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且慢動手!”躺在平石的封紫玉突然開口說道,龍吟平疑惑地回到道:“紫玉?”封紫玉輕聲道:“他雖然確實該死,但是他還是說對過一句話!”頓了頓接著道:“他說過半天老人最喜愛的人便是他,子放還是饒他一命吧!”
龍吟平還有所遲疑地看了一眼謝天放,謝天放頷首道:“子放兄弟,封姑娘說得不錯!”龍吟平冷哼一聲,問道:“天放兄,我們這就上山去吧!”
謝天放搖搖頭道:“道長受了重傷,我們兩人是開不了這石門的?”龍吟平不解道:“這是為何?”謝天放道:“子放兄弟詢問,我便如實相告,這道石門乃是機關開啟的,啟動機關需要從三處用內力激發,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卻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得!”龍吟平問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謝天放肯定道,過了一會兒又道:“不過,兄弟也不必太過擔心,山上有客人,料想先生很快便會送客人下山!”葉玄坤沉聲笑道:“謝天放當真聰明,竟然能猜到山上有客人,只是恐怕你猜不到山上來的是何人!”
“哼!”謝天放輕蔑一笑道,“道長在此守候,而且關閉了石門,石門從外面難以開啟,難道你會知道我們近日能回來?”葉玄坤好奇地問道:“這便怎樣?”謝天放笑道:“即使如此,我便能料得先生近日之內必會下山,但是尋常情況下先生從來不走出屋舍半步,有又誰能勞煩先生呢?那自然是火蓮洞來的人啦!”
“好,好!”葉玄坤仰天笑道,“看來老道不服你是不行了!”頓了一頓,轉頭對龍吟平道:“龍吟公子,方才你我較量尚未結束,公子意下如何?”龍吟平抱拳道:“道長寧愿受傷,也不動上一下,在下佩服,這一陣便是在下輸了!”葉玄坤道:“還有一陣,你我比試酒量,公子請啦!”說完右掌輕輕一推,旁邊霍然露出一個地穴,里面赫然擺放這數只酒壇。
龍吟平不由一愣,道:“道長受了內傷,酒量必定受到影響,道長若是一定要比試,在下之見便等道長傷愈之后如何?”葉玄坤從地穴之中取出一壇酒,道:“老道酒量心下自知,區區小傷何足掛齒,公子不必介懷!”說著拍開封蓋,頓時一股濃濃的醇香逸了出來,龍吟平精神一震,贊道:“好酒啊!”接過葉玄坤遞來的酒壇,等葉玄坤再拍開一壇,龍吟平迫不及待仰頭喝了兩大口,問道:“道長,這酒少說有三十年了吧!”
葉玄坤擦了擦嘴角,笑道:“公子果然是酒中之人,這是老道當年第一次來此時候藏下的,時至此刻已然三十年另四個月。”龍吟平淡淡道:“在下平生雖然喜歡喝酒,但是真正能盡歡的機會也只是寥寥數次而已。”想著不由想起已經去世的大哥,一臉的傷感,拎起酒壇一股腦的喝了個精光,然后喝道:“夠勁!”葉玄坤眼中光芒一閃,也是一口氣喝光一壇酒。
謝天放雖然也是喜歡豪飲,但是見這兩人的喝法不由咋舌,龍吟平、葉玄坤不停的喝著,天色已然慢慢泛白,兩人也終于將葉玄坤珍藏的美酒喝得精光,龍吟平臉色還是和平常一般,葉玄坤臉色通紅,已有些許醉意,開口道:“公子酒量乃是老道平生罕見,老道自愧不如啊!”
龍吟平聽他說話已有意思模糊,微微一笑,覺得自己的頭也有些許的懵,道:“道長過謙啦!”然后體內真氣運轉渾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霧,一會兒后空氣中便充滿了酒精的味道,龍吟平這才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濁氣,不由渾身一震清爽,葉玄坤愕然道:“耳聞龍吟公子神功蓋世,今日一見,得慰平生啊!”
“呵呵!”龍吟平淡淡一笑,道:“閣下既然來了這么久,何必要鬼鬼祟祟的不肯出來呢?”葉玄坤一愣,他受了內傷,卻沒有覺察到有人靠近。
“哈……”一個女子嬌笑著,走來道:“原來閣下便是近來聲名鵲起的龍吟公子,栽在你的手中,小女子無話可說!”不是黃馳霞更是何人。
黃馳霞一說話,謝天放和李良地均醒了過來,黃馳霞看了葉玄坤一眼道:“道長這樣的人也折損在龍吟公子手中了!”語氣中卻多是譏諷和幸災樂禍。
謝天放跳起來道:“你來的正好,我們三人正好可以打開石壁!”黃馳霞冷夏一聲道:“天放兄倒是說一說小妹為何要助你們打開石門呢,那樣小妹有什么樣的好處?”謝天放先是一怔,隨即指著封紫玉道:“受傷的是封姑娘,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封姑娘受苦嗎?”
黃馳霞看著封紫玉笑道:“封姑娘嘛?她的死活與我何干,別說她現在已經不是火蓮教的人,就是她是,老娘可也不是火蓮教中人,老娘為何要救她!”謝天放、葉玄坤、李良地均是十分詫異,李良地問道:“大姐這是怎么說?”黃馳霞道:“她中的是‘天殺掌’,你們道天下間又有誰會‘天殺掌’。”不等幾人答話,她自己便接著道:“她為了救這仇人,甘愿背叛火蓮教,現在已然不是火蓮教的人啦!”
