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扭曲的表情,郭侗仁和朱爍云不由得大笑起來,“哈哈哈啊………,你等山野樵夫,不老老實實的以力為勞,賺些身體力行的血汗錢,卻偏要學些山貓狗債的劫匪,是該好好教訓你們一下。哈哈哈………。”
站在一邊的樵夫是全看明白了,自己的兄弟怎么也算是個漢子,一般的時候幾個人也擒不住的,可此刻在這位高人面前就一個照面,差點斷送了自己的命根子。
另一樵夫也沒閑著,緊走幾步,找準了老英雄就是一腳飛拆踹,一點沒留情。
郭侗仁腳下生風,一個轉步,躲過一腳,手變掌風著這樵夫后背就是一掌,不敢太用力,就聽見“啪………”,這樵夫一個前飛來了個狗吃屎的大跟頭,栽相十分難看。
爬起來顯然不服氣,還想再動手,郭侗仁單足點地一個縱身,飛腿掃出,直擊對手膝蓋處。
不是正經的練武人,哪能反應得過來,這樵夫剛轉身站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老英雄近身就是一腿,膝蓋一陣酸痛,“咕佟………”被踢的跪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他到老實了好多,嘴中念道:“二位英雄,我們倆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英雄了,還望英雄………贖罪啊。”
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直亂叫的那個樵夫十分不解,嘴里還問道:“你不出手幫我,還給人家下什么跪,哎呦喂………”
“別瞎叫喚了,你沒看出來,今天咱們倆是遇到高人了………,還不趕緊求求爺放了我們倆。”跪在地上的樵夫看著另一個同伴說道。
他的話還真管用,另一個樵夫忍著疼痛連忙向郭同仁求饒,這時候坐在馬上一直沒動的朱爍云嚴聲利氣的說道:“你們兩個攔路訛詐過路人,實在可惡之極,今日被我們撞見了,師兄別客氣………廢了他們的武功。”
朱爍云如此嚴厲的要求一提出來,十足嚇了郭同仁一跳,這廢人功夫可是非同小可,人的筋脈一旦被廢,就很難再接上,并且內力盡失,對人體的傷害是很嚴重的。
郭同仁實在不敢用這極端手段,于是猶猶豫豫的抬起頭望向師兄,只見朱爍云扭曲著臉使勁眨了眨眼,兩個人畢竟在一起學武二十多年了,盡管是微微的小動作,但郭侗仁早已經心領神會,只見他上前一步,單掌迎面一推,大喝一聲:“啊呵………”
已經跪在地上的兩個樵夫就覺得面前的老頭手掌一揮,迎面打來一陣強風,“呼呼………”風聲劃過耳邊,嚇得兩個人更加不知所措。看到這情景,郭同仁干脆把戲演的更加逼真,抖手又打出一掌,這一掌內力更大,直打得路邊的小石子迎風而起,兩個樵夫連忙用胳膊擋住面門,放開了聲的哭嚎道:“二位英雄啊………老英雄啊,我上有老媽,下有兒女,………您今天要是把我給廢了,我們家全靠誰養活啊。”
聽得兩人如此鬼哭狼嚎,朱爍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連忙喝止道:“師兄且慢!………我看,他們兩個雖然怒不可赦,但是也應該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兩人一聽,馬上坐著的人似乎想網開一面,趕緊接話道:“對,老英雄說的對,應該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
郭侗仁越演越真,假裝說道:“那就依你,給他們個立功機會倒也是好事,我問你們,你們認得安化縣的凝水湖嗎?”
