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公司籌備
- 遇見似曾相識的你
- 小科追月
- 3170字
- 2016-08-21 17:46:12
新公司籌備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暖洋洋地讓我舒服得不禁要繼續賴在床上。等到在腦海中溫習了一邊美夢后,才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大民和陳晨坐在一旁聊天,看我醒了,都嘲笑我睡姿太不雅。我直接奔到洗漱間,洗到一半,突然想起大飛的事情,就探出頭來說:“大飛呢?”
“你知道的。”陳晨和大民不約而同地答道
我愣了半晌才明白過來:大飛一定是飛青海去了。
大民和陳晨招呼我過去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
我略一沉思,便笑了。
大民問我笑什么
我說道:“自然是迎接財神爺了。”
大民看著陳晨笑道:“看不出這小子現在變得賊精賊精的。”
如我所想,陳晨此刻生意做得好好地回來就絕不僅僅是因為想念這些難兄難弟了,于是問道:“你準備做什么國際貿易了呢?”
陳晨笑道:“別搞國際貿易這么高大上的名字吧,我充其量就是個行走在國際間的擺地攤的。”
“掙資本主義的錢為社會主義做貢獻。”大民調侃著
“一陣見血。”我說道:“只怕以后掙錢了就直接在資本主義世界腐化了。”
“我本將心向明月......”陳晨說了半句想想不對,沖我們笑笑說,“一片冰心在玉壺。”
在去長沙看董清之前,我給董清打了個電話,告訴董清我和兩個同事想找她當面聊。董清明白我的意思,只說到:“我還以為當時你們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你還真的當回事了。”
對于董清我們之間開過很多玩笑,說過很多不需要負責的話,可是關于投資的事情,我只說過一次,而這一次我們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間點。說到底,無論是大民還是我還是有那么一些事業的企圖心,陳晨自然是不必說了。
長沙的冬季漫長而寒冷,層層的云壓低了天空,一片陰沉的空間顯得格外的逼仄,濕冷的風從身體的每一個縫隙里面往里鉆,讓人總是在懷疑自己衣服的那個地方有了裂縫,無論走在任何角落里都是風口。
董清老早就見到我們了,不斷地朝我們揮手,一件暗紅色的外套在這陰沉的天氣里格外的顯眼,就像是遠遠地在雪地了看見了一樹紅梅一樣。
“今天給你帶來了兩位帥哥作為禮物。”見到董清不由自主地就像跟她開個玩笑。
“你都不問他們倆愿不愿意呢?”董清笑了。
“這不是他們愿不愿意的事情,是李禮愿不愿意的事情。”我說道:“這是陳晨,這是大民,都是我之前的同事。”
董清和李禮自然是不必分別在介紹了,但還是習慣性地寒暄握手,等著大家都落座后,幾杯茶酒過后,大家也放下了之前的陌生隔閡然后接直奔主題。
董清大致介紹了公司目前的情況,但并沒有說道關于銷售額,盈利之類的信息,其實不用說,從董清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雖然說不上是慘淡經營,但是盈利總是難以啟齒。
“其實也還不錯了。”陳晨說道,“應該沒有虧吧。”
“都是靠林楊給的那幾個客戶支撐著,勉強夠養活自己。”董清說道,“按單生產,雖然利潤薄點,周期長些,但是至少不會有太多庫存。”
“其實對于做企業來說,庫存控制得好就是最強大的競爭力了,有很多企業看似業務量節節攀升,但是到年底一算下來,還是虧本的,大多是因為庫存占用了太多的資金。”大民說道,“我覺得陶瓷作為藝術品來銷售的話,本就不應看中其是否批量生產,而更多在乎于怎樣去迎合市場的需求,跟隨潮流的賣點。”
李禮沉思著,看了看我們,說道:“有些陶瓷為什么在拍賣會上能夠拍出天價,我覺得除了其獨一無二外,還承載著一個時代的記憶以及一種藝術品位的追求而形成了那個時代難以超越的經典。”
我們都看著李禮,示意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作為一個小微企業,可能沒法真正做到每一件陶瓷都能成為藝術品,但是知道可以打造我們自己的風格,讓買的人一看就能看出是我們的產品。”
“這就是品牌的塑造過程了。”陳晨接著說道:“要形成自己的風格,那么首先要定位自己的客戶群體,了解這類客戶群體的品位,才能夠做到讓這類客戶群體喜歡上我們的產品。”
“那么我們怎樣來定義我們的客戶群體,怎么知道哪類客戶喜歡我們的產品呢?”我問道
“這我有辦法。”李禮說道:“我有同學在咨詢公司,可以讓他幫我們去做調查。”
“靠譜嗎?”陳晨問道
“我們之前的很多客戶都有找他們合作的。”李禮笑道:“這個忙,他應該不會拒絕。”
“那我們得提供一些產品類型來做調查。”大民說道:“你有產品圖冊嗎?”
