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店。
剛把行李放進房間,方嘉珩就迫不及待跑去敲傅云開的門了。
傅云開訂了兩間房。他們分開住。方嘉珩是來到愛琴海之后才知道的。
傅云開正在打電話,聽到門鈴聲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開門。
看到是她,他沒有顧忌地對著手機說:“就按我說的執(zhí)行,對,就這樣,有事等我回去再說。干什么?”
方嘉珩跟在他身后進房,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后面的話是在問自己。
不是沒有去國外玩過,但沒有哪一次讓方嘉珩像現(xiàn)在這么期待。
然而,傅云開的冷淡卻如同一盤冷水從她頭頂澆下,剎那間把她的熱情澆滅。
血色從方嘉珩的臉蛋慢慢褪去,她看著他的背回答:“我們不是要去玩嗎?”
傅云開聞言皺起眉:“知道了!你等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方嘉珩:“哦?!?
愛琴海正是最熱的時候,但也是游人最多的時候。
方嘉珩和傅云開身材高挑,樣貌出色,即使是沒在涌動的人群里也很亮眼。他們都換過衣裳了,此刻傅云開穿著短袖上衣和中長褲,戴著墨鏡。而方嘉珩一件波斯蘭風格吊帶長裙,編織草帽。
人們都喜歡到愛琴海畔享受海風、陽光的沐浴。方嘉珩也不例外。在商店林立的市中心逛夠了,傍晚陽光不那么火辣的時候拉著傅云開來到了海邊的酒吧。
她點了兩大杯啤酒,端到座位上,遞給傅云開一杯。
“云開,你一定猜不到這里的啤酒有多便宜!”方嘉珩坐在他對面的白色椅子里,被陽光曬得紅紅的臉蛋有薄薄的汗水。
傅云開發(fā)現(xiàn)自己愛看她臉蛋紅潤的樣子,感覺很健康很有活力。他聽到她的話來了興趣:“哦?很便宜嗎?”
方嘉珩馬上點頭:“是啊,而且老板人也很熱情……”
游玩的人們很多都在這里悠閑地喝酒聊天。方嘉珩和傅云開說了一會話,耀眼的陽光慢慢地變成橙紅色的火球,從海平線上掉下去。
看著大海,聞著海水的味道,方嘉珩站起來,“云開,我想去游泳。你去不去?”
傅云開搖頭拒絕。
然而看到方嘉珩當著他面把連衣裙的帶子扯下來時,傅云開卻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云開,幫我在背后抹下隔離霜。我夠不著……”身著泳衣的方嘉珩蹲在傅云開面前。
傅云開接過她遞來的隔離霜,望著她光潔的后背,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的泳衣是綁帶的,細細一根扣在脖子上。都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掉下來……傅云開心里想著,扭開隔離霜的蓋子,把隔離霜擠在手心里,然后涂到方嘉珩的背上。
過電般的感覺,方嘉珩咬牙忍下顫栗。原來是這種滋味!這么煎熬!難怪那天她給傅云開擦活絡(luò)油時,他會起疙瘩!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嘉珩只覺得已是自己的極限,她聲音顫抖著說:“夠,夠了!”
她倉皇起身,走向海邊,噗通一下跳到海水之中。
留在岸邊的傅云開失神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隔離霜好一會兒,才慢慢扭上蓋子。
方嘉珩在海里游了一會兒,也慢慢恢復(fù)冷靜,這時有個男人游到她身邊搭訕:“你好?!?
男人用的是英文,方嘉珩也用英文回他:“我丈夫在岸邊?!?
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男人自討沒趣很快游走。
這一幕傅云開看在眼里,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方嘉珩游泳回來后,他繃著臉沒說話。
他并不知道原來她還有招蜂引蝶的本領(lǐng)!他很生氣但是一直忍著沒有爆發(fā)。
即使有他在方嘉珩身邊,還是有些不識相的人跑來搭訕:“嗨,希望明天有機會和你一起游玩?”
行動總是比思維快得多。沒來得及想象后果,傅云開就已忍無可忍揪著那個男人的衣領(lǐng)一拳對準男人的臉打了下去。
后果自然很嚴重!
從警署處出來回酒店途中,方嘉珩看了看傅云開紅腫的嘴角忍不住道:“你干嘛這么沖動?他不過就是問我一句要不要一起去玩,又怎么了?在國外都這樣啊,你又不是沒在國外待過。你到底怎么回事?”
哪知道傅云開刀子一樣的目光移過來打量著她,車外面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讓方嘉珩莫名的感到一絲心慌。
“你的婚戒去哪了?為什么沒戴?”傅云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質(zhì)問道。
方嘉珩心情復(fù)雜:“你都不戴又干嘛介意我有沒有戴?”
傅云開火上來了:“你若是戴婚戒了,別人還會來搭訕你嗎?”
“這婚姻你根本沒在意過,我戴不戴婚戒又如何?現(xiàn)在你這樣算什么?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你了,我會以為你在吃醋!云開,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為什么要求我做到?”
方嘉珩字字璣心,傅云開發(fā)現(xiàn)自己難以招架。這倒他的錯了。
最后,方嘉珩說著聲音變成哽咽:“我們像是夫妻嗎?我們是來度蜜月的,可你居然訂兩間房!你不愛我所以你不愿意碰我,我不強求你,但你能否尊重一下我,能否考慮下我的感受?”
傅云開的罪惡感慢慢涌上來。
“停車,拜托了!”方嘉珩對司機要求道,一靠邊停下她便打開車門下去。
人生地不熟,她這樣貿(mào)然下車會很危險,傅云開怕她有事也跟著下來。
方嘉珩在前面走著不想說話,傅云開只好默默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