封紫玉甜甜一笑道:“不錯,你說的都對,不過為了子放,我便是死也毫不后悔,愛情又豈是你這樣女人能明白的!”黃馳霞臉色一陣鐵青,狠狠地盯著封紫玉,封紫玉絲毫不在意。龍吟平俯身將封紫玉攬入懷中,柔聲道:“紫玉,你放心,天放兄昨天已然說過,大不了我們在此等上幾日!”封紫玉點點頭,道:“只要能和子放在一起,干什么我都無所謂!”一臉的幸福的樣子,讓身旁的黃馳霞恨得咬牙切齒。
無意之間謝天放抬頭望了一眼天空,突然發現一只白羽向山下飛去,謝天放心中大喜,將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吹出奇怪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黃馳霞、李良地均是抬頭望去,那只白羽改變方向落在謝天放的左肩上。
黃馳霞一臉震驚道:“你當真不怕死?”謝天放不屑地一笑,從白羽的左腳上去下一個小紙筒放入懷中,然后從上衣上撕下一塊布條,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在白布上寫道“我等四人,皆在石門外,地玄受傷,還請先生屈身下來。天”。然后謝天放將布條綁在白羽的腳上,道:“回去吧!”白羽振翅向山上飛去。
葉玄坤睜開眼看了謝天放一眼,不開口,不到一頓飯的時光,突然感到身后山壁發生輕微的震動,龍吟平忙摟著封紫玉站了起來,山壁豁然打開一個方丈余的洞口。龍吟平能清楚的感覺到洞內有三個人的氣息。
果不其然,三個人出現在眼前,龍吟平不由一驚,三人之中除了一個胡須灰白的老者外,還有兩人赫然便是丁沖天和史沖勁師兄弟,那老者自然便是半天老人。
丁沖天、史沖勁看到龍吟平也是一愣,半天老人看也不看龍吟平一眼,徑直走向謝天放,謝天放當即跪下,取出那個小紙筒遞給半天老人,半天老人將紙筒收起來,問道:“你越來越大膽了?”謝天放不卑不亢道:“天放迫不得已,封姑娘受了重傷,天方只想先生救治封姑娘而已!”
半天老人余光瞟了龍吟平和封紫玉一眼,又道:“即便如此,你也破壞了我的規矩!”謝天放仰頭道:“天放甘愿受先生三掌,但求先生救治風姑娘!”半天老人冷冷道:“救與不救,在老夫的心情,接好了!”一掌飄飄擊出,打在謝天放的左肩上,謝天放身子微微一震。
“不錯,功力竟然已練到了這種境界!”半天老人嘴角帶笑容道,第二掌跟著拍出,這一掌打在謝天放胸口,謝天放胸口氣血翻滾,身子不自主地退后,一口鮮血吐出,半天老人第三掌跟著拍出。龍吟平知道若是謝天放再受一掌,恐怕性命難保,懷抱著封紫玉身形卻絲毫不慢,擋在謝天放的身前,半天老人的一掌正中龍吟平的后背,卻推不動龍吟平絲毫,半天老人心中一驚,催動內力,龍吟平右手運力,半天老人手臂微微一震,不自覺退后兩步,龍吟平緩緩轉過身道:“在下冒昧,不過天放兄所作所為乃是為了救紫玉,在下代他受前輩一掌。!”
半天老人的手臂仍是微微發麻,尚未開口的說話,躺在地上的李良地突然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對半天老人道:“先生,此人和謝天放不僅傷了在下和大姐,而且還傷了葉玄坤。”半天老人臉色陰沉不定。
史沖勁冷笑道:“龍吟盟主何等人物,若要殺你們,你們還能活到此刻。”頓了頓又對半天老人道:“先生,這女子乃是先師的孫女,還請先生施救!”
半天老人冷笑道:“老夫要救人便救人,若是不愿救,誰又能強迫老夫呢?”龍吟平哈哈笑道:“在下聽聞先生無所不知,任何傷病均能救治,是以才遠道而來,沒想到先生也救不了,看來傳聞也只不過是傳聞而已!”半天老人道:“你的激將計對老夫未必管用,無論你怎么說,老夫均不會答應你的!”
龍吟平心中一笑:“如此,在下便請先生親眼看著紫玉死在先生面前,讓天下英雄知道半天老人也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半天老人一愣,道:“你……”龍吟平又開口道:“老先生不妨先救活紫玉,讓天下人知道先生的名號不是假的,然后動手殺了紫玉也不遲!”心中卻道:“與這些邪魔外道之人還是不能用正常的手段,等你救好紫玉,想再傷她,恐怕就沒這么容易啦!”
史沖勁想要開口,丁沖天伸出右手攔住,史沖勁不解的望去,丁沖天搖搖頭不說話,史沖勁一向對師哥言聽計從,見師哥如此便不再插口。
半天老人仔細地看了封紫玉一番,臉色便得十分凝重,閉上眼睛,額頭上逐漸有汗珠滲出,一個時辰過去了,半天老人還是動也不動,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啦!半天老人突然睜開眼睛,龍吟平這時發現半天老人方才還是灰白的頭發在此刻已經盡皆變白,不由大驚。
“老夫慚愧啊!”半天老人開口道,聲音已經變得十分蒼老,“龍吟公子說的不錯,老夫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龍吟平一臉歉意道:“老先生何必自責,在下剛才救人心切,胡言亂語而已!”半天老人擺擺手道:“數十年來,老夫有愧‘半天’二字啊,李時珍,我終是遇到了困難啊,就看你能不能救治此人啦!”
