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通28·想,也是一種行動
“什么,宋師兄已經來了么?他在哪兒?怕不是剛才指點的前輩就是宋師兄不成?”
“對啊,我們都發(fā)現(xiàn)了妖人蹤跡,他比我們道業(yè)深,更應早些到來才對。宋師兄,快請出來,一起對付妖人啊!”
說實在話,明唐兩人真的累了,還心慌!很希望有人幫忙。打魔除怪雖說義不容辭,可他倆都不是領頭羊、火車頭之類的人物
就在明天華與唐打牛四下尋找時,一陣風過,一道人影已撲向李滋。水蓮眼利,瞧見正是宋英豪。她還看到宋英豪對她冷峻的眼神。耳中聽到宋英豪傳音:“賤人,就你能,識破我的隱身,哼。”
剎那間,祭臺上傳來激烈的交手聲響。“宋姓小兒,老夫只手亦能與你戰(zhàn)平,你還敢來送死?對了,你本姓宋,自此就叫送(宋)死好了。”兩人近身激斗,已不能使用法寶。宋英豪虛空而立,招招狠擊,烈烈生風,用的都是橫砍豎劈剛猛招式,正是仿宋閣的“打鐵拳法”和“蹀躞步法”。
先前宋英豪在暗中觀察,見李滋身體無恙,便不敢出手,抱著謀定而后動。明天華與唐打牛出現(xiàn),正好作為試探。誰知兩人根本不敵。宋英豪都有一走了之的心思。若不是關鍵時刻水蓮的出現(xiàn),明唐二人必死。待到水蓮叫破,只好現(xiàn)身交手。這一刻,他宋某也是過上幾招,立即就走的打算。
“好拳法,好步法!”李滋并非見獵心喜,而是暗暗點頭,“這姓宋的也有兩手。只是在我面前玩弄陰險,為我所忌恨,該死該死!”法力高深時,身手眼力都見風而長,單獨一只左手,對付宋英豪已是綽綽有余。手法加緊,不讓宋英豪脫身。忽一聲斷喝:“老夫沒有趁手法寶,遠處攻擊,無奈你何。到了近處,你就留下吧!”
宋英豪哼了一聲,一張口,吐出一把小小的夾剪,夾向李滋鼻子。兩下距離太近,可謂張口就到。李滋忙忙抬額張口,險險一口咬住。“個吧”,一下將夾剪咬成兩截。可是李滋也迸去一截門牙。李滋大怒,左手猛地抓住宋英豪右手,就要扯斷。宋英豪心慌,使勁掙脫,兩下一交勁,各不相讓。頓時面現(xiàn)猙獰,一個慘白,一個鐵青。李滋心里計較,陡然停了吸收道業(yè),轉將怨力自身體流過,轉到左臂,攻擊宋英豪。
“老夫要將你壓榨而死!”
