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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奇遇

  • 龍吟玉環記
  • 天寒破衣
  • 16925字
  • 2010-07-27 21:46:33

龍吟平帶著受了傷的封紫玉快馬趕回庸平鎮,龍吟平抱著封紫玉沖進早上剛離開的那家客棧,店小二迎上來道:“客官,你又來啦!”龍吟平道:“昨天的房間還空著嗎?”

店小二點頭道:“空著呢,我領你們上去吧!”龍吟平粗聲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你去把鎮上最后的大夫請來。”店小二好奇看了封紫玉一眼應允道:“好,客官你稍等一會兒。”

“慢著!”封紫玉低聲止住店小二道,“不用啦!”店小二疑惑地看著龍吟平,龍吟平不解道:“可是,紫玉,你的傷!”

封紫玉用微軟的聲音道:“子放,不用!”然后肯定的點點頭,龍吟平轉頭對店小二道:“不用了,我們上去了,沒有吩咐不要上來打擾。”店小二道:“客官盡管放心,小的明白了。”

龍吟平抱著封紫玉大步來到二樓,房間還沒上鎖,龍吟平用右腳將門踢開,將封紫玉平放在床上,焦急問道:“紫玉,你感覺怎么樣?”

封紫玉掙扎著坐起來,龍吟平坐在床沿讓封紫玉躺在他的懷中,封紫玉抬起雙手解開自己的上衣,龍吟平按住他的雙手驚道:“紫玉!”封紫玉淺淺一笑道:“子放,你看看我的后背。”他雖然臉色蒼白,但仍不失嬌艷。

龍吟平緩緩褪去封紫玉的上衣,手指觸到她柔滑的肌膚,不禁心跳加快,龍吟平吃了一驚,只見封紫玉白皙的肌膚上,印著一個烏黑的手印,心道:“沒想到那女子竟然如此歹毒,好在我已經將她除去,不然有多少人會喪失在她手中。”又將封紫玉的衣衫整理好,雙臂緊緊將封紫玉抱在懷中,悲傷道:“紫玉,你為什么這么傻呢?”

封紫玉緩緩抬起右手撫摸著龍吟平的臉頰,微笑道:“子放,你不用自責,我知道她的掌上有毒,不愿意見你受傷。”龍吟平用力搖頭,道:“紫玉,你不明白,即使我接了她一掌也不會有事,我真蠢,為什么沒有告訴你呢?”舉起右手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封紫玉輕輕搖搖頭,道:“我不是說過不讓你自責了嗎?我今生能遇到你已經心滿意足了。”

龍吟平淚光閃動,道:“我混蛋,我是百毒不侵……”突然停下來,封紫玉道:“子放,你怎么了?”龍吟平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有辦法了,你等我一會兒!”將封紫玉放好,就匆匆地跑了出去。

片刻兒后,龍吟平又進來,右手中多了一個大碗,封紫玉不解道:“子放你這是要干什么呢?”龍吟平道:“我自有辦法,你的短劍借給我用用。”封紫玉雖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還是取出短劍交給了龍吟平。

龍吟平將碗放在床沿上,伸出左手,右手拔出匕首,封紫玉大驚道:“子放,不可啊!”掙扎著便要坐起來,龍吟平左手一抬立即封住她的穴道,封紫玉一臉驚訝的表情乞求道:“子放,我求你了,不要干傻事啊!”

“放心吧!”龍吟平說著忍痛在左手手腕上劃開一道傷口,頓時鮮血冒出流入碗中,很快一個大碗就盛了滿滿一碗,然后封住傷口四周的穴道,從身上撕下一條凈布將傷口包住,解開封紫玉的穴道,左手扶封紫玉坐起來,將碗放在封紫玉的嘴邊,低聲道:“紫玉,喝了它!”

封紫玉兩道淚水從腮邊流過,輕輕搖搖頭,龍吟平微笑道:“紫玉,你為了子放受傷,子放一定會醫治好你的,你喝了吧。”封紫玉注視著龍吟平的雙眼,見龍吟平目光堅定,就微微張開小嘴。

龍吟平微笑地看著封紫玉將血喝下去,然后雙膝盤坐在封紫玉對面,伸出雙手道:“雙手放在我手上。”封紫玉輕輕將雙手放于龍吟平手心中,只感到一股氣息沿著雙手流入自己的體內,頓時渾身輕松了許多。

封紫玉的臉色有了一絲紅潤,龍吟平替她蓋好被子,微笑道:“紫玉,你好好休息吧!”封紫玉輕聲道:“子放,累你為了我消耗功力……”龍吟平用右手食指放在她嘴邊止住她道:“你什么都別想,好好休息!”封紫玉輕輕點點頭閉上眼睛。

龍吟平隔空將桌上的燈熄滅,就坐在床邊,仔細盯著封紫玉的面孔,不一會兒就聽到封紫玉平穩的呼吸聲。

封紫玉一覺醒來,睜開雙眼就見龍吟平仍然坐在床邊,驚道:“子放,你昨晚沒有睡啊!”龍吟平搖搖頭道:“紫玉,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啦!我已經讓小二準備了早餐,我拿給你。”封紫玉微笑道:“我自己來吧!”雙手支持者床板想坐起來,豈知渾身乏力,又躺了下去。

龍吟平一驚關心道:“紫玉?”封紫玉搖搖頭道:“我全身還是使不上一點力道看來這條命是保住了,可惜已經是一個廢人啦。”龍吟平心中也十分驚訝,但是安慰她道:“紫玉,子放就是拼了性命也會醫治好你的,先吃早飯吧。”

封紫玉雙手無法動彈只好由龍吟平喂她,封紫玉道:“子放,我們現在去哪里呢?是不是要回中原了?”龍吟平輕聲道:“我們先去和二哥他們會合,然后再回中原,丐幫孫長老醫術高超,我們去找他幫忙。”封紫玉點點頭。

龍吟平向店小二打聽一下道路,就帶著封紫玉離開庸平鎮,二人用力將近五天的時間才趕到陳竣、韓冰凝三人居住的客棧,此時已經將近午時。

小二見他懷抱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臉驚訝的表情,龍吟平問道:“我的朋友還在嗎?”小二點頭道:“在,在呢!”

“六弟!”陳竣從樓上從下來道,龍吟平回頭道:“二哥!”陳竣好奇地看著封紫玉問道:“六弟,你這幾日到什么地方去了,韓姑娘可是非常擔心啊,每天晚上很晚才睡,現在還沒醒來呢!這位姑娘是?”

