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柴米油鹽
- 明月中天
- 云中客168
- 4144字
- 2014-09-23 02:15:20
大家不要小看這位排名最后的副部長,因為他的身份極其特殊,監管國庫糧食的定向儲存與分配。在那個年度,糧食比黃金和鈔票更加稀罕珍貴。再加上縣官不如現管,這位副部長直接欽點分配大權,除掉大禹他誰的賬都敢不買。這就是為何呢?因為他身份極其特殊。那他究竟又是誰?
作為禹思念至極亡妻涂山氏的獨子,啟是個八面玲瓏的厲害角色。他既遵法又擾法,換我們今天時髦的說法,就是喜歡打擦邊球。叫做大錯沒有,小錯或許偶爾不斷。在分配糧食的時候,他可以看人打卦。象伯益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啟不得罪卻按原則辦事,該分多少他就給多少,既不多給,也不少分。
但在那個年代,糧食可以等同于貨幣,充當威權的角色。伯益職位雖高,可沒有足夠支配的資源,來籠絡貼心跟隨自己的人群,正所謂水至親則無魚。這樣伯益的勢力,就無形中被大大削弱。再加上他又不敢輕易背著大禹帝,和地方諸侯實力派往來密切,這樣做又豈不是惹禍上身?
啟雖職位不是很高,但憑借聰明的心性,他能夠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實權,給予與自己走得親近的人們多分糧食。他小的時候與母親相依為命,深知“巧婦無米下鍋”的生活艱難。這些所謂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瑣碎事情,比起那些空洞說教更加實惠,更能收買人心。
于是,會有越來越多的官員因知恩圖報,若即若離聚集在隱太子啟的周圍。禹擔任當時已具備國家政權雛形的最高領袖第八年,召集各大部落首領,到今ZJ省紹興縣苗山集會。大家如期到會,還向禹帝呈獻各自的貢物。
大禹命令手下人將貢物計點清楚,由此后人將苗山改稱為會稽山。這次部落聯盟間的大集會,只有在今ZJ省德清縣的南方防風氏部落首領遲到。加上防風氏一貫自恃強悍,侵擾別人,禹大怒,將遲到首領拿下,列數罪狀后處死。
堯是玄囂的后人,舜和禹是昌意的后人,但禹比舜輩分更大。后世文人們將堯舜禹各自執政的地方,分別命名堯都、舜都和禹都其實很不恰當,因為這些地方本來就是規模還不算太大的城鎮。司馬遷寫史記主觀意識較強,中國第一王朝夏前,只提黃帝、顓頊、帝嚳、堯和舜等,其他與此相當甚至更為顯赫的最高統治者,卻只字不提。
當然也不可單方面責怪司馬遷,畢竟他所處的那個時代,所有信息的流通幾乎是割裂而不透明的,幸喜有其他史書和家譜,填補這巨大的紕漏。不得不承認,司馬遷的史記有人為造神的感覺,凡他所要歌頌的人物傾注于飽滿熱情,并有肆意夸大功勞之嫌。而他覺得不順眼的人物,卻大行貶斥之詞。比如他對嬴政的態度非常鮮明。
史記關于秦始皇的寫作篇幅雖然較豐厚,但是許多文字甚至全文照抄嬴政在位發布的詔書,拿今天字眼來說,完全是為拼湊巨著而寫作。至于司馬遷對西漢建立后的史實,哪怕對于一個芝麻小官無不盡阿諛之詞,難怪劉徹只看關于他和其父漢景帝劉啟部分后就束之高閣。
關于史記是如何傳之于世的,《明月中天》將在后面的篇幅,必將做出詳實的闡述。總之,后來歷代王朝也發現了這個弊端,比較流行的做法,就是把前朝史實一般是由后續王朝來修。比如漢朝史三國修、唐史宋修、宋史元修、元史明修、明史清修,就是這樣沿襲下來。
