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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東宮直閣將

  • 慶之的野望
  • 趙隱王
  • 3484字
  • 2014-05-19 13:42:06

這時婢女退了出去,陳慶之從床上起來,漱了口洗了臉,一邊洗臉,一邊回想著元慧君昨晚的曼妙身姿和秀麗俊俏的臉蛋,久久回味著。

洗完臉,他將毛巾甩在架子上,就往門外走。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他定睛一看,正是太子蕭統。

蕭統大步走了進來,道:“陳將軍這么早就醒了啊。”

陳慶之叩拜道:“殿下早安。慶之昨夜在魏王家中飲酒,不覺喝醉,不知怎么竟到了殿下這里?”

蕭統哈哈大笑,道:“都怪孤王太過于性急。昨夜將軍酒醉,魏王留將軍過夜,將軍不肯,吵著要騎馬回來,魏王不得已派人送將軍回去,剛出大門,正好孤王經過,看見將軍,怕將軍酒醉受風寒,便將將軍接回了這里。”

陳慶之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可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腦海中只有元慧君的舞姿和盈盈淺笑揮之不去。

蕭統繼續說著:“那日朝中大殿上,孤王說改日一定會去看望將軍,不想過了這么多時日,也不曾去拜會,不想昨夜會以這樣的情形與將軍相見。呵呵。”

陳慶之慚愧地道:“慶之昨夜定是非常失禮,殿下勿怪。”

蕭統笑著擺擺手:“不妨事不妨事。將軍既已洗漱完畢,就請先去用餐吧。”

陳慶之抱拳道:“多謝殿下,慶之不吃了,慶之告退。”說完,就準備走。

蕭統道:“唉,陳將軍別走。都怪本王,說半天還沒說到要點上。”他清咳了一下,道:“經過孤王這些日子里在父皇面前不停周旋,父皇昨日已經正式同意提將軍為東宮直閣將軍了。”

“什么?”陳慶之很驚訝,但也暗含幾分驚喜。

“是的。任命的詔書,今日便會下達。孤王覺得,將軍家中破舊狹小,又無人照顧,不如就住在此處,一日三餐有人料理,工作上也是方便不少。將軍日常所用的物什,孤王一早已叫人去取了。”

“慶之何德,令殿下如此費心。慶之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殿下之恩。”陳慶之深深一揖。

蕭統見陳慶之是應承的意思,面露喜色:“那好,將軍就請先去用餐吧。待詔書下達,孤王就讓東宮中的執事太監帶將軍前后轉轉,熟悉一下東宮的地理環境,將軍就可以正式上任啦。”

“慶之遵命。”

“哈哈哈,好。”蕭統爽朗地大笑著,“今后孤王這東宮的安危全系于將軍了。”

“諾。”陳慶之大聲道。就這樣,陳慶之從一介庶民又轉變了東宮直閣將軍,與另外兩位將軍,和許許多多東宮的士兵一起,為太子蕭統的東宮看家護院了。而東宮外院的值班房也暫時成了陳慶之的新家。

一天中午,陳慶之正站立在東宮宮門前與幾個侍衛聊天。這時,成景俊帶著馬佛念來了。陳慶之看見了他們倆,中止了與侍衛,臉上露出了喜色,一下子沖向成景俊和馬佛念的面前。馬佛念將拉著的馬交給成景俊,向陳慶之迎了過來。兩個人在太子東宮的宮門前,久久地擁抱在一起。

“馬將軍!”久別重逢,令陳慶之激動萬分。

馬佛念用力拍打著陳慶之的肩膀道:“好小子!沒被皇帝老子砍了頭,倒做起這東宮的看門將軍來了啊!不錯不錯。”

“是直閣將軍。”成景俊替他糾正。

“都一樣,反正就是替太子看門的。”馬佛念道。

成景俊笑著搖了搖頭,對陳慶之道:“昨日去你家看望你,卻看見大門緊閉,問了街坊鄰居才知道你被太子派人接到東宮來了,做了直閣將軍。”

陳慶之有些怪不好意思地道:“事情來得太倉促,又加上這幾天太忙,都來不及去您那邊報個信。實在失禮啊!”

成景俊一點也不以為意,微笑著:“不妨事。昨日午后佛念才率軍回到建康南郊,今天一早準備停當便來朝中復命交割。這不剛剛退朝出來,成某想你倆也許久未見了,便帶著他過來跟你見上一面。”

陳慶之在馬佛念的胸口上狠狠打了一拳,馬佛念呵呵呵笑著。

“回京復命后,朝中要對將軍作何安排?”陳慶之問馬佛念。

“不清楚,只是暫時在秣陵大營安頓下來,隨時聽候調用。”馬佛念回答。

陳慶之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來,問道:“姜桃和胡乘呢?”