龍吟平驚道:“老先生也知道李老!”半天老人搖頭道:“公子速回中原,老夫要知道到底我們兩人誰的醫術更高!”嘴角流出血絲,臉色已經便成淺灰色,“老先生!”龍吟平驚呼道,半天老人喃喃道:“老夫救不了人,殺死自己還是有把握的!”說完雙眼閉上,已然沒了氣息。
謝天放、葉玄坤等人均是想不到會是這種結局,龍吟平起身躬身一躬,道:“老先生大道,在下欽佩!”隨即轉頭道:“在下此刻要帶紫玉回中原求醫,不知丁教主意下如何?”
丁沖天心道:“紫玉受了重傷,非他不能求那李時珍救治,況且當日在太室山他對二師弟手下留情,二師弟也未必會贊同出手。”于是開口道:“龍吟盟主請啦!”
龍吟平輕笑一聲,對謝天放道:“天方今后準備何去何從?”謝天放躬身在半天老人身前拜了三拜,起身道:“此處已沒有值得留戀的地方,我早就想去中原見識見識,今天便隨兄弟一道上路吧!”龍吟平笑道:“如此再好不過啦!”
三人緩緩下山,之后穿過慢慢的大沙漠,過了陽關之后,謝天放不顧龍吟平的挽留,自己只身闖天下。
龍吟平帶著封紫玉來到蘄州李家莊,向村民打聽到李時珍的住處,便輕松李時珍的家院外,門外有兩匹馬不停地走動,龍吟平懷抱著封紫玉跳下馬,喊道:“李老先生在家嗎?”說話間進入院子中。
“是哪位朋友光臨寒舍啊?”屋內響起李時珍蒼老的聲音,接著就見李時珍從屋內走出,見到院中的龍吟平先是一驚,隨即大笑道:“原來是龍吟公子,老夫有失遠迎!”頓了頓道:“公子如此模樣,老朽險些沒認出來!”
話語之間又從屋里走出兩人,前面一人年紀有六十余歲,身穿灰色的長衫,另外一人年紀比之稍小,左手握著一柄長劍。
老者看了目光從龍吟平身上掃過,最后落在封紫玉的臉上,臉色頓時大變,震驚道:“天殺掌?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會‘天殺掌’這種陰毒的功夫!”龍吟平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是當日與嚴嵩之子在一起的姓蔡的老者。
封紫玉本在昏睡之中,但聽得這人一眼便看出自己受的傷,暗暗欽佩,睜開眼睛低聲道:“老先生果然見識不凡,晚輩中的確是是‘天殺掌’。”老者追問道:“對方什么人?”龍吟平道:“火蓮教中之人,是個女子,不過已經被在下殺了。晚輩敢問前輩如何稱呼?”
老者微微一笑,點頭道:“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用這種功夫啦!”龍吟平的目光突然見另外一人用十分仇恨的眼神看著自己,老者眼光瞟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道:“就憑你也敢向龍吟盟主出劍!”接著轉頭向李時珍道:“李老,既然你還有客人,我們就此告辭了!”李時珍點頭道:“也好,老夫就不遠送了!”
二人離開后,李時珍對龍吟平道:“龍吟公子,你先將這位姑娘帶到房間中吧!”龍吟平點點頭在李時珍的帶領下,將封紫玉帶到一間房間中,安頓好她休息,然后跟著李時珍走出。
龍吟平問道:“李老先生,紫玉的傷可有辦法醫治。”李時珍不答反問道:“公子風塵仆仆的樣子,是從趕路而來的吧!”龍吟平點頭道:“不瞞先生,在下確實是從漠北而來!”李時珍繼續道:“如此說來,公子見過蘇半天!”
“半天老人姓蘇,在下倒是不知?”龍吟平驚異道,“不過在下也的確是得他指點才會來此求教先生。”李時珍微笑道:“老朽不習武,公子以為老朽不懂醫治這種病痛,也不足為怪,不過老朽學醫之人自是對各種奇怪的功夫都有鉆研!”龍吟平面露喜色道:“這樣說,紫玉是有救了!”
李時珍道:“‘天殺掌’醫治也不是十分困難,只是那位姑娘的脈象卻已然告知老朽,是公子用自己體內的毒血維續了她的生命,只是如此一來要治愈便十分困難,老朽之見蘇半天想必就是被這難到了!”龍吟平問道:“先生如何識得半天老人?”李時珍沉思道:“那已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老朽一生為了了解藥性,足跡遍布各處,在漠北便遇到蘇半天,我與他較量醫術,二十余日不分勝負,但是為人孤傲很多小的細節都知之不詳,老朽以實相告,他也不聽,之后我們便再也為見過面!他治不好這位姑娘,想來一定會悲憤萬分吧!”龍吟平點頭道:“半天老人說愧對‘半天’二字,已然服毒自盡啦。”
李時珍頷首道:“想來也不怪啊!”龍吟平道:“既然先生有辦法治好紫玉,請先生出手吧!”李時珍輕笑道:“不妨,要治愈姑娘的病少說也要半年,公子不必著急!”龍吟平躬身道:“多謝先生!”李時珍扶起龍吟平笑道:“公子客氣了,救死扶傷乃是醫者的本職所在,老夫一定會盡力而為的。”龍吟平輕輕點點頭。
龍吟平、封紫玉坐在院子中,他們在李家莊已有四十余天,封紫玉輕聲道:“子放,我們在這里這么多天了,難道陳二哥沒有派人來找過你嗎?”龍吟平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于是反問道:“紫玉,你問這個干什么呢?”