宋英豪臉色鐵青出水來,不由暗暗叫苦。原準備過兩招就走,留些臉面,未料就此套牢。生死大限之時,往日的瀟灑倜儻一掃而去,說不出的恐慌害怕:“三位師弟妹,快來救我。”
明天華與唐打牛對望一眼,齊齊躍起,各伸一手,抓住宋英豪肩頭,往后就拽。手才搭上,一股吸力穿過,力道竟然透過宋英豪身體傳遞而來。這是攻擊的力量,若不抵擋,勢必沖擊五臟六腑、心田腦袋。那可不是玩笑,輕易就能送命。兩人忙運力抵擋,一時也被吸住。
“那小丫頭,你也來么?”李滋輕蔑地看著水蓮,囂張地說,“所謂五大門派,同氣連枝,你不會想單獨溜走吧。”
這種逆天的修行法門,有傷天和,極大的舍人為自,早在華夏大陸視為禁忌的邪術,遇到即強行滅殺。所以無人敢施,也無法可施。李滋傳自青天,而青天卻不是華夏大陸中的修行者。再者,此術要求極高,尋常難以施法。也就是李滋身有所便,暗里經營,數(shù)年間方才結構成功。怨力轉為道業(yè),也有秘法。不是輕易流入身體就行。所以,明天華三人受到的是沖擊和不適。
水蓮正是水清莊的弟子,與宋英豪五人出外執(zhí)行任務,其中有一項就是監(jiān)視華夏大陸的散修,消滅一切為非作歹的邪徒。國師府為大秦的一股實力較大的修行者。自然是他們重點監(jiān)視對象。
青天與九頭蟲大戰(zhàn),第一時間就被五人傳回了本門。而李滋也被幾人重點關注。五大門派暗里一向是支持“將軍閣”,對于有機會打壓“國師府”還是適時而動。國師府鼎力推動秦皇筑造萬里長城,很讓五大派高層領導懷疑,只是苦無證據(jù)表明不妥。所以認作是俗事而不便干涉。
這回不同,國師府一日禍到,八子一下子失去了七個,剩下一個李滋還法力大失,道業(yè)流去如洗。宋英豪離開大誓大開,依舊若無其事地回轉。他要在關鍵的時刻顛覆五大派。國師府的毀滅,宋英豪認為機會到來,這才跳了出來,干著所謂的痛打落水狗的勾當。誰料依舊碰到了鐵板,未曾殺死李滋,還讓其遁去。自己更是讓條幻化的大龍追的天地大逃竄。不是關鍵的時刻,元帥出現(xiàn),以將軍令破解了幻化大龍,宋英豪還要倒霉。之后,以五人【明天華、唐打牛、水蓮、元帥與宋英豪】的力量,搜尋了方圓三千里各處,卻找不到任何蹤跡。還是宋英豪靈機一動,想到李滋可能遁跡與地下。與其他四人傳音,將搜尋的方向改為地下。不久就找到了此處。
在五大派門人面前,宋英豪不敢使用豬尾巴,不敢使用得來的道業(yè)。種種拘束,使他本事大打折扣。宋英豪感覺憋屈的要命。那股怨力強大到就是用“打鐵心法”也難吸收。就象能在流動的水里捕魚,但絕不能在洶涌的奔流中撒網。
水蓮看出不妙,再不舍身撲上。“妖人,你認為我無法可施么,那可大錯特錯了。”一聲清叱,忽然上前,雙手操起那只祭臺前的大鼎,當作碩大的武器,撞向李滋。以她一名三十左右的女子,抓起老大的銅鼎,也算彪悍之至。李滋一驚,說道:“著!”鼎中黑香燃燒,篷起一大團黑煙,黑煙裹住水蓮半身,包括頭顱。
銅鼎依舊不管不顧地沖向李滋。李滋目不交睫,眼見銅鼎到來,卻是無法避讓閃躲,咬咬牙,一低頭,猛地一頭頂住,以頭抵鼎,一陣搖晃,堪堪抵住。
卻聽水蓮嘶啞的聲音,無比痛恨地說:“妖人,你這香煙有毒?我的眼睛!”
李滋奮力抵擋,惡毒地厲笑:“當然有毒!它叫‘恨不白發(fā)’,熏瞎了你的雙眼,也會弄白了你的頭發(fā)眉毛。無藥可治!”