“他倆還在城南管著軍隊。軍隊剛回來,一大堆事務,脫身不得。”馬佛念道。

“怎么樣,與我二人一道出去喝杯酒如何?”成景俊道。

“好!”陳慶之欣喜地回道,“你我三人難得再次相聚,一定要喝一杯!慶之先去告個假就回來,二位稍等。”

說完,陳慶之向二位一抱拳,正要往宮門里走去,卻看見一個太監朝他跑過來。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朝太監就迎了上去。

那太監快步來到他跟前,將一個帖子樣的東西交給他,道:“陳將軍,殿下命我將此函交于將軍。”

陳慶之應了一聲,將帖子打開來,里面有一枚東宮特有的小兵符,他將兵符取在手里,讀了讀貼子。

讀完帖子,他無奈地對太監道:“慶之知道了。”

太監雙手一拱,就回宮里去了。

陳慶之一手拿著帖子,一手捏著兵符,回轉身,向馬佛念他們走了回來。

“沒辦法,事務纏身啊。這酒,慶之今天恐怕是喝不成了。二位將軍見諒。”陳慶之沮喪地說。

成景俊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兩樣東西,輕松地笑道:“無妨。慶之公務繁忙,就不打擾了。成某和佛念都在城南秣陵大營里,想要喝酒了,歡迎隨時過來相聚啊。”

“好。”陳慶之應道。

馬佛念見這酒也喝不成了,心中有些不爽,離開之際慨嘆道:“這倒好,將軍不當,做起看門的了,還有這么多婆婆媽媽的事情。還不如在渦陽時候,你坐囚車里,要酒要肉,佛念給你端,佛念給你喂呢!多痛快!”

“佛念,別在這里胡說!”成景俊趕忙制止他。

陳慶之一聽,渦陽的那一幕幕飛速閃過眼前,不禁眼眶濕潤,心中感慨起來。

成景俊一看,忙寬慰道:“象慶之這樣的大才,圣上又豈會讓他空老于此?來日我等必能相聚行伍之間,開懷痛飲,醉臥沙場!”

陳慶之道:“好!就這么說定了,有朝一日,若能再與二位同上戰陣,共進退,必與君醉臥沙場!”

馬佛念也釋然了:“好,一言為定。將軍請便,佛念告辭了。”說完,一抱拳,飛身上馬,頭也不回地馳去了。

成景俊對陳慶之笑笑道:“別怪他。自從渦陽一戰后,你在他的心目中已然無人可以替代了。”

陳慶之笑道:“慶之了解他。”

成景俊點點頭,抱拳道:“慶之保重了,來日再會吧!”他也跨上自己的坐騎,向馬佛念追去。

“后會有期!”陳慶之看著兩人都策馬馳去,拱著手輕輕說道。等二人消失在視線以外,他才轉身向宮門走去。

過了沒多久,東宮宮門開處,陳慶之騎著馬,帶著二十個東宮侍衛,簇擁著一頂軟呢轎和六七個家丁婢女,走了出來。

陳慶之一身戎裝,腰上掛一口寶刀,背負一張雕弓和十數支羽箭,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儼然一副上戰場的態勢。

跟在后面的軟呢轎里,一個美艷少婦挑開窗紗,探出頭來,輕輕向旁邊的一個年老的家丁問:“那位直閣將軍叫什么名字?”

老家丁道:“稟娘娘,那位是陳慶之將軍,他在渦陽大戰中擊退了魏國的元昭大軍,攻取了渦陽城。殿下很器重他。”

轎子里坐著的那位娘娘是太子蕭統的側室,良娣龔銀兒。

她聽老家丁一說,不以為然地道:“殿下一向喜歡舞文弄墨,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結交武夫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一點也不象是個粗魯的武夫么,會不會是徒有虛名啊?”

老家丁道:“老奴也是聽大伙兒這么說他,哪會有機會上戰場親見他殺敵啊。”

龔銀兒冷笑道:“嗯。妾身是去北面祭祖,又不是帶他去上陣殺敵。你看看他,又是盔甲,又是弓箭的,真是想打仗想瘋了。”說著,就縮進頭去,將窗紗放了下來。

老家丁啞然失笑。

一行人慢慢悠悠地向前走去,轉眼就出了京城。在江邊,已經有一條畫舫在那里備下了。陳慶之令二十個侍衛左右護衛,轎夫們停下軟呢轎來,龔銀兒在兩個婢女的攙扶下,從轎子里顫顫微微地走了出來。

陳慶之遠遠地看著她。只見她肌膚豐腴白皙,容貌嫵媚妖嬈,走起路來,纖細腰身加圓潤的肥臀以一種特別的曲線和韻律流動著,緊貼著薄如蟬翼的長裙,仿佛隨時都會掙破束縛,沖出來展現在眾人的面前似的,讓男人們看了欲罷不能。這是和元慧君那種清麗脫俗且帶有異國情味的美,是截然不同的一種味道啊。

陳慶之努力別過頭去不看,喉嚨里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口水。

良娣龔銀兒正好在這時轉過頭來看了陳慶之一眼,陳慶之那轉頭咽口水的細微動作,全收在她的眼里。她驕傲地沖陳慶之笑笑,在婢女們的扶持下,踩上長長的木板,來到大船上。

陳慶之這才又轉過頭來,看著她進去畫舫里面的背影,然后催促家丁們把祭祀用的物品都搬上船,轎夫們趕快將轎子抬上船頭,自己則將馬匹拉上船去。最后,等所有侍衛都上了船,船夫才解開岸上的纜繩,收起鐵錨,撐篙而進。

陳慶之看了看那良娣已經在畫舫里面坐定了,旁邊婢女正在幫她沏茶,家丁們侍立在船樓里面的各個角落,便命令侍衛們站在船前船后及兩邊船舷上,自己則筆直地站立在船頭。這是太子交給他的任務,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船兒在兩個經驗老到的船夫的輪番操控下,非常平穩地向前行進著。

龔銀兒脫了鞋,縮著雙腳,斜倚著茶幾,傭懶地靠在船樓里的胡床上,細品著婢女遞過來的茗茶。她看了看船頭上如臨大敵般站立著的陳慶之,覺得又可憐又好笑,便高聲對陳慶之道:“陳將軍,一直站在外面干什么?這里沒有別人,更沒有危險,不如進來坐會兒,歇息歇息吧。”嗓音嬌巧動聽,令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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