封紫玉一臉歉意地說道:“子放,都是我害的你和韓姑娘鬧翻了,我是在想陳二哥他們是否找到了韓姑娘!”龍吟平微笑著搖搖頭道:“紫玉,你不要自責了,二哥他們一定會找到子放妹妹的。”
“噠……”村頭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來人一身白衣,領口繡著一個太陽,在院子外停下,大漢躍下馬,快步進入院子,來到龍吟平身前躬身道:“屬下拜見教主!”
龍吟平起身問道:“左使找到韓姑娘了?”大漢一愣,龍吟平一見之下便知他不是為了韓月如之事,于是又問道:“兄弟此來所為何事?”大漢恭敬道:“教主,屬下此次奉左使之命,前來傳話讓教主前往廣東潮州。”龍吟平點頭道:“本尊明白了,這一個多月中武林中發生過什么事情沒有?”
大漢回答道:“回稟教主,大事倒是沒有,只是月前陳左使傳武林盟主令,統率武當、少林、華山三派滅了鄂中神農幫。”龍吟平想起自己和神農幫有過兩次過節,于是點點頭道:“右使有沒有說為何要我去潮州呢?”大漢搖頭道:“屬下并不知曉,左使只是讓在下通知教主,請教主盡快趕去潮州。”
龍吟平點點頭,揮手道:“本尊知道了,你就回山向左使復命去吧!”大漢躬身道:“屬下告退!”轉身走出院子,上馬離開。
封紫玉責問道:“子放,你怎么不問他們是否有韓姑娘的消息呢?”龍吟平搖搖頭微笑道:“他們必是沒有找到,月如妹妹若是想見我,自己就會回山上找他們的。”此時臉色有一些變化。封紫玉自然知道龍吟平的心思,開口道:“子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的去吧,男兒漢志在四方,你不能為了我耽擱了自己的事情啊!”
李時珍笑著走出道:“龍吟公子,紫玉姑娘說的沒錯,現在的天下太亂,不能沒有你,紫玉姑娘留在這里你就放心吧!”龍吟平點頭道:“李老先生的話在下懂了,紫玉就麻煩里老先生了。”李時珍點點頭轉身走進屋內。
龍吟平附在封紫玉的身前道:“紫玉,我就先走了,你在這里要遵照李老先生的話好好醫治體內的毒。”封紫玉微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龍吟平點點頭,輕聲道:“紫玉,等我處理好手頭的事情后,再來這里看你。”
封紫玉搖搖頭,道:“你有很多事要處理,不用來看我了。”龍吟平頷首道:“如此也好,你的身體復原后就到江南雪峰山去找我吧!”俯下頭在封紫玉的額頭淺淺一吻,道:“紫玉,我這就走了。”封紫玉臉頰微紅淺笑道:“子放,你自己也保重啊!”
龍吟平點點頭當即轉身頭也不回上馬離開李家莊。
南下來到武夷山脈下,前面一匹馬快速而來,馬背上一個全身黑色絲衫的少年,頭發散亂將臉遮住,左肩上插著一支黝黑的羽箭。他身后跟著十余人手中拿著兵刃,龍吟平見他們的兵刃似劍非劍、似刀非刀,便知他們雖然穿著漢人的衣服,都是倭人。
只見遠處一支箭從后射向黑衣少年,龍吟平心下大怒,縱身從馬背上躍起,左手抓住黑衣少年的腰帶,將他拉起,龍吟平一愣沒想到這少年的身子竟然如此單薄,雖是如此他不敢大意右腳在箭上輕輕一踩,落在地上,又是十余支羽箭射來,龍吟平右手一揮十余支羽箭全都調頭飛去,頓時有十余人喪生,余下幾人見狀立即調轉馬頭。
龍吟平也不去追趕,低頭對懷中少年道:“小兄弟,小兄弟!”懷中的少年看了眼前的人,動了動嘴卻暈了過去,龍吟平右手兩根手指,將少年肩上的羽箭折斷,然后縱身上馬,繼續向前趕路。
行了近百里的路程,官道旁邊有一間屋舍,龍吟平跳下馬,喊道:“這里有人嗎?”