龍吟平道:“說來話長,二哥,我們先上去吧。”陳竣也不說什么,只是又看了封紫玉一眼,跟在龍吟平身后,來到龍吟平的房間中,龍吟平輕輕將封紫玉放在床上,陳竣拉著龍吟平來到一旁低聲問道:“六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他病的不輕啊!”

“子放哥哥!”龍吟平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房外響起韓冰凝略帶哽塞的聲音,接著就見韓冰凝跑進來,沖入龍吟平的懷中,埋怨道:“子放哥哥,你真沒有良心,竟然丟下冰凝一個人在這里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龍吟平左手撫摸著她的秀發,微笑道:“傻妹子,大哥怎么會舍得扔下你,都是大哥不好。”

封紫玉在韓冰凝進來的一瞬間看到她的面貌,十分吃驚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龍吟平道:“冰凝妹子,你懂醫術,你過來看一下她的傷。”韓冰凝一驚,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太過匆忙沒有注意到床上還躺有一人,聽到屋中還有一人,頓時滿臉通紅,整了整衣服來到床邊,見床上躺著的女子容貌絕艷,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盯著自己。

韓冰凝看她的臉色有一絲蒼白,微笑道:“我來為你把脈!”右手抓起封紫玉的右手,見韓冰凝一臉驚異,龍吟平急道:“冰凝妹妹,她怎么樣?”韓冰凝輕輕搖搖頭。

龍吟平驚道:“怎么會這樣?”封紫玉淺笑一聲道:“子放,你不用傷心,人誰無不死,況且我還不一定會死呢?”韓冰凝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這位姐姐明明中了劇毒,為何……”

陳竣抓起龍吟平的左手露出他的手腕道:“這還不清楚嗎?”韓冰凝見龍吟平的手腕用布條抱著,驚道:“子放哥哥,你用你的血救了她的性命!”

龍吟平點點頭問道:“只是我不明白紫玉為什么不像我一樣呢?”韓冰凝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搖搖頭道:“我對醫術也不是十分精通,只是略知皮毛,想必孫長老一定有辦法。”

陳竣點點頭道:“韓姑娘說的不錯,六弟,你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們擬這幾天去了什么地方了吧?”龍吟平沉思一會兒道:“那天晚上,我睡不著正好發現火蓮教柳斌、盧勇,于是我就悄悄跟了上去,在鎮外遇到了連沖雷以及這位封姑娘。”

“她是火蓮教的人?”韓冰凝臉色大變高聲道。

床上的封紫玉輕笑道:“正是,我知道姑娘與我教有深仇大恨!”韓冰凝右手握拳,耳邊聽到陳竣道:“我說姑娘怎么有些面熟,原來是封追的孫女。”韓冰凝更加震驚抓住陳竣的右臂道:“二哥,她真的是封追的孫女嗎?”

陳竣此時方才醒悟韓羽泰是被封追殺害的,心中雖有一些后悔,但仍直言不諱道:“雖然我沒有見過她,但是我曾經見過封追之子,他們有六分相似,應該錯不了!”

韓冰凝轉頭看著龍吟平,龍吟平緩緩地點點頭,韓冰凝此時離床只有半丈遠,揮起右掌拍向封紫玉,“韓姑娘,不可啊!”陳竣緩緩喊道。

龍吟平從后抓住韓冰凝的右手手腕道:“冰凝妹妹,你這是干什么呢?”韓冰凝大聲道:“子放哥哥,你知道的,我爹爹是封追殺的,我要為爹爹報仇。”龍吟平鄭重道:“冰凝妹妹,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封追殺的人和紫玉沒有關系,如果遇見封追不用你說,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會為韓伯伯報仇的。”

陳竣亦道:“韓姑娘,六弟說的不錯,封追殺害的韓前輩的沒錯,可是封姑娘是無辜的,我們應當是非分明。”龍吟平看著韓冰凝用力點頭道:“冰凝妹妹,紫玉雖然身在火蓮教,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過惡事,不然怎么會舍身救我呢?”

韓冰凝一字一頓道:“你當真不讓我殺她嗎?”龍吟平點點頭,韓冰凝心中一股怒氣生氣到:“我就偏偏不信,右手用力想掙脫龍吟平的手掌。”

龍吟平擋在床前松開韓冰凝的右手,道:“你要殺她也可以,除非你殺了我!”陳竣大驚道:“六弟,韓姑娘,你們冷靜一點啊!”他雖與龍吟平親若兄弟,但這件事情上他是真的不能出手干預。

韓冰凝兩道目光盯著龍吟平,不住搖頭,過了好一會兒道:“你以為我不敢嗎?”右掌拍在龍吟平右邊的胸膛上,陳竣臉色一變,向上前欲拉開韓冰凝,但見龍吟平搖搖頭,就停了下來。韓冰凝功力還在陳竣之上,龍吟平受了韓冰凝一掌,只感全身一陣寒意透心之痛,他萬沒有想到韓冰凝真會出手,所以沒有運功抵抗,好在他功力深厚,要不然就難受沒有性命之憂。

龍吟平微笑道:“為什么留有余力呢?”韓冰凝臉色漲得通紅怒道:“好,你就好好陪著這個魔教妖女吧!”然后轉身便走,龍吟平伸出右手拉住她的衣角,用微弱的聲音道:“妹子,你真的忍心丟下子放哥哥嗎?”

韓冰凝心中一痛,用力控制住不讓眼睛流出來,狠心揮出右手,冷笑一聲投也不回走出房門。

龍吟平本來為了盡早趕回來,已疲勞過度,方才中了韓冰凝一掌,內傷著實不輕,此時又被韓冰凝的掌力一震,連噴出兩口鮮血,兩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在他倒地之前,聽到李荷驚異的聲音道:“冰凝姐,你怎么啦?”

李荷走入房間見陳竣從地上抱起龍吟平,一臉驚訝道:“二哥,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陳竣搖搖頭嘆道:“我帶六弟去休息,你好好照顧封姑娘!”

封紫玉道:“陳……陳二哥,他……子放他沒事吧?”陳竣道:“應該沒事,韓姑娘料是沒有用上全力,休息幾天應該沒有大礙了,姑娘不用擔心!”封紫玉道:“多謝!”

李荷仔細看著封紫玉心道:“朕難想到世上還有一個可以和冰凝姐相媲美的女子。”“姑娘!”封紫玉輕聲叫道,“嗯!”李荷驚道,“姑娘有事嗎?”封紫玉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天山圣峰李荷!”李荷說道,封紫玉輕笑道:“李姑娘是陳二哥的心上人吧!”李荷被這樣一問羞澀地低下頭,不知如何回答。

封紫玉也不等李荷回答,繼續問道:“李姑娘與子放一定很熟悉吧!我可不可以請教姑娘一個問題。”李荷忙道:“姑娘想比也見過周姑娘吧,不知姑娘以為我和周姑娘和韓姑娘比如何?”

