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大神通90 駕云
- 大神通之龍舞
- 神王獅
- 3210字
- 2014-02-28 19:31:17
90駕云【晚上好,書友們】
不理一下子若癡呆的朱少雄,許真君一手抓住釘耙,另一手搭上耙柄,順柄不緊不慢、不慌不忙、優(yōu)雅清閑地摞去。光滑的耙柄在手掌摞過立即變細。許真君的手掌就像拉絲的鉗口,將耙柄拉成一根極長的指頭粗細的筋骨。而在化身巨大的朱少雄的眼中,耙柄已經(jīng)變成面條一般的粗細了。
手掌摞到耙端,還是不停。九齒釘耙軟弱的被掌心吞沒,自另一端出來時,一切的模樣改變,已經(jīng)碎屑般的散落。一件八品的靈器,就這么直接毀了。
幸虧沒有滴血認主,幸好沒有滴血認主,不然必然因為心息相連而受傷。朱少雄除了慶幸之外,還流露出此生最大的驚訝:小眼大瞪,張口難合。
世間還有這等厲害高手的存在。剎那間,許真君在朱少雄眼里,自然的高大起來,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
許真君道:“你還不走,還有想法?”眼神略露冷峻,針一般刺了朱少雄一下。“你還想怎的?”朱少雄再也站不住,啊了一聲,突然扭頭就跑,見鬼般的一路嚎叫著遠去。
“你你你,就這樣,打跑了,那豬?”水草總算露出大驚大訝。一招之間,不單打敗了自己對敵半日的強敵,還毀壞了對手的兵器。這個姑爹可不是一般的強啊。
“你姑奶奶叫你呢!”對于水草,許真君說話可就溫和多了。
對于短亭符元十八還是比較熟悉的。那符紙上所畫的路線可謂記憶猶新。只是,元十八錯了。短亭符絕不是那么簡單。他嘗試了二十多張橡樹葉后,依舊是沒有一張成功。
有時候,最簡單的往往最難辦到。越容易里面包含著至理。這一夜,注定無眠。元十八站在一丈范圍的山峰上盡情地刻畫,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而一無所覺。到天明時,東方云靄塊塊,靜靜鑲嵌在無限大的天空中。若不是流光溢彩,在云峰中射出萬道霞光,千條瑞氣,仿佛全世界都是靜止的。
元十八用盡了先前所摘的橡樹葉,竟然是沒有一張成功。
這一夜似乎白費!這一夜并沒有白費,至少,元十八的手法比之以前更加精純熟練。
也不知哪里出錯。顯然,不是手法問題!應該是材料的不適吧!
元十八終于停了刻畫,扭頭看向東方。“水草那瘋丫頭哪去了。就這么的拋棄了我么?”想到水草,元十八都有些哀怨,但更多的是苦笑和無奈,“她總能給人出乎意料,每一次都還有著新意。唉,這一次就將我拋在了險峰上。幸好沒有起風下雨,要不然只有進筐中躲避。都夠狠心的啊。水草一聲不吭的跑了,連小和與小修都不出來陪陪我。我很寂寞耶!”
伸開雙臂,狠狠地撐開,大大的伸個懶腰。“掌握一門技術,有時候確實有點難度啊!就算一品的‘短亭符’,也有著其難以做到之處。還以為自己是天才,只不過比庸才稍好一點罷了!”
深深地吸了口清新的空氣,取出一粒“小小丸”吃了。小小丸也沒幾粒:是該回神象山了。不然吃飯都是問題。
自從自己能夠制造符紙后,身上的東西都讓水草搜刮了去:大力符,縮地成寸符,清風拂面符連同元帥給他的儲物袋一股腦的離身。水草美其名曰:“我可是免費幫你清理垃圾啊!作為感激,你當然將袋子給我。你都有能裝三千人的筐子啦!該知足啦!”“好好好,說不過你,拿去拿去!”
元十八一點兒都不心痛,給水草的嘛!還用得著那么清楚么?
清晨的景色總有著它獨特的魅力,能夠起早感覺一下,應該蠻值得的。元十八就比較珍惜。看到陽光真好!最大的益處就是表明自己還活生生的活著!眼光掃過四周忽然一滯,停頓在西南處。
西南處的天空中,與元十八不遠處地空中,站著一個光頭和尚。和尚大概三四十歲模樣,笑瞇瞇地看著這邊、看著元十八。他的右手捏著一把小鐵剪子,時不時的剪著下頜胡須。
晨光透露,有一縷射了過來,剛好照到和尚的臉上。以元十八的目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和尚地下頜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向外冒長著幾根胡須。胡須還特別的粗,兩個眨眼的功夫就冒出來一寸。那一把剪刀便不時地剪去匆匆長出地胡須。
“嗯,你是?”元十八已經(jīng)見識了好多地神奇,再不為突然地超常而驚訝,至少不與常人一般的驚慌失措。那和尚笑道:“小僧河清,偶然見到夜里的此處出現(xiàn)明暗不定的光華,才走了過來。便站在這里看施主一夜修煉。施主好耐心啊!一個姿勢硬是做了一個晚上。想必是相當奧妙地術法。敢問是哪家地法門?”