很快屋內走出一個老漢,看到門外的兩人,便明白過來,道:“快進來!”將龍吟平二人引入屋內,帶進房間之中,屋內還有一個老婦人,龍吟平將黑衣少年放在床上,對老婦人道:“大娘,我這位朋友受了傷,勞煩大娘去弄一盆開水。”
老婦人點點頭道:“公子稍等片刻兒。”轉身走出房間,過了一會兒,老婦人端著一盆熱騰騰開水,道:“公子,水來了!”然后轉身走出將房門關上。
龍吟平坐在床沿上扶黑衣少年靠在自己的身前,雙手撕開少年的上衣,龍吟平頓時一驚,一雙手竟然停在半空之上,不知道接下去如何是好,只見身前之人白皙的肌膚,穿著淺紅色的兜肚,龍吟平立即將她的衣服穿好,歉意道:“姑娘,實在對不起,在下不是有意的,請姑娘恕罪!”站起身來,心中遲疑不定,床上的女子突然低聲呻吟兩聲,龍吟平心道:“這位姑娘性命要緊,龍吟子放年少之時,行事何其利落,怎到今時反而如此這般!”心中如是一想,不由發現自己確實不比年少,做什么事情總是要權衡一番。
黑衣少女又是一聲低呼,龍吟平不敢再耽擱,伸手再次解開她的上衣,右手單掌在黑衣少女的左肩后一掌拍出,體內的箭頭立時飛出,同時傷口也跟著涌出一股鮮血,龍吟平立即封住黑衣少女傷口周圍的穴道,然后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周明艷的傷口,然后將傷口包裹起來。然后替穿好衣服,用被子將她蓋好。這過程中龍吟平竟絲毫沒去看少女的面貌。
龍吟平背對床坐在屋中,身后突然床上微微一動,龍吟平已知那黑衣少女已然醒了,便起身回頭道:“方才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黑衣少女當時雖然昏迷,但此刻也總能明白,微微點頭道:“大俠不必自責,小女子還有多謝救命之恩呢!”說著抬起頭望著龍吟平,不由愣住了,龍吟平此時還是低著頭,耳中聽到一聲“大哥”,接著便是女子的呻吟神,龍吟平一驚,抬頭看去,黑衣少女掙扎著想要做起來,但是卻動了傷口,那張熟悉的面孔卻是無比熟悉,不是周明艷又是何人,龍吟平俯身按住周明艷柔聲道:“明艷怎地是你?安心躺下!”周明艷神色激動輕聲道:“大哥,小妹真的沒有想到能再見到你,我以為我就要死了呢?”龍吟平搖搖頭道:“明艷,你的傷沒有大礙,過半個月左右就會好了。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周明艷微笑道:“大哥,我真的很開心。”
龍吟平道:“明艷,我……”周明艷看他的表情,便知他的想法,淺笑道:“大哥,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那些小妹都沒有放在心上,小妹也知道你的心!”龍吟平雙手握著周明艷的左手,問道:“明艷,你怎么一個人在江南呢?你師父他們呢?”
周明艷的神色變得十分憂傷道:“師父他們……他們……”頓時流出了淚水,龍吟平立即用右手為她拭去淚水,自責道:“明艷,對不起,都是大哥不好,你不想說就別說了。”周明艷輕輕頷首道:“謝謝你,大哥!”龍吟平微笑道:“不要這么說。”
接著兩人都不開口,過了好一會兒,周明艷突然開口問道:“龍吟大哥,你怎么是一個人呢,月如姑娘怎么沒有和你在一起呢?她現在在什么地方呢?”龍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周明艷愣道:“大哥,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月如姑娘鬧別扭啦?”
龍吟平無奈的搖搖頭道:“沒事,你不用擔心,只管好好養傷!”心中卻道:“明艷、月如妹妹如此,紫玉也是如此,難道她們竟不為自己著想嗎?“突然臉色一變,抬起頭,周明艷問道:“怎么了,大哥?”龍吟平道:“有人往這里來。”然后站起來,外面響起馬蹄聲。
老漢和老婦人一起走進來,都是一臉驚恐的表情,龍吟平對他們道:“大叔、大娘,你們不要擔心,盡管在這里呆著,我出去應付。”徑直走出房間,看見廳內桌子上放著一盤子炒熟了得黃豆,隨手抓起一把,來到門外。
三十多人騎馬來到門外五六丈外停了下來,其中有漢人也有倭人,龍吟平見其中一個倭人和一個年紀五十余歲的漢子交頭接耳,那漢子點點頭上前對龍吟平道:“喂,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嗎?快點把那女子交出來吧!”
龍吟平冷冷道:“閣下是我中華的子民嗎?怎么和倭人同流合污呢?”那大漢臉色一變,還沒有開口,一個倭人首領用生硬的漢語喝道:“把他拿下!”立即有兩個倭人向自己而來,龍吟平右手一抖,兩顆豆子射出,正中兩人的“膻中穴”兩人當即從馬背上落下。
漢人大漢身后一條年輕漢子躍出,快速向龍吟平而來,右手拔出腰間的大刀,龍吟平冷笑一聲,身子側開,一腳正好踢中漢子的小腹,年輕漢子大叫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龍吟平冷冷的兩道目光看著漢人漢子,開口道:“這就是你們的本事嗎?未免太自信了吧!”
倭人首領右手一揮,十余人同時向龍吟平沖來,漢人大漢想阻止也來不及,龍吟平右手一掃,一把豆子全部飛出,十余人那還有性命,紛紛從馬背上掉下。
漢人大漢臉色大變,抽出大刀,問道:“你是哪派的弟子?”龍吟平微笑道:“告訴你也不妨,陽教龍吟平!”話音剛落,人已經從原地消失,漢人大漢大驚,突然身后中了一掌。
龍吟平看著眾人的尸體冷笑一聲,走近房間,老漢和老婦人都是一臉的震驚,龍吟平問道:“大叔、大娘,你們還有什么親人嗎?”老漢開口道:“公子,我們還有一個兒子,他在城中做生意。”龍吟平點點頭道:“大叔、大娘,這里已經不安全了,你們還是不要住在這里啦!”
老漢不住點頭道:“老身明白,我們立即去城中兒子家去。”龍吟平從身上取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向二人道:“大叔、大娘,這點錢你們收下吧!”老漢和老婦人不住擺手道:“公子,我們怎么能你收你的錢呢?萬萬使不得啊!”
龍吟平笑著將銀子放在老漢的手中,道:“大叔,我們連累你們二人,心中過意不去,你不要推辭!”老漢點頭道:“那多謝公子了!”龍吟平搖搖頭,從床上抱起周明艷對二老道:“大叔,我們先上路了,你們趕緊離開吧,晚了的話可能有危險。”
老漢道:“公子放心吧,我們立即收拾東西動身!”龍吟平點頭走出,上馬遠去,繼續南下。
龍吟平和周明艷來到潮州的時候,周明艷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潮州分壇在城南外十里,分壇占地非常大,門外一對石獅十分威武,門上方飄著陽教的太陽教旗。
龍吟平來到門外,守衛的漢子止住龍吟平,問道:“閣下如何稱呼?來此何為?”龍吟平微笑道:“本尊復姓龍吟!”