李荷不知封紫玉有蒙古人的血統更想不到一個姑娘會問這種問題,一時更不知如何回答,沉思一會兒搖頭道:“我和冰凝姐相識也不過幾天,與周姑娘更是只有一面之緣,相知不深,不過就我的淺顯所知,若是要從三位之中做出選擇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封紫玉有一絲懷疑道:“韓姑娘,我方才見過,難道周姑娘之美竟能與之相比?”李荷道:“周姑娘雖然也是習武之人,不過她十分嬌柔,讓人看著十分憐惜,姑娘定可以與他相見。”

由于疲勞過度,龍吟平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的上午,龍吟平的胸口仍有一點疼痛的感覺,見桌上放著饅頭,就起床匆忙吃了兩個。

“吱!”地一聲身后們被推開,陳竣站在龍吟平身側,道:“想不到韓姑娘會下手這么狠!”龍吟平苦笑一聲問道:“封姑娘怎么樣啦?”陳竣答道:“還是那樣,九妹在照顧她呢。”

龍吟平站起來,陳竣道:“六弟,你的內傷著實不輕啊,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其余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吧!”龍吟平擺手道:“我沒事,我們過去看看!”

陳竣知道龍吟平的性格無奈的點點頭,陪同他一起來到隔壁的房間中,李荷見龍吟平、陳竣進來,關心道:“六哥,你怎么來了,不好好休息啊!”

龍吟平道揮揮手,低頭見封紫玉的臉色沒有一點變化,輕聲問道:“紫玉,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封紫玉淺笑道:“子放,對不起,都是為了我,你才和韓姑娘鬧翻的!我……”龍吟平止住她的話,道:“不怪你,冰凝妹妹也是一時之氣,過些時日興許就沒事了,她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總會回來找我的。”

李荷問道:“六哥,我們是暫時住在此處呢?還是回中原呢?”龍吟平也不在意李荷已經決定跟著自己一起回中原,問道:“二哥,紫玉中了一種奇怪的毒,你在江湖中行走的時日不短,江湖上是否有名醫?”

陳竣思索道:“中原武林中醫術最高的,自然要數丐幫孫長老,但是按照六弟所說封姑娘所中的毒乃是一門獨一無二的武學,孫長老也未必有這個能力!”龍吟平輕輕點頭,也不打斷陳竣的思路,突然陳竣臉色微變,道:“六弟,我倒是想起來一個人,此人也許能醫治封姑娘,但是此人會不會出手,就很難說了!”

龍吟平激動道:“二哥,你且說此人是誰,只要有一線希望,子放總當一試!”說著柔情地看了封紫玉一眼,陳竣搖頭道:“只是六弟帶著封姑娘前去,恐怕有危險啊,就是你我兄弟聯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況且還帶著李姑娘和受傷的封姑娘!”龍吟平詫異道:“二哥說的是什么人?”

床上的封紫玉輕聲道:“陳二哥說的恐怕是半天老人吧!”陳竣先是一愣,好奇道:“封姑娘也知道此人!”隨即醒悟過來道:“不錯,封姑娘確實也該知道此人!”龍吟平問道:“聽二哥這話,莫非這半天老人也是火蓮教眾人?”

陳竣搖頭苦笑道:“這倒不是,只是半天老人所居住的地方距離天磨山甚近,相隔不過半天的路程,是以火蓮教和半天老人關系匪淺!”龍吟平追問道:“二哥確定此人能醫治紫玉!”陳竣不置可否道:“此人博學多才,精通武學、醫道、天文、奇門遁甲各種學術,就是詩詞歌賦與琴棋書畫也是頗有造詣,而且此人自視極高,自認為天下在沒有一人能有他的造詣,是以自稱‘一半天’,知道他本名的本來就少,漸漸的大家都稱他半天老人!”

龍吟平頷首道:“世間還有如此奇人,倒是不得不見一見了!”頓了頓又道:“不知道此人為人如何?”陳竣擔憂道:“這也是我擔心原因,此人亦正亦邪,脾氣十分古怪,平常人很難與之相處,據說此人的功力已經可以與當年的三大神魔并肩!”龍吟平淡淡一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紫玉,漠北這次我是去定了!”

陳竣道:“六弟,我知道不能改變你的決定,就讓我們兄弟一同去漠北闖一趟!”龍吟平搖搖頭,拉起陳竣的右手,鄭重道:“二哥,你我二人是教中的主心骨,教中的事情還要依仗二哥呢?子放一個人帶著紫玉去便可!”“可是?”陳竣還要再說。

龍吟平斬釘截鐵地道:“二哥,我已經決定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和紫玉啟程,二哥你回到中原之后,一定要幫我尋找冰凝的下落!”陳竣知道沒有辦法改變龍吟平的決定,于是點頭道:“六弟放心,韓姑娘的事情就交予我吧!”頓了頓道:“此去漠北,十分艱險,六弟一切小心在意!”龍吟平抱起封紫玉,點點頭突然看了李荷一眼,笑道:“放心吧,我還等著回來吃你和二嫂的喜酒呢!”

李荷被龍吟平這樣一說,臉上一陣嬌羞,低下頭眼角卻瞄著陳竣,陳竣微一驚愕,握住李荷的小手,哈哈笑道:“好,等你和封姑娘回來后,就如你所愿!”龍吟平也是哈哈一笑,轉身大步出門。

茫茫沙漠在急速奔馳的馬匹下,匆匆向后而去,龍吟平懷抱著封紫玉快馬在沙漠上已經奔馳了四天三夜了,眼前仍是望不到頭得黃沙,突然奔馳的駿馬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龍吟平雙腳再次用力踢打著駿馬的腹部,但是駿馬行駛的速度卻越來越慢,龍吟平心下十分焦急,耳旁聽得封紫玉輕聲道:“它奔馳了這么久了,也該讓它休息一會兒啦!”

封紫玉話音剛落,龍吟平突然一個踉蹌,身子向前翻去,龍吟平一個縱身輕巧地落在沙地上,身后駿馬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著白沫,龍吟平口中喃喃道:“你跟了我一年多了,這次真是對不住你了!”

