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困境不出域中修【晚上好,各位】
河清忽然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輕聲說道:“老魔頭走了!”
元十八一奇:“原來你早已知道大竹就在身邊不遠?你不是說過看不見么?”
河清嘆息一聲,“小僧有一只比狗還靈敏的鼻子,能夠分辨出很多味道,小時候,便是憑著它找尋可以吃下的食物,茍延殘喘。多年中得出一些經驗,對味道的辯解可謂極有心得!在小僧看來,幾乎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不相同。老魔頭雖然隱藏面目,味道還在。那是一股有別于很多人的清氣味。大多數人的味道有著不同的熱乎,而妖人則暗含一股腥味。那老魔頭清氣淡淡,想必是樹木類的妖人!”
元十八佩服極了,快聲說道:“他就是一根竹子啊,是個竹妖!”
“大竹,大竹?竹妖?原來如此。”河清恍然。“剛才他心機不穩,氣息亢淡不定,隱隱殺意盎然。還好最后沒有動手。不然我們危矣。”
“哼!”“瞎說!”
河清搔搔短發,問道:“我說錯了?”
元十八知道他誤會了。剛才的一聲哼與瞎說二字可不是自己說的,而是和老實與修厚道。河清倒是聽出聲音變樣,可是此間只有他與元十八,自然是元十八哼的、說的。
人們在情緒發作時,往往聲音略有不同。所以河清只當元十八不高興聽到“危矣”的詞語。相對來說,元十八心里大定。既然和老實與修厚道答言,眼前的困難相信他們都能搞定。
才有這個想法時,和老實就傳話過來:“你休想我們幫你。這么點點大的小事情,自己想點子。”說后,便再無聲響。元十八郁悶的一晃蕩。好在不管是說話還是晃蕩,河清都沒聽到、沒看到。
“你沒說錯,當然!那大竹可是西域第一人呢。不對不對,是西域第一妖人,妖人殺人,喜怒無常。總歸不可理喻就是!說來也是好險好險!河清大師憑著呼吸就能察覺他的動機,在下還是佩服佩服。”
“吔,元施主,小僧怎么覺得你現在倒有些緊張,心息不穩。可是擔心沒法脫困?”河清黑暗中如同直觀,元十八的一點點異常都能覺察的清清楚楚。
“大師可有辦法?”元十八將錯就錯,也不否認。
“這個么?”河清立即想到個主意,“只要在那墻壁上有根繩子拉扯,我們不難走到墻邊。首先有根繩子,然后想辦法系到墻壁上。我有一位師兄,修煉了一雙長臂,能將手伸長一里多遠。他若在此,一手可達!”
“遠水救不了近火啊!”元十八看著河清的胡須出神。那胡須在說話間,已經冒出三寸多了。立即,元十八一個想法誕生了:“大師,你那胡須長的最快的時候可以多快?我們是否可以借用你的胡須呢?”
“只怕讓施主失望了。我這胡須一日可以長長三尺。若是長到十丈八丈的,只怕已經餓死了。”
二人一陣沉默。餓死的確是他倆面臨的大問題。“要不,大師你往后走走看,是否能離得墻壁近些。”
走動走動,聊勝于無,說不定能夠走著走著,就有了辦法。
河清在元十八糾正了身形后向著墻壁飛去。也是奇怪,河清竟然離墻壁越去越近。有一刻忽然就碰到了墻壁上。“我到了墻邊啦!”河清大叫起來。這時他倒有些懷疑元十八是不是判斷失誤。
連元十八自己也莫名其妙:他怎么就飛到了呢?
飛飛看吧!元十八再度的飛向墻邊。眼睛瞬也不瞬,可是情況依舊那樣的糟,始終沒有辦法飛近。而且距離還是目測的遠。
“見鬼了不成?”元十八咒罵一聲。
那一邊的河清大聲道:“喂,元施主,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根長索拉你過來。”用手在墻壁上摸索,摸到一處凸凹,那是“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的“兵”字。這一摸,出事了。那個字竟然一下子吸住河清的手掌,然后忽然一轉,將他轉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喂喂,大師大師!”元十八想到既然河清能夠走到墻壁邊,何不由他拉著自己過去。可是還沒有說出想法,眼睜睜看著河清消失而去。
等啦,等吧!一個時辰過去,依舊不見和尚露面。
不行,如此可不是坐以待斃?