然而,中國歷史上有一個皇帝非常熱衷于修史,并且還親力親為,至此獲得了很好的名聲。關于這個皇帝是誰?本書也會一一提及。總之,司馬遷寫史的筆調是非常有問題的,因他卻導致東漢比他更有才華的另一位飽學之士,直接招來殺身之禍。
事實上,中華大地在夏商周一千多年的歷史變遷中,從未實現過大一統,甚至于同時代出現多個帝王。但絕大多數情況,即使有不同的帝王出現,文人們也不會將輕易讓他們流傳在史上。秦始皇嬴政前,帝王只有名義上的天下號令權。
然而,秦帝國辛苦開創的相對統一的局面,后來卻讓漢朝輕易摘果,這就是為何呢?《明月中天》必會精彩道來。其實,司馬遷在史記中力推的所謂五帝,只有黃帝做出莫大功績,其他四位因統治時間較長,非常善待文人和士才,政治上清明公正,從而得到了良好的聲譽。
最主要的在于,“仁義禮智信”,皆是孔子與后世徒子徒孫,極力推薦的治國方略。孔子必其終身追求未得,而司馬遷正是儒家弟子,于是將濃厚的理想色彩,飽含筆跡傾注于極力塑造形象的五帝身上。加上這五人離他寫書的年代,就非常的久遠,孰是孰非更難以辨認。況且那時的信息極蔽塞,后世兩千年優秀文人追求的是“學而優則仕”,卻不是還事實以本來真相。
史記關于摯的寫法更是漏洞百出,司馬遷為了樹立堯的名聲,卻不惜詆毀摯,說:“帝嚳死摯代立,等于沒有名分,代死去帝嚳掌握政權。”又說:“帝摯立,不善(崩),而弟放勛立,是為帝堯。”這不僅僅是貶低,而是詛咒。其他比司馬遷更久遠的史書,均記載帝摯活了很大一把年紀,顯然高壽。
可司馬遷即使不能掌握充分史料,也不能憑個人順口一句,就把活得好好正當年華的摯給寫死了。關于堯是如何取得摯的帝位,《齊春運動》在書結尾時必有詳細交代。可史記對啟記載不多,最高統治權的獲得,并不是儒生們自認為僅通過溫良恭儉讓,就可以實現和平過渡的。
揭開溫良的面紗,試問:啟想不想取得帝位?這個答案是不用回答的,但名份上的帝位接班人卻是伯益。他也有自己一班人,并且是非常忠誠之徒,時不時會直接將啟的不端行徑,投訴到禹的那里。之所以敢這樣做,得益于當時是非常民主開明的政治年代。
假如客觀事由確實鐵證如山,是不能夠去強掩狡辯的。否則對于被投訴者而言,事態的發展也許會變得,對自己極為不利。一旦面對這樣的事發生,啟不會認為是空穴來風,他首先做的就是主動承認錯誤。這些錯誤,要盡量從客觀上找原因。
多給了糧食,應該是偶然的錯誤,可能源于稱重秤出問題。等回去后,一定要高度重視,重新打造度量更精準的秤來稱糧。對于這些合情合理的解釋,又有誰能拿啟怎么辦?就連禹帝也覺得是小錯,再加上他是涂山氏的獨子,怎能為些小事治其罪?
得到教訓后的啟,自此之后會做得更加隱蔽。他絕不會再授人于口實,并且也不會將錯誤推給其他的人。尤其是啟會想方設法保護,受自己糧食恩惠的官員們,試問誰不愿意為他賣命做事呢?
并不是禹老糊涂,后面選出來的帝位接替者昏庸無能,而是他的對手實在太強大。啟和小時候曾經的經歷有關,一方面他知道人世特別是民間下層的生活疾苦,會珍惜和掌握一切機會掌控實質有效的資源,滿足誓死跟隨自己的人之物欲需求;另一方面他過于游刃有余,積極利用特殊身份迭加威信,足以達到震懾四方諸侯的權勢。
啟的勢力盤根錯雜,唯有禹帝完全鎮得住。可做父親的不會無緣無故找兒子不是,除非只有白癡文人想得出來。啟在父親面前非常順從,大禹也是有意要讓他接位,只不過不想直接破壞前面留下來的慣例,卻不得不聽其自然發展。
啟絕不是省油的燈,又和前面那些做法是完全不同的。摯把皇位讓給堯、堯把帝位傳給舜、舜的位置給了禹,讓位的人基本在落寞中死去,接位之人在一片頌揚聲中,很自然認為是自己該得的。在位的人權勢顯赫,有良知的時不時會發自內心是要感恩于前任,然而實施起來卻很有難度。這就是為何呢?