“子放,天色這么晚了,我們明天再趕路吧,興許它休息一晚,明天便好了!”封紫玉開口道,龍吟平知道這匹馬已然沒有機會再次站起來了,但是又不愿拂了封紫玉的意愿,便坐在地面上,好在此刻已是深夜,白天曬在沙地上的熱量已經散發盡了,封紫玉依舊躺在龍吟平懷中,龍吟平生怕她凍壞了,緊緊地抱著她。

封紫玉抬起右手撫摸著龍吟平的下頜,道:“才四天,子放的胡子都這么長了,這又是何必呢!”龍吟平低下頭,右邊臉頰貼在封紫玉額頭上,道:“紫玉,不要說喪氣的話,你難道不愿活下來,難道紫玉愿意就這樣丟下子放嗎?”封紫玉輕輕搖頭道:“當然不是,玉兒還想和子放你白頭到老呢!現在開始玉兒一定堅定活下去的信念!”龍吟平微笑道:“這樣才是!”兩人就這樣偎依著睡在沙漠上。

次日,龍吟平也毫不妥協,就這樣背著封紫玉繼續前行,又過了兩天,龍吟平背著封紫玉蹣跚地走在沙漠上,此刻的龍吟平那還是平日風度翩翩的龍吟教主,他的一襲白衣已經變得灰舊,頭發也是散亂地披著,太別是下頜寸許長的胡須,發須和面部盡是灰塵,倒是封紫玉還是原來的模樣。

“駕!”身后一人高聲喊著,馬蹄聲漸漸靠近,封紫玉沉睡著沒有發覺,龍吟平聽到了聲音,按理說本該停下來,但是他卻仍是機械一般地向前走著。

來的是一輛破舊的馬車,拖車的是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一匹如此的駿馬竟拉著一輛如此破舊的馬車,任誰也會趕到奇怪,然而龍吟平就這樣任由馬車從身旁過去,馬車從龍吟平身旁過去,又駛出百步之后停下來。

從馬車上跳下一條虬髯大漢,穿著一身灰色的麻衣,頭發不及常人的長,隨意的披在身后,也是一臉的風塵,年紀約摸有三十七八,眼神十分平淡,虬髯大漢走到龍吟平身前兩步外,開口道:“朋友,留步!”

龍吟平這才停下腳步,眼光一掃虬髯大漢,道:“兄臺有何事指教?”虬髯謙虛道:“指教不敢當,只是敢問朋友是從中原而來的嗎?”龍吟平心中暗自戒備,點頭道:“不錯!”虬髯大漢點頭道:“如此說來后面的那匹馬是兩位留下來的吧!”龍吟平微微一點頭。

虬髯大漢笑道:“不知道兩位朋友要去何處,若是順路,在下的馬車雖然破舊但是也能哉兩位一程!”龍吟平瞟了身后的封紫玉,淡淡道:“在下的這位朋友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在下要陪她去一趟漠北!”虬髯大漢一愣,隨即笑道:“如此兩位是要去拜見半天老人啦,這樣正好,在下也正是要去見拜見他老人家!兩位這就上車吧!”

“如此,就多謝啦!”龍吟平見他神色誠懇,便立即答應下來,將封紫玉安置在馬車內,這馬車雖然破舊,但是車內竟也有一床棉被和一只枕頭。

虬髯大漢坐上馬車,揚手一鞭,馬車便繼續向前行去,龍吟平坐到馬車的另一邊,問道:“在下龍吟平,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虬髯大漢臉色絲毫不變,笑道:“謝天放!”龍吟平見謝天放的表情好像不識得自己一般,笑道:“天放兄果然人若其名呀!”謝天放哈哈一笑道:“兄弟過獎了!”

此去漠北天磨山不過三兩日的路上,謝天放天南海北什么地方都去過,一路上兩人談論的十分投機,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次日中午,馬車行駛在一條老舊的管道上,謝天放道:“紫玉姑娘的病看來不輕,前方有一個城鎮,兄弟等在下辦完一件事,我們便加快趕路,希望明天日落之前能見到半天老人。”龍吟平點頭道:“真是勞煩天放兄啦!”謝天放擺手道:“兄弟不用客氣!”

突然,兩人發現前方的道路有很多人,前行的速度明顯的緩慢許多,過往的都在這里等候,龍吟平莫名奇妙地看了謝天放一眼,謝天放也是一臉詫異,自言自語道:“這條路上素來暢通,今天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朝廷來了大官?”

兩人趕著馬車慢慢前行,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前方不遠處的道路被一對中年漢子擋住,向來往的行人收取錢財,這兩人年紀四十出頭,面目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可刻出來的,兩人唯一的不同之處是一人身穿黃袍,一人身穿黑衣。

此刻龍吟平所在的馬車與這兩人只相隔四五人的距離,只見那黃袍漢子對最前面一人擺擺手道:“你不是習武之人,這就滾吧!”那人忙不迭離開,聽了這句話,龍吟平倒是有些詫異。

片刻便輪到龍吟平兩人,龍吟平抱拳道:“在下不會功夫,還請兩位大哥高抬貴手!”黃袍漢子冷哼一聲,黑衣漢子看著謝天放道:“這位朋友目光如炬,功力定是不弱,也不敢說不會功夫!”龍吟平想不到這兩人的眼光竟然如此厲害。

謝天放哈哈一笑道:“兩位便是大名響遍漠北燕氏兄弟吧?”黃袍漢子一愣,隨即道:“不錯,在下便是燕北飛,閣下竟然也能認出我兄弟,不知稱呼?”謝天放道:“本來我還不想為難你們兩人,不過今日既然被我撞見,也就怪不得在下啦!”身子突然離開馬車,一掌劈向燕北飛。

燕北飛身形一閃,接了謝天放兩掌,旁邊的黑衣漢子燕南飛臉色微微一變道:“閣下是謝天放?”謝天放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一掌接著一掌。

龍吟平見謝天放掌力渾厚,暗暗心驚道:“漠北之中竟也是臥虎藏龍,天放兄的功力放眼天下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手啊!不知這燕氏兄弟功力幾何!”

“子放?”車子中傳來封紫玉微弱的聲音,龍吟平急忙起身鉆進馬車之中,見封紫玉臉色還是十分蒼白,龍吟平扶著封紫玉坐起,這兩日之內封紫玉一直在沉睡之中,此刻見自己睡在馬車之中不由十分奇怪,問道:“子放,這是怎么回事?”龍吟平微笑道:“明天我們就能見到半天老人了,你現在只管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都要操心!”

