展出絕頂輕功,卻絲毫不敢大意,他可是深知游寂寞的厲害,享譽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絕不是說著玩的。

趙鴻德一退再退,他的右手已經摸到腰間,那里高高鼓起,顯然是藏著一件兵器。

只要游寂寞有一絲疏忽,他就能拔出藏在腰間的兵器。

到了那時,有兵器在手,再加上府內護衛,他說不定能夠保命。

可惜,游寂寞根本不給他拔出兵器的機會。

他快,游寂寞比他更快,游寂寞的刀簡直比光還快。

人影乍分,游寂寞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氣息平穩,臉上一如從前那么冷靜,好似從未移動過。

趙鴻德站在離游寂寞五丈遠的地方,全身沒有一絲傷痕,只是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除了游寂寞和趙鴻德,沒有人知道這瞬間發生了什么,二人到底誰勝誰敗?

在場的賓客,使勁屏住呼吸,他們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勝了。

強烈的好奇心,像是有幾十只小貓在用爪子撓一樣,癢的他們十分難受,他們卻又不得不忍住。

游寂寞突然道:“二十五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現一位獨行大盜,武藝高強,蒙頭遮面,連續劫掠十六家鏢局的鏢,先后殺死七十一名鏢師。江湖人稱“蒙面大盜”。”

“其后,十六家鏢局的總鏢頭,聯合七大門派的掌門,發出了血帖通緝令,通緝“蒙面大盜”,并懸賞五十萬兩白銀。”

“誰曾想,這位“蒙面大盜”自此銷聲匿跡,再也沒在江湖中露過面,好似從沒出現過。”

“更令人沒想到,“蒙面大盜”居然成了揚州城的大善人。”

賓客中突然有人發問:“難不成趙大善人就是突然消失的“蒙面大盜”?”

“不錯!”游寂寞凝視著趙鴻德,問道:“我說的對不對,趙大善人?”

趙鴻德吃驚的指著游寂寞,道:“你……”

游寂寞打斷了趙鴻德的話,道:“你是想問我怎能發現你的身份的?”

趙鴻德輕輕地點點頭。

游寂寞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只要做過一件壞事,哪怕隱藏的再好,也會有暴露的那天。這就是報應。”

趙鴻德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怪異:“這些年,我做了那么多善事,就是想彌補當初的過錯,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錯了,就是錯了!”

游寂寞道:“既然知道錯了,那你還不快點去死。”

趙鴻德慚愧道:“我真的該死,早就該死了,我這就去死。”

說著話,趙鴻德的脖子中間突然顯出一道血痕,接著就見大股血霧從里面噴出。

賓客們望著聞名揚州的趙大善人就這樣在他們面前的死了,才明白趙鴻德竟然早就中了刀,但是那一刀實在是太快,才使他沒有立刻死去。

而更令他們感到驚訝的,還是趙鴻德的真實身份,乃是二十五年前縱橫江湖的“蒙面大盜”。

以前不知道趙鴻德的真實身份,與他結交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當然要與趙鴻德劃清界限。

“沒有到趙鴻德竟是“蒙面大盜”,老夫真是瞎了這雙眼睛,才會與他交朋友。要是早知道他的身份,老夫一定要殺了他,為江湖除害!”

“不錯,虧了咱們與他真心相交,他卻如此虛情假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賓客們為了與趙鴻德撇清關系,那是怎么難聽怎么說,更有的走到趙鴻德尸體前,對著趙鴻德吐口水,拿兵器刺入他的體內。

這就是人性,再現實不過的人性。

游寂寞靜靜地看著眾賓客的丑陋嘴臉,一臉的冷靜。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普通,身材瘦小的中年人,身形突然暴起,身體像箭一般射向游寂寞。

同時還有兩點藍光從中年人袖里射出,直奔游寂寞而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眼看藍光就要射中游寂寞時,一聲女子的驚呼突然在賓客中響起:“小心暗器。”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兩件淬了劇毒的暗器,只要沾到皮膚,立刻就會斃命。

人在得意時,精神往往會松懈,中年人選擇在此時刺殺游寂寞,時機把握的極為精確,而他的手段也極為高明。

他相信,游寂寞就算能躲過他的暗器,也一定躲不過接下來的雷霆一擊,他似乎已經看到游寂寞倒在他面前的場景。

不得不說,中年人想的很對,他對時機把握的很準確,他的手段也很高明,但是他估錯了他的對手。

游寂寞是一個時刻冷靜的人,他從來沒有過得意,精神又怎么會松懈?

游寂寞一動不動,似乎真的躲不開身前的暗器,完全放棄了抵抗。

中年人見此,心中暗喜。

游寂寞是誰?

那可是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的殺手,只要殺了游寂寞,那他就是排行榜第一的殺手了。

想到這里,他的心激動不已。

但是,當他望見游寂寞冷靜的目光時,他的心中不由得一突。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目光?

冷靜的似一汪死水,他似乎已經看到了隱藏在下面的死亡,他的死亡。

——刀動。

游寂寞也許快不過射來的暗器,但他的刀法一定快過了暗器。

沒有人看清游寂寞是怎么出刀的,直到聽見“叮當”“叮當”的暗器落地聲,才知道游寂寞出刀了。

接著,就見中年人突然變成了兩個人,兩個殘缺的人。

中年人當然不會分身術,他會變成兩個人,也不過是因為他的腰部中了一刀。

他的上半身已經倒下,他的兩條腿卻仍然向前奔出幾步才倒下。

只聽“當”“當”兩聲,卻是兩根的筷子從中年人袖中脫落,砸到了地面。

這是兩根銀色筷子,只是比普通的筷子長了一些,足足有三尺長,底部異常尖銳,一望就知這是殺人利器。

“這難道是風雨樓排名第二的殺手“筷子”的那對袖里乾坤筷?”

“不錯!沒想到連殺手排行榜第七的筷子都躲不過“閻王刀”的一刀。”

“好兇殘的刀法,這種刀法簡直不是人間應該有的。”

“這難道就是寂寞一刀?”

游寂寞沒有理會眾賓客的議論,他已經來到一個漂亮女孩的面前。

這個女孩當然就是剛才提醒游寂寞的女孩。

這是一個看了就能令人覺得安靜的女孩。

她的雙眸簡直比夜晚的群星還要明亮,她的皮膚簡直比牛奶還要白嫩,簡直比綢緞還要光滑。

一身白衣的她,簡直比仙子還要美麗。

白衣女孩見游寂寞走來,羞澀的一笑。

游寂寞的臉上,第一次有了冷靜之外的表情。

游寂寞直愣愣的盯著白衣女孩,臉上浮現出怪異的表情。

那是只有男人望見心動的異性才會有的表情。

游寂寞就這么一直盯著,直到女孩的臉羞的通紅,簡直紅的比熟透的蘋果還紅時,游寂寞才醒悟過來。

也許是長期的冷靜,使得游寂寞臉上很難露出笑容,但他的眼中已經展露出笑意,他知道女孩一定能夠讀懂他的目光:“多謝姑娘提醒。”

白衣女孩好似真的讀懂了他的目光,露齒一笑,好似春風般吹進游寂寞的心中:“不用謝,我不提醒,你也不會有事的。”

游寂寞的心臟似乎正在胸膛快速的跳動,他的心情十分的激動:“我叫游寂寞,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白衣女孩笑道:“我叫那秋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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