漢子一驚恭敬道:“屬下不知教主駕到,請教主恕罪!”龍吟平擺擺手問道:“你們堂主在不在?”漢子答道:“回教主,堂主在大廳之中和總壇來的幾位旗主一起!”
龍吟平點點頭,帶著周明艷徑直進入大院,來到大廳只之中,劉玉琴幾人突然見兩人不打任何招呼就進來,十分驚訝,待到看清進來的是龍吟平二人,立即慌忙起身躬身道:“教主,我等……”
“哈哈!”龍吟平擺擺手笑道,“幾位兄弟不必如此。”見廳內除了劉玉琴外,尚有葛權、范錚、喬心培三人。又問道:“葛兄,左使讓我匆忙趕來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
劉玉琴問道:“教主尚不知道?”龍吟平見她的表情,道:“何事?”范錚說道:“教主,事情是這樣,倭人侵犯我南海諸島,戚將軍在東南分開身,就讓我陽教出兵前去鎮壓,可是,教主是知道的,我們這些人都是一介武夫,對于行軍打仗之事一竅不通,教主你文武全才,此番自然要由親自領導我們出海。”
龍吟平輕輕點頭,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這么說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吧?”喬心培頷首道:“正是,劉堂主和戚將軍已經在汕頭港內準備了十余條大船,現在教主也來了,我們便可出發了!”“很好!”龍吟平點頭道,“我們明天便可出海了!”
范錚低聲道:“教主,韓姑娘的事……”龍吟平問道:“還是沒有一點音訊對嗎?”范錚點點頭道:“徐堂主說曾經在蜀中看到過韓姑娘,可是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不過左使讓教主放心,他一定找到韓姑娘!”
龍吟平輕聲笑道:“月如妹子不想見我,他就是將整個中原武林翻個遍,也不會找到的。”
“教主,玉琴祝你馬到功成。”劉玉琴站在岸上對船上的龍吟平道,周明艷站在龍吟平的身旁,海風吹動她烏黑的秀發。龍吟平大笑道:“就承玉琴的吉言!”
十余條大船慢慢起航,逐漸離開河岸,岸邊劉玉琴幾人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漸漸便再也看不見了。
龍吟平站在船頭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側頭看了身邊的周明艷一眼,見她眉頭輕輕皺起,似有一絲難受,輕聲問道:“明艷,你怎么了?”
周明艷輕輕搖搖頭道:“大哥,我第一次坐船,有一點難受!”龍吟平伸出左臂將周明艷攬入懷中,輕聲道:“明艷,對不起,你的傷還沒有好,就又讓你跟著我受苦。”周明艷心中十分溫暖,淺笑道:“大哥,明艷愿意一輩子跟著大哥,希望大哥不嫌棄。”
龍吟平左臂緊緊摟住周明艷,輕輕點點頭,不再開口。
船隊在海上行駛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凌晨,龍吟平在睡夢中被激烈的震蕩弄醒,周明艷就在這時走進來,龍吟平疑惑問道:“明艷,外面怎么啦?”周明艷搖搖頭一臉驚懼道:“大哥,不知道。”龍吟平將龍吟平抱在懷中,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大哥定會保你周全。”
“教主!”一條漢子匆忙跑進來喊道,龍吟平問道:“出了什么事情啦?”漢子恐慌道:“教主,不好了,起大風浪了,我們……”
龍吟平臉色一變,懷抱著周明艷緩緩向外走,船體不住晃動,就是龍吟平也很難平穩的前進,龍吟平、周明艷剛剛走出船艙,迎面一股寒風吹來,接著一個巨浪打來,重重擊在船身上,船體一陣劇顫,龍吟平身體險些摔倒。
大漢在龍吟平身后問道:“教主,我們該怎么辦?”龍吟平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周明艷,見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沉重道:“自然的力量十分可怕,告訴兄弟們自己想辦法保命吧!”大漢應聲道:“屬下明白了!”龍吟平抱著周明艷身體不停地晃動。
周明艷問道:“大哥,我們會不會葬身在這茫茫大海之中。”龍吟平苦笑道:“明艷,你剛剛跟著我,我就……”周明艷伸出右手,用食指封住龍吟平的嘴巴,微笑道:“龍吟大哥,明艷此番能與你死在一起,也沒有什么遺憾啦!”
蘇浩緯站在陽教后廳之后,臉色十分沉重,門外一陣腳步聲,蘇浩緯轉過身,見張星月匆忙進來,問道:“張兄,怎么了?是不是有六哥他們的消息啦?”
張星月搖搖頭擔憂道:“王兄弟昨晚離開下山去了。”蘇浩緯臉色一變,問道:“張兄怎么看?”張星月搖頭道:“王兄的為人,我非常清楚,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只是現在左使也沒有音信!”
蘇浩緯擺擺手問道:“李姑娘的事怎么處置呢?”張星月道:“這件事,右使放心,屬下已經讓宇文下山前去綿陽,讓徐堂主照應一下。”蘇浩緯點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現在教中十分混亂,我真不知道……”
“右使,大事不好了!”一個漢子慌忙道,然后才跌跌撞撞地走進來,蘇浩緯識得他是洪火旗副旗主陽生,問道:“陽兄弟,出了什么事,不要著急,慢慢道來!”陽生喘著大氣道:“右使,邱淵叛教!”