封紫玉點點頭,聽到外面的打斗聲,慢慢抬起右手掀開布簾,稍帶驚異的聲音道:“謝天放和燕氏兄弟?”龍吟平頷首道:“不錯,紫玉也識得此人!”封紫玉松開簾子,閉起眼睛,龍吟平摟住封紫玉的身子,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口。

突然聽到謝天放朗聲喝道:“燕氏兄弟一向都是共同進退,今日難道自認為一人便能勝得過我謝天放!”燕南飛大喝道:“好!”想來是爺加入了戰局。

龍吟平不清楚燕氏兄弟的功夫深淺,害怕謝天放以一敵二會吃虧,右手伸出掀開簾子,燕北飛、燕南飛兄弟招式相同,但是出招的角度和方位卻是恰好相反,謝天放的掌法大開大合,讓人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龍吟平看了兩眼,便知道謝天放毫無危險,便又放下簾子。

過了一刻鐘的時光,只聽燕南飛道:“謝天放果然名不虛傳,改日我兄弟再來領教!”

隨后便聽到謝天放在馬車外問道:“兄弟,紫玉姑娘醒了!”龍吟平道:“又睡去啦!”謝天放道:“坐好了,我們趕路啦!”馬車便開始緩緩的移動。

馬車向前行駛,兩人夜里也毫不停留,當晚將近午夜的時分,空曠的原野上突然傳來一陣凄慘的叫聲,龍吟平此刻已然坐在車外開口問:“天放兄?”謝天放也聽到了聲音,立刻停下馬車,這是又是一陣同樣的聲音傳來,說不出的凄涼和悲慘。

謝天放不及多想,縱身躍出,身影已經到了數丈之外,龍吟平也施展輕功跟在謝天放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一塊小小的綠洲上,見到這里孤零零的生長這一棵大樹,大樹上吊著一個人,這人衣衫凌亂,雙腳被綁著倒吊在樹上,雙手不住的揮動,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不用說方才那兩聲凄慘的聲音便是這女人發出的。

龍吟平和謝天放同時掃視了一眼周圍,見方圓三百丈之內感覺不到一點異動,女人又是低呼一聲,謝天放上前走到女人兩丈外停了下來,龍吟平一絲詫異上前便要解救女人,謝天放阻止道:“兄弟,不可!”龍吟平回頭疑惑地看著謝天放道:“天放兄何意?”

謝天放搖搖頭道:“在下總是感到隱隱的不安!”龍吟平哈哈一笑道:“是天放兄多慮了吧!”說著縱身一躍便解開女人,腳上的繩子,就在龍吟平落下的一霎那間,謝天放驚呼道:“小心!”卻是那女人突然一掌襲向龍吟平,龍吟平身子突然改變方向,飄飄的跌倒在地上。

“哈……”那女人仰天大笑,謝天放聲音深沉道:“果然是你!”龍吟平掙扎了艱難的站起來,一雙眼睛憤怒地盯著女人,女人見龍吟平中了自己全力一掌,竟然還能站起來微微一愣,隨即咯咯一笑道:“不要這樣看著我,這也只能怨你自己太笨了!”說著從面部撕下一層面具,露出一張白凈的面孔,女子整理了一下頭發,嫵媚的一笑,對謝天放道:“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謝天放見龍吟平還能站起來,便是沒有性命之憂,就放心許多,冷笑道:“你黃馳霞身上的氣息,無論換成什么模樣,都不會改變,難道我的鼻子不能辨別氣息嗎?”

女子黃馳霞用力嗅了嗅自己的右手,道:“我自己都聞不出來,沒想到竟然瞞不過你,原來你也有一對狗的鼻子!”謝天放毫不在意她譏諷自己,冷笑道:“你雖然用奸計成功,但是僅憑借你一人的勢力,恐怕還未必能脫離此地吧!”黃馳霞又是嬌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是一個人嗎,我今晚可是不會跑的!”

聽了這話,龍吟平和謝天放同時一驚,耳中突然聽到“噠噠”的馬蹄聲從后方傳來,轉頭看去見兩人駕著一輛馬車趕來,這馬車正是謝天放的那輛破舊的馬車,趕車的兩人赫然是早些時候的燕南飛、燕北飛兄弟。想起車中還有受傷的封紫玉,龍吟平和謝天放都是飛、十分擔心,但隨即謝天放想到燕氏兄弟不會傷害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便安心少許,開口道:“原來,你竟然和燕氏兄弟有關系!”黃馳霞笑道:“他們兄弟若是沒有我的相助怎么能稱雄漠北,現在你知道今晚你自己的處境了吧!”

龍吟平問道:“你們沒有傷害到車中的姑娘吧?”燕氏兄弟此刻已經走到了黃馳霞身旁,燕南飛大笑道:“自己的處境都堪憂,還擔心這位姑娘,閣下倒也師哥多情種子啊!”燕北飛道:“放心吧,我們兄弟從來不會傷害沒有還手之力的人!”

謝天放豪氣道:“既然這樣,你們便一起動手吧!”黃馳霞笑道:“像謝兄這樣的人物,我們還是不忍心下殺手的,我看謝兄還是自己動手,這樣不是省了很多事情對大家都有好處!”謝天放哈哈大笑道:“謝某何等人物,難道會做出這等懦夫的行徑,謝某便是明知不敵也要好好打他一場!”

黃馳霞搖頭勸道:“謝兄這是何必呢,你我功力相差無幾,再加上燕大哥和燕二哥,難道你認為自己還有機會,你若自行了斷,小妹答應你放過你的朋友,并且親自帶著他們去見先生!”謝天放一愣道:“你怎知他們是去見先生的?”黃馳霞一臉笑意,道:“車上的姑娘中了‘天殺掌’,又怎會不是來求見先生的,不知謝兄認為小妹的提議如何?”

謝天放看了龍吟平一眼,心中開始權衡黃馳霞的話,黃馳霞見謝天放一臉思考的神色,突然躍出一掌擊出,向人相隔本不遠,這一掌謝天放就是僥幸躲開也是重傷,黃馳霞嘴角不由露出笑容,就在這時,龍吟平突然擋在謝天放身前,謝天放、燕南飛、燕北飛均是大驚,都以為龍吟平要犧牲自己來挽救謝天放,謝天放也是凝掌只待龍吟平倒下便發掌。哪知龍吟平右手拍出一掌,迎上黃馳霞的掌力,黃馳霞身子一震,不住退后三丈方才站定,燕南飛、燕北飛臉色大變,扶住黃馳霞見她臉色時而發白而是發紫,接著吐出一大口鮮血,方才恢復成常色。

黃馳霞一臉震驚,問道:“你沒有受傷?”龍吟平何等人物一開始見這種情形就有一絲懷疑,加之又有謝天放的遲疑,但是他想到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想試一試對方究竟在玩些什么把戲,他出手解救黃馳霞的時候早已暗中戒備,黃馳霞一出掌,龍吟平心中已有計較,他暗中運功將黃馳霞的掌力引走,順勢借力摔倒在地上,黃馳霞的掌力便全部擊在地上,自是傷不得龍吟平分毫,龍吟平卻仍是假裝受傷,謝天放和黃馳霞兩人均是第一流的好手,竟然沒有看出絲毫的破綻。

龍吟平笑道:“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在下,若是不這樣,又怎能引出燕氏兄弟!”接著一連歉意的對謝天放道:“小弟瞞著天放兄,累天放兄擔心啦!”謝天放輕松一笑道:“兄弟沒事便好!”