董清打開平板電腦,說道:“我們目前所做的產品都在這里了。”
大家于是一起圍坐過來,眾口難調,于是不時有一些激烈的言語在人群中爆發,最激烈的莫過于陳晨和李禮,也許一個是作為投資者,一個是作為產品生產者,每個人對產品的愛和感情都不一樣,于是審美的點也便有了很大的分歧。
大民從其中繞出來,看著倆人爭得面紅耳赤,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反而認真地為倆人的觀點做著記錄,董清也放棄了從中的調和,和大民心有靈犀似地也若有所思地記錄著什么。我湊過去想一探究竟,大民躲著不讓我看,董清坦坦蕩蕩地給我看,可我卻看不出什么,董清的紙上寥寥草草地寫了一些符號,畫了幾筆抽象到極致的看不出什么的圖像。
我打趣著:“你真的是夠節省的,也夠天馬行空的。”
董清反問道:“難道你大學就沒有發現我這個優點?”
“這也算優點?”我沖李禮笑道
“如何跟做飯比的話,這應該算。”李禮停止了和陳晨的辯論,微笑地沖我說道,“至少我還能依稀看得懂。”
“沒你這樣損老婆的吧。”大民笑了
“難不成你做的是黑暗料理?”陳晨也打趣著。
董清沒想到原來的激烈辯論一下子都轉到自己做飯的事情上來了,但是這又絕對是自己無力辯白的事實。
“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拿出我的特色菜招待各位。”董清抿嘴一笑,在她的意識里,這一句話其實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陳晨這回短路了,說道:“那我們不妨冒險這一次。”
大民可沒有這想法,眼睛直直地看著陳晨,意思是:我不奉陪了。
李禮看著我和大民的表情,笑了,說道:“廚房里面可沒有她的位置,我爸媽做的家鄉菜還不錯,如果不介意的話,歡迎各位蒞臨。”
我原本以為吃飯只是其中討論的小插曲而已,看到各位準備啟程的行動,才明白今天的見面算是正式告一個段落了。陳晨看著我有些遲疑的表情,于是說道:“上,能飯。”我笑笑,說道:“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董清聽見了,轉頭看著我,沖我微微一笑。
大學的時候,只要呆在一塊兒,每到飯點,蔡小白總會催促我們說:走了,走了,再晚了,菜就涼了。”我這是我和董清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或者事情不得不推遲那么一會兒,于是蔡小白就不停的抱怨著: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有些事情,我們從前總是覺得可笑或者不可理喻,可是回想起來的時候,卻總是這么溫暖和美好。就像你拍下了每一朵落花,你身體里留下的每一道傷疤,當你翻開書本看見已經黃敗干枯的花瓣,當你卷起袖子看見那一道無法抹去的印記的時候,你嘴角留下的卻是那么一絲絲的微笑和淡然,甚至還有一些不舍,于是你輕輕的觸摸這那一片花瓣,那一道傷痕,于是那一個個故事便有在腦海中上演一遍。
“他現在怎么樣呢?”董清慢下了腳步和我走在了一起,陳晨,大民和李禮走在前面。
“誰呢?”我故意裝不解。
“蔡小白。”董清狠狠地盯了我一眼,說道:“我和他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眼睛又沒瞎。”董清說話還是那樣不留情面。
“不太好。”我說道
董清不解地看著我。
“反正就是不太好。”我說道,“反正你我都幫不上忙。”
董清聽了,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走了幾分鐘,最后停下來,說道:“如果有什么能夠幫得上的,你就告訴我,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你們最好的朋友,是吧?”
我從來沒有懷疑在我都困難的時候,蔡小白和董清會伸出援助之手,我懷疑的是蔡小白和董清能否冰釋前嫌,從蔡小白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從我見到董清喝醉在酒吧的那一刻開始,而如今,我相信時間會給這段友誼一個最完美的答案。我不需要替蔡小白辯白,也不用為董清找任何理由,我知道不能在一起并不是緣分的結束,而是感情的成熟:對于親人和情人的正確理解,我們都不會因為婚姻而放棄家人的祝福,也不會因為家人的阻撓而終止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他需要時間,有一天他一定會好好的看到我們的。”我沖董清微微一笑。
董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