“你說什么?”蘇浩緯、張星月同時驚呼道,陽生又道:“邱淵帶著五旗的兄弟已經將這里圍住了,他們現在在廣場之上。”蘇浩緯大聲道:“我們看看。”
三人快步來到廣場外,只見空地之上,人人手持兵刃,花金利、高敬幾人均是身負重傷,他們身外被百余人圍住,其余人分成四隊列開,邱淵雙手背后站在最前端,他身后便是田荀、程友幾人。
花金利跪在蘇浩緯面前悲痛道:“右使,屬下愧對教主和你的信任啊!”蘇浩緯將花金利扶起來,轉頭對程友道:“程旗主,你為何不聽你們旗主的號令呢?”程友冷笑道:“蘇浩緯,你現在沒有權力向老子問話!”
蘇浩緯冷笑一聲轉頭向邱淵道:“四哥,你難道忘記了當年嵩山之上的結義之情嗎?”“哈……哈……”邱淵笑道,“蘇浩緯,你也有資格給我提起嵩山結義。”蘇浩緯的臉色大變,邱淵繼續道:“不錯,今日若是陳竣還在,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可惜!”說著搖搖頭繼續道:“現而今,大哥、老二、老三、老六都不在了,輪也輪到我來做教主了。”頓了頓又道:“老七,我也不想多開殺戒,你若是現在降服,也許我會念在兄弟的份上留你一條性命!”
“哼!”蘇浩緯冷哼一聲道,“你未必勝出吧!高旗主傳令風雨雷電四旗上山護教!”“哈……”邱淵笑道,“老七啊,你以為四旗會聽你的命令嗎?”
蘇浩緯不由一驚,暗道:“難道風雨雷電四旗也已經投降了邱淵。”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嵩山之時信誓旦旦都拋到九霄云外了!”卻是風旗旗主付旺從山下趕來,付旺乃是陽教的老臣,故知嵩山上的事情,蘇浩緯初見付旺手持鐵到來十分欣喜,但是見付旺衣服上沾滿了血跡,頓時喪氣。
邱淵揮了揮右手,厚土、巨木二旗讓開一條路,付旺、蕭雨二人領著兩百余人的來到蘇浩緯面前,蘇浩緯問道:“兩位旗主怎么會變成這樣呢?”付旺痛恨道:“右使,我們二旗受到了雷電了二旗的圍攻,措手不及傷亡慘重。”蘇浩緯臉色慘白,他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
“右使!”一條漢子從山下而來,縱身一躍雙腳在巨木、厚土二旗數人的頭頂踩過,蘇浩緯知道此人是雨旗副旗主吳涵,吳涵一身是血跪在地上道:“右使,屬下無能沒有救出吳旗主,吳旗主已經被賊子宗臣所殺。”蘇浩緯早料到如此,只是輕輕點點頭,勸慰道:“副旗主受累了,快快請起!。”
吳涵站起來道:“屬下當以死盡忠!”身體退后,“吳旗主,萬萬不要!”蘇浩緯大喊一聲,但卻為時已晚,一道血光從吳涵的身前飛出,吳涵倒在地上。蘇浩緯一臉憤恨地看著邱淵,這是汪楍和宗臣引領著雷電二旗上山,向邱淵道:“教主!”邱淵道:“二位辛苦啦!”
邱淵又轉身對蘇浩緯道:“爾等是放下武器呀,還是想以死盡忠呢?”身后一條大漢上前道:“右使,屬下可以保護你殺出重圍,號召五堂兄弟重返雪峰山。”卻是原山,原來原山傷愈之后便加入了陽教,現在在山上眾人之中以原山的功夫最高。
高敬也贊成道:“右使,原兄弟言之有理,有原兄弟在右使想下山不是問題!”蘇浩緯縱身躍起長劍出鞘攻向邱淵,邱淵冷笑一聲,程友張弓三箭飛出,蘇浩緯凌空一點,劍身一晃三支箭皆被劈開。
“好劍法!”程友贊道,邱淵見蘇浩緯的劍法精妙不由一驚退后兩丈,“放!”程友大呼一聲,數十支箭向蘇浩緯射來,蘇浩緯右臂揮動,劍影霍霍,箭支皆被打落在地上,反身而回站在付旺等人的身前,左臂上插著一支箭。
“右使!”付旺、高敬幾人道,蘇浩緯道:“不礙事!”怒目對程友道:“卑鄙!”原來程友趁著返回之時一箭射來,蘇浩緯見箭羽在后,右手用力在箭羽上一擊,箭猶如一道光快速飛出,射向程友。程友萬沒有想到蘇浩緯會有此招,避之不及箭支直插入程友的心口,程友倒地而亡。
蘇浩緯的左臂衣袖已被鮮血染紅,仰天看了看后道:“張兄、付旗主、花旗主、高旗主、陽旗主、原兄弟,你們跟隨我進來,其余人聽從沙旗主的吩咐。”轉身走進大門。
張星月、付旺、高敬等人隨著蘇浩緯進入,風旗副旗主沙林擋在門外,邱淵笑道:“好,我就看看你們能用什么起死回生的計謀!”