黃馳霞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問道:“閣下到底是什么人?”龍吟平冷笑一聲道:“在下一向恩怨分明,三位看來今晚只有命喪于此啦!”黃馳霞、燕南飛、燕北飛臉色均是一變,謝天放只是微笑著看著黃馳霞。

“子放!”正在龍吟平準備動手的時候,馬車內的封紫玉再次開口呼喊道,“你扶我出來!”龍吟平微微一遲疑,便走到馬車旁,攙扶著封紫玉。

燕南飛一對眼睛充滿驚奇和微微的興奮,詢問道:“馬車中的可是封姑娘?”燕北飛跟著一驚,目光看著自己的大哥。

龍吟平右手扶著封紫玉的纖腰緩緩走來,黃馳霞見這女子正是封紫玉,神色一變,當即拜倒,聲音顫抖恭敬道:“黃馳霞不知封小姐大駕在此,請封小姐責罰!”燕北飛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立即開口道:“不知道令堂是否安好?”

封紫玉對龍吟平道:“子放,兩位燕叔叔當年曾經對我和母親有大恩,你就看在玉兒的份上,饒他們一次吧!”龍吟平見封紫玉開口求情,也不好拒絕,于是對燕氏兄弟道:“今天就看在紫玉的面上,暫且罷了,兩位以后好自為之吧!”

燕南飛、燕北飛對視一眼,朝封紫玉一躬,道:“多謝了,封姑娘保重,希望半天老人他能保住你的性命!”封紫玉無力地點點頭,看著燕氏兄弟離開。

龍吟平瞟了黃馳霞一眼,問道:“她呢,紫玉認為該如何處置?”封紫玉看葉不看黃馳霞一眼,輕聲道:“此人是半天老人手下的高手,我們正要去拜見他老人家,又怎么能動手傷害他的下人呢?”龍吟平倒是沒想到黃馳霞竟然是半天老人的下人,聽封紫玉說得有理,便點點頭,對謝天放道:“天放兄,我們這就繼續趕路吧!”

謝天放也是早就聽說過封紫玉的身份,但卻沒有見過真人,是以沒有認出來,此刻才躬身道:“天方不知道姑娘竟然是封姑娘,還請姑娘見諒!”封紫玉身子發軟,靠在龍吟平身上,搖了搖頭道:“不用……”只說了兩個字便沒有了下文。

龍吟平擺手道:“天放兄何必局域小節,我們還是趕路的好!”謝天放驚醒過來,道:“是,是,兄弟說得有理!”龍吟平抱著封紫玉上了馬車,道:“沒想到天放兄竟然也是火蓮教中的高手!”

馬車又開始移動,謝天放這才答道:“這倒不是,實不相瞞,在下和黃馳霞一般,也是半天老人的下屬!”“哦?”龍吟平詫異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何有這樣的仇恨?”謝天放笑道:“兄弟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追隨半天老人是因為對我們有大恩,但是我們幾人的形式卻不盡然相同,幾乎人人之間都有仇恨!”龍吟平點頭笑道:“這半天老人還真是一代奇人啊!”謝天放道:“本來還擔心先生未必會替姑娘醫治,現在既然是封姑娘,先生必不會袖手旁觀,但是在下疑惑的是封姑娘中的是‘天殺掌’,據我所知會這種功夫的當世只有一人,并且此人應該在火蓮教中!”

龍吟平搖搖頭苦笑道:“在下和火蓮教有些許恩怨,紫玉替在下擋了那人一掌,才成了這個樣子!”謝天放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想必那人已經死于兄弟的掌下了吧!這種陰毒的功夫,希望天下不要再有第二個人修習!”龍吟平也是嘆口氣,不再言語。

“龍吟兄弟!”龍吟平在沉睡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立即掙開眼睛,謝天放見龍吟平醒來,道:“兄弟在此稍候片刻兒,我去去就來!”龍吟平也不多問道:“天放兄也不必過分著急,反正也不急在一刻!”謝天放點點頭,轉身走進街道旁的一間莊園。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光,車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龍吟平心道:“天放兄,怎么這么快!”正自詫異聽得車外一個清朗的聲音問道:“車中可是封姑娘和子放兄弟!”卻不是謝天放。

龍吟平鉆出馬車,見旁邊站在一個漢子,年紀在三十上下,穿著一件青色的薄衫,腰間掛著一塊玉佩,漢子道:“在下李良地,謝兄現在脫不開身,托付在下領兩位去見先生!”龍吟平好奇道:“李兄也識得半天老人?”

李良地哈哈笑道:“何止認識,兄弟沒聽說過先生手下‘天地玄黃’四大高手嗎?這所謂‘地’便是指不才!”“天地玄黃?”龍吟平微一沉吟,道:“如此,便有勞李兄啦!”

“好說!”李良地坐上馬車,馬車便緩緩向東駛出,然后轉入一個小巷中,龍吟平詫異道:“李兄這是去哪里?”李良地臉上閃過一絲不安,道:“在下的錯,在下沒有言明,先生三日前便已來了此處,好在兩位遇到了謝兄,謝兄又將兩位托付給了在下!要不然兩位可要空跑一趟啦!”龍吟平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馬車停在一個破舊的院子外,李良地跳下馬車道:“子放兄弟,先生便在此處,兄弟快帶著封姑娘隨在下進屋吧!”龍吟平點點頭,便要進入馬車,卻聽到一聲輕輕的笑聲。