那爐黑香,是用千百個婦女頭發(fā)與一百個少女香汗煉制,用來安定抓來的十一生肖暴躁脾性。尋常只要點燃三根即可。此時,盡數(shù)點燃,地下室中奇香橫溢。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剩下的八種生肖奮力破除羈絆,脫出泥塑,在地下發(fā)狂游走。它們分別是虎、豬、兔、鼠、猴、馬、羊、蛇,奇得是都是一色的黃。這些妖獸原來就不是凡物,多少有著一些道業(yè)。被拘來使用時無一心甘。此時脫困,四處尋找出路,亂竄亂跳,怪叫嚎嘯。一時間,地下烏煙瘴氣,無處可泄。
這等變故,出乎了所有人的料想。
李滋、明天華、唐打牛、水蓮與宋英豪都懸浮在半空。那些怪獸波及不到。最危險的要數(shù)元十八與水草。可奇怪的是,沒有哪只妖獸靠近元十八。倒是水草,頻頻尖叫,妖獸自身邊肆無忌憚地掠過、竄起。
元十八恨恨地說:“真想打你老家伙一棒!”李滋騙他與水草倒也沒什么,欺騙一場而已。好不該竟然用邪術傷人斂聚怨力,轉化為道業(yè)。此時,更是深陷五大派幾位師兄弟。到此時,元十八也是清楚,運用此等邪術,不到功成,是絕對不許讓外人探知內情。所有涉及之人,保密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甚至消失滅跡。他李滋是絕對不允許地下室的眾人活著出去。
就算元十八還有三月不到的壽命,他也不想死在地下,還是窩囊的死法。
不能打人,并不代表他元十八不想打人。
想,原來就是一個動詞!對于元十八來說,想,也是一種行動。一個奇跡出現(xiàn)在他面前——明黃棒慢慢浮現(xiàn),在他伸手就可及之處。元十八扶扶額頭,表示著不解。這一舉動,他又發(fā)現(xiàn)一個令他喜悅的事情,他的手竟然自龍爪上拿了下來。就是說,龍爪的吸力,對他無效了。
對于奇跡,元十八也算見識了不少,像五大石、像大學問、像站立于青天口中,與九頭蟲大戰(zhàn),哪一個不是匪夷所思。
“明黃棒太短,若是能長點才好!”明黃棒在他手中,輕若無物。以他力量,就是打中李滋,對對方也無傷害。可他就想打出一棒,解氣!聲音剛落,明黃棒立即變長。就如他想象的長度一樣。哈哈,太好了!元十八都有親一口大棒的沖動。到這一刻,除非元十八是豬腦袋,才會不知明黃棒是件寶貝。
至少是件仙寶!若是靈器,非要有法力,也就是道業(yè)的驅使和符咒口訣的運轉。他只想了一想,說了一說而已。
元十八一陣心熱,一陣腦暈眼花。高興之余,他竟然無力揮動大棒。“唉,老咯!大棒啊大棒,你若有靈,就自己去打那李滋一棒?”
“就打一棒?”
元十八的腦袋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嗯?哪里來的聲音?誰在與我說話?
“打一棒是一棒!”元十八只當自己心理作用,產生了幻覺,又自言自語了一句。
站立的大棒的大頭忽然自動往下一沉,猛地彈起,砸向李滋。在元十八目瞪口呆下,棒子打中了李滋。
這是說不出威力的一棒,似乎輕輕地便打中了李滋的后背。也就是那么似乎輕輕的一下,李滋卻飛了出去。插入龍口中的右手連臂齊根斷去,留在龍口中;與明天華、唐打牛糾纏的左臂卻讓二人死死抓住,也不在李滋身上。除了雙臂,李滋的后背深陷,肋骨全折,還不算,一口鮮花般的鮮血噴涌而出,勢不可擋地噴灑在一方墻壁上,就像射出子彈一樣,墻上點擊出坑坑洼洼。
明黃棒驀然收回,自動插入那只篾筐中,恢復成原來大小。
銅鼎少了抵力,忽的飛遠,水蓮落到地上。明天華三人抓著那根手臂,倒跌出數(shù)丈,撞到墻壁上,轟的一聲大響后才落下。一場拼搏,幾人都虛弱的站不起來。
能夠自由活動的只有渾渾噩噩的元十八。
“我用那么一點銀子就買到了一件仙寶?那件仙寶是我用銀子買的?我我我的運運運氣也好到了極點了吧?這棒子是寶,那么,那裝書的蔑筐是不是寶呢?那三百本書籍是不是寶呢?那可是大術之書,若是真的,可都有驚天動地的功效啊!”
元十八一陣心熱,手舞足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