摯比堯的年齡要大上一輪,卻早早將帝位傳給他。結果養尊處優慣了,再加上是哥哥傳位于弟弟,即使到了摯年老力衰,堯也只不過問候幾聲。至于床前盡孝的事,摯也只能指望自己的家人。可摯那么早就把最高統治權旁落,做兒子們的心里自然不會舒服,因為也就是消極對待養老,所以摯的晚年不太好。
堯已經意識到問題的棘手,自以為是將兩個女兒,嫁給窮困潦倒的舜。他認為這樣的招數,肯定會給自己帶來晚年的幸福。哪知等皇位到了舜的手里,事情最終發展,卻與堯的最初預想,是截然不同的。
其實堯可能連一個最簡單道理也不懂,帝位到手天下美女,就豈不是囊中之物?他的兩個女兒為自保,都是泥菩薩過河,怎能顧及到哪怕是至親呢?因此還得要堯自己最不喜歡的兒子丹朱等人,床前盡孝。試問:做父親的討厭自己的兒子們,那反過來就會怎樣呢?
答案不言而喻,堯的晚年比摯更凄涼。舜很不想禪讓,但禹功高蓋天下,并且又謹守本分,乃是天下眾望所歸。舜想賴在皇位上不退,肯定會有非常嚴重的后果,這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大禹登基后,對舜還是能以禮相待,沒有再去追究當然父親鯀被誅的往事。畢竟是治水不力,為國法不赦。當然舜的養老,卻也只能靠自己的兒子們了。
比較糟糕的是舜和兒子關系不好,終局也不怎么幸福。只是啟等父親到老來,衣不解冠服侍左右。摯是壯年時就退位了,堯舜都是年老力衰時,不得已選擇的退位。因為不在最高位置上,就好比淡出帝宮中,其生死存亡也不再受到關注。
這不是原來歷代史官多么勢利,而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自然不再享受人造神域與眾不同的殊榮。只有禹象黃帝等先輩那樣,一直在任上干到死,因為他的兒子,已經牢牢把控中央政權。同時啟也希望自己能夠盡心盡力照顧好,欲度過人世間最后光陰的父皇。
均不?m ? ????T?Y?而且蚩尤手下戰神如云,人才濟濟。一旦打起來,根據時評家精心研究表明,蚩尤的勝率占九成。即使下賭注,要買軒轅獲勝,絕對連老本也會虧沒。
軒轅的精神壓力非常大,他接連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頭發掉得非常厲害。
“這便如何是好呢?”
軒轅覺得自己真的是好揪心,一時間竟也無計可施,“我是否要坐以待斃?”
書中暗表,這軒轅可是與眾不同的人物,但他的與眾不同究竟在何處?
到這里,顯然有必要對他做番介紹。軒轅剛剛成人,就娶妻名叫嫘祖,一生只有兩個兒子,大的名喚玄囂,小的取名昌意。軒轅還和其他老婆們,一共育有二十三個兒子。他比父親少典要更加有名,這是與彪炳千秋的華夏第一戰密切相關。
與軒轅同時代,還有平起平坐的兩大著名部落首領,一是炎帝,二是蚩尤。三人中,武功第一蚩尤,施溫良恭儉讓德政第一炎帝。
那么,是不是說:“黃帝與蚩尤和炎帝相比,就一無是處呢?”
黃帝的敵人,恰恰就是這兩個特別優秀的男人,是否與炎帝和蚩尤同時代,就會成為黃帝悲催的人生悲劇?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為歷史事實已經驗證了這個答案,但是理由何在?
好像千百年過去了,除在三人之間,極力抹黑蚩尤,在炎帝與黃帝的平衡中相對抬高點黃帝,一切沒有任何新意。但事實上蚩尤是個怎樣的人?畢竟涿鹿大戰,距今已有五千多年。一切的結局也已塵埃落地,任何東西似乎沒有任何懸念。
是否正如史書所言,軒轅率眾聯合炎帝的部從,為爭奪最宜放牧與耕種的中原肥沃地帶,要與蚩尤領導的東夷集團一決生死?無疑,這是中國歷史上最早記載的戰爭,對于古華夏文明從野蠻時代,向文明時代轉變,產生極為重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