蘇浩緯帶著幾人,來到右殿里面的里殿,只見殿內后墻之上用一個金色的“陽”字,伍儷母子、郭思竹母子以及小菊已經在這里等候。蘇浩緯縱身而起在“陽”字的“日”的中間一橫敲了三下,如此斷斷續續連敲了二十一下,蘇浩緯抽身退下,只見墻壁向后移動,豁然是一個入口,付旺、高敬幾人無不驚訝,蘇浩緯道:“這條秘道乃是大哥趙教主在世的時候所修,只有大哥、二哥和我三人知曉,就是六哥也不知道,幾位兄弟,你們從這里下山,我來御敵。”
花金利道:“右使,不可,現在教主、陳左使均不在,右使乃是我陽教的領袖,自當當留下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屬下愿意留下來!”幾人便爭了起來,風旗旗主付旺大喝一聲道:“大家不要吵了,時間緊迫,萬一邱淵殺進來,我們一個也逃不了,各位保重!”轉身便走。
“付旗主!”蘇浩緯急聲呼道,付旺轉身懇切道:“右使別再猶豫了!”蘇浩緯雙腿曲下,花金利等人也跟著跪下,付旺急忙道:“右使,你們都起來吧!屬下擔當不起!”蘇浩緯道:“付旗主,我代表教中兄弟感激旗主!”付旺右手緊握鐵杖點頭,轉身而出。
付旺出了大殿望了望邱淵,喝道:“非我風旗者退入大殿之中保護夫人和右使!”“是!”聲音極響,片刻兒只剩風旗不足百余人,付旺又道:“沙兄弟,你也進去吧!”沙林搖搖頭道:“付大哥,我與你相識近十年,今日難道還不能同生共死!”付旺心中一陣寬慰點了點頭,道:“好兄弟!”
邱淵道:“付旺,蘇浩緯是要做縮頭烏龜吧!哈……!”付旺怒道:“叛賊有本事出來和我打!”鐵杖一揮,一股風襲向邱淵,身體也跟著躍出,邱淵冷笑一聲,縱身兩招反攻,付旺鐵杖揮動一時占了先機,邱淵在外圍游攻,不知覺就過了近百招,陽教四大護法之中各有所長,張星月以外功見長,邱淵身體靈活是點穴解穴的高手,用的是以對判官筆,左慶以腳底功夫見長來去無蹤,陽教之中只有龍吟平在他的之上,王成以內功見長。
二人又交了近百招,邱淵右臂一擺“呼呼”一件兵器撲向付旺,付旺鐵杖一擊“鐺!”判官筆飛回邱淵,邱淵縱身而起,左手又是一揮另一判官筆飛出,右手接住飛回的判官筆,在空中劃出一個圈一招“直入東宮”點向付旺“中府穴”,付旺縱身一杖打來,邱淵左筆回擊,右手點向付旺左肩“大包穴”和腰椎。付旺大驚,邱淵左筆點向付旺右眼,付旺揮杖擊向邱淵,雙筆在邱淵手中轉動,付旺只覺左肩一麻,中了邱淵一招,付旺一杖再次擊向邱淵面門,“鐺!”邱淵雙筆格開,同時指向付旺左目和心口。
陣外沙林見付旺落于下風,心中大急喊道:“付大哥,我來助你!”縱身而出,田荀張弓一箭,直往沙林落處射出,箭身快速而來,箭頭突然燒了起來,沙林右腳在箭身上一點,卻沒有將箭擊落,箭射入風旗一人體內,田荀又是一箭向沙粒飛來,沙林頭向左微傾,右手握著箭身用力擲向田荀,田荀搭箭射出,兩箭相撞跌落在地上,沙林一拳凌空擊向邱淵。邱淵左手擊付旺,右筆點沙林的“永泉穴”。
田荀搭弓喊道:“沙林,你若不退后我可要開弓了!”沙林置若罔聞,“呼!”地一聲快箭直射付旺“太陽穴”,這時一個身影躍去擋在付旺的身前,付旺喝道:“田荀!”用盡全力一杖擊向邱淵“膻中穴”,沙林一掌自下而上攻來,邱淵雙筆一格退后數丈,付旺躍起一杖擊向田荀。田荀此時正引弓瞄準沙林,沒料到付旺會向自己攻來,大驚之下頭頂被付旺擊中,倒在地上腦漿迸裂,手上的弓箭脫手飛出,雖然沒有太大的力度,但是卻阻止了沙林對邱淵的一擊,邱淵趁機點中了付旺的后心,付旺雙腿一軟便躺在地上。
“付大哥!”沙林大喝一聲,道:“風旗的兄弟們,大家追隨付大哥,以死效忠!”“殺!”風旗百余人大呼而上,很快沙林就受了重傷血流不止,即使風旗戰斗力極強,但是還是難免全軍覆滅。
付旺被捆了起來,邱淵大聲笑道:“蘇浩緯,你還不出來受死,躲在里面做縮頭烏龜!”“哼!”付旺冷笑一聲,邱淵看著付旺道:“你笑什么?”
“呸!”付旺一口唾沫吐在邱淵臉上,邱淵大怒一巴掌打在付旺的左臉上,付旺笑道:“邱淵,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邱淵道:“先把他帶到牢中!”“是!”兩人應聲帶著付旺而去。
邱淵道:“我們一起入內。”“是!”眾人應聲搶入大殿,過了一會兒,汪楍幾人走出來道:“教主,沒有蘇浩緯等人的蹤跡!”邱淵驚道:“什么?你們每個地方都找過了嗎?”
“教主,他們兩百余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宗臣開口道,邱淵點頭道:“難道教中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道嗎?”汪楍道:“不可能吧!”邱淵大步跨入大殿之中,徑直走到教主的座位上,然后坐下,眾人紛紛道:“拜見教主!”
“哈……”邱淵大聲笑道,“眾位兄弟都不用多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