在龍吟平詫異之際,李良地臉色大變,突然出手抓向龍吟平背心,龍吟平何等人物,身子一側,反手抓住李良地的手腕,李良地一身勁力使不出絲毫,驚訝地看著龍吟平。

謝天放從院子的大門慢慢走出,道:“我一聽說你在城中便知道你一定會利用我有事,想加害封姑娘和子放兄弟,果不其然啊!”李良地臉色鐵青,一句話也不說。

謝天放又埋怨對龍吟平道:“不是說了我們幾人多不相容,兄弟怎能聽信他的話,若不是我發覺及時,趕了過來,你和封姑娘恐怕已經中了他的奸計!”龍吟平一臉歉意道:“天放兄教訓的是,小弟多謝天放兄及時援手之恩!”本來龍吟平心想即使被引入院子中,料想也沒有什么困住自己,但是謝天放乃是一片好意,他便是認個錯也無所謂。

頓了頓龍吟平又道:“天放兄,此人如何處置?”謝天放想了一會兒道:“他是先生最喜歡的人,先生性情古怪,我看還是放過他吧,若是得罪了先生,即使是火蓮教丁教主的話,先生也絲毫不放在心上。”龍吟平冷冷看著李良地一眼,輕輕一推松開李良地的手腕,李良地身體恢復自己,一個縱身便躍入院子之中,身法之快也算是當時罕見。

謝天放贊道:“此人年紀雖輕,但功力不在在下之下,想不到子放兄弟一招便將其制服,在下真是佩服!”龍吟平呵呵一笑,道:“天方兄的事情都處理完了!”謝天放擺手道:“也不急在這一會兒,在下還是先送兩位見到先生再說吧!”

當即馬車離開小巷,向東出了城門,一路向東而去,仍是人跡稀少,在下午,便能看到連綿不斷的山脈,未時十分便來到山腳下,三人棄了馬車,龍吟平背著封紫玉跟隨上山。

山路突然沒了,三人眼前的是一面山壁,山壁下平臥著極快平石,一塊平石上坐著一個身著玄黃色長袍的老道,老道兩眼緊閉,發須在風中微微飄動,謝天放上前兩步道:“道長,別來無恙否?”老道慢慢睜開眼睛,道:“承蒙掛懷,老道還死不了!”

龍吟平心道:“天地玄黃中三人已經出現了,莫非這老道便是最后一個人?”

謝天放詢問道:“不知道長是接了黃姑娘和李少爺之中,那一人的飛鴿傳書?”老道搖搖頭,微笑道:“不然,先生今天一早便告知老道說是今天有客人到訪,老道已在此恭候多時啦!”

龍吟平心下不信,問道:“半天老人當真由此本事?”老道起身,輕笑一聲,道:“閣下既是不信,為何千里迢迢來此呢?難道不是仰慕先生的盛名!”龍吟平一愣,也不爭辯,道:“如此,便有勞道長引路吧!”

老道冷笑道:“先生難道你等外人能輕易相見的!”龍吟平又是一愣,謝天放已經搶先道:“三一老道,這位姑娘乃是封姑娘,若是她有個什么閃失,你承擔得起嗎?”老道笑道:“你何事見過老道說出的話能更改的?”

龍吟平聽謝天放稱呼老道“三一”,疑惑道:“道長不是‘天地玄黃’中的玄?”老道哈哈道:“正是老道,老道葉玄坤,道號三一!”頓了頓問道:“閣下可知道老道的道號為何為‘三一’呢?”龍吟平搖搖頭道:“正要請教!”

謝天放輕蔑道:“此人自詡爪法、定力和酒量天下第一,是以才自號‘三一’,其實也不過是名不副實而已!”老道葉玄坤針鋒相對道:“老夫平生還沒遇到一個人能在這三個方面之中的任意一個勝出老道,倒是你謝天放,在‘天地玄黃’之中位列第一,何曾是老道的對手!”謝天放露出一絲笑意大喝道:“如此,便讓謝某領教你的功夫吧!”

葉玄坤擺手道:“你我之間的事情改日再作計較,今日老道只負責待客!”謝天放反問道:“你也知道待客之道,那為什么攔著我們上山的道路!”葉玄坤冷冷一笑,坐起身來側開身子,淡淡道:“如此,謝大俠便領著他們兩位上山見先生吧!”

謝天放臉色陰冷不定,道:“若是我們能上山,謝某還會在這里和你廢話!”龍吟平莫名其妙,不知道謝天放為何不上前打開石門,他卻不知道這里面另有玄虛,便問道:“葉道長,不知道我們如何才能上山呢?”

葉玄坤笑道:“只要閣下在方才所說的三門之中能有一樣勝出老道,老道便心悅誠服地恭迎閣下上山。”龍吟平點頭道:“在下雖然不才,但是為了紫玉,便試上一試也無妨!”慢慢將平方在一塊平石上,封紫玉已然醒了,關切道:“子放,你小心點!”龍吟平俯身在封紫玉耳邊輕聲道:“我將用的這套爪法,你學過其中的部分,還有五式,我打慢點,紫玉可要看清楚了!”封紫玉點點頭,甜甜一笑。

龍吟平轉身對葉玄坤道:“道長請吧!”葉玄坤眼中精光一閃,左腳輕輕邁出一小步,右手伸出一道幻影閃現,一爪便已到了龍吟平身前,龍吟平身子一側,左臂輕輕切出一掌,驚道:“天魔爪?葉道長竟然和火蓮教長老程勝出自一門。”葉玄坤贊道:“想不到閣下竟有如此眼光,倒也難得,我們乃是同門師兄弟!”說話間龍吟平接連躲過四招,葉玄坤又道:“我們比的是爪法,閣下若是只懂得逃跑,我看我們不比也罷!”

“好,接招吧!”龍吟平大喝一聲,右腳斜著踏出半步,身子微微傾斜,左手變掌為爪,正是“流云十三式”第一式“流光”的起手式,跟著身影一閃,人已經到了葉玄坤的身前,左爪推出,同時右手微微一轉,一股勁力激射而出,葉玄坤喝彩道:“好,果然是好功夫,老道能睹如此爪法,即使此刻死去也無憾矣!”

這一個月來,龍吟平已經將這套功夫掌握的十分熟悉,前面的八式用的毫無絲毫的停滯,但是到了第九式“紫電”龍吟平出招的速度已經明顯的緩慢,但是每一招之間毫無間隙,葉玄坤找不到絲毫破綻,心中驚訝道:“此人如此精妙的功夫,當真是平生罕見,創出這種的功夫之人該是何等人物!”