左挪挪右挪挪,前邁步后退步,不管如何的行走,甚至是上下,永遠的是那九個字與他的距離不變。這時候。元十八就像一張蜘蛛網上的蒼蠅,網在中央無法進退。
時間在緩慢與飛快中流失。河清還沒有出現,大竹老人沒有出現。元十八詭譎地浮在不著天地的地方,可以動彈,不能解脫。
不知幾時,元十八一拍額頭,“糊涂,我怎么忘了他倆!”反手卸下篾筐,雙手按住筐沿,一下子跳入筐中,也不管篾筐的沉浮與翻顛。事實上,篾筐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不沉不顛。消失的只是元十八。
此處可以限制住元十八不能到墻邊,但是卻不能阻止住元十八跳進篾筐之中,進入另外一個去處。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有一個大眼睛和尚出現在篾筐的一丈遠近。他疑惑地看著篾筐。憑著多年積攢的知識,和尚知道篾筐的非凡。而多年的小心,又讓他忐忑不定是否靠近。這個和尚就是第五關的云覆僧。
好奇心害死貓!
好奇與一探究竟驅使云覆僧慢慢地靠近篾筐。在這之前,他給自己加持了數層防護,甚至連身體也是斜著的。一有不對,立馬遠遁。這片區域里的一切舉動都讓他觀察的仔細到點滴不漏的地步。但是他畢竟不是神仙一級的存在,依舊學有所短,知之不多。比如說他明明觀察出元十八一點靈力的波動都沒有,可是偏偏能離地飛行不墜。比如說河清的佛元不深,踩踏難看的步伐如走沼澤,也能在空中不落。他倆,無疑將術法狠狠踐踏,推翻了好多的應該與當然。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小心使云覆不受多大的挫折;小心同樣局限了他的思維與觀察。
能夠走到這一關的人都不是凡人!安知那青年不是修煉了幾百上千年的老妖怪呢。修行界,人是不可以貌相的。只是他何以不能脫困?不管啦,先看看再說。云覆也算小心翼翼了。可能是篾筐的一直沒有動靜使他的膽子越來越肥,漸漸地就靠近了筐邊。按捺著就要揭開謎底,對新奇事物看到真相的好奇心,剛剛伸頭來看時,一根棒子毫無征兆地伸了出來,實實的敲在云覆僧的光頭上,“啊呀!”云覆驚嚇的忘了疼痛,心里只有兩個字:“中計!”可是疼痛依舊毫不客氣地襲來,致使他痛的站立不住,翻身跌倒,在軟綿綿跌倒的同時,便暈了過去。
顯然,那一棒的力道用的恰到好處,一棒敲昏了和尚!
那根棒子在篾筐里翻滾一下,立即化成修厚道的模樣,老氣橫秋的搖搖頭:“真不讓人省心啊!明明在人家的陷阱之中,還如此大意的不管不顧。盡讓我們擦屁股!”隨著修厚道的一步邁出,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那里元十八站在草坪上,對面是怒氣沖沖的和老實。
“這等小事還要找我們?這些天你都干什么吃了?”
元十八笑嘻嘻的說:“制符啊。你們不知道吧,我現在可是會飛耶!”
“你那叫飛?那是爬!跟烏龜爬的速度一樣。像你那樣,周游一個花園都要用上一整天。哪日去世界折騰,便在路上就已經老死。按照目前的成就推算,勢必要到一億年才有所大成。可是不好意思的是,那時你老人家已經死了好幾萬回了。”
元十八一點都不氣——跟一個篾筐生什么氣呢?
“就算是爬吧!那也是進步不是!如今我不是在努力么?當然有些路徑走的不對,所以才來請教二位不是?”
顯然,請教二字起了作用,和老實明顯的臉色緩和下來。“說吧,有什么事情?”
元十八嬉皮笑臉的說:“其實,你們是知道的。咱不是被困了不是?找誰幫忙呢?還不是你們嗎!除了你們,我還能依靠誰呢?”
修厚道老成持重地嘆息著:“時時依靠我們倒也沒有什么,可是你何時才能長大呢?總不能一輩子都要靠我們吧?”
“吔!我聽到你話語中的意思,好像將我看成了小孩子。喂,咱們誰是主人啊!”
和老實修厚道相視苦笑,無可奈何的說:“當然是你啦,像爛泥一般稀松的主人,弱的是一塌糊涂!”
“那怎辦呢?你們替我想個辦法吧。要不,你們一人送一些道業給我,不要多,一人給一萬年就好了!”
“你搶劫啊你,一萬年?你真敢說!”修厚道立即裝不下去,恢復原來小孩子的脾性。
和老實卻說:“輸送你一些道業也未嘗不可,除非你現在就想死。跟你說實話,你現在還不能也無法承載多少道業,哪怕一年也不行!但是,沒有道業未嘗不可以使用術法。就像你制造符紙一樣,靈氣可以聚集,只要會刻畫就行。運用到妖邪之人的身上,也是效果不凡。與《大符箓術》相近的還有一術,叫做《大施咒術》,也是三千大術中的一術!那上面可有著近三分之一的咒術不用自身的靈力。你可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