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大神通141 一萬年不滅
書名: 大神通之龍舞作者名: 神王獅本章字數: 3528字更新時間: 2014-05-27 23:00:39
141一萬年不滅
要說西域山洞一脈,如今也只有大竹老人道業最雄厚,他不出頭,誰也不敢做聲。大竹老人當然運用法術打量過一葦。這位傳說中的修到羅漢境界的出家人讓他看不透道業的深淺。也就是說一葦比他的道業只高不下。
大竹老人其實很要面子,也不甘弱了名頭,就此離去。雖然在地下莫名其妙失去一千年道業,但是,那是例外,也不是他暴笠僧做的手腳,暴笠僧還不及他一半的一半道業,當然弄不成鬼。這天地間有著許多神秘不可解釋,自己不過是偶然遇到了一樁而已。難道就此怕了不成?所以,他必須叫板,與釋教決一勝負。真正誰勝誰負,只有天知道。
“老夫有一疑問:我西域山洞一脈,久居窮鄉僻壤,壞了誰人的好事,就要一把抹殺。使天地間多了許多亡魂嗟嘆?”眼光如刀,狠狠看向文靜僧。
文靜僧站到一葦的身邊,他的眼中也冒出怒火。他與大開大誓打了好久,也打出一肚子的火氣,不得發泄。
“西域妖人,良莠不齊。荒誕怪異,稟性粗暴。你有神通,倒是感觸感觸,你一脈之人一路東來南下,做了多少壞事,毀壞多少田園人家。走一路,一路便無聲無跡,了無人煙,都是斷垣殘壁。敢說江南百姓又壞了誰人的好事,無端地便失去一切。多少妖孽拘留與雷峰塔下,只不過磨滅惡性,從來不加滅殺。那也是體念上天好生之德。你們倒好,卻吸干錢塘江中水,推到雷峰塔,甚至揚言滅絕釋教,難道任由你們胡為。我說抹殺就是根本之手段。”文靜僧可謂振振有詞。
大竹老人大笑:“天道無常,適者生存!教你一個乖:無論做什么,只要達到了目的,就是勝利者。你想怎樣,想是沒有用的,做到才算成功。這一役,將是我西域全面大勝。因為我帶出了我的小白!小白,出來吧——”
白蛇應聲自大竹老人身后款款而出。這一刻,妖人陡然寂靜到落針可聞的境界。忽然,申箱梁帶頭高喊:“拜見白娘娘,恭迎白娘娘無恙歸來!”他一聲喊,帶動了千人萬人響應,可謂一聲萬應。這一回難得的一致,可謂萬眾一聲,齊聲高喊:“拜見白娘娘,恭迎白娘娘無恙歸來!”如是三呼,聲浪早已蓋過釋教弟子對一葦的歡呼。那邊千人樂隊,在云拍三響后奏起歡快的樂曲。
妖人群中。在場的三老四少,七大姑八大姨,除了大竹老人,齊齊出來拜伏相見。連芮銳、大誓老人、大開老人都不敢稍有不敬。三叩禮畢,大誓老人起身向前一步,兩只手緩緩伸出,一件煙塵狀的網托在手心。
“奉大竹老祖之命,特在今日獻上寶衣一件!”
白蛇看到,一陣心情激蕩:“我的羽霓裳!”太熟悉了,那是她早年到達西域所穿的衣服啊——龍界高人裁云煉制的衣服。具有高級防護的功效,它明顯是仙器一級的防護類法寶。
伸手一招,那件煙塵飛起,如一捧煙云般展開,落到白蛇身上。一陣柔和的亮白包裹住她的全身。在一晃眼間,白蛇的身上原來的幻化的衣服不見,代替的是一套仙衣。顯然,這件服裝可以隨著主人的意愿而任意變化款式。看到的人都不會懷疑,那的確是仙衣!也可以說是件天衣,沒有接頭邊角的無縫天衣。白蛇原本美麗,再著上那勾勒出身材、體現出婀娜、展露出飄逸、凸顯出曼麗的輕若無物的霓裳,已經是仙女在世。有好多妖人當年是看見過如此著裝的白蛇的。一剎那間,仿佛回到絕處逢生的當年,是這樣一個仙女,帶領他們走出了絕境,帶來了中興。
是她是她是她!是她再生了西域山洞一脈。“萬歲!萬歲!白娘娘萬歲——”妖人們還是不忘根本。這一刻忘情地高呼,衷心地呼喊著。有可能的話,但愿白娘娘千秋萬歲,那樣山洞一脈至少一萬年不滅。
其實,當年主要是大竹老人出力和謀劃。白蛇玩性極重,也沒有領導的才能。但是大竹老人甘愿將一切榮譽盡歸于她。默默地隱在后面。只有芮銳、大誓老人與大開老人知道一些內幕。自然畏懼大竹老人更多一些,實際的領袖也與白蛇無關。可是大竹老人在意白蛇的感受,別人愛屋及烏,半分不敢拗了白蛇的意愿。
在熱切地呼喊中,白蛇心情蕩漾,感慨萬千:他們沒有忘記我,還是一如既往地擁戴我呀。萬歲么?這有何難?!
白蛇知道,自己就是不修煉,也絕對活的過萬歲。可是,妖人們已經是推崇出他們最大的希冀,呼喊出他們最大的愿望了。
“老和尚,將我放了,我要見圣姑!”在堅固僧的身后,一只由符號組成的六角井將小有姑娘凌小有圈住。小有姑娘能說話,可是只能羈留在井中,行動不得,失去自由。她破了無相大陣一隅后,絕不停留,一下子鉆入塔中。她要見白蛇,取得一滴精血。可是在地下第一關,便讓堅固僧拿住。幸虧是暴笠僧的弟子,若是文靜僧的七大徒弟之一,自然是除惡務盡,一殺了之。堅固僧只是將她拿住,沒加別的為難。
暴笠僧道:“放了她去!”他是知道師尊的意思,此時決不會多生殺戮,多造殺業。文靜僧眉頭微皺,沒有說話,看向師尊一葦。一葦微微一笑,卻道:“善哉,善哉!”