龍吟平招式緩慢,葉玄坤卻絲毫不減,五式已過,龍吟平招式突然變快又是一招“青霜”,葉玄坤方才已經見過龍吟平施展過此招,還記得招式的方位,提前判斷,豈知龍吟平一招尚未用完,已換為一招“飛星”,“流云十三式”雖然只有十三氏,但是每一式,都是十余種不同的變化,加之龍吟平自身的修為已是當世少有,又怎能是葉玄坤所能琢磨的。

葉玄坤一招落空,便已被龍吟平掌握先機,龍吟平時快時慢,正是“流云十三式”精妙所在,龍吟平連環七招先后均是攻擊葉玄坤的左肩,葉玄坤被逼得狼狽不堪,每一招都是險中求變方才躲開的,但是額頭已有汗珠滲出。

謝天放心中暗自詫異,尋思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功夫竟然如此厲害,便是先生也不能這幾招便將葉老道逼到如此地步,況且用的還是葉老道自詡的爪法。”

龍吟平攻勢稍緩,葉玄坤方能挽回少許劣勢,龍吟平心道:“這老道爪法果然不弱,若要勝他也不難,但是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辦到的!我該尋一個辦法才行。”突然心中一動,抬手便是一招“殘月”,這招攻出之后,接下來便是揮手斜劈,那是左掌在半空,身前便有一瞬間的空隙,龍吟平料想以葉玄坤的眼里絕對能看出來,也絕不會放過,果然葉玄坤見此心下一喜,右手徑直擊出,龍吟平臉色微變,胸口只是微微一縮,葉玄坤困局之中見此機會那肯輕易放棄,左手跟著抓住,眼看右手指尖便碰到龍吟平的衣服,突然眼前白光一閃,眼前那還有龍吟平的身影,葉玄坤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回頭,可惜已然晚了,只覺左肩一緊,龍吟平左手已經抓住“巨骨穴”,只要他稍稍用力葉玄坤這一條手臂便是廢了。

龍吟平輕笑一聲,松開左手人又回到了葉玄坤的身前,拱手道:“承讓,多謝!”葉玄坤一臉愧色,搖頭道:“閣下功夫,老道佩服,不知閣下如何稱呼?”龍吟平也不隱瞞,直言道:“在下陽教龍吟平!”

“陽教……龍吟……龍吟教主,難怪如此功夫,老道心服口服!”葉玄坤一臉驚訝道,謝天放臉色倒是平靜,只不過龍吟平卻從他眼光之中一閃而過的眼神看得出他心中的震驚,不由疑惑,心道:“天放兄當日聽到我的名號,好像不足為怪,怎地今日反而感到驚訝呢?”心中雖然這樣想,卻沒有說出口,只是淡淡笑道:“這套功夫乃是云崢云老前輩所創,傳于在下。”

葉玄坤更是驚訝,他知道云崢傳龍吟平功夫必是不久之前,道:“原來云老還在人世,他老人家傳出來的功夫果然精妙,但是若不是龍吟教主這樣的人物,也不會有如此的威力!”龍吟平哈哈一笑道:“接下來如何,還請道長吩咐!”

葉玄坤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們便比試定力,如何?”龍吟平詢問道:“不知如何個比法?”葉玄坤想也不想指著身后的平石便道:“你我二人,便坐在這上面,比一比到底誰能堅持的更久!”龍吟平尚未開口,封紫玉輕聲笑道:“道長和子放都不是和尚,還比起坐禪來了!”

龍吟平走到封紫玉身旁盤腿做了下來,微笑著對封紫玉道:“紫玉,你放心吧,子放定會帶你去見半天老人的!我雖然不是和尚但也未必比不過道士吧!”接著對謝天放道:“天放兄,紫玉就暫且交由你照料了!”謝天放頷首道:“兄弟放心,謝某保證封姑娘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龍吟平點點頭,轉頭見葉玄坤已經做好,道:“道長,請啦!”葉玄坤似笑非笑地閉上眼睛。

時間飛過,龍吟平、葉玄坤開始比試的時候,天陽還掛在天邊,而此刻月亮已經高高升起,封紫玉躺在龍吟平的身邊,感受著龍吟平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心中十分溫暖,她今晚竟然沒有絲毫的睡意,時不時地抬頭偷瞄龍吟平,龍吟平臉頰的一道刀疤清晰可見,這面部輪廓,封紫玉不由的癡了,仿佛這一刻此地只有龍吟平和她兩人而已。

“你干什么?”龍吟平眼睛猛然張開,暴喝一聲一掌拍向謝天放,謝天放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封紫玉渾身一驚,轉頭見葉玄坤躺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一臉萎靡,龍吟平眼中怒火中燒,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封紫玉這才發覺方才自己的失態,臉頰莫名的浮現一片紅暈,但是龍吟平和葉玄坤三人均沒有在意她。

原來謝天放趁葉玄坤與龍吟平比試之際,下手突襲葉玄坤,葉玄坤雖然覺察到了謝天放的舉動,但是卻沒有移動,龍吟平雖然也是閉著眼睛但是周圍數里之內的風吹草東都瞞不過他的耳目,他以為葉玄坤必會起身閃躲,豈知葉玄坤竟然將比試看的如此重要,這種行為龍吟平如何不欽佩,于是盛怒之下才出手打傷龍吟平,若不是龍吟平手下留情謝天放此刻恐怕已然斃命啦!

謝天放一對眼睛震驚地看著龍吟平不解道:“你……”龍吟平質問道:“你這是卑鄙的手段,想不到天放兄竟有此作為!”謝天放聲音嘶啞道:“我是想兄弟勝過他,不期然……”

葉玄坤輕笑一聲道:“他不是謝天放!”龍吟平一愣,轉頭看著葉玄坤,葉玄坤冷哼道:“我雖然和謝天放不怎么友善,但是也知道謝天放絕不會做出這種卑劣的事情!”

“哈哈!”百步外一人朗聲笑道,“想不到謝某在道長心中還有這樣的形象,倒真是想不到啊!”不是謝天放的聲音更是何人,龍吟平早已覺察到有人靠近,但是不清楚來人的身份也沒有叫破,卻沒想到會是謝天放。

龍吟平一雙目光陰冷的盯著躺在地上的假謝天放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假扮天放兄,到底意欲何為?”葉玄坤道:“自然是李良地無疑,能將謝天放模仿的如此之像的只有李良地和黃馳霞,但是黃馳霞身上特有的氣息他卻沒有!”

此刻謝天放已然到了近處,大步走到假謝天放身前,伸手撕下一張面具,露出一張白凈的臉孔,正是早上在城中遇到的李良地,龍吟平問道:“早上的那人,是你找人假扮的!”李良地冷笑道:“你沒有見過在下,要瞞過你在輕易不過!”

龍吟平不解道:“那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李良地大笑道:“我假扮謝天放殺了葉玄坤,先生難道會放過謝天放!”龍吟平怒道:“如此卑鄙之人,留在世上何用!”說著抬起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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