“認得,認得。”兩個人爭著回答。
“那好,你們給我們引路,帶我們去凝水湖,不許耍花樣,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在耍花樣,我就廢了你們的兩條腿。”話語一落,郭同仁丹田凝氣用氣發功,順手一掌“嘭………”震得路邊的一塊大石頭掀飛而起,這內功的力量,兩個樵夫是根本沒見過的,趕緊叩頭謝過,“您放心,我們一定老老實實的把您領到凝水湖。”
話不多說,這兩個樵夫在朱爍云和郭同仁的吆喝下,乖乖的帶路直奔凝水湖,說來也巧,沿著上路而行繞過一個山包,大概晌午前后就到了安華柴南山,站在山的半腰處向下看去,好家伙在周圍幾個山頭之間形成了一灘碧水,這水靜兒澈,青兒明,好似泉水,山水相依,水繞山谷。
看到了凝水湖,郭侗仁問道:“喂!你們兩個水性怎么樣?”
“不瞞您說,我自小就喜歡水,一口氣游個幾十丈遠沒問題,捉個魚啊蟹啊,那更是行家里手。”就聽一個樵夫說道。
朱爍云聽完喜上眉梢:“噢!這么說………你水性不錯啊,那正好我們有件事正需要你幫忙,事成之后我給你們倆賞錢。”
“不敢,………不敢,今天老英雄已經是高抬貴手了放了我們哥倆一馬,我們不敢再要什么賞錢了。”樵夫慚愧的推脫道。
“不然,不然,一碼是一碼,這事情和剛才的事情是兩回事,這次,是我們找你們辦事,只要事成,我單獨給你們五兩銀子,你們看,怎么樣,這次可是我心甘情愿的喔。”朱爍云低著頭認真的和他們交流。
聽完后兩個樵夫互相看了一眼,思索了片刻,隨后慢慢的抬起頭望向朱爍云問道:“有這樣的好事,不知道老英雄要我們辦什么樣事,不知道我們哥倆能不能辦成啊。”
“事情不難,你們可知道這凝水湖里有一味植物,名曰‘水火蓮’。”朱爍云一邊說一邊比劃。
“沒見過,也沒聽說過。”樵夫道。
“這‘水火蓮’外形酷似蓮花,生長在水中,花朵為火紅色,根莖為棕色,十分的顯眼,你們一見便能認得出來。”朱爍云繼續形容說。
樵夫轉了轉眼球:“您說的是這凝水湖里生長著一種叫‘水火蓮’的植物,也就是說,您想讓我們幫您把這水火蓮找來是不是。”
“聰明人,我正是此意。只要幾株便可,我賞你們銀子。”朱爍云會心一笑。
兩個樵夫喜形于色:“那好說,只要我們采來那個什么‘水火蓮’就好。”正在兩個樵夫嬉笑的時候,突然身材略小的一個樵夫似乎想起了什么對旁邊的人說道:“不過,我可聽村子有人說了,說著湖水很邪,有好多人淹死在里面了,縣上都貼告示通知了不讓人隨便去凝水湖游水,你記得不?”
“嗯?還有此事?”聽到這里朱爍云有些驚訝。
“你就看那些破告示,淹死幾個人怎么了,哪里的水不能淹人,你沒看見,這兩位老英雄,為了水火蓮出五兩銀子讓咱們去采。………我看啊,這縣衙門的老爺分明是知道了這凝水湖里長著寶貝,他是故意把湖水給封了,不讓別人去采,自己獨自發著筆橫財去了,別聽他瞎忽悠,………我們水性這么好,采來幾顆給老英雄,又不犯什么法,別擔心………”另一個樵夫邊說邊走,毫不在意。
朱爍云聽到這里心里一沉,問了一句:“你說縣上貼了布告,不讓百姓到凝水湖戲水?可有此事。”
“正是啊,說還淹死了好多人那。”樵夫道。
路途變得崎嶇起來,郭侗仁從馬上跳了下來說道:“師兄,你不必擔心,我看這兩位樵夫身材強壯,水性應該不錯,不會出什么事,實在不行,我也跟著下去,保準萬無一失。”
“對對,我們下去三人,一旦遇到溺水的時候,還能有個照應,絕對萬無一失。”樵夫也點了點頭。
聽到這里朱爍云也覺得此法上妥,但是心中總有個小九九,怎么縣城會貼布告通知百姓,這其中一定有些秘密之處,可自己又難以解開,一時間多了幾分猶豫。