元十八老臉一紅。不注意間,他竟然花去一個晚上的時間;不注意間,竟讓人一旁窺視而不知。丑大發(fā)啦!“小子修煉的是‘短亭符’,一夜無成,倒讓方家見笑了!”元十八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短亭符?呀,可不是水清莊地手法。施主難道是水清莊出來地道友?”“小子是神象山一元宗地元十八,河清大師是?”
“小僧乃鎮(zhèn)江金山寺香積廚地一名打雜,這次師父琺塰有令,要小僧保護富春江兩岸百姓不受一干妖人的侵擾。小僧笨拙,先前廣為通告,再用蠻力將兩岸的不愿走的人家家人強行搬移的離江邊遠些。妖人經(jīng)過,只會毀壞些房舍天地,倒沒有弄壞人命。”
香積廚的一名打雜?能夠站立于虛空中一個晚上,還是打雜的么?可看他模樣卻不似說謊。
“原來大師已經(jīng)做了一場大功德,可笑小子還在此坐井觀天,不知所謂!原來,金山寺早已知道山洞妖人要援救白蛇。這一來,兩強對峙,少不得一場惡斗啊!”元十八無名由擔心起來。河清眉頭微皺,“是啊!小僧也覺得他們有些執(zhí)拗了些,什么事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說。尋找個方便的法門,解決了去?”
說著說著,兩人竟然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元十八邀請河清坐到不大的山峰之巔。就著清亮的天光,兩人隨意的說出心里的想法。根本不含心機與陰謀。兩人一會兒嗟嘆世道的人心莫測,一會兒推捧各派的優(yōu)逆,雖然是沒有營養(yǎng)的話語,但漸漸投機的趨勢,讓兩人的話語與話題漸多,說上個幾天幾夜,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覺間,日升三竿。繞了個彎,兩人的話題轉到了“短亭符”上。“敢問施主刻畫那寶符作何排場。雖說那手法奇妙,可是,究此原理,似乎作用不大。我聽說短亭符只適合短距離的遞送,穩(wěn)妥有余,你不覺得稍顯慢了點么?莫非是似慢而快,暗含一切有為法,如電光泡影的濃縮?”
這個和尚,如此都能聯(lián)系到佛法上!
“的確的確!豈止是慢,是很慢!”元十八一陣苦笑:“實不相瞞,小子制造那符,原來是為了下峰。小子不會虛空飛行!”
不會飛?這回輪到河清搔頭。“施主說笑了!那施主是如何上的峰來?”似乎又是觸動佛理,河清陡然瞪大眼睛,那顆心在“上下來去”四字間打轉。
“當然是有人攜帶了來。只是她莫名就去了。一去不回頭!”元十八說到這,不免嘆了口氣,心里對自己的無能再度升騰起了的自哀,也騰起對水草的想念。
“嗯,好一個一去不回頭!這一去何必回頭,一去決絕------不想回頭,嗯,嗯,是了是了!”誰料一去不回頭五字更加觸發(fā)河清的思緒。那一刻,他更呆了、癡了、瘋瘋癲癲。這二人倒也般配,一個自哀,一個呆思,誰也不打擾誰,就在山峰上靜坐。只是形象未免怪異絕倫。
峰依舊是峰,風依舊在拂!也不知幾時,元十八忽然一跳而起,再度執(zhí)拗地刻畫起來。“水草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不回來。那就是說她有危險了。那朱少雄兇悍之極,水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不行,我要找她,她有危險我就要救她。不行,我要下峰!”要想下峰,必然要自救。自救就得有手段。手段就是短亭符!
元十八想到以前以腳刻畫“清風拂面”的感覺:那是由心而發(fā),雖匆忙卻自然。難道就在那“自然”二字上著眼?想到這,心里霍然騰起無限的希冀,心里默想著符箓的路線,用腳虛虛刻畫。這一次,他渾忘自我、身在何處,閉眼虛劃而不知不覺。一步步間,就那么踏出了峰外,站立在虛空中。
河清本來還在思緒,忽然就被眼前的情形打回到了現(xiàn)實。他看到元十八一步步向前走去。步法奧妙,煙塵隨行,與傳說中神仙的駕云仿佛,實在是平生所罕見。
——駕云?妙啊!
河清不愧是“呆和尚”,轉眼忘記了剛才的思索,又留神細心觀看著元十八的空中漫步。的確是空中漫步,比之蝸牛與烏龜?shù)呐佬胁贿d多少,可就是懸在空中不落下去。那一步步的節(jié)奏,自然而然將空中的懸浮元素聚集,攢積到腳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不要靈力,不要法寶的承載,一樣的不落!雖然慢,慢極了!但慢有時候比快更難做到。元十八首先做到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