釋教與山洞一脈今日的交鋒,顯然不會就此草草了結。總要有個結果。白蛇脫困,在一葦來說,舉手可擒回來。他已經是二級羅漢的修為,這里所有人疊加都不是他的對手。在絕對強大;力量面前,疊加未必能超過這個力量。就像一群小孩想打到一個三十歲壯漢,就算小孩的歲數相加超過壯漢,那也沒用。所以,一葦可謂笑看眼前一切,不起任何波動心緒。
堅固僧打出一組手印,解了六角井的封鎖,凌小有霎時恢復自由,展現身法,已經竄起,身上八條青藤生出,猛然后推,身形如箭射出,轉眼到了三老四少,七大姑八大姨邊。
“大開恭喜圣姑脫困,獻上‘百花玉臺’一座,望圣姑笑納!”繼大誓老人之后,大開老人也上前獻禮。數十只白色飛虎的背上,馱著一架巨大的花臺,花臺上百花爭艷,有一架白玉寶座安置當中,香艷之余也華麗極了。那些花朵可不是假的,讓大開老人用法術催開了不是一時、如今混雜在一起的鮮花,鮮花生根在玉石之中,生機勃勃,長久地鮮艷在盛開之時。層次排列也極具匠心,繁雜而不障眼,香味混合卻糅合成一味。白蛇就是喜歡新奇,喜滋滋上去坐了。那塊溫玉開鑿玉座鋪著最柔然的絲墊,豪華大氣上檔次。
七大姑八大姨們趕忙將準備好的禮物奉上:碩大的寶石,千年的靈芝人參,養顏的丹藥,養眼的花鳥,構思古怪的玩具------等等,我說的是等一下的等等,那是什么?——玩具?
不錯,就是玩具!能變化組合成各種圖案的積木,能變換成無數顏色的七色瓶,能跳動不休的木偶------在一塊一尺見方的平面直角的玉石板里,有高人設計了許多變化游戲,它們是推箱子、挖地雷、蜘蛛紙牌。甚至有斗地主、一個都不能少。
這些禮物與品味無關,有的就是“新奇古怪”四字。而白蛇顯然很吃這一套,雙眼小星星閃耀,似乎渾忘了一切。嘻嘻咯咯哈哈地嬌笑著,愛不釋手地把玩,看看這個,摸摸那個。這一刻,她像一個沒成年的孩子。大竹老人憐愛地看著,滿意極了。他就要這樣,喜歡著她的喜歡,溺愛著、寵愛著,由著她一切。大竹老人這樣的表情,芮銳大開大誓是從不曾見到的。
臨到芮銳了,他笑嘻嘻地上前,“圣姑自甘幽居錢塘江底二十載,但是他佛門也犯了怠慢圣姑的重責。芮某想著給圣姑出氣,燒了他二十座廟宇,殺了二百名老光頭,將他們燒了。還別說,他們身上,還真有燒不了的叫做‘舍利’的東東。芮某從中取了五十顆顏色各異、成色較好的穿成一串,呈現于圣姑把玩。”右手前伸,一片如月茭白的玉盤浮現在手掌之上,玉盤里盛放著一串雜色但大小差不多的舍利骨。它更像各色的玉珠。那根穿珠的線也該不凡,像根隨時可能逝去的光線——光一樣的線。
這樣的線,據說是在北極的極夜中,用法術采擷極光的色煉制而成——以光煉制的線。但是,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芮銳燒了二十座廟宇,殺了二百名和尚,還殘忍地將和尚遺留的骨骼煉制成了一具珠串。為了一搏白蛇展顏一笑。
“阿彌陀佛,你這混蛋!那些敲打木魚的佛門中人,如何招惹了你,就將他們殺了?”文靜僧怒不可遏地問。
這邊的大動靜,以一葦為首的一班釋教中人都在靜靜的觀看,一葦眼中的流露與他的徒子徒孫們觀看絕不相同。他就像在看一場免費的表演。可是其他人顯然容忍不了芮銳的殘忍,以文靜僧首先爆發惱怒。
“阿彌陀佛,我怎么就混蛋了?光頭們不該殺?那我圣姑就該在黑暗塔下囚居么?天下間,有什么可以與我圣姑相提并論。我燒二十座廟宇還是少了,我殺二百名光頭還是抵消不了你們對圣姑的羈押。二千名都不能補償!”
“我不要它!”白蛇如碰蛇蝎一般陡然打落玉盤。她可不是惜殺,而是在碰觸玉盤時陡然的心驚肉跳,渾身不安。珠串上一股去惡鎮魔的氣息濃烈地撲面而來,灼手燒身般的強烈。
勸君勤放生,終究自長壽;若發菩提心,大難天須救。
暴笠僧說過的一首詩陡然響在白蛇腦中。她暗暗自惕起來。
芮銳一驚,他弄巧成拙了。不管呈現什么,只要白蛇高興就是成功;不管如何金貴,拂了圣姑的心情就是失敗。他芮銳盡然弄來令白娘娘心驚膽顫的玩意,大竹老人雙眼毫無保留的狠狠瞪來。九千年的威壓,頓時令芮銳